第十四章 监视
万和烧饼店全年无休，所以每天人都是络绎不绝，人流量庞大，有很多常客，甚至有慕名而来的旅游的客人只是为了尝一尝那道烩饼。鉴于多年的训练，余昆很容易的就能认出那些是常客，那些是普通客人以及那些不是客人。
每天店铺六点开门，晚上要到九点才会关门。如此长的时间里，不会有人一直在。但今天不一样。自打余昆开门，拉起卷帘门的那一刻，那个人就进来了，进店点了咸烧饼和面。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然后出门，到中午又进来了，同样的餐食，同样的时间，如若放到普通店家估计会很高兴能够多一个常客。但是余昆的眼睛在万和会里，没有人会比他更准。他端着餐食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怎么样，兄弟，我这烧饼好吃吧。”
那个人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一流的，怎么吃都吃不腻。”
“哈哈，那就好，要不要加个茶叶蛋？”余昆放低了些身子。
那人拿烧饼的手往后挪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一厘米左右，余昆都听到了他捏烧饼外皮的声音。
“来一个吧，特好吃。”余昆再次追问。
“不用了，我吃完这个就差不多了。”那人笑了笑，喝了口面汤。
“那要油条吗，今天现炸的。一锅换一次油，保证健康。”余昆这次往前挪了一小步。
“老板你这店里也有油条吗？”
“有啊，怎么没有，早点吃啥，我这就有啥。”余昆夸张的拍了拍自己胸脯“而且保证好吃，绝对放心油。”
那人犹豫了片刻“那行吧，来上一根尝尝。”
“好嘞，没问题！”余昆听到后马上转身回了厨房，面色冷峻，他自打退休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神色。刚一进厨房“老秦，炸油条！”
老秦正在面案上和面，一听这话，手里一停“好嘞！”立刻转身起锅烧油“几根？”老秦喊道。
“就一根！”余昆也在大喊。老秦听到后迅速划出一块面，扯进了油锅里，然后就扔下不管，扭身推开了储藏间的门，把立架上的一堆面粉扒拉开后漏出后面一个贴着排气的按钮，一把按下去，然后又将面粉归位。转身出门，待在油锅前翻动油条。几秒之后出锅，递给余昆。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分钟。
“油条好喽！”余昆那标志性的声音从后厨直接突袭到餐厅，把还冒着热气的油条放在了那人的面前。
“刚出锅，尝尝。”然后余昆就又跑到了后厨。
“好，好的。”那人随意答了一句之后，迅速解决战场，那根油条他用纸包起来，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结账，出门。找了个离烧饼店很远的垃圾桶扔掉了油条。然后掏出了电话。
“老大，我可能被发现了。”
“没事，先跟着吧，记得小心点，否则救不了你。”
“知道了。”然后就拐进了街巷深处。余昆把一袋子垃圾扔到了店门口的垃圾箱，眼睛瞟了那边一眼。点起根烟，叹了口气。
“……这是要出事啊。”
陆源经过昨天与慧敏的推心置腹，当然晚上还是睡地板。两个人好像更加亲近了。他是不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想着一会给她买点零食。他推着车在那家有货的超市里闲逛。在零食区买了很多的棉花糖和薯片。又补充了酒液的注入。推着车等待结账。但手机突然响了，是那部负责接受任务的手机，上面跳出一条消息。
“近期万和烧饼店暂停营业，具体时间未知。”
出事了。
这是陆源的第一个想法。他翻出亮子的电话，但却不敢拨通。现在拨通，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心情开始变得焦急，怎么办？万和会几十年没出过
事情，这次怎么了。他下意识的认为会和自己有关。
不管了，他拨通了电话。
“嘟……”那忙音好像是火线一样，燃烧着陆源的神经。
“喂？”亮子的声音一出来像是天上的星星。
“亮叔怎么回事？”陆源焦急的问。
“晚十点，郊外立交桥……咔……”他挂断了电话。
陆源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他呆立着握着车把与超市里的人格格不入。
“嘿，你到底结不结账啊？”身后一大妈催促陆源。
“奥，我不结了，你来吧。”然后拉着车从侧边退到了货架区域。
“神经病吧，不结账你排什么队。”那大妈嘀咕着。
“……”
陆源在超市奶粉货架边站着，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原因，但他想不出来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有的家族安耐不住了？
不行，只能过去才知道答案了。
随即扔下了购物车跑出了超市。这时候电话有响了起来，是自己那部老人机。来电显示是酒馆。
“怎么了？”
“柳文没过来。”那便传来宫田的声音。
“什么情况？”陆源转到了附近一个小巷。
“昨天我们的人在学校看到了她，但是今天没有过来。”
“没有跟踪码？”
“跟丢了，她坐的出租到目的地之后下来的人不是她。”
“谁跟的？”陆源有些生气。
“阿紫。”
“嗯……有没有线索？”
“目前还在找。”
陆源沉默了一会“你去查查万和会今天的事和柳文有没有关系？”
“万和会？万和会出事了？”宫田更加诧异。
“听我的，去查，随时报告。”
“好。”宫田挂断电话。酒馆今天已经关门了。她看着站在墙角的阿紫像是个犯错的小孩。拳头攥的很紧。小脸上眼泪根本止不住。
“没事的阿紫，会找到的，不要太责怪自己了。”宫田拍了拍阿紫的后背。
“可是……那是先生交代的任务，我……我却搞砸了……”阿紫泣不成声，她自责为什么就不能再看的紧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用心一点。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
宫田可怜的抱着阿紫，她也同样没想到是什么人能够逃过阿紫的追踪。她安慰着怀里这个泣不成声的小姑娘，抚摸她颤抖的后背，像是在照顾只受伤的小猫。
“没关系的啊，没关系的。”宫田看着阿紫“先生说了，查查今天万和会的事情。”然后抚摸阿紫的脸“你能完成吗？”
阿紫立刻抬起头，止住了眼泪“能，肯定能完成。”
宫田笑了笑“好，记得先生说的那些话吗？”
“记得。”阿紫重重的点头。
“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顾一切代价要活着。”阿紫重重的说出来。
宫田摸了摸阿紫的头“去吧。”
“嗯。”阿紫刚一出门，闯进来一个服务生。
“老板，赵先生说什么都要进来……”
“什么？”
宫田来到酒馆，吧台处坐着位老人，点着根雪茄，享受的吞云吐雾。看到宫田出来了有些高兴。
“今天老板在啊。”
“赵先生。”宫田欠了欠身，以表行礼。然后来到吧台后面，给赵先生倒了杯水“赵先生，本店今天不营业，喝完这杯水请回吧。”
然而赵先生全然不在意老板，而是盯着从阿紫哭红了
的眼睛“老板今天在教训员工？她可是好姑娘，你不能因为一瓶酒打碎了就骂她啊。”
“哪里话啊，我没有教训她，那孩子今天情绪不太好。”宫田也给自己点了根烟“赵先生，今天酒馆有些事情，还得请您快一点。”
“什么事啊？”赵先生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然后咂舌“太淡了，你还是给我倒杯酒吧。”然后眼睛发亮的问宫田“有没有好酒？”
“赵先生……”
“别着急，好好想想。”赵先生打断了宫田，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宫田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老者“先生想喝什么呢？”
“嗯……今天换个口味吧。”赵先生抬起头想了想“来杯葡萄酒吧。”
“好，”宫田从后面取出酒杯放到赵先生面前“想喝什么？”
“法国白马，09年的。”
“好。”宫田从架子上去下一支“赵先生，要是开了，你就必须买了啊。”
“没问题，开吧。”赵先生盯着宫田手里的酒。
宫田很专业的拆封，起盖，缓缓的倒了一部分在醒酒器里。然后盖上盖子放到了赵先生身边。待醒酒器静置一会之后倒进了杯子了。
“不愧是老板啊，这手法太棒了。”赵先生端起杯子闻了闻，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先生为什么会选这支酒呢？”宫田放下醒酒器问。
“因为没喝过，所以想试试。”然后他抿了一口，任由酒液在口腔里翻转。香气直冲鼻腔“这酒真不错。”
“谢谢夸奖。”宫田躬身“不过先生选这酒估计还有别的原因吧？”
赵先生侧坐着，头也没回，眼神直接打在了宫田身上，盯了一会“嗯……还是有点原因的。”
宫田的笑容消失了一点“那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呢？”
赵先生一饮而尽杯中酒，闭着眼享受。周围的服务生不自觉的围了过来，所有人都开始感觉这个老头没那么简单。
“不用紧张，再来一杯。”然后把就被放到桌面上“这次要苦艾酒。”
“那酒很烈，先生要纯饮？”
“对啊。”赵先生立刻答道“要法国的，棕黄色的。”
周围几个服务生的眼睛开始发散蓝光，都在盯着他，随时出击。宫田听见也是一惊，片刻之后收拾好情绪“先生还真是挑剔，”然后扭过身倒酒“为什么指名要法国酒呢？”
“因为味道很纯，”赵先生笑了笑“毕竟和老板有关，当然想尝尝。”宫田手一颤。
“是吗？”宫田把杯子放在桌面上，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些微的酒液也倒在了外面。
“我怎么不记得我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你当然不知道，”赵先生端起酒同样抿了一口“毕竟有l先生在。”
“放肆！”其中一个服务生眼中蓝光大盛，瞬间一记拳头直冲赵先生面门，淡蓝色的雾气缠绕在拳头上。赵先生此时缓慢的突出一口烟气，然后随手一挥，那烟气好像被赋予生命，将那名服务生包裹在里面，服务生直接躺到了地上，两眼翻白，舌头不断的往出伸，口水不自控的流淌。另一个服务生想要上前阻拦，结果遭到同样待遇。
其余人不敢再动。
“老板，这些孩子是得管管，但是不要因为跟丢一个人这种小事就教训。要从品性开始管起。”赵先生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下了吧台，欠身“谢谢招待。”然后转身离去，绑在两人身上的烟雾同时散去，其余人赶忙过去扶。
宫田站在吧台后面，低头看着脚下如同有生命的烟雾缓缓退去，才放松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本章完）
每天店铺六点开门，晚上要到九点才会关门。如此长的时间里，不会有人一直在。但今天不一样。自打余昆开门，拉起卷帘门的那一刻，那个人就进来了，进店点了咸烧饼和面。花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吃完，然后出门，到中午又进来了，同样的餐食，同样的时间，如若放到普通店家估计会很高兴能够多一个常客。但是余昆的眼睛在万和会里，没有人会比他更准。他端着餐食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怎么样，兄弟，我这烧饼好吃吧。”
那个人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一流的，怎么吃都吃不腻。”
“哈哈，那就好，要不要加个茶叶蛋？”余昆放低了些身子。
那人拿烧饼的手往后挪了一下，大概也就是一厘米左右，余昆都听到了他捏烧饼外皮的声音。
“来一个吧，特好吃。”余昆再次追问。
“不用了，我吃完这个就差不多了。”那人笑了笑，喝了口面汤。
“那要油条吗，今天现炸的。一锅换一次油，保证健康。”余昆这次往前挪了一小步。
“老板你这店里也有油条吗？”
“有啊，怎么没有，早点吃啥，我这就有啥。”余昆夸张的拍了拍自己胸脯“而且保证好吃，绝对放心油。”
那人犹豫了片刻“那行吧，来上一根尝尝。”
“好嘞，没问题！”余昆听到后马上转身回了厨房，面色冷峻，他自打退休之后就再也没有过这样的神色。刚一进厨房“老秦，炸油条！”
老秦正在面案上和面，一听这话，手里一停“好嘞！”立刻转身起锅烧油“几根？”老秦喊道。
“就一根！”余昆也在大喊。老秦听到后迅速划出一块面，扯进了油锅里，然后就扔下不管，扭身推开了储藏间的门，把立架上的一堆面粉扒拉开后漏出后面一个贴着排气的按钮，一把按下去，然后又将面粉归位。转身出门，待在油锅前翻动油条。几秒之后出锅，递给余昆。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一分钟。
“油条好喽！”余昆那标志性的声音从后厨直接突袭到餐厅，把还冒着热气的油条放在了那人的面前。
“刚出锅，尝尝。”然后余昆就又跑到了后厨。
“好，好的。”那人随意答了一句之后，迅速解决战场，那根油条他用纸包起来，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结账，出门。找了个离烧饼店很远的垃圾桶扔掉了油条。然后掏出了电话。
“老大，我可能被发现了。”
“没事，先跟着吧，记得小心点，否则救不了你。”
“知道了。”然后就拐进了街巷深处。余昆把一袋子垃圾扔到了店门口的垃圾箱，眼睛瞟了那边一眼。点起根烟，叹了口气。
“……这是要出事啊。”
陆源经过昨天与慧敏的推心置腹，当然晚上还是睡地板。两个人好像更加亲近了。他是不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想着一会给她买点零食。他推着车在那家有货的超市里闲逛。在零食区买了很多的棉花糖和薯片。又补充了酒液的注入。推着车等待结账。但手机突然响了，是那部负责接受任务的手机，上面跳出一条消息。
“近期万和烧饼店暂停营业，具体时间未知。”
出事了。
这是陆源的第一个想法。他翻出亮子的电话，但却不敢拨通。现在拨通，不清楚会有什么后果。心情开始变得焦急，怎么办？万和会几十年没出过
事情，这次怎么了。他下意识的认为会和自己有关。
不管了，他拨通了电话。
“嘟……”那忙音好像是火线一样，燃烧着陆源的神经。
“喂？”亮子的声音一出来像是天上的星星。
“亮叔怎么回事？”陆源焦急的问。
“晚十点，郊外立交桥……咔……”他挂断了电话。
陆源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他呆立着握着车把与超市里的人格格不入。
“嘿，你到底结不结账啊？”身后一大妈催促陆源。
“奥，我不结了，你来吧。”然后拉着车从侧边退到了货架区域。
“神经病吧，不结账你排什么队。”那大妈嘀咕着。
“……”
陆源在超市奶粉货架边站着，脑子里不断的思索着原因，但他想不出来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有的家族安耐不住了？
不行，只能过去才知道答案了。
随即扔下了购物车跑出了超市。这时候电话有响了起来，是自己那部老人机。来电显示是酒馆。
“怎么了？”
“柳文没过来。”那便传来宫田的声音。
“什么情况？”陆源转到了附近一个小巷。
“昨天我们的人在学校看到了她，但是今天没有过来。”
“没有跟踪码？”
“跟丢了，她坐的出租到目的地之后下来的人不是她。”
“谁跟的？”陆源有些生气。
“阿紫。”
“嗯……有没有线索？”
“目前还在找。”
陆源沉默了一会“你去查查万和会今天的事和柳文有没有关系？”
“万和会？万和会出事了？”宫田更加诧异。
“听我的，去查，随时报告。”
“好。”宫田挂断电话。酒馆今天已经关门了。她看着站在墙角的阿紫像是个犯错的小孩。拳头攥的很紧。小脸上眼泪根本止不住。
“没事的阿紫，会找到的，不要太责怪自己了。”宫田拍了拍阿紫的后背。
“可是……那是先生交代的任务，我……我却搞砸了……”阿紫泣不成声，她自责为什么就不能再看的紧一点，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用心一点。
“对不起……老板……对不起……”
宫田可怜的抱着阿紫，她也同样没想到是什么人能够逃过阿紫的追踪。她安慰着怀里这个泣不成声的小姑娘，抚摸她颤抖的后背，像是在照顾只受伤的小猫。
“没关系的啊，没关系的。”宫田看着阿紫“先生说了，查查今天万和会的事情。”然后抚摸阿紫的脸“你能完成吗？”
阿紫立刻抬起头，止住了眼泪“能，肯定能完成。”
宫田笑了笑“好，记得先生说的那些话吗？”
“记得。”阿紫重重的点头。
“最重要的是什么？”
“不顾一切代价要活着。”阿紫重重的说出来。
宫田摸了摸阿紫的头“去吧。”
“嗯。”阿紫刚一出门，闯进来一个服务生。
“老板，赵先生说什么都要进来……”
“什么？”
宫田来到酒馆，吧台处坐着位老人，点着根雪茄，享受的吞云吐雾。看到宫田出来了有些高兴。
“今天老板在啊。”
“赵先生。”宫田欠了欠身，以表行礼。然后来到吧台后面，给赵先生倒了杯水“赵先生，本店今天不营业，喝完这杯水请回吧。”
然而赵先生全然不在意老板，而是盯着从阿紫哭红了
的眼睛“老板今天在教训员工？她可是好姑娘，你不能因为一瓶酒打碎了就骂她啊。”
“哪里话啊，我没有教训她，那孩子今天情绪不太好。”宫田也给自己点了根烟“赵先生，今天酒馆有些事情，还得请您快一点。”
“什么事啊？”赵先生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水然后咂舌“太淡了，你还是给我倒杯酒吧。”然后眼睛发亮的问宫田“有没有好酒？”
“赵先生……”
“别着急，好好想想。”赵先生打断了宫田，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宫田微笑着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老者“先生想喝什么呢？”
“嗯……今天换个口味吧。”赵先生抬起头想了想“来杯葡萄酒吧。”
“好，”宫田从后面取出酒杯放到赵先生面前“想喝什么？”
“法国白马，09年的。”
“好。”宫田从架子上去下一支“赵先生，要是开了，你就必须买了啊。”
“没问题，开吧。”赵先生盯着宫田手里的酒。
宫田很专业的拆封，起盖，缓缓的倒了一部分在醒酒器里。然后盖上盖子放到了赵先生身边。待醒酒器静置一会之后倒进了杯子了。
“不愧是老板啊，这手法太棒了。”赵先生端起杯子闻了闻，很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先生为什么会选这支酒呢？”宫田放下醒酒器问。
“因为没喝过，所以想试试。”然后他抿了一口，任由酒液在口腔里翻转。香气直冲鼻腔“这酒真不错。”
“谢谢夸奖。”宫田躬身“不过先生选这酒估计还有别的原因吧？”
赵先生侧坐着，头也没回，眼神直接打在了宫田身上，盯了一会“嗯……还是有点原因的。”
宫田的笑容消失了一点“那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呢？”
赵先生一饮而尽杯中酒，闭着眼享受。周围的服务生不自觉的围了过来，所有人都开始感觉这个老头没那么简单。
“不用紧张，再来一杯。”然后把就被放到桌面上“这次要苦艾酒。”
“那酒很烈，先生要纯饮？”
“对啊。”赵先生立刻答道“要法国的，棕黄色的。”
周围几个服务生的眼睛开始发散蓝光，都在盯着他，随时出击。宫田听见也是一惊，片刻之后收拾好情绪“先生还真是挑剔，”然后扭过身倒酒“为什么指名要法国酒呢？”
“因为味道很纯，”赵先生笑了笑“毕竟和老板有关，当然想尝尝。”宫田手一颤。
“是吗？”宫田把杯子放在桌面上，上面没有任何装饰，些微的酒液也倒在了外面。
“我怎么不记得我去过那么远的地方？”
“你当然不知道，”赵先生端起酒同样抿了一口“毕竟有l先生在。”
“放肆！”其中一个服务生眼中蓝光大盛，瞬间一记拳头直冲赵先生面门，淡蓝色的雾气缠绕在拳头上。赵先生此时缓慢的突出一口烟气，然后随手一挥，那烟气好像被赋予生命，将那名服务生包裹在里面，服务生直接躺到了地上，两眼翻白，舌头不断的往出伸，口水不自控的流淌。另一个服务生想要上前阻拦，结果遭到同样待遇。
其余人不敢再动。
“老板，这些孩子是得管管，但是不要因为跟丢一个人这种小事就教训。要从品性开始管起。”赵先生将一杯酒一饮而尽，下了吧台，欠身“谢谢招待。”然后转身离去，绑在两人身上的烟雾同时散去，其余人赶忙过去扶。
宫田站在吧台后面，低头看着脚下如同有生命的烟雾缓缓退去，才放松下来，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