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男主统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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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内心用意谁人知

    回了尹府,刚入宅门就瞧见张氏的侍女候着,急着询问白海棠结果,想来也是挂心自己的夫君,白海棠没多说什么,听闻张氏也在正院等消息,便直奔着正院去了。

    入了正院,老爷、尹韶秋和张氏都在,三个连午膳都来不及用,只等着白海棠回府。

    白海棠知道家人也是担忧大哥的安危,不曾有半点耽搁的将羿栾晔的意思说了个明白,三人听闻后面容各异。

    张氏迫不及待的追问着,“尊亲王也没说一定能救你大哥吗?”

    白海棠缓缓摇了摇头,“尊亲王也没给准信,不过他的意思也不会袖手旁观,只说让我和韶秋跟着他一起去江南。”

    张氏不免有些不安,算算日子,大哥在牢狱也有好些日子了。

    尹韶秋看出张氏的担忧,安抚道,“嫂嫂先别太担心,尊亲王位高权重,既然有心帮衬,也必是有法子的。”

    张氏看了看尹韶秋,缓缓颔首,半带忧愁道,“我现在只盼你大哥在牢狱安然无恙,毕竟是惊动了官府,我真怕你们还没到江南,你大哥就出了事。”

    尹韶秋回道,“江南那边父亲都打点好了,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大哥且不会有什么安危。”

    老爷一向沉谋远虑,他一早就看出白海棠脸色深沉,便问道,“海棠,你可是有什么担忧?”

    白海棠当着家中长辈没什么可隐瞒的,如实回道,“我只是不明白,我一介女子,为何殿下要我随同一起去江南。”

    张氏也发觉到了问题所在,附和道,“是啊,这种大事应该让男人出面才是,带着你是什么意思?”

    白海棠摇了摇头,不解道,“我想了一路也没想通,本想着问个清楚,可尊亲王突有急事,没等我问便急匆匆的走了。”

    老爷掂量了一番,言道,“既然尊亲王这样安排,那咱们也只能照办,你深得皇后宠爱,想必尊亲王也不会害你。”

    张氏连连点头道,“对,尊亲王也是皇后的孩子,尊亲王不会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

    老爷起身走到白海棠身边,语重心长道,“海棠,这次麻烦你了。”

    白海棠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父亲言重了,我身为家中儿媳,自当也是担忧大哥安危的,若能出分力,必然义不容辞。”

    随后,老爷瞧向尹韶秋,语气里带了点严肃,“这次去江南,你大哥的事情便交给你了,照顾好海棠,别委屈了她。”

    尹韶秋不敢怠慢,点头应下,“父亲放心。”

    老爷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又对白海棠嘱咐道,“韶秋一向顽劣,甚少接管家中大事,你一向稳重,路上提点着他些。”

    白海棠转头瞧了瞧韶秋,对于这个人倒是没多少担心,便回道,“父亲放心吧,韶秋知道轻重,这等大事岂能儿戏。”

    几个人商量后,白海棠便跟着韶秋回了西院,差人准备好路上所需的物件,带了几个得力的人手,这一忙活便是一下午。

    傍晚的时候,尹韶秋被父亲的人叫走了,许是要嘱咐几句,张氏也亲自过来,添置了不少东西,过多的是言谢白海棠,两个人一直聊到天黑,张氏才走。

    尹韶秋还没回来,初蕊将要用的衣裳叠好装进包裹,一边忙活一边说道,“听说江南那边比肇京暖和,奴婢多带些换洗的衣裳,本就是要去忙碌的,可不能在吃穿用度的浪费时辰。”

    白海棠看着不远处也在忙活的安福,这次行程她准备带上初蕊和安福两个人,初蕊跟着她时间久,平日里照顾自然方便,安福这人机灵能干,跟在身边也放心不少。

    这时,忽闻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想瞧着是谁来了,就听见安福阻拦的声音,“顾姑娘,你不能这样闯进来!”

    顾婉容不顾阻拦,应是闯了进来,不顾屋子里物件繁杂,她一脸忿然的走到白海棠面前,怒视着她。

    白海棠不知顾婉容为何这般生气,本以为顾婉容会朝着她发怒,却不想只是那样生气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白海棠一阵莫名,便问道,“顾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顾婉容愤愤不平的紧了紧牙根,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朝着白海棠就吼道,“我看你现在是要假戏真做了吧?”

    白海棠微微一怔,不知顾婉容这话从何说起,生怕被人看出端倪,便谴退了所有下人,只留初蕊一个。

    初蕊前去将门关好,还特地看了看外面是否有人逗留偷听,察觉并无有人,这才放心。

    初蕊本就看不上顾婉容,气冲冲的走进来朝着顾婉容不悦道,“顾姑娘这又是抽什么风?”

    顾婉容照比从前清瘦憔悴了不少,失了孩子又遭了一顿毒打,身子还没恢复,眼下发起脾气来脸色苍白,看着更冷漠了,“你不是和韶秋是假婚吗?为何还要随他一同去江南?”

    白海棠这才明白顾婉容是生哪门子气,一时无奈,解释道,“我和韶秋去江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去办正事了。”

    顾婉容不屑的嗤鼻一笑,满是怀疑,“办正事会带着你一个女人?肯定是你非要跟着韶秋一起去吧!”

    白海棠略有惊愕的睁大了眼,刚要开口再说话,便被气愤填膺的顾婉容堵住了口,“我本还以为你和韶秋假婚是真的,原来都是唬人的!”

    白海棠激动的站起身,质问道,“顾姑娘这话从何说起,你若是不信,我大可让韶秋来咱们一同对峙。”

    顾婉容不悦的白了白海棠一眼,“你骗的了韶秋可骗不了我!打你进了尹家,你的所作所为就足以证明了!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着你做主,管着尹家的酒庄,受了委屈还有皇后给你撑腰,如今家里出了事,你帮着打典,还跟着韶秋一同去江南。你这是假婚吗?真是好一个称职的尹家儿媳!”

    白海棠疑惑不解的皱着眉头,继续解释着,“你误会了!事出有因,我岂能坐视不管?纵使如此,我与韶秋之间也是清白的!”

    “你闭嘴!若不是有你在中间阻拦,我和韶秋岂能到今日这般田地?”

    顾婉容的这一声嘶吼,让白海棠意识到,她和尹韶秋之间定是不睦起了隔阂。

    白海棠不是傻子,她固然知道顾婉容不会平白无故就起了这么大的抗议,细细一想,这些日子她和二房走得近,依着二房那脾性,定是受了二房的挑唆。

    随即,白海棠也没了好脸色,“顾姑娘不要听信旁人谗言,有人唯恐天下不乱,别被人利用了才好。”

    顾婉容不悦的白了白海棠一眼,“消息倒是挺灵通,知道我和二房走的近了?呵呵,我当然知道二房的用意,但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便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瞧过去,是尹韶秋回来了。

    尹韶秋看着顾婉容在这,便问道,“你来做什么?”

    顾婉容回头瞧着尹韶秋,已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似水,更多的是怨恨,“怎么?我就不能来同她说说话?”

    尹韶秋是了解顾婉容的,走过来劝了句,“家里出了事,我眼下没时间哄你,你先回去吧,别添乱了。”

    顾婉容冷笑了一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呵呵,现在就这般嫌弃我,连看都不愿看我了?”

    初蕊见这势头一时半伙也说不清楚,识趣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便剩下三个人,尹韶秋坐在软塌上,没有搭理顾婉容的意思,反而语声柔和的对白海棠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白海棠回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把这些衣裳装好就完了。”

    “尊亲王那边刚派人来通传过,明日要早早启程,收拾好了便早些歇息,免得明早起不来。”

    顾婉容一看两个人竟视她如空气,更是气不过了,扯着嗓子吼道,“尹韶秋,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听不见吗?”

    “我让你回房去!”,谁知,尹韶秋居然怒吼起来。

    这还是白海棠头一次见到尹韶秋和顾婉容争吵,本想着她这个局外人在场也是难看,便打算先出去。谁知还没走几步,便被顾婉容一把拉住,横眉冷目的吼道,“你方才不说要对峙吗?怎么现在又要走?心虚了是不是?”

    白海棠一时觉得顾婉容真是莫名其妙,一把推开顾婉容的手,冷道,“你真是无理取闹!”

    “你就是心虚了!”,顾婉容笃定了白海棠不怀好意,“尹家三少奶奶富贵荣华的日子让你动心了是不是?想假戏真做了是不是?”

    尹韶秋实在看不下去眼,拉着白海棠的手臂护在身后,朝着顾婉容冷道,“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顾婉容还是头一次见到尹韶秋当着她的面护着别的女人,更是断定尹韶秋对白海棠动了心,一时眼里又恨又伤心,指着尹韶秋愁苦道,“你还说你没对她动心,我只不过吼了几句,你就这般护着她!当日明明是我没了孩子,你不来关心疼惜我,反倒一心想着帮她洗脱冤屈!明明是我们受了责罚,可她呢?完好无损!韶秋,这都是她的阴谋诡计,你看不出来吗?”

    白海棠不解,她不知道二房到底对顾婉容说了什么,为什么事实竟扭曲到这般地步。

    尹韶秋一向正直,此刻也是半点偏袒也没有,“当日的事我和你解释过了,你不信便罢了,如今你都进了我尹家的门,你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顾婉容越发不甘起来,“可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这样的日子还不如在怡春园的好!”

    谁知尹韶秋竟半点不迟疑的吼出这样一句话来,“那你又何必与我动心机怀上身孕?我早就和你说过,此事要从长计议,你进尹家不是容易之事,若不是你心急,岂能如此?”

    顾婉容彻底崩溃了,所有的情绪都无法在压抑,嘶吼着,怒喊着,“我还有多少青春再等下去!尹韶秋,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旁人是如何说我的你不知道吗?难听的话不计其数,我还有廉耻可存吗?我出身青楼没错,身为低微也没错,但也不至于到了任人践踏的地步!”

    顾婉容越说越说激动,胸脯跟着怒气上下欺负,瘦弱的身子已经受不住澎湃的怒气,无处可发,只能靠大声嘶喊来发泄,“你说你和白海棠是假婚,为的就是娶我进门,三年之后便与她和离,之后我便能名正言顺的留在尹府了!可事实呢?倘若只是假婚,你何必这样在意她?不容她受半点委屈,带着她去江南办事,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将我们这些年的情爱置于何地?”

    尹韶秋看着眼前这个如同泼妇一般的女人,心中早已寒凉万分,声音冷漠的吐出这么一句话,“这些年的情爱,早被你的跋扈给消磨殆尽了。”

    一句话,如同将顾婉容丢入深渊,只不过是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让顾婉容站在原地说不出半句话。一瞬之间,将她活脱脱的变成了一个怨妇,一个愤恨世俗的怨妇。

    那双眼睛,开始微微发红,渐渐的涌出一团泪花,再美的女子,带着这样的哀愤也变得不讨人喜欢了。

    心中百感交集,伤心的痛彻心扉,顾婉容颤抖着指尖,将心中哀伤以及愤怒硬生生的咽下,那双狰狞的眼睛盯着尹韶秋良久,硬是强忍着泪花不肯落下。

    弹指间,眼里所有的光暗淡了,那种不言而喻的失望,犹如曾经紧紧抓着的什么东西一瞬间便撒了手。而后,蓦然转身,顾婉容推门离开了。

    屋子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了顾婉容的嘶吼,反而让人觉得有些伤感。

    白海棠站在尹韶秋身后,开了口,“你那些话未免有些重了,她必然伤心的。”

    尹韶秋带了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坐下,“这个女人油盐不进,蛮不讲理,我受够了。”

    白海棠也落了座,瞧着尹韶秋言道,“那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娶她进门?也不怪她气不过,要是我,我也忍不下这口气。自己在府邸受人冷落,日子过的像个丫鬟,而后又没了孩子,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你的温暖。”

    尹韶秋也是委屈,“我给的还不够吗?若不是她一时心急,事情怎会到这般田地?我是那种玩弄感情的人吗?海棠,你不了解这个女人,这些年我真的已经容忍到了极点,她要的我都给了,可就是满足不了她,我很后悔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女人,当年真是瞎了眼!”

    越说越气,索性不去再想,尹韶秋对白海棠又道,“你也瞧见了,她连你都怀疑,更何况是我?你待她那般好,可她呢?以德报怨、忘恩负义,她这样的女人,就不适合在富家宅邸过日子!”

    这其中道理白海棠很明白,深宅府邸日子里的算计她不是没见过,将军府里的阴暗要比尹府的还要猖獗。

    她虽然也是受了委屈,但她也理解顾婉容的委屈,没有谁对谁错,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像尹韶秋这样的富家子弟,就不该与顾婉容这样身份的女人有情。

    若想过得顺遂,顾婉容就该清楚深宅府邸的规矩,安分守己的做个妾室,纵使尹韶秋三妻四妾,只要关起门还有情义在便是。可偏偏顾婉容不懂这些,又谈何日子顺遂呢?

    这种事情不是白海棠能管得了的,二房的事情她也不想和尹韶秋多言,毕竟眼下家里还有要紧事要处理,便也不再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