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男主统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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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剃头挑子一头热

    翌日,白海棠便动身去了尊亲王府,老爷本打算不让她空着手去,准备了些厚礼,但白海棠觉得如此反而不好,拎着礼去见羿栾晔,太过惹眼了。

    待到了尊亲王府,便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原来羿栾晔还未下朝,白海棠哪懂得官家的事,便打算会轿中等羿栾晔回来,家中事出有急,今日她必然要见到羿栾晔的。

    谁知刚要下府门台阶,就从里面走出个下人,朝着白海棠道,“请问您可是尹家的二少夫人?”

    白海棠回身一瞧,并不认得这个人,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正是。”

    那下人和善一笑,言道,“殿下知晓您要来,吩咐奴才若是您到了,请里面等候。”

    这让白海棠有些意外,羿栾晔居然知道她要来见他。

    既有这样的安排那便是最好,侍卫也不再阻拦白海棠入府,白海棠便跟着那下人去了会客的偏殿等着。

    下人上了茶说了几句客气话便退下了,白海棠便坐在的椅子上等待羿栾晔。

    站在身侧的初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言了句,“咱们倒是疏忽了尊亲王上朝的事。”

    白海棠微微颔首,“是啊,管家的事我也不懂,其实我这也冒然前来也是不合规矩,应该先派人来知会一声。”

    “家里着急,人命关天,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也是,父亲怕也是没法子了,不然又岂能来让我帮忙,眼下也只有在这等着了。”

    喝了几口茶的功夫,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白海棠本以为是羿栾晔,赶忙起了身,谁知走进来的却是王妃顾瓷。

    毕竟这里是尊亲王府,顾瓷这个女主人到来,白海棠也只能施礼道,“民妇白氏参见尊亲王妃。”

    顾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缓缓踱步越过白海棠坐下,目光里带着不悦的上下打量着白海棠,捏着嗓音淡淡的回了句,“坐吧。”

    白海棠和顾瓷的往日恩怨不必多言,二人已是冤家路窄。

    白海棠坐回原处,顾瓷冷音问道,“这是什么风把妹妹吹来了?”

    顾瓷问话白海棠不能不答,只是言语带了些敷衍,“民妇有事求见尊亲王殿下。”

    顾瓷瞬间扯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你一介民妇,有什么事能求着殿下?”

    白海棠看得出顾瓷的不悦,脸色淡漠如水,瞧不出任何情绪,只管坐在椅子上不搭话。

    白海棠这样静默的性子,从前顾瓷在将军府也是看惯了,倒也不以为然,又道,“本宫听说之前殿下帮过你,你也来过府上,怎么还走顺腿了?咱们怎么也算是自家姐妹,妹妹若是有什么难处,大可对本宫说,本宫念在多年情分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话引得白海棠心中一阵厌恶,看着眼前这个嫁做人妇的女人,那点妇人之心让她觉得有些可笑,但脸上却只是淡淡抿唇一笑,回道,“若是王妃能帮上忙,民妇自然不敢劳烦日理万机的殿下,只是这忙怕是王妃也帮不上。”

    顾瓷打从心里就瞧不起白海棠,极其不悦的白了一眼,“不过就是个商贩之家的妇人,能有什么大事?再者说了,你们尹家没男人了?出了什么事还需你一个妇人出面?”

    充满讥讽的话语,让白海棠尚存的那点笑意也全都随风散去,她知道顾瓷因何不高兴,便道,“王妃放心,民妇找殿下确实是有正事,并无二心。”

    “呵,谅你也不敢!”,顾瓷语声狠烈的讽了一声,又道,“你最好看清你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自己还是什么丞相嫡小姐,不过就是个寄人篱下的遗孤罢了,若不是将军府许你一容身之地,你现在怕是坟头草都有三寸高了!”

    白海棠眼底一冷,面对曾经的恶人,她半点好脸色也没有,更是不畏惧顾瓷如今王妃的身份,直言回道,“按理说,民妇的确该感谢将军府多年的养育之恩,但这十几年民妇在将军府过的是什么日子,想必王妃你心里很清楚。你这王妃之位是怎么来的,你是更清楚,所以民妇不欠将军府什么。”

    顾瓷微微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本宫这王妃之位算是你报答将军府了?”

    白海棠冷眸瞥了顾瓷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呵呵。”,顾瓷冷笑着,“你以为本宫没有你那一纸婚约就当不成王妃了?本宫可是当朝二品将军嫡女!就算退一万步,纵使你手里有一纸婚约,也不可能成为殿下的王妃!”

    这下换做白海棠嗤鼻一笑,“你真当民妇什么都不知晓吗?且不论民妇即使握有一纸婚约能否成为王妃,但若是没这一纸婚约,恐怕尊亲王也不会要娶的也不是你,朝中位高权重官员的嫡女不止你一个。”

    如此一句,便引得顾瓷脸色微变,事情到底如何,她自当是最清楚不过的。

    顾瓷本欲张口再说些什么,白海棠即刻开口堵住了她的口,“陈年旧事都已过去,再提起已无意义,王妃又何必耿耿于怀?您与民妇都已嫁人,各不相干。”

    顾瓷立马就不高兴了,“既然各不相干你为何还要来见殿下?你一介民妇能有什么事能惊动殿下?”

    顾瓷为何这般,还要说起数年前的事。

    顾瓷长得也算美貌,但比起白海棠还是逊色了些,再加上平日里任性跋扈,自然是好比不上白海棠温润如玉招人喜欢。

    数年前,尤为官家公子去将军府做客,偶然遇到了白海棠,便言词白海棠相貌端正,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这话便传得肇京众人皆知,顾瓷一向嫉妒心极重,她忍不下一个外来女子优越于自己,所以心中暗生怨恨。

    如今白海棠来见羿栾晔,妇人之心的顾瓷必然会猜忌白海棠别有用心。

    这些白海棠心知肚明,便道,“王妃放心,民妇若是喜欢荣华,那张婚约也必然不会拱手让给你,之所以不计较,也全当是报答将军府多年养育之恩了,互不相欠便最好。今日民妇的确找殿下有要事相商,并无其他心思,民妇现在嫁入富商府邸,日子过得虽不必王妃权贵荣华,但也算锦衣玉食,民妇知足得很。”

    二人相处多年,虽多有不睦,但顾瓷是知道白海棠的脾性的,她虽然不喜欢白海棠,但也知道白海棠不是恶人,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恨白海棠本是遗女却能在将军府与她平起平坐,她恨白海棠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却还能嫁个好人家,她更恨白海棠生的貌美又知书达理。

    其实,她只是不服气罢了。

    她这个王妃之位来之不易,要母亲筹谋偷取旁人婚约,要父亲筹谋劝说羿栾晔。可白海棠却什么都没做,当初登门招亲的媒婆便数不胜数,偏偏白海棠这个冷性子都给拒了,在她眼里白海棠就是故作清高,最后选了个与管家毫无关系的富商,日子过得舒坦又富贵,她自然心有不甘。

    今日又得知羿栾晔有意要见白海棠,心里岂能容得下,必然是要前来警醒的,可是她苛刻白海棠这么多年,白海棠都没曾吃亏过,今日见了白海棠,哪里能占得到便宜呢?

    心中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本想开口讥讽,谁知羿栾晔恰巧这个时候就回来了。

    踏过门槛走了进来,顾瓷只好作罢,跟着白海棠起身给羿栾晔施礼。

    “你怎么在这?”,羿栾晔目光不带一丝温润的质问着顾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羿栾晔并不喜欢顾瓷。

    顾瓷却只能温柔的笑着,遮掩着,“臣妾听闻妹妹来府上,自然要过来看看的。”

    羿栾晔抬步坐在正位上,声音有些冷,“本王和尹夫人有要是要谈,你先退下吧。”

    顾瓷心里瞬间便紧了一下,脸色有些不高兴,本想找个理由留下,可她一抬眼瞧见羿栾晔那双冷漠的眼眸,嗓子眼里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淡淡的应了声,“是。”

    而后,顾瓷转身怒瞪了白海棠一眼,不甘心的离开了。

    如此,白海棠心中暗爽,到底是有个人能治得了这个刁钻的女人了,她也有怕的人。

    下人上了新茶来,羿栾晔对站着的白海棠道,“坐吧。”

    白海棠落身坐下,她也无心和羿栾晔兜圈子,便直言不讳道,“殿下既已知晓民妇会来,也应该知道民妇是因何事而来。”

    羿栾晔刚下朝,朝服还未褪去,端起茶盏喝茶解渴,点头道,“你们尹家的事情本王都知道了,这些日子你父亲和夫君没少与官家走动,想必也是没法子,当然要请你来找本王了。”

    白海棠不得不承认羿栾晔聪慧,即使她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此说来,殿下是早就知晓即便父亲和夫君如何想法子,也是于事无补?”

    羿栾晔看着白海棠,言道,“你一介女子不懂朝中之事,朝里有人想把控盐税,刻意让江南生事,以此接管江南盐税之事,你们尹家的胳膊怎拗得过强权者的大腿。”

    随后,羿栾晔抖了抖腿上的褶皱,看似随意,但话语却十分有心的又道,“你真当之前本王管你借银子救济灾民是本王缺钱?”

    一句提点,让白海棠甚是意外,略有吃惊的看着羿栾晔疑惑着。

    羿栾晔深邃一笑,给了答案,“你们尹家惹了人命官司,自然逃不脱官家的绳之以法,倘若你们肯出钱救济灾民,朝廷知晓了此事,也会知道你们尹家是慈善商户,又怎能信会必死一个长工?”

    白海棠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早就知道此事。”

    羿栾晔笑得越发浓烈了,“不仅知道,这件事来龙去脉的仔仔细细,本王都清楚。”

    白海棠忙问道,“那为何殿下不曾透露半个字?”

    羿栾晔显了几分无奈,“本王以为你家中的事你必然知晓,如今看来,你是才知道不久。”

    白海棠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的确,家中大小事不由民妇做主,民妇也不上心,若不是父亲昨日来说,民妇全然不知。”

    只是,白海棠仍有疑虑,索性问道,“只是民妇不明白,殿下为何要帮尹家?您是位高权重的亲王,不至于对我们尹家的事这般上心吧?”

    这样的话,引得羿栾晔露出神秘的笑容来,可是他偏偏不说破,只道,“母后那般喜欢你,本王又岂能袖手旁观呢?你日子过得不好,母后也是要伤心的。”

    这话虽在理,但白海棠知道不可能这么简单,盐税一事只怕羿栾晔也不想就此罢休,官场的事她不懂,便也不问,她只关心家中大哥的安危。

    一时白海棠便问道,“既然殿下什么都知道,那民妇也不与您兜圈子了,不知殿下可否帮尹家一次,救大哥于水火之中。”

    羿栾晔没有推辞,直接言道,“当然要帮,尹家大少爷能洗脱冤屈,对本王也是极为有利的。”

    白海棠一听这话便放心不少,露出了笑颜,“殿下若能救大哥,尹家必然重谢。”

    羿栾晔云淡风轻的舒了口气,只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这话让白海棠听的糊涂,谁是敌人?敌人是谁?

    羿栾晔看出白海棠的疑惑,便道,“此事说来话长,日后你便什么都明白了。想救你大哥,就必然要动身去一趟江南,父皇已经将此事交由本王查办,你回去准备准备,同本王同去江南走一趟。”

    白海棠微微一怔,“我?民妇只是一介女子,怕是不妥吧?家中有父亲和夫君在,有他们随殿下前去江南岂不是更好?”

    羿栾晔看着白海棠的脸,露出方才同样的神秘之笑,言道,“本王想带着你去,你就让你夫君一同跟随,你跟着便是照顾你夫君的饮食起居,也算是名正言顺。”

    白海棠不明白羿栾晔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只是想做个中间人搭桥,可未曾想踏足此事。

    正想开口深问缘由,偏巧这时下人进来,走到羿栾晔耳边附耳低语了几句,羿栾晔脸色立马就严肃了,许是什么要紧事,即刻起身对白海棠道,“本王还有要事要办,你且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启程。”

    语毕,羿栾晔根本不给白海棠回话的机会,迈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该说的话也说了,羿栾晔就这么走了,白海棠也没理由再留在尊亲王府,纵使心中有千百不解,也是无从得知了,只好起身离开,回去同家中商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