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配:男主统统爱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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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这可如何是好

    白海棠也是不愿的,她与尹韶秋乃是假婚,她一心想着寻个自由身,若是和离了,皇后再将她许了他人,只怕她这个自由身是泡汤了,赶忙道,“皇后娘娘,海棠不想和离,您就别生气了,海棠想住在尹家。海棠这辈子也算命运苦楚,不想再颠沛流离了。”

    皇后自是疼惜海棠的,言道,“有本宫护着你,岂能让你颠沛流离?本宫只是气不过这尹家上下都欺负你。”

    白海棠伸手挽着皇后的手,哀求着,“海棠不敢撒谎,其实尹家待海棠不错,郎君待海棠情深义重,嫂嫂更是护海棠周全,父亲也是呵护有加,只是比较是出了人命,总该给旁人一个说法。这件事若是认真办了,海棠早就进了衙门,哪里还能在尹府呢?”

    幸得海棠一再坚持,皇后终究是软了心,“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宫只好依你。只是,日后这尹家再敢苛待你,本宫决不轻饶!”

    白海棠这才露出几丝笑容,尹家人更是谢恩。

    皇后看着跪了一地的尹家人,却不能轻易放过,“不过,这件事不能救这么算了,本宫得让你们长长记性,欺负海棠是何下场!”

    随即,皇后正襟危坐,命道,“今日本宫看在海棠的情面上,这件事就不深究了,给你们尹家留些情面。苏嬷嬷,尹家上下各行二十仗,至于那个不知尊卑的顾侍妾,再加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苏嬷嬷当即应道,“是,奴婢遵旨。”

    皇后随即盈盈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尹家人,冷哼一声,不悦甩袖而去。

    白海棠见所有人都要受罚,赶紧追着皇后出去了,一边走一边说着,“皇后娘娘恕罪,责罚就免了吧。”

    皇后回身,望着白海棠青涩的脸,略显无奈,“你别怪本宫心狠,本宫这是在保护你。”

    白海棠却不忍心的摇了摇头,“娘娘,若要责罚也有些太重了,别因海棠一人让这么多人受牵连。”

    皇后见白海棠穿的单薄,将身上的狐皮大氅褪下披在她的身上,语重心长道,“你年纪尚轻,未踏足世故,日后你便会明白本宫今日之举。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今日若无本宫为你撑腰,你会落到何等境地?”

    白海棠紧了紧身上的狐皮大氅,抿了抿唇角,“海棠知道皇后娘娘是心疼我,可是……”

    “别说了!”,没等白海棠把话说完,皇后便抬手打断,“本宫知道你也不是个软性子,本宫帮的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在将军府你那般要强,不还是受了很多委屈?其中道理日后你会明白,时辰不早了,本宫要回宫去了,你且好好养身子,日后本宫传你入宫咱们再细说,苏嬷嬷会料理好后事的。”

    说完这句话,皇后便转身离开,越走越远,消失在了冷风里。

    苏晴回了西院,久久不能心安,尹府的烛火亮了一夜。第二日叫张福去打探了才知道,尹家所有人能都受了罚,就连老夫人都挨了而是板子,家中主子也打了二十板,下人就遭了罪,不管与此事有没有关系的,但凡是尹家家奴,除了伺候在海棠身边的,不分男女,接打了三十大板,听说这场刑罚整整施了一夜,苏嬷嬷才带着宫人离开。

    待张福说完,白海棠皱着眉头一阵惆怅,“皇后娘娘这是动了真格的了,冤枉了多少人跟着受罚。”

    初蕊端着热水进来给白海棠擦手,解气道,“他们才不冤,主子难道忘了关进柴房吃的苦吗?依着奴婢看,打了也好,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主子!”

    白海棠看着初蕊,不免谴责了几句,“你这丫头心怎么这么狠?要罚也是得罚幕后真凶,何必牵连这么多人?”

    张福往火盆里加了些木炭,言道,“只怪那顾姑娘非要闹到官府去,不然这件事岂能闹到这般地步?早就被大少奶奶和三少爷给压下来了。”

    擦过的手有些凉,白海棠起身烤着火暖手,言道,“顾姑娘也是想为自己腹中未出世的孩子抱不平,若是我,我也是不肯就这样草草了事的,只是那背后真凶到底是谁呢?那个人才是最可恶的。”

    张福挑着火盆里的炭火,对白海棠道,“主子就是心善,您这样顾及旁人,可您被关进柴房的时候,谁来关心您呢?要依着奴才说,但凡那顾侍妾有点善心,又岂能这般闹?”

    白海棠深舒了口气,这件事总算是还了她清白身,她此刻也彻底明白,这偌大的尹府也是不平静的。

    起身回了软塌坐下,细细琢磨这几日的遭遇,的确有些心有余悸。她倒不是害怕自己被冤枉受苦,她没做的事情不怕官府来查,只是这平白无故的受了冤枉,她心里也是有些忍不下。

    忽然想起昨日临别时皇后的那几句话,细细深思便能明白其中道理,她一向要强,何时向他人低过头?

    一时心中百感交集,想着也是自打嫁入尹府便是个好脾气,便让那背后黑手以为她还欺负,看来这日后也终是得强硬些,不然可真的是人善被人欺了。

    白海棠忽然问道,“对了,皇后娘娘是怎么知晓此事的?”

    张福放下拨弄木炭的铁签子,起身回道,“奴才本想着去找尊亲王求助,可尊亲王说他只能护主子在衙门不受苦,也不好插手尹家的事。奴才便以为尊亲王这是打算不管了,谁知第二天皇后娘娘就来了,应该是尊亲王去同皇后说的。”

    白海棠这才明白,或许羿栾晔并非是什么大恶之人,也是有善心的一面,便道,“等我病好了,要亲自去拜谢尊亲王的。”

    初蕊点头道,“没错,这次若无尊亲王,只怕这事到今天还不算完呢。”

    白海棠一向思虑周全,吩咐张福道,“张福,你拿些银子去买些跌打损伤的好药来,然后我亲自给各位长辈送过去,此刻我也总不该什么也不做。”

    张福应了一声,便起身出去置办了。

    有白海棠帮着说话,老夫人这才忍住怒气,紧绷着一张脸,命道,“将此女安置于宅外,等腹中胎儿落地便接入府邸吧。”

    张氏一听,即刻便觉不妥,忙道,“祖母,这么做恐怕不妥。”

    老夫人便问道,“有何不妥?”

    张氏下意识的瞧了瞧眼前的三个人,有些不好开口,但事态到了如此地步便不得不说,“上次孙媳跟着海棠入宫,皇后已有提醒,若是将从外面接回来个孩子,只怕会惹得皇后凤颜大怒。”

    白海棠即刻打消了张氏的顾虑,“嫂嫂且放心,皇后那边我来安抚,必是不会怪罪的。”

    可张氏依旧对皇后当日的冷言冷语记忆犹新,心中还是担忧颇多,但老夫人年岁已高,家中只有二房妾室有个孙儿,嫡房中还无孙辈,这隔辈亲可是亲上亲,老夫人也不想就此了断,便道,“既然如此,便按我说的办。”

    白海棠赶忙点头道,“祖母英明。”

    顾婉容此刻开口问道,“那我呢?”

    老夫人不屑的回道,“给你在外面置个宅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顾婉容当即明白老夫人话中何意,赶忙摇头不肯,“不!我要和韶秋在一起,若是你们不肯,我腹中的孩子你们也别想夺去!”

    “放肆!”,老夫人岂容得顾婉容如此,“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尹韶秋这时插言道,“祖母息怒,既是容儿有了我的骨肉,我便不能负了她。”

    老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尹韶秋颇为失望,“韶秋,你是祖母最疼的孙儿,但这不是你为所欲为的理由!”

    白海棠急中生智,忙道,“祖母,其实韶秋这话也在理,若是让外人知晓,咱们尹家苛待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岂不是让旁人诟病?”

    老夫人即刻反驳道,“那迎了这青楼女子入门旁人就不诟病了?”

    白海棠自有话来安抚老夫人,“祖母莫急,您仔细想想,倘若咱们尹家苛待了她,旁人会如何说?会说我们尹家大门大户,居然接纳不得一个弱女子,将她弃于府外孤独飘零,连尹家骨肉都不顾了,也更会说我这个做正室的是个善妒不识大体的女子,可若是接纳了顾婉容,旁人又会如何说呢?”

    一句提点,引得老夫人沉思,不过片刻,她便分了轻重,一时间脸色缓和了不少。

    白海棠看着张氏仍旧不安的面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道,“皇后那里祖母和嫂嫂放心,我抽空和皇后解释一番,皇后身居高位,又岂能不理解咱们这府宅的事,必然不会怪罪。”

    老夫人赞同的微微颔首,“还是海棠聪慧。”,而后瞧了瞧尹韶秋和顾婉容,即刻不悦,冷道,“咱们顾家的确不差她一口饭吃,但此事是韶秋有错在先,便不得不罚。”

    白海棠一听老夫人要责罚,刚想再开口劝和,谁知尹韶秋竟朝着老夫人磕头道,“孙儿自知有错,甘愿受罚。”

    这下可让白海棠无话可说了,老夫人当即冷道,“来人啊,把韶秋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当即外面便进来几个男丁,尹韶秋也没有半点反抗,甚至不用男丁动粗,他自觉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顾婉容自是心疼自己的心上人,顿时便慌了,“你们不要责罚韶秋,一切因我而起,要罚便罚我吧!”

    “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老夫人算是厌恶透了顾婉容,冷眸一转怒道,“滚回你的偏院去,日后便是我尹家的侍妾,不得踏出偏院半步!”

    顾婉容身子一颤,脸色即刻便惨白了。

    是啊,她不惊着才怪。

    侍妾是比妾室的身份还要低,和府中的丫鬟并无差别,一般都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得了宠幸给的一个名分罢了,实际上还是个伺候人的下等人。

    顾婉容虽不及老祖母和张氏精明,但也没到傻透了的地步,今日风波不小,能留在府中已是万幸,若不是肚子里的那块肉,只怕她早就被乱棍打死了,为了能在尹家站稳脚跟,顾婉容只能忍辱负重,不愿的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不一会儿,便听到院子外传来尹韶秋的惨叫声,痛打的声音沉重,这让白海棠有些于心不忍,想再求求老夫人网开一面,张氏走过来小声道,“你还是别说了,老夫人也是在帮韶秋,今日老夫人动了家法,日后老爷回来也好有个说词。”

    白海棠这才反应过来,若是今日不责罚尹韶秋,怕是日后父亲回来责罚得更重,当即便不做声了。

    二十棍子打下去,家丁进来禀道,“老夫人,杖责完毕。”

    老夫人皱着眉头,命道,“将三少爷抬回西院去,请个郎中养伤,日后不许他再与那青楼妮子见面,好好的歇在海棠那里!”

    家丁应了一声,便出去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办事了。

    老夫人倍感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抬头瞧向白海棠,略带歉意道,“海棠,是尹家对不住你,你才嫁过来几日,让你受委屈了。”

    本就是一场假婚,白海棠哪里会在意这些,淡淡一笑,回道,“祖母多虑了,一切应以大局为重,其中道理孙媳明白。”

    老夫人心中一阵宽慰,“韶秋能有你这样贤德的妻子,便是他的福气,你且放心,咱们尹家不会亏待了你,纵使那妮子进了府,她也别想爬到你头上。”

    张氏也跟着附和道,“没错,你是西院的女主人,若是那贱坯子有半点不安分,随意你如何处置,我若知晓也定不会轻饶了她。”

    白海棠并未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只是一笑带过,起身道,“今日惹得嫂嫂和老夫人动怒,我在这替韶秋而两位长辈道歉,还望两位长辈消消气。时辰不早,我就不多打扰了。”,缓缓施了一礼,白海棠便转身离开了。

    等白海棠走远了,老夫人提醒张氏道,“我看那个姓顾的不是什么肯听话的人,你得多提点提点。”

    张氏即刻明白老夫人话中何意,点头应下,“祖母放心,孙媳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