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前朝琐事烂摊子
三日后，太尉整装出发，几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场面可谓是壮观至极。
太尉这一走，苏晴便更忙了，外患暂且搁置，还有令人头疼的内患。乱世之秋，国库空虚，苏晴熬了三天的大夜查看了户部的账簿，竟发现皆是一滩糊涂账，前些时候户部还有意遮拦，但苏晴查的突兀，打了个户部毫无防备，这才让苏晴知晓，如今国之税收竟到了这般田地。
收税说不清楚，一是百姓纳税不积极，二是地方官员层层监管下来漏洞百出，三是贪官污吏层层扒皮，这才使得到了国库便没多少银两了。
早朝上，苏晴便提及此事，面容含着数不尽的愤怒，“哀家这几日查了户部的账簿，真是不瞧不知道啊，你们这些吃着官粮的文官，还不如征战沙场的武官！真真是寒透了哀家的心！”
李寒坐在一旁，问道，“户部尚书何在？”
这时，吏部尚书踏出一步回道，“户部尚书今早告了假，说是突发重病，要休养几日。”
苏晴听闻此话眉头一皱，冷道，“呵，既然得了重病，那就好好在家歇着吧，哀家允他休假一年，不必再来上朝理政了！”
此话一出，众位大臣皆是一惊，谁都没想到苏晴会做出这样的决断，御史大夫踏出一步，言道，“太后，户部尚书乃是两朝元老，太后若如此决断，只怕有所不妥。”
苏晴抽冷一笑，“哀家就是看在他是两朝元老，才这般体恤他的身子。户部那笔糊涂账他也说不出一二来，按律当降罪才是，既然身子得了重病就该好好歇着，有何不妥？”
苏晴不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转头对李寒道，“尊亲王，你派个得力的人，代掌户部尚书一职，把那摊烂账理清楚了，就让户部尚书好好在府邸歇着吧。”
李寒点了点头，扫视了群臣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言道，“尚书令刘大人可在？”
只见一三十有余的男人站了出来，应道，“臣在。”
李寒当即道，“本王命你代掌户部尚书一职，查清账目，监管税收，不得有误！”
刘大人应道，“是，微臣定不负皇恩，彻查清楚。”
早朝结束后，苏晴在御书房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安福拿着一叠折子进来，言道，“太后，这些都是朝中大臣递上来的请安折子。”
苏晴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有些凄凉，“真是难得这帮臣子孝心，哀家执掌国事这么久了，也不见谁递请安折子，怎么今日竟有这么多？”
安福将折子放在桌案上，笑道，“定是和今日太后让户部尚书告假一事有关，这帮怕是怕了您了。”
苏晴喝着刚煮好的燕窝，眉间青涩点点，冷道，“你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他们还没到甘心臣服于哀家的时候。”，随即扫了一眼那些请安折子，言道，“都撤下去吧，得空哀家会批阅的，字的再好，辞藻再华丽，也未必心里真的敬着哀家。”
放下手里的玉碗，苏晴又问道，“尊亲王已经安置于宫中了？”
安福点了点头，“是的，如今宫里并无妃嫔，只有一些先帝的太妃，空着的院落也多，尊亲王已经带着家眷安置在春华宫了。”
苏晴仔细想了想，回道，“春华宫好啊，三面朝阳，离着正殿又不远，从前是给贵妃住着的，殿内陈设也精致，他倒是会选。叫人好好安置，别怠慢了，尊亲王的家眷也派人仔细伺候着。”
安福点头应道，“太后放心，奴才已经派过去一批人伺候了，还瞧见了尊亲王妃，如今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这话提醒了苏晴，想了想今日的尚书令刘大人，唇畔微微勾起，“尚书令乃是尊亲王妃的亲哥哥，也是深得尊亲王信任的。”
安福偷偷的笑了笑，“太后之前也是见过尊亲王妃的，那模样生得也是难为她一个女人了。”
这个苏晴早有耳闻，李寒的这个正妻，长的的确丑了些，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给李寒填个一儿半女的，听说李寒的侧王妃数年前添了个女儿，李寒膝下也只有这一女，近些年尊亲王府也没传出好消息。
不过这都是不重要的题外话，苏晴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便继续忙着。
第二日下了早朝，人刚到大殿朝服还没褪去，蕙心就来报，“太后，尊亲王妃来您请安了。”
苏晴点了点头，回道，“让她现在殿中候着，哀家换身常服便出去。”
换了衣裳见到尊亲王妃的时候，尊亲王妃十分规矩的起身施礼道，“臣妾参见太后，特来给太后请安。”
苏晴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笑得也是温润，“王妃有礼了，坐吧。”
苏晴还是头一次见李寒的正妻，这一瞧才知道，果然如传言所闻，样貌的确是丑了些。
一张不小的国字脸，眉黛宽厚，两只眼睛小小的宽距又长，嘴唇有些厚，的确是没有多少女子的秀气，但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事那一脸麻子，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双颊上，叫人瞧着的确不舒服。
苏晴不免心中暗生疑惑，想着李寒也是仪表堂堂，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女子做王妃。
一直瞧着旁人的脸看也是不礼貌，苏晴便收回目光，含笑道，“春华殿坐着可还习惯？”
尊亲王妃笑着回道，“春华殿精致得很，比原先臣妾住的王妃还要好，这要多谢太后照拂。臣妾初入后宫，今日特来给您请安，打扰太后了。”
人虽然丑了，但举止言谈还算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在，苏晴笑得越发和善，“王妃说这话便是见外了，你是尊亲王的王妃，自是与哀家是一家人，哀家自然不能怠慢的。若是觉得春华殿哪里不妥当便说，哀家再叫人置办便是。”
“一切都好，太后日理万机，臣妾便不劳太后费心了。其实就是臣妾和侧王妃两个人，太过精致便浪费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尊亲王妃便告退了。
前脚刚走，苏晴呢喃了一句，“真是可惜了尊亲王的好模样了。”
蕙心会心一笑，端着茶盏过来言道，“听说当初是王妃救了尊亲王一命，加上王妃又出自名门，这才娶了这位王妃的。”
苏晴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回道，“她必然有她的好，尊亲王何等聪慧，岂能娶个不省心的女子做王妃？”
蕙心则回道，“也算是王妃有福了，不然只怕她这模样，也是寻不到什么好亲事，旁人都说王妃上辈子肯定积了大德。”
茶盏放下，苏晴起身开口，“样貌不过只是外表罢了，内里的良善才是最重要的，再美的美人娶回家几年，看也看习惯了，若是个贤妻在身侧，那才是大大的有益。罢了，不过只是尊亲王的家事，咱们还是少言语的好。”
蕙心点头应下，又道，“方才汐太贵妃来给太后请安了，听闻尊亲王妃在便不多打扰走了。”
苏晴心里清楚得很，“她这是来谢哀家在尊亲王面前提及提携大皇子一事。”
蕙心带着疑惑的问道，“太后，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重用大皇子？您的太子还是婴儿呢。”
苏晴转头瞧着蕙心，眼底生出一层深邃来，“哀家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怕大皇子得了权势，又有尊亲王护着，来日会挡哀家的儿子登基的路。”
蕙心抿了抿唇，默认了。
苏晴一边往大殿深处走，一边言道，“哀家身处高位，目光便要深远些，格局若是小了，岂能治理这天下？尊亲王的心思哀家明白，他当初只是不想皇位被太尉把控，择大皇子登基也是不得已之举，难道他不知道大皇子不是做皇帝的料子？但尽管如此，至少皇位还是由皇家人继承，总比落在旁人手里强。尊亲王待先帝忠心耿耿，哀家都明白。”
蕙心点了香炉，回道，“即便如此，太后也不必这般着急。”
苏晴落座，随手将盆栽端过来打理，言道，“前朝诸事已让哀家焦头烂额，后宫不易再生事，哀家这也是为了让汐太贵妃安心，只有她安心了，确保哀家绝无苛待大皇子的心，她才能待哀家忠心耿耿。哀家只有一双眼睛和耳朵，总也得派人盯着，瑾太妃不会安分的，日后想通过她来打压太尉，还得用得上汐太贵妃呢。”
苏晴将多余的枝叶剪掉，又道，“大皇子的确是少了些理政的智慧，但到底是先帝的儿子，有尊亲王这样品行端正的人教导，也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你真当汐太贵妃满心欢喜？只怕她现在欢喜中还是担忧的，从前哀家的确苛待她们，但如今不同了，这皇位、这权势、这天下，不过只是哀家代掌，日后终归是要交出去的，太子年幼，哀家位于高位不胜寒，不立些贴心人怎么成？有了忠心的人帮着哀家，来日便也会帮着太子。”
蕙心听得仔细，言了句，“太后深谋远虑，是奴婢妇人之心思虑片面了，跟着太后这些年，算是白跟着您混了。”
苏晴回头瞧了蕙心一眼，微微一笑。
从前的皇后不是苏晴，那样的女子带着蕙心，眼里看的必然只是眼前的活路，如今苏晴来了，放眼来日利益，蕙心自然一时半刻是参不透的。
太尉这一走，苏晴便更忙了，外患暂且搁置，还有令人头疼的内患。乱世之秋，国库空虚，苏晴熬了三天的大夜查看了户部的账簿，竟发现皆是一滩糊涂账，前些时候户部还有意遮拦，但苏晴查的突兀，打了个户部毫无防备，这才让苏晴知晓，如今国之税收竟到了这般田地。
收税说不清楚，一是百姓纳税不积极，二是地方官员层层监管下来漏洞百出，三是贪官污吏层层扒皮，这才使得到了国库便没多少银两了。
早朝上，苏晴便提及此事，面容含着数不尽的愤怒，“哀家这几日查了户部的账簿，真是不瞧不知道啊，你们这些吃着官粮的文官，还不如征战沙场的武官！真真是寒透了哀家的心！”
李寒坐在一旁，问道，“户部尚书何在？”
这时，吏部尚书踏出一步回道，“户部尚书今早告了假，说是突发重病，要休养几日。”
苏晴听闻此话眉头一皱，冷道，“呵，既然得了重病，那就好好在家歇着吧，哀家允他休假一年，不必再来上朝理政了！”
此话一出，众位大臣皆是一惊，谁都没想到苏晴会做出这样的决断，御史大夫踏出一步，言道，“太后，户部尚书乃是两朝元老，太后若如此决断，只怕有所不妥。”
苏晴抽冷一笑，“哀家就是看在他是两朝元老，才这般体恤他的身子。户部那笔糊涂账他也说不出一二来，按律当降罪才是，既然身子得了重病就该好好歇着，有何不妥？”
苏晴不再给众人说话的机会，转头对李寒道，“尊亲王，你派个得力的人，代掌户部尚书一职，把那摊烂账理清楚了，就让户部尚书好好在府邸歇着吧。”
李寒点了点头，扫视了群臣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言道，“尚书令刘大人可在？”
只见一三十有余的男人站了出来，应道，“臣在。”
李寒当即道，“本王命你代掌户部尚书一职，查清账目，监管税收，不得有误！”
刘大人应道，“是，微臣定不负皇恩，彻查清楚。”
早朝结束后，苏晴在御书房忙碌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安福拿着一叠折子进来，言道，“太后，这些都是朝中大臣递上来的请安折子。”
苏晴全然不放在心上，反而笑得有些凄凉，“真是难得这帮臣子孝心，哀家执掌国事这么久了，也不见谁递请安折子，怎么今日竟有这么多？”
安福将折子放在桌案上，笑道，“定是和今日太后让户部尚书告假一事有关，这帮怕是怕了您了。”
苏晴喝着刚煮好的燕窝，眉间青涩点点，冷道，“你这话说的有些重了，他们还没到甘心臣服于哀家的时候。”，随即扫了一眼那些请安折子，言道，“都撤下去吧，得空哀家会批阅的，字的再好，辞藻再华丽，也未必心里真的敬着哀家。”
放下手里的玉碗，苏晴又问道，“尊亲王已经安置于宫中了？”
安福点了点头，“是的，如今宫里并无妃嫔，只有一些先帝的太妃，空着的院落也多，尊亲王已经带着家眷安置在春华宫了。”
苏晴仔细想了想，回道，“春华宫好啊，三面朝阳，离着正殿又不远，从前是给贵妃住着的，殿内陈设也精致，他倒是会选。叫人好好安置，别怠慢了，尊亲王的家眷也派人仔细伺候着。”
安福点头应道，“太后放心，奴才已经派过去一批人伺候了，还瞧见了尊亲王妃，如今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这话提醒了苏晴，想了想今日的尚书令刘大人，唇畔微微勾起，“尚书令乃是尊亲王妃的亲哥哥，也是深得尊亲王信任的。”
安福偷偷的笑了笑，“太后之前也是见过尊亲王妃的，那模样生得也是难为她一个女人了。”
这个苏晴早有耳闻，李寒的这个正妻，长的的确丑了些，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有给李寒填个一儿半女的，听说李寒的侧王妃数年前添了个女儿，李寒膝下也只有这一女，近些年尊亲王府也没传出好消息。
不过这都是不重要的题外话，苏晴还有许多国事要处理，便继续忙着。
第二日下了早朝，人刚到大殿朝服还没褪去，蕙心就来报，“太后，尊亲王妃来您请安了。”
苏晴点了点头，回道，“让她现在殿中候着，哀家换身常服便出去。”
换了衣裳见到尊亲王妃的时候，尊亲王妃十分规矩的起身施礼道，“臣妾参见太后，特来给太后请安。”
苏晴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笑得也是温润，“王妃有礼了，坐吧。”
苏晴还是头一次见李寒的正妻，这一瞧才知道，果然如传言所闻，样貌的确是丑了些。
一张不小的国字脸，眉黛宽厚，两只眼睛小小的宽距又长，嘴唇有些厚，的确是没有多少女子的秀气，但最让人记忆深刻的事那一脸麻子，大麻子套着小麻子，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双颊上，叫人瞧着的确不舒服。
苏晴不免心中暗生疑惑，想着李寒也是仪表堂堂，怎么就娶了这样的女子做王妃。
一直瞧着旁人的脸看也是不礼貌，苏晴便收回目光，含笑道，“春华殿坐着可还习惯？”
尊亲王妃笑着回道，“春华殿精致得很，比原先臣妾住的王妃还要好，这要多谢太后照拂。臣妾初入后宫，今日特来给您请安，打扰太后了。”
人虽然丑了，但举止言谈还算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在，苏晴笑得越发和善，“王妃说这话便是见外了，你是尊亲王的王妃，自是与哀家是一家人，哀家自然不能怠慢的。若是觉得春华殿哪里不妥当便说，哀家再叫人置办便是。”
“一切都好，太后日理万机，臣妾便不劳太后费心了。其实就是臣妾和侧王妃两个人，太过精致便浪费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尊亲王妃便告退了。
前脚刚走，苏晴呢喃了一句，“真是可惜了尊亲王的好模样了。”
蕙心会心一笑，端着茶盏过来言道，“听说当初是王妃救了尊亲王一命，加上王妃又出自名门，这才娶了这位王妃的。”
苏晴端着茶盏饮了一口，回道，“她必然有她的好，尊亲王何等聪慧，岂能娶个不省心的女子做王妃？”
蕙心则回道，“也算是王妃有福了，不然只怕她这模样，也是寻不到什么好亲事，旁人都说王妃上辈子肯定积了大德。”
茶盏放下，苏晴起身开口，“样貌不过只是外表罢了，内里的良善才是最重要的，再美的美人娶回家几年，看也看习惯了，若是个贤妻在身侧，那才是大大的有益。罢了，不过只是尊亲王的家事，咱们还是少言语的好。”
蕙心点头应下，又道，“方才汐太贵妃来给太后请安了，听闻尊亲王妃在便不多打扰走了。”
苏晴心里清楚得很，“她这是来谢哀家在尊亲王面前提及提携大皇子一事。”
蕙心带着疑惑的问道，“太后，奴婢不明白，您为何要重用大皇子？您的太子还是婴儿呢。”
苏晴转头瞧着蕙心，眼底生出一层深邃来，“哀家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是怕大皇子得了权势，又有尊亲王护着，来日会挡哀家的儿子登基的路。”
蕙心抿了抿唇，默认了。
苏晴一边往大殿深处走，一边言道，“哀家身处高位，目光便要深远些，格局若是小了，岂能治理这天下？尊亲王的心思哀家明白，他当初只是不想皇位被太尉把控，择大皇子登基也是不得已之举，难道他不知道大皇子不是做皇帝的料子？但尽管如此，至少皇位还是由皇家人继承，总比落在旁人手里强。尊亲王待先帝忠心耿耿，哀家都明白。”
蕙心点了香炉，回道，“即便如此，太后也不必这般着急。”
苏晴落座，随手将盆栽端过来打理，言道，“前朝诸事已让哀家焦头烂额，后宫不易再生事，哀家这也是为了让汐太贵妃安心，只有她安心了，确保哀家绝无苛待大皇子的心，她才能待哀家忠心耿耿。哀家只有一双眼睛和耳朵，总也得派人盯着，瑾太妃不会安分的，日后想通过她来打压太尉，还得用得上汐太贵妃呢。”
苏晴将多余的枝叶剪掉，又道，“大皇子的确是少了些理政的智慧，但到底是先帝的儿子，有尊亲王这样品行端正的人教导，也不会生出什么歪心思。你真当汐太贵妃满心欢喜？只怕她现在欢喜中还是担忧的，从前哀家的确苛待她们，但如今不同了，这皇位、这权势、这天下，不过只是哀家代掌，日后终归是要交出去的，太子年幼，哀家位于高位不胜寒，不立些贴心人怎么成？有了忠心的人帮着哀家，来日便也会帮着太子。”
蕙心听得仔细，言了句，“太后深谋远虑，是奴婢妇人之心思虑片面了，跟着太后这些年，算是白跟着您混了。”
苏晴回头瞧了蕙心一眼，微微一笑。
从前的皇后不是苏晴，那样的女子带着蕙心，眼里看的必然只是眼前的活路，如今苏晴来了，放眼来日利益，蕙心自然一时半刻是参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