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拿下王爷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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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还需要你

    “华呈!”进了马场的亭子,欧阳淮煜大声叫来华呈,叫他去请郎中。

    “知雪妹妹这是怎么了?”在马场中央便瞧见欧阳淮煜抱着一个人急急忙忙走向亭子处,瞧着妹妹脸上的泪痕,沈运扔了缰绳赶紧跑过来。

    来时母亲交代过,好生照看大家。

    沈柳抽抽搭搭的说了事情经过,沈运听到最后,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蚊子。

    命下人将小姐带下去好生歇息,沈柳执拗的不肯动:“我要陪着知雪。”都怪她,好好的做什么要去骑马?知雪都说了不想去了,都是因为她。

    不过一刻钟,华呈带着郎中过来。

    好在,身上只是皮外伤,不过头上的伤口大了些,好生处理了一番,又瞧着真的没什么事了,郎中这才交代他们该注意的,开了一副药,才走了。

    夏知雪靠坐在欧阳淮煜怀里,没有苏醒的迹象。

    瞧着他们两人的样子,沈运眸色加深,好半晌才开口:“王爷将知雪姑娘先送回府里吧,我瞧着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了,正好好好休息休息,今晚就在和顺侯府委屈王爷和姑娘们一晚,明日我再将你们好生送回去。”

    低头瞅了眼眉头紧皱的人儿,欧阳淮煜心想,只有这个办法了,她站在不能颠簸,还是稳妥些为好。点点头,刚想把人扶起来,沈运低下身,将人抱起来:“王爷劳累一路,胳膊必然酸疼,还是也休息一会儿稳妥些。”

    沈柳看着王爷的脸色已经耷拉下来,一个侧身,站在两人中间:“煜哥哥,知雪现在需要休息,先让我哥哥送她回去,你知秋姑娘还需要你。”

    神色不善的看着沈柳半天,欧阳淮煜才低下眉眼“嗯”了一声。

    看着沈运离去的背影,欧阳淮煜藏匿在袖中的手渐渐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压抑着内心的火气,侧目:“去把夏知秋带回和顺侯府。”

    华呈低头:“是。”

    ……

    “知雪,”沈柳坐在床边看着夏知雪眼皮动了动,赶紧伏了身,轻声唤道:“知雪……”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神情迷茫,定睛看了一会儿,眼神渐渐清明:“我这是?”

    “别碰!”沈柳眼疾手快拉住她往伤口上摸的素手,握在手中:“你骑马摔下来了,晕倒了,站在在我屋里。”

    挣扎着想坐起来,沈柳赶紧拿了枕头垫在她后腰:“莫要动,郎中说你现在需要好生歇息“。

    瞧着沈柳一直逃避她的眼神,夏知雪心中疑惑:“怎么不看我?”

    莫不是她毁容了?

    沈柳声音低低的:“知雪,我对不起你,若不是我非要拉着你去骑马,你也不会受伤。”

    就为这事?夏知雪哭笑不得,偏偏不能做大动作,额头疼,她轻轻碰碰头上的纱布:“这事怎么就怪着你了?今日我瞧见了世间最美的晚霞,应当谢谢你才是。”拍拍她放在被褥上的玉手,宽慰道。

    沈柳摇摇头:“你莫要为我开脱了,总是是我的错。”

    伸手捏捏自责的人儿的小脸:“那便罚你今日跟我一起睡。好好照顾我。”

    被她的话逗的破涕为笑,沈柳看着她:“就你会说话。”

    “姑娘,”荷花推门而入:“王爷来了。”

    “请进来。”夏知雪收了笑,背挺直了些。

    欧阳淮煜手中拿着一个搪瓷小瓶,放在屋子中间的檀木桌案上:“上好的金疮药,一会子让荷花给你涂上。”

    “谢王爷。”

    不宜在姑娘房中逗留,欧阳淮煜放下瓶子又嘱咐她好生歇息,便走了。

    怕自己压着知雪的伤口,到了晚上,沈柳还是去了旁的房间。

    白天睡的久了,头上伤口处又隐隐刺痛,身上也是酸疼不已,夏知雪怎么也睡不着。

    慢慢撑着床坐起来,一歪头看到荷花坐在床沿睡得熟。

    忍着疼痛,慢慢下床,披了外衣,轻手轻脚打开屋门,想要去院子里转转,说不定就有了睡意。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院中。

    夏知雪被吓了一跳,莫不是贼人?看着也不像啊?

    带着疑问,夏知雪紧了紧身上的外衣,撞着胆子走过去。

    “沈运哥哥?”不是沈运又是谁?不过他这么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沈运显然早已经看见她,面上丝毫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的样子,反而脸上带着笑,在月光下愈发显得温柔:“我睡不着,晚上又忙着晚宴,也不曾来看过你。心里放心不下,想着过来瞅瞅便走。没想到你没睡,怎么了?疼的睡不着?”

    “不是,”夏知雪摆摆手,牵动伤口,疼的“嘶——”了一声,谎言当即被自己拆穿。

    沈运笑笑:“还说不是呢。”扶着人坐在石凳上:“知雪妹妹诓骗人的本事还需要再练练。”

    脸上烧烧的,还好是晚上,月光又隐去半个,不然真的丢死人,夏知雪讪讪的:“只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没了睡意。”

    “对了,”沈运好似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递给她:“这是我从爹爹那里要的减轻疼痛的药,你拿去用。”

    “谢谢。”伸手接过,夏知雪抬头看着月亮:“月亮真好看。”

    看着她柔和的侧颜,沈运愣了愣,才顺着她的眼睛一同看过去,弯了唇角:“嗯,真好看。”

    一个说的月色,一个说的人。

    “王爷……”华呈压低声音,用气声踟蹰道:“咱们还进去吗?”

    眼神看着院子里并肩赏月的两人,他小心翼翼观察王爷的神情。

    欧阳淮煜将加急从王府里命华呈取来的镇痛药攥在手心中,眼神幽深,直直的看着那两个人,摇摇头:“我看是不必了。”

    一个转身,将手中的瓷瓶扔到华呈怀里:“送你了。”云淡风轻的留下这么一句话,欧阳淮煜抬脚离开。

    手忙脚乱的接好,华呈弯腰将东西放在院门口草丛中,他哪里敢接给夏知雪的东西?追上去。

    “明日一早便启程,今日我向王爷借了舒适一点的马车,明日领着她直接上去,交代荷花在马车上多铺一层被褥。”脸色沉着吩咐道。

    “是。”

    “还有,”突然停下来,欧阳淮煜眼睛眯起来:“给我查查,她骑的那匹马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夏知秋傍晚去了哪里。”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