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种之威
“老，老丈，你这是要去害谁？杀人可要偿命的！”二旦劝告老者道。更多像是担心自己。一个随手将蜚毙命的神秘人，会在意杀人偿命？只是老者用这毒药杀了人，自己可不就成了帮凶了？那植褚叶可是自己递给他的！
“小友莫慌。我不是说过么，这是我的药啊！”
“难道？”二旦略微定了定心神。
“老丈，身体发肤可是受之父母，不可随意轻生呀。虽然你长得丑，还是有个别长处的。嗯，你身上的长衫就很不错哩。”二旦化身为正义导师，对着老者谆谆善诱。
老者听得愣在一旁，冷汗直冒：我费尽心思，用尽奇花异草，还不惜承你个人情，就是为了自杀用的？这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不会是他娘用藤条给打傻了吧？
“你这想法倒是独具一格，只可惜我没有此想法，你若是有此念，我倒是能成全。”老者取下陶罐，也不怕烫手，端着递向二旦。
“老丈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失诙谐，甚好甚好。我无福享用，无福享用。”二旦摆手谦让。
老者不再作声，端起陶罐一饮而尽。然后端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那丑陋的脸上，本来还是略显黝黑的肤色，此刻却红的发亮，转而又红中泛绿，继而绿中带黄，黄中透紫，简直要把大地上鲜花的颜色开了个遍。
二旦和大懒看到老者脸上变的戏法，面面相觑。这药果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光看这面相就值这个称号！
良久，老者睁开紧闭的双眼。像二旦之前那样缓缓吐出一口气。只不过，这团气的较二旦吐出的大相径庭。
这口气方一吐出，就缩为一团，拳头大小，在老者宽扁的鼻子前变化着形状，外面一层晶莹剔透，隐隐有流光不停闪现，像极了老者喝下的药水。
里面一层以黑色为主，比周围的暗黑环境还要黑上几分，真正的是黑得发亮。黑色中又有点点彩光透出，时而红，时而绿，时而黄，时而紫。跟老者之前脸色变化的颜色一致。
那包在里面的，以黑色为主的气体，仿佛有了生命，拼命挣扎着向四周逃脱。而外面的那层气体，则紧紧包裹住不安分的黑色气体。两团截然不同的气体就在老者鼻尖胶着。
那黑色气体挣扎许久不见建功，似乎发了狂，在里面快速旋转。刹那间
周围响起震耳的炸雷声，四周黑暗的冷气凝成气流，从外面向那团透明的气体进攻。一股股气流如同金针刺在透明气体外表，响起短兵相接的“铛铛”声，刺到的地方有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
随着外界气流的加入，透明气体逐渐支撑不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那流光也逐渐暗淡下来。
而此时的老者虽然睁开眼睛，却仍然一动不动，那睁着的眼睛也如死鱼般晦暗无神。
“老丈，快醒醒！快醒呀！”二旦虽然不清楚具体会发生什么，也知道只要那透明气体一失守，结局肯定不是很欢喜。“要死人啦！”他扯着嗓子大喊。
“哇——哇——”蠪侄幼兽也着急地叫着，如同婴儿啼哭一般。
老者眼睛终于回归了神采。“没想到还在脑中隐藏一道！哼！”
他大口鼓起，奋力吐出一口气，将那鼻尖的气团吹向漂浮在半空的火团。
就在透明气团被溃败的同时，火团包裹住了黑色气体。犹如滚油浴火，原本柔弱的火团气势大涨，厚度暴增数倍。“铮——”一圈气波自中心荡开，将二旦和二兽掀翻在地。
“哗哗哗”方圆十丈的树叶全被振落，凌乱地铺在地上。树木瞬间变的光秃。
“唏！”二旦趴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这黑气究竟什么来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只有老者岿然不动，眼睛紧盯与黑气争斗的火团，以防异变再生。
“滋滋滋”，火团如抽丝般一点点消耗着黑气。终于，在几双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黑气终于被消耗一空，而那火团，此时只剩一点火星，也耗尽了精力，闪烁了一下熄灭了。
周围一片阴暗，好在树叶落尽，皎白月光透过浓浓的山中烟雾洒下，映得四周朦朦胧胧，勉强能看清轮廓。
“唉，可惜了这混沌初开的第一道火种了！”良久，老者幽幽地叹息道。
二旦回身无力，根本无法起身，扭头看那大懒和蠪侄，也是四肢伏地，看来情况一致。只有老者盘坐在地上，显尽高手风范。
“老丈，烦请伸手拉我一把，浑身没了力气了。”二旦求救道。心想自己贡献了一片植褚，换取这点小忙应该无碍吧。
“稍过一二个时辰，你自己便可起来了。”老者不动。
“一二个时辰
太久，我现在就想起来。”二旦趴在地上哼哼道。
老者依然不动。
“老丈！算我承你个人情还不行吗？二旦哀求道。
老者还是没动。二旦有些气恼了，甚至想破口大骂。
老者的一席话，彻底使二旦消了气，同时也打消了二旦的念头：
“我也动不了了！”
二旦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回忆着这一天所经历的种种，比之前幻想出来的光怪陆离的故事还要意想不到：
今日清晨，我只不过想去捉些蝗虫和螽斯。蝗虫倒是捉了不少，追赶犰狳时无奈舍弃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脱离了一个七岁孩子的认知，一只绝世凶兽不食人，反而成了乖巧宠物；一位耄耋老人强悍异常，反而自作自受全身麻痹；而我，一个助人为乐的大好少年，却趴在地上无人问津！
“老丈，你应该不住在本地，为何到这里来了？还有体内的黑气为何如此凶猛？”二旦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之前事情来的突然，他并没有细想，现在看来，一切问题都由这身世诡异的老者引起！
“小娃娃，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妙。不知者心无所系，能够快快乐乐过这一生；不巧知道了，反而心生魔障，又无力驱除，你说辛苦不辛苦？”
“少拿哄五岁小儿的说教讲给我听。我马上八岁了！我娘说：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需协助处理世事。”
“少拿你娘的说教讲给我听。”老者以牙还牙道。
“你！真是气人。难道是你一向没个说话的人，孤独太久？要么是你年老健忘，实在记不起了？你不想说，待你身殒了，世上再没有一个记得你生平的人，就像你从未生过！何其可悲！”
老者一阵沉默，似乎在认真思考二旦的话。
二旦见此话奏效，又幽幽地说了一句令老者无法抗拒的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要问我为何到此，体内黑气是何毒，得要从混沌初开说起了……”老者陷入深深回忆道。
“啊，没这个必要吧？”二旦头大如牛。
老者嘿嘿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随即，老者正色道：“小娃娃，我接下来的话，这天上地下没有几个人听过，你可要竖起耳朵喽！”
（本章完）
“小友莫慌。我不是说过么，这是我的药啊！”
“难道？”二旦略微定了定心神。
“老丈，身体发肤可是受之父母，不可随意轻生呀。虽然你长得丑，还是有个别长处的。嗯，你身上的长衫就很不错哩。”二旦化身为正义导师，对着老者谆谆善诱。
老者听得愣在一旁，冷汗直冒：我费尽心思，用尽奇花异草，还不惜承你个人情，就是为了自杀用的？这小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不会是他娘用藤条给打傻了吧？
“你这想法倒是独具一格，只可惜我没有此想法，你若是有此念，我倒是能成全。”老者取下陶罐，也不怕烫手，端着递向二旦。
“老丈你一把年纪了，还不失诙谐，甚好甚好。我无福享用，无福享用。”二旦摆手谦让。
老者不再作声，端起陶罐一饮而尽。然后端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是那丑陋的脸上，本来还是略显黝黑的肤色，此刻却红的发亮，转而又红中泛绿，继而绿中带黄，黄中透紫，简直要把大地上鲜花的颜色开了个遍。
二旦和大懒看到老者脸上变的戏法，面面相觑。这药果然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光看这面相就值这个称号！
良久，老者睁开紧闭的双眼。像二旦之前那样缓缓吐出一口气。只不过，这团气的较二旦吐出的大相径庭。
这口气方一吐出，就缩为一团，拳头大小，在老者宽扁的鼻子前变化着形状，外面一层晶莹剔透，隐隐有流光不停闪现，像极了老者喝下的药水。
里面一层以黑色为主，比周围的暗黑环境还要黑上几分，真正的是黑得发亮。黑色中又有点点彩光透出，时而红，时而绿，时而黄，时而紫。跟老者之前脸色变化的颜色一致。
那包在里面的，以黑色为主的气体，仿佛有了生命，拼命挣扎着向四周逃脱。而外面的那层气体，则紧紧包裹住不安分的黑色气体。两团截然不同的气体就在老者鼻尖胶着。
那黑色气体挣扎许久不见建功，似乎发了狂，在里面快速旋转。刹那间
周围响起震耳的炸雷声，四周黑暗的冷气凝成气流，从外面向那团透明的气体进攻。一股股气流如同金针刺在透明气体外表，响起短兵相接的“铛铛”声，刺到的地方有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
随着外界气流的加入，透明气体逐渐支撑不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薄，那流光也逐渐暗淡下来。
而此时的老者虽然睁开眼睛，却仍然一动不动，那睁着的眼睛也如死鱼般晦暗无神。
“老丈，快醒醒！快醒呀！”二旦虽然不清楚具体会发生什么，也知道只要那透明气体一失守，结局肯定不是很欢喜。“要死人啦！”他扯着嗓子大喊。
“哇——哇——”蠪侄幼兽也着急地叫着，如同婴儿啼哭一般。
老者眼睛终于回归了神采。“没想到还在脑中隐藏一道！哼！”
他大口鼓起，奋力吐出一口气，将那鼻尖的气团吹向漂浮在半空的火团。
就在透明气团被溃败的同时，火团包裹住了黑色气体。犹如滚油浴火，原本柔弱的火团气势大涨，厚度暴增数倍。“铮——”一圈气波自中心荡开，将二旦和二兽掀翻在地。
“哗哗哗”方圆十丈的树叶全被振落，凌乱地铺在地上。树木瞬间变的光秃。
“唏！”二旦趴在地上倒吸一口凉气。这黑气究竟什么来历？怎么还没完没了呢？
只有老者岿然不动，眼睛紧盯与黑气争斗的火团，以防异变再生。
“滋滋滋”，火团如抽丝般一点点消耗着黑气。终于，在几双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黑气终于被消耗一空，而那火团，此时只剩一点火星，也耗尽了精力，闪烁了一下熄灭了。
周围一片阴暗，好在树叶落尽，皎白月光透过浓浓的山中烟雾洒下，映得四周朦朦胧胧，勉强能看清轮廓。
“唉，可惜了这混沌初开的第一道火种了！”良久，老者幽幽地叹息道。
二旦回身无力，根本无法起身，扭头看那大懒和蠪侄，也是四肢伏地，看来情况一致。只有老者盘坐在地上，显尽高手风范。
“老丈，烦请伸手拉我一把，浑身没了力气了。”二旦求救道。心想自己贡献了一片植褚，换取这点小忙应该无碍吧。
“稍过一二个时辰，你自己便可起来了。”老者不动。
“一二个时辰
太久，我现在就想起来。”二旦趴在地上哼哼道。
老者依然不动。
“老丈！算我承你个人情还不行吗？二旦哀求道。
老者还是没动。二旦有些气恼了，甚至想破口大骂。
老者的一席话，彻底使二旦消了气，同时也打消了二旦的念头：
“我也动不了了！”
二旦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回忆着这一天所经历的种种，比之前幻想出来的光怪陆离的故事还要意想不到：
今日清晨，我只不过想去捉些蝗虫和螽斯。蝗虫倒是捉了不少，追赶犰狳时无奈舍弃了；之后的事情就完全脱离了一个七岁孩子的认知，一只绝世凶兽不食人，反而成了乖巧宠物；一位耄耋老人强悍异常，反而自作自受全身麻痹；而我，一个助人为乐的大好少年，却趴在地上无人问津！
“老丈，你应该不住在本地，为何到这里来了？还有体内的黑气为何如此凶猛？”二旦忽然想到这个问题。之前事情来的突然，他并没有细想，现在看来，一切问题都由这身世诡异的老者引起！
“小娃娃，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妙。不知者心无所系，能够快快乐乐过这一生；不巧知道了，反而心生魔障，又无力驱除，你说辛苦不辛苦？”
“少拿哄五岁小儿的说教讲给我听。我马上八岁了！我娘说：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需协助处理世事。”
“少拿你娘的说教讲给我听。”老者以牙还牙道。
“你！真是气人。难道是你一向没个说话的人，孤独太久？要么是你年老健忘，实在记不起了？你不想说，待你身殒了，世上再没有一个记得你生平的人，就像你从未生过！何其可悲！”
老者一阵沉默，似乎在认真思考二旦的话。
二旦见此话奏效，又幽幽地说了一句令老者无法抗拒的话：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要问我为何到此，体内黑气是何毒，得要从混沌初开说起了……”老者陷入深深回忆道。
“啊，没这个必要吧？”二旦头大如牛。
老者嘿嘿一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随即，老者正色道：“小娃娃，我接下来的话，这天上地下没有几个人听过，你可要竖起耳朵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