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解药？毒药？
不过顷刻间，二旦就发现了神奇：那颗珠子被吞以后，一股柔和的白光从大懒体内透出。先是在嘴巴位置，慢慢流动到大懒全身，把大懒变成一头发光的大猪。光线逐渐回缩到大懒体内后，隐隐约约在大懒心口位置，有一颗珠子慢慢形成。只是比起大懒吃得那颗，体内的珠子小了许多。大概只有黄豆大小。
“嗯，资质尚可，也不算浪费了。”老者捋着胡须微笑道。
“多谢老丈了！”二旦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懂得好歹的。瞎子都能看到大懒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知老丈给它吃了什么？”
“嗯，我来考考你，你可听说过蜚？”
“自然听过，我娘说，蜚虽然不及蠪侄凶残，但要论世人的恐惧程度，恐怕蜚还要更胜一筹哩。”二旦回忆着娘亲的传授道：“蜚兽形状似牛，白头而蛇尾，奇特的是头上只有一只眼睛。传闻它所到之处，河水干涸，草木枯死，瘟疫横行。”
“嗯，不错，小娃娃博闻强识，甚慰我心。”老者又捋了捋胡子道：“蜚足蹄能吸生气，剧毒。鼻喷瘴气，剧毒。口吐毒虫，更是剧毒。偏偏面上的一目，非但无毒，还集全身之精华，难得的大补之品。”
“您给大懒的是蜚的独目？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二旦不禁也感谢起老者来。称呼显得更为尊敬了。
老者对二旦的表现很满意：“前些日子在太山脚下偶遇一只，已然成年，正要去祸害一方百姓。我感念苍生有好生之德，出手毙之。即便如此，这天下预计还是会灾祸不断。”老者抬头回忆道。回神又对二旦说道：“先不着急谢我。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我才七岁，能帮你什么？”二旦警惕起来，要是老者让自己去杀人放火，自己该怎么办？
“原本我还疑惑蠪侄为何引你前来，待你坐在我身旁，我已明了。你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我眼下急需之物。”
“这倒是奇怪了！”二旦回想半天，自己明明身无长物，只有这一身洗的泛白的麻布衣裤。难不成，老者也想穿上感受一下麻布材质？看这身形，他也穿不上呀！
“那物什确实在你衣服之内。我虽然病的有些重，还能勉强闻出植褚草的气味。”
植褚？听老者这么一说，二旦恍然大悟：昨天睡觉前，二旦娘照例拿出一株植褚草，掰下指甲大小给二旦泡了喝下。本来要将剩余的植褚收回，正巧厨房火炉上的水烧开了，二旦娘以为二旦会立刻睡去，就将植褚草先放到一旁，先去将火炉密封，免得走水烧了茅草屋。二旦娘前脚刚走，二旦就翻身爬起。他顽劣心性突发，拿起那株植褚草把玩起来，却不小心撕下一些草叶。二旦知道娘亲重视这植褚草，一时慌张，又听到娘亲回来的脚步声，急忙将植褚放回原处，又将撕下的草叶塞到床头的衣兜里，爬到床上假寐。好在娘亲没有细看，直接将植褚收好。
原本二旦已经将此事遗忘，所以那片植褚，仍然藏在二旦衣兜里。听老者说起，他伸手去找。
手捏着这片植褚叶，二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经过毫无保护的，一天的揉搓，再加上二旦自己的和大懒的汗水浸泡，最后还有二旦手上污血的渲染，这片原本翠绿的草叶，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更要命的是：这味道真是呛鼻！
“老者这鼻子真是灵敏异常！我都看不出这是什么草了！更别说闻了！”二旦心里想道。
“咳咳。”老者见到那草叶的惨像，脸色也不甚好看，不过他样貌甚丑，胡须茂盛，旁人看不出区别。“还请小友相赠，我承你个人情！”
“那倒不必，你之前又是请我喝茶，又是送蜚兽独目的。我要是不给，倒显得小气了。”二旦说着将草叶递过去。
“咳咳咳！”老者听二旦说破，咳的更厉害了。
此时那蠪侄也吃完了犰狳，用最中间头上的嘴巴将前爪清理干净，缓缓来到老者身旁。
有意无意的，蠪侄似乎也惧怕那火团，尽量让自己离那团火远一些。
二旦这才看清那蠪侄的真面目。原来这蠪侄的九个脑袋中，只有中间的脑袋比较大，而且眼睛睁开。其余脑袋似花瓣般，分两层围在四周，每层四个，较中间的脑袋小了不少。而且，其余脑袋的双目紧闭
，显得毫无生机。乍一看去，这八个脑袋不像是从蠪侄颈上长出，倒像是强行绑在脑袋四周的。
身后那九条尾巴也有区别，中间一条较为粗长，剩余八条也是分两层围在四周，长度只有中间一条的一半，似乎也缺少些生机。
这只蠪侄四足立地时，只及二旦膝盖，看起来较为幼小。腹部有三条细长的部分，毛比其他部位都要短一些，也显得白一些，似乎是新长出来。应该是之前的伤口愈合了。
二旦无意间望向蠪侄那双睁开的双目，却像望向了打着漩涡的深潭，不自觉想要抬脚走进。
正要迷失在这双目中，突然一股暖流从二旦胸口升起，直达双目和头顶百会。竟是之前喝的茶水起了作用。二旦感到双目一阵刺痛，头也抽搐一下。他单手捂着双目一阵揉搓，那递着植褚叶的小手却没有收回。
“果然名不虚传！”二旦不敢再看那蠪侄，流着眼泪说道。
老者不动声色地接过植褚，也不见手中有什么动作，那片腌臜不堪的草叶，竟独自缓缓飞向那团火，停在那火侧上方来回翻滚。草叶上的污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而草叶却不见烧着，反而愈发晶莹剔透起来。
那蠪侄又后退一些，转到老者身后，用头轻轻抵触老者的宽背，似乎是在邀功。
“嗯，小家伙，你那鼻子确实帮了大忙，我这陈疾发作算是止住了。”老者心情大好。眼见那植褚的杂质除尽，手指一抬，那片叶子就温顺地落入上方的陶罐里。
老者又从衣袖里掏出两片七彩流光的草叶，抛入陶罐，静静地守候起来。
那罐煮沸的药水，由混浊逐渐变为清澈，而后又流光溢彩，芳香四溢起来。
围在四周的人兽，除去闭目养神的老者，个个不顾形象地垂涎欲滴。
尤其是大懒，挪动着肥硕的身体，嘴巴几乎要伸到罐子里了。
“这里面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毒药，不想尸骨无存的话，还是离一步之远为妙。”老者缓缓说道。
话音未完，一人两兽已经闪在了三步之外。
（本章完）
“嗯，资质尚可，也不算浪费了。”老者捋着胡须微笑道。
“多谢老丈了！”二旦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是懂得好歹的。瞎子都能看到大懒比之前好了不少。“不知老丈给它吃了什么？”
“嗯，我来考考你，你可听说过蜚？”
“自然听过，我娘说，蜚虽然不及蠪侄凶残，但要论世人的恐惧程度，恐怕蜚还要更胜一筹哩。”二旦回忆着娘亲的传授道：“蜚兽形状似牛，白头而蛇尾，奇特的是头上只有一只眼睛。传闻它所到之处，河水干涸，草木枯死，瘟疫横行。”
“嗯，不错，小娃娃博闻强识，甚慰我心。”老者又捋了捋胡子道：“蜚足蹄能吸生气，剧毒。鼻喷瘴气，剧毒。口吐毒虫，更是剧毒。偏偏面上的一目，非但无毒，还集全身之精华，难得的大补之品。”
“您给大懒的是蜚的独目？这礼物也太贵重了！”二旦不禁也感谢起老者来。称呼显得更为尊敬了。
老者对二旦的表现很满意：“前些日子在太山脚下偶遇一只，已然成年，正要去祸害一方百姓。我感念苍生有好生之德，出手毙之。即便如此，这天下预计还是会灾祸不断。”老者抬头回忆道。回神又对二旦说道：“先不着急谢我。我倒是有一事相求。”
“我才七岁，能帮你什么？”二旦警惕起来，要是老者让自己去杀人放火，自己该怎么办？
“原本我还疑惑蠪侄为何引你前来，待你坐在我身旁，我已明了。你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我眼下急需之物。”
“这倒是奇怪了！”二旦回想半天，自己明明身无长物，只有这一身洗的泛白的麻布衣裤。难不成，老者也想穿上感受一下麻布材质？看这身形，他也穿不上呀！
“那物什确实在你衣服之内。我虽然病的有些重，还能勉强闻出植褚草的气味。”
植褚？听老者这么一说，二旦恍然大悟：昨天睡觉前，二旦娘照例拿出一株植褚草，掰下指甲大小给二旦泡了喝下。本来要将剩余的植褚收回，正巧厨房火炉上的水烧开了，二旦娘以为二旦会立刻睡去，就将植褚草先放到一旁，先去将火炉密封，免得走水烧了茅草屋。二旦娘前脚刚走，二旦就翻身爬起。他顽劣心性突发，拿起那株植褚草把玩起来，却不小心撕下一些草叶。二旦知道娘亲重视这植褚草，一时慌张，又听到娘亲回来的脚步声，急忙将植褚放回原处，又将撕下的草叶塞到床头的衣兜里，爬到床上假寐。好在娘亲没有细看，直接将植褚收好。
原本二旦已经将此事遗忘，所以那片植褚，仍然藏在二旦衣兜里。听老者说起，他伸手去找。
手捏着这片植褚叶，二旦自己都不好意思了：经过毫无保护的，一天的揉搓，再加上二旦自己的和大懒的汗水浸泡，最后还有二旦手上污血的渲染，这片原本翠绿的草叶，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更要命的是：这味道真是呛鼻！
“老者这鼻子真是灵敏异常！我都看不出这是什么草了！更别说闻了！”二旦心里想道。
“咳咳。”老者见到那草叶的惨像，脸色也不甚好看，不过他样貌甚丑，胡须茂盛，旁人看不出区别。“还请小友相赠，我承你个人情！”
“那倒不必，你之前又是请我喝茶，又是送蜚兽独目的。我要是不给，倒显得小气了。”二旦说着将草叶递过去。
“咳咳咳！”老者听二旦说破，咳的更厉害了。
此时那蠪侄也吃完了犰狳，用最中间头上的嘴巴将前爪清理干净，缓缓来到老者身旁。
有意无意的，蠪侄似乎也惧怕那火团，尽量让自己离那团火远一些。
二旦这才看清那蠪侄的真面目。原来这蠪侄的九个脑袋中，只有中间的脑袋比较大，而且眼睛睁开。其余脑袋似花瓣般，分两层围在四周，每层四个，较中间的脑袋小了不少。而且，其余脑袋的双目紧闭
，显得毫无生机。乍一看去，这八个脑袋不像是从蠪侄颈上长出，倒像是强行绑在脑袋四周的。
身后那九条尾巴也有区别，中间一条较为粗长，剩余八条也是分两层围在四周，长度只有中间一条的一半，似乎也缺少些生机。
这只蠪侄四足立地时，只及二旦膝盖，看起来较为幼小。腹部有三条细长的部分，毛比其他部位都要短一些，也显得白一些，似乎是新长出来。应该是之前的伤口愈合了。
二旦无意间望向蠪侄那双睁开的双目，却像望向了打着漩涡的深潭，不自觉想要抬脚走进。
正要迷失在这双目中，突然一股暖流从二旦胸口升起，直达双目和头顶百会。竟是之前喝的茶水起了作用。二旦感到双目一阵刺痛，头也抽搐一下。他单手捂着双目一阵揉搓，那递着植褚叶的小手却没有收回。
“果然名不虚传！”二旦不敢再看那蠪侄，流着眼泪说道。
老者不动声色地接过植褚，也不见手中有什么动作，那片腌臜不堪的草叶，竟独自缓缓飞向那团火，停在那火侧上方来回翻滚。草叶上的污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而草叶却不见烧着，反而愈发晶莹剔透起来。
那蠪侄又后退一些，转到老者身后，用头轻轻抵触老者的宽背，似乎是在邀功。
“嗯，小家伙，你那鼻子确实帮了大忙，我这陈疾发作算是止住了。”老者心情大好。眼见那植褚的杂质除尽，手指一抬，那片叶子就温顺地落入上方的陶罐里。
老者又从衣袖里掏出两片七彩流光的草叶，抛入陶罐，静静地守候起来。
那罐煮沸的药水，由混浊逐渐变为清澈，而后又流光溢彩，芳香四溢起来。
围在四周的人兽，除去闭目养神的老者，个个不顾形象地垂涎欲滴。
尤其是大懒，挪动着肥硕的身体，嘴巴几乎要伸到罐子里了。
“这里面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毒药，不想尸骨无存的话，还是离一步之远为妙。”老者缓缓说道。
话音未完，一人两兽已经闪在了三步之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