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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迷一般的存在(二)

    就在她即将丢盔弃甲的时候,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夫人,您醒了吗?”

    如果不是这恰巧的敲门声,或许就真的挣脱不开那让她丢了理智的诱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就将呆子推开了,顺手拉过床脚的外衣,披着就起身往外屋走去。

    “夫人?东家来接您了。”催促的声音听起来很急。

    将门开了条缝,看是鲲凌居的伙计,这才应了声:“我马上就下来。”伙计点头,才离开的。

    “南宫婉谫真会挑时候。”呆子慵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时,吓了她一跳。

    转回身来,却没敢多看他,催促道:“还有正事,你赶紧的。”她指了指那二楞子敞开的胸膛,却也因为眼角那不自觉的一瞥,脸上又是一阵的滚烫,之前那些暧昧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只是那二楞子斜依在墙上,两眼似有意味的看着她,尤其是那微微上扬的好看嘴角,害得她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冷哼道:“你若是不动,我便自己去了。”果然,她话一出口,那家伙麻利的就转身回去里屋了。

    看着他小跑似的身影,慕瑶不禁笑出了声。

    和呆子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在楼梯上就遇上了急性子的南宫婉谫,南宫婉谫一上来伸手拉着她就往下跑,很急的样子。她好奇的问过,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南宫婉谫不过看了她几眼后,什么也没说。

    直到上了马车,南宫婉谫才告诉她:“今早到的快报,南凌的重兵已经从东晓往我边界而来。”

    “真要打了?”之前听南宫婉谫说的时候,她从没想战争真的一触即发。

    南宫婉谫点头,脸色凝重,之后的一路上,再没有对她多说一个字,一直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再快些。

    车停在驿馆门前时,慕瑶楞了一下,不是说南宫凌是皇帝的新身儿子吗?难道在京都连个府邸都没有?好奇归好奇,她什么也没问。

    见到南宫凌的时候,南宫凌的脸上和以往一样,依旧是看不出一点情绪,书桌前的南宫凌,正忙着写着什么,只是抬头看了她和呆子一眼后,指了指桌边,示意他们坐着等,慕瑶点头,拉着呆子坐了下来。

    南宫婉谫倒是跑到南宫凌身旁,一脸沉重的看着南宫凌写着什么。

    等了很长的时间,南宫凌将才放下笔,起身将写好的东西折起来,递给了一旁的南宫婉谫,待到南宫婉谫走了,才与他们一桌坐了下来。

    “夫人想先见见枭红吗?”依旧是面无表情外加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冰雕,形容他一点都不过。

    慕瑶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会突然提起枭红,点了点头:“如果方便的话,自然是想见的。”

    南宫凌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开门走了出去,她忙伸手拉呆子,可这二楞子居然一脸不乐意,她才低声道:“别忘了,若是没他,那事成不了。”说罢,那二楞子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随她走了出去。

    跟在南宫凌身后,好几次,她特意加快脚步想追上去,却都无果,这南宫凌像是身后长了眼睛似的,总是与她保持着同样的距离。转了几个弯之后,南宫凌才在一处门前停了下来,看着那道门,慕瑶心头有些害怕。

    “他死不了。”呆子突然在她耳边低语。

    慕瑶这才回过神来,往门前走去,南宫凌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在门前还是停了几秒的时间,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进那扇门。

    房间很简单,却极为精制,南宫凌指了指里屋的方向,慕瑶不禁皱起眉头,随着南宫凌所指的方向看去拱门之下,透过屏风看过去,依稀能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

    “他在里面。”南宫凌冰冷的声音响起,又指了指里面,像是在催促她。

    看着那模糊的画面,慕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呆子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她才回过神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开呆子的手,这才走了进去。

    雕花大床上,雪白的绸缎锦被之下,是枭红沉睡的侧脸,虽然少了生气与血色,可是依旧没能阻挡他的美丽,她不敢再往前走了,而且自己的脚突然就像是拖了千斤重担似的,挪不动步。

    “他这是怎么了?”呆子问到。难得的,语气里,居然少了平日的厌恶,反倒是多了几分担忧。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可是他依旧不承认与你们相识。”南宫凌回应的声音在外屋响起。

    呆子的大手在她的头顶揉了揉,才向大床边走去。

    外面,南宫凌的又说道:“你们这步走得也太险了些,断了周家银钱进数,制造恐慌,好让那些人再将周家钱庄掀个底朝天,虽然一招见效,可是你们就没想过,若不是他,若换作是别人,哪里受得了这个罪,怕是早就将你们供出来了。”

    没错,这就是她当初设计的,枭红带人挑起事端,再由肖鸣出面挑起那些人的情绪,以周家以往的作为,自然是不可以兑现承诺的,自然就会失信于众人,这才能解了遥城之危,解了她慕家之危。

    只是千算万算,她也没算到那个内鬼会是李响,更没算到身手了得的枭红,会被周家所俘,更没算到,会让枭红受了这么大的罪。

    “生命无碍,只是伤得不轻,还要些时日休养。”南宫凌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忍住了没让眼泪落下来。

    走到床前,看到枭红均匀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她的心更是揪紧了。

    “他答应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承受一切的准备了,别太自责。”呆子安慰着她,大手抚在她身后。

    慕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枭红所受的这一切,呆子所受的这一切,没有别的原因,皆是因为她太弱小,到此刻,她更是坚定了这样的想法。

    “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受了这些罪的。”她低语。

    在看到呆子疑惑的眼神后,慕瑶没有逗留,转身就离开了,南宫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门外,见她出来,南宫凌转身就走了,她转头透过屏风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片刻后,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果然,南宫凌就在这里等着他们,一进门,南宫凌向着桌旁空的位子做了请的姿势,这一次,她没有迟疑,稳稳的坐了下来。

    呆子的神情也不似之前,坐下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就连声音都带着狠厉:“此次多谢王爷为我们担待了。”他两手一合,鞠手行了谢礼。

    “言重了,照顾他是受枭灵所托,而至于你们,并没有担待一说,将你们从禁府放出来,那是有条件的,而且是不允许你们说不的条件。”南宫凌依旧是坐如冰雕,只不过那没有情感的目光,却是在打量过呆子之后,投向了她。

    之前也听南宫婉谫说过,所以此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点了点头,才应道:“王爷直说便是。”

    南宫凌点了点头:“不用我多说,夫人也该知晓,每每打仗,那打的都是国力财力,即是说到这里,我也就给两位透个底,此次能将两位放出来,作为条件,便是解决粮草、银饷。”

    别说呆子楞了一下,就连她也被吓了一跳,粮草、银饷……说得不好听些,就算她倾家荡产,也不可能解决得了啊!

    “话即是说到这个份上,我不妨再说得透彻些,眼下,国库空虚,而战事即开。若说这普天之下,谁最能挣钱,我想除了夫人,再无第二人。”南宫凌直视着她,不含情绪的又眼,如同黑洞一般,莫名的给人一种空洞的恐惧。

    慕瑶忙将目光移开,只道:“即然战事即开,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又如何能解决王爷的难题?”这么短的时间,要她解决这么大的问题,她慕瑶还没有膨胀到毫无自知之名。

    嘭的一下,南宫凌手中的茶盏放到了桌上后,冷声道:“我该得醒一下夫人,就你慕家那两本厚厚的账本,只要战事一开,你通敌叛国之罪,就座实了。所以,夫人不该说这是本王的难题,准确的说,应该是夫人的难题。”

    南宫凌一席话,说得严丝合缝,她甚至连反驳的空隙都找不到。

    “这么大的问题,凌怎么不早说?”南宫婉谫的声音响起,他们齐齐的向门前看去,只见她楞楞的站在那里,这妮子将目光移向她的时候,急步而来:“凌,这直接就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南宫凌冷哼道:“当初是你求我想尽办法救他们出来的。”长袖一拂,南宫凌起身离开了桌前,往书桌而去,场面顿时尴尬无比,南宫凌再次开口:“夫人,你家老爷是西元泯潮人一事,知晓的并不只本王,还请你好自思量。”

    南宫婉谫瞪圆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又转眼看向呆子,指了指呆子,硬是没说出话来,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看着南宫凌冰冷的背影,她再一次的疑惑了,呆子的事,知晓的人并不多,为何连以往不问世事的南宫凌都知晓了?这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