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牢狱之灾（四）
之前退银子的时候，她可是说得很清楚的，不会给这些见利忘义的人便宜，更别提之后，还连累枭红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说破大天，她也不会再让这些人占她便宜了。
没想到呆子居然开口说道：“这商会大门上挂着的可是遥城商会，各位都是遥城的商户士绅，商会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你们的。”
这话音一落，底下坐着的也好，站着的也罢，之前还哭丧着的脸，瞬间就笑开了花，交头接耳的说着些庆幸的话，有些人更像是怕呆子反悔似的，急忙起身，直追着呆子办手续。
慕瑶可坐不住了，抬脚就踢在了身前站着的男人小腿上，没想这二楞子居然纹丝不动！她将坐在腿上的雪儿抱起，欲起身，这二楞子突然就转了过来，居然还向她扬了扬嘴角！
一转身，又听他道：“可是……”
他这一出声，满堂的嗡鸣声，哑然而止，鸦雀无声的，无数双眼睛齐唰唰的看着呆子，有些人甚至将笑僵在了脸上，更有些之前交谈正欢的嘴还大张着，忘记合上。
“可是，各位老板也该知道，商会借出去银子所得的利息，是完全抵不上每月付与你们的利息银子的，这个，我也没必要欺骗你们，各位只要问一下在商会，借过银子的人，便可知晓。”
呆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又才开口道：“以往每月付给你们的利息银子，大多都是由我们慕家生意所得支付，可是前不久，因为各位老板逼着我们还银子，慕家生意上，也是受了很大的影响，更是因为筹集够数的银子，我们已经关闭了好几家交易所，所以……”
他停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些人两眼瞪得似牛眼一般，脸色也不似之前红光满面，倒似白纸似的。呆子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那些人憋不住了，有人直接问道：“慕老爷，你这话，倒是说完啊？又说愿意让我们将银子存回来，此刻又说你们家生意，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听到呆子刚才那般说道，她倒是心头一振的，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宽阔后背，不禁挑起了眉头，不知这家伙闹这一出，又是想做些什么？
“那我就直说好了！”呆子两手一拍后，将手背到了身后，才道：“商会出借银子，并不挣钱，如今我们生意因为你们受损，自然也是支付不出利息银子了的！所以我想……”
他话还没说完，那些人就坐不住了，一阵的交头接耳，议论的声音甚至大到连她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算什么事！莫不是想让我们白白将银子存在这里吧！若是这样，还不如放在家里实在！”
“谁说不是呢？没有好处，谁做这种傻事！”
倒也有那么一两个不说话的，只是将眼眯成缝的盯着呆子，也偶尔会看向她这边。那模样，就像是在怀疑呆子刚才说的话。
被他们突然打断话的呆子，也索性闭了口，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交谈着自己的想法。
“慕老爷！”有人唤呆子，寻声看过去，正是刚才仅有的几个不说话的人，中间的一个，那人站在最后面，唤过呆子，还怕呆子看不见他，往前挤了出来，再次唤过呆子，便拱手，鞠躬，倒也算是有礼。
“慕老爷，刚才你话没说完，在下想听听，您后面是如何打算的？”
或是被他提醒，之前那些一听没有利息可赚的人，立马又打起了精神，待着呆子说话。
因为坐在呆子背后，她看不到呆子此刻是什么表情，只听呆子又开口说道：“原本，我是这么想的，要么，各位将银子存回来，不过利息当然不能如以前一样，反正借出去的银子收了多少利息，大家伙按存银比例分了即可。”
“那怎么行！出借银子利息本就不高，还这么多人分，到手能有几个钱！”又有人坐不住了，还是身旁有人拉了一下，这人才闭嘴坐回去的。
她看到呆子摇头，叹气声听起来很无奈：“唉！要么，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银子存回来，这一年没有利息，一年后，利息银子照旧！”
听到呆子这么说，她可是眼睛一亮，一年的的利息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别说坐在这的这些人了，就是她，都觉得这样的条件有些可笑，毕竟这账可是明面上都算得出来的，摇头间，只觉得这二楞子虽然想法不错，不过与这些斤斤计较的人，无畏是与虎谋皮。
果然，底下冷哼声，此起彼伏，更是有人直叫着不可能。
没想到呆子居然又开口了：“各位老板，若是目光短浅到只识得眼皮底下这点利益……”他没往下说，停下来，嘿嘿的笑着，声音里尽是嘲讽。那些人脸色更难看了，有些人更是像气得不轻，脸一片的红。
“各位可以算算这个账，你们这一年没有利息银子拿，无非就如同你们摆在家中一样，可是过了这一年呢？以后的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难不成，各位就因为这一年没有赚头，就将以后的利益都一起不计了？”
呆子话音刚落，那些人表情瞬间就又变了，对于这时间不并不算长的一次谈话，慕瑶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些人，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脸色是变了一次又一次，精彩极了！
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难得的，他们没有因为不满，或是疑惑而交头接耳的议论，看起来，整个场面就像是被停止了似的，如若不是他们还知道眨眼，此时看上去，这一堂的人，就如同活生生的雕塑一般。
唯有站在她前面的这傻小子，慢悠悠的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抱起她怀里的雪儿，又慢吞吞的坐到身旁的空椅上，她可是一直用疑惑的目光在看他，可是这二楞子硬是一直看着雪儿，连眼都没抬一下。
他一坐下，又突然轻声道：“各位老板，你们可得想清楚了，毕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可都是你们干的！我家夫人到如今都还没消得心中这口气呢！她一心一意的为你们着想，可是你们干的这事，可不怎么光彩！”
“若不是看到我们大家都是遥城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想咱们处得太僵，我才勉为其难的说着这些，这次，若是你们不珍惜机会，日后，商会这种好事，可想而知，肯定是不会再落到各位头上的。”
呆子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答应了！慕瑶看着呆子的目光亮了，这一仗！漂亮！
只要有一人走出这一步，后面就自然会有跟进，随大流的心态永远是人性深处抹不掉的属性！接二连三的，就有人应下来，还上前对她拱手行礼，而后才与呆子约了办手续的时间，方才离开。
虽是满堂的人，倒也没花多少时间，人便走了个空，呆子笑得傻傻的抱着雪儿起来，又来扶她：“夫人看在银子的份上消消气如何？”
她一把将雪儿抱过来，没理会他，径直的出门，到门口，上了马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没给这二楞子好脸，回家的一路上，他嘴里可没闲着：“瑶儿，难不成还生我的气吗？我不也是想准备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嘛！虽说南宫凌答应将他接回来，可若是真需要银子呢？咱们不得有点准备！”
提起枭红，她不禁瞥了呆子一眼，她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会真心实意的为枭红打算，毕竟以往这两人可是水火不容的，别说嘴上了，那许多次，实打实的拳头可都是没留一点情面的！
她依旧没有作声，谁想这二楞子两手一拍，啪的一声，说道：“若是瑶儿真心气不过，我这就回去打发了他们！”原当他是说着玩笑，没想他真叫车夫调头回商会。
急忙出声嘱咐车夫直接回宅子，才挑眉看着他道：“我之所以一直没吭声，只是好奇，你这脑子何时变得这么灵光了？这嘴，又是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了？”不说，她还不在意，说起来，也不知何时开始，这家伙的脾气似乎没有以往那般暴躁了。
更多时候，倒是显得冷静，沉稳！比如这次枭红出事，她心生内疚，慌了神！这时候回想，倒是呆子沉着冷静的安排着周围的一切事情！
又如今天，她都没有想到的事，倒是这二楞子将事情做了个妥当！还别说，如果不收了这些人的银子，万一枭红这里需要使银子的话，她还真没有一点办法！倒是他，将事情想得这般周到！
马车停下的时候，呆子笑得傻傻的，下车后，一脸谄媚的扶着她下了车，她打量着身旁这个打伞为她挡雪的男人，心头疑惑之际，突然听到了郝掌柜的声音。
“东家！您可回来了！出事了！出事了！”
看着郝掌柜那一头的积雪，慕瑶心头咯噔一下，忙问：“是不是枭红那边有消息了？还是说鲲凌居来消息了？”
问对她的问话，郝掌柜显得一头雾水，直楞楞的看着她，还是呆子提醒他们进去说。
进了前堂，屁股还没坐下，郝掌柜就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开口道：“东家，交易所着贼了！”
“着贼？”她和呆子同时出声，皆是不解，交易所里，一没有银子，二没有值钱的存货，居然还能引来贼？
他们看向郝掌柜的时候，郝掌柜才说：“账本！那小偷，偷了咱们的账本！”
“账本！”她又是和呆子同时惊呼的！四目对视，满眼皆是不懂，还真没听说过偷账本的小偷！
“丢了什么账本？”呆子比她先回过神来。
郝掌柜点头应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账本，就是去年收了遥城所有药材的记录入账，还有与南靖王交接时清点的药材账簿。”
“这就怪了，这种东西也有人偷？”呆子疑惑的看向她。
慕瑶也是耸肩摇头，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想不明白！不过，即然丢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多想，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想法将枭红救出来。
“即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太在意，倒是得空的时候，将交易所好好查查，别再让这些偷鸡摸狗的人得手便是了！”她将郝掌柜打发了回去。
郝掌柜点头，人还没出门，管家就进来了，看着管家手里拿着的红色喜帖，慕瑶心头更是疑惑了，起身过去，拿起管家手里的喜帖看了起来，陈祈两个字，让她不禁瞪大了眼！
“怎么了？”
呆子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刚才看着喜帖失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呆子何时走过来的，将喜帖递到呆子手里，她笑了笑：“真有意思了，这个人居然回来了，还给遥城的大小商户都发了喜帖。”
“陈祈？”呆子和她一样，盯着印章处，瞪大了眼：“这帖子，不会是送错门了吧？”他问向管家。
管家急忙摇头：“送来的时候，我也疑惑呢！当即就问了，是不是送错了，可那人说没错！就是送到咱们慕府的！”
呆子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手中的帖子也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个纸团，他身旁站着的管家咽了咽了唾沫，找了个借口便小跑着离开了。
“瑶儿，这人，何时变得这么大度了？”呆子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中那股渗人的寒意，让她都不自觉有些发颤，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她可是明白的！鸿门宴！
没想到呆子居然开口说道：“这商会大门上挂着的可是遥城商会，各位都是遥城的商户士绅，商会自然是没有理由拒绝你们的。”
这话音一落，底下坐着的也好，站着的也罢，之前还哭丧着的脸，瞬间就笑开了花，交头接耳的说着些庆幸的话，有些人更像是怕呆子反悔似的，急忙起身，直追着呆子办手续。
慕瑶可坐不住了，抬脚就踢在了身前站着的男人小腿上，没想这二楞子居然纹丝不动！她将坐在腿上的雪儿抱起，欲起身，这二楞子突然就转了过来，居然还向她扬了扬嘴角！
一转身，又听他道：“可是……”
他这一出声，满堂的嗡鸣声，哑然而止，鸦雀无声的，无数双眼睛齐唰唰的看着呆子，有些人甚至将笑僵在了脸上，更有些之前交谈正欢的嘴还大张着，忘记合上。
“可是，各位老板也该知道，商会借出去银子所得的利息，是完全抵不上每月付与你们的利息银子的，这个，我也没必要欺骗你们，各位只要问一下在商会，借过银子的人，便可知晓。”
呆子轻轻的咳嗽了两声，又才开口道：“以往每月付给你们的利息银子，大多都是由我们慕家生意所得支付，可是前不久，因为各位老板逼着我们还银子，慕家生意上，也是受了很大的影响，更是因为筹集够数的银子，我们已经关闭了好几家交易所，所以……”
他停了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那些人两眼瞪得似牛眼一般，脸色也不似之前红光满面，倒似白纸似的。呆子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那些人憋不住了，有人直接问道：“慕老爷，你这话，倒是说完啊？又说愿意让我们将银子存回来，此刻又说你们家生意，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其实听到呆子刚才那般说道，她倒是心头一振的，疑惑的看向站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宽阔后背，不禁挑起了眉头，不知这家伙闹这一出，又是想做些什么？
“那我就直说好了！”呆子两手一拍后，将手背到了身后，才道：“商会出借银子，并不挣钱，如今我们生意因为你们受损，自然也是支付不出利息银子了的！所以我想……”
他话还没说完，那些人就坐不住了，一阵的交头接耳，议论的声音甚至大到连她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这算什么事！莫不是想让我们白白将银子存在这里吧！若是这样，还不如放在家里实在！”
“谁说不是呢？没有好处，谁做这种傻事！”
倒也有那么一两个不说话的，只是将眼眯成缝的盯着呆子，也偶尔会看向她这边。那模样，就像是在怀疑呆子刚才说的话。
被他们突然打断话的呆子，也索性闭了口，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交头接耳的交谈着自己的想法。
“慕老爷！”有人唤呆子，寻声看过去，正是刚才仅有的几个不说话的人，中间的一个，那人站在最后面，唤过呆子，还怕呆子看不见他，往前挤了出来，再次唤过呆子，便拱手，鞠躬，倒也算是有礼。
“慕老爷，刚才你话没说完，在下想听听，您后面是如何打算的？”
或是被他提醒，之前那些一听没有利息可赚的人，立马又打起了精神，待着呆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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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出借银子利息本就不高，还这么多人分，到手能有几个钱！”又有人坐不住了，还是身旁有人拉了一下，这人才闭嘴坐回去的。
她看到呆子摇头，叹气声听起来很无奈：“唉！要么，你们看看这样行不行，银子存回来，这一年没有利息，一年后，利息银子照旧！”
听到呆子这么说，她可是眼睛一亮，一年的的利息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别说坐在这的这些人了，就是她，都觉得这样的条件有些可笑，毕竟这账可是明面上都算得出来的，摇头间，只觉得这二楞子虽然想法不错，不过与这些斤斤计较的人，无畏是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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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呆子居然又开口了：“各位老板，若是目光短浅到只识得眼皮底下这点利益……”他没往下说，停下来，嘿嘿的笑着，声音里尽是嘲讽。那些人脸色更难看了，有些人更是像气得不轻，脸一片的红。
“各位可以算算这个账，你们这一年没有利息银子拿，无非就如同你们摆在家中一样，可是过了这一年呢？以后的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难不成，各位就因为这一年没有赚头，就将以后的利益都一起不计了？”
呆子话音刚落，那些人表情瞬间就又变了，对于这时间不并不算长的一次谈话，慕瑶也算是开了眼了，这些人，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脸色是变了一次又一次，精彩极了！
很长的时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难得的，他们没有因为不满，或是疑惑而交头接耳的议论，看起来，整个场面就像是被停止了似的，如若不是他们还知道眨眼，此时看上去，这一堂的人，就如同活生生的雕塑一般。
唯有站在她前面的这傻小子，慢悠悠的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抱起她怀里的雪儿，又慢吞吞的坐到身旁的空椅上，她可是一直用疑惑的目光在看他，可是这二楞子硬是一直看着雪儿，连眼都没抬一下。
他一坐下，又突然轻声道：“各位老板，你们可得想清楚了，毕竟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事，可都是你们干的！我家夫人到如今都还没消得心中这口气呢！她一心一意的为你们着想，可是你们干的这事，可不怎么光彩！”
“若不是看到我们大家都是遥城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想咱们处得太僵，我才勉为其难的说着这些，这次，若是你们不珍惜机会，日后，商会这种好事，可想而知，肯定是不会再落到各位头上的。”
呆子话音刚落，就有人站出来，答应了！慕瑶看着呆子的目光亮了，这一仗！漂亮！
只要有一人走出这一步，后面就自然会有跟进，随大流的心态永远是人性深处抹不掉的属性！接二连三的，就有人应下来，还上前对她拱手行礼，而后才与呆子约了办手续的时间，方才离开。
虽是满堂的人，倒也没花多少时间，人便走了个空，呆子笑得傻傻的抱着雪儿起来，又来扶她：“夫人看在银子的份上消消气如何？”
她一把将雪儿抱过来，没理会他，径直的出门，到门口，上了马车！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没给这二楞子好脸，回家的一路上，他嘴里可没闲着：“瑶儿，难不成还生我的气吗？我不也是想准备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嘛！虽说南宫凌答应将他接回来，可若是真需要银子呢？咱们不得有点准备！”
提起枭红，她不禁瞥了呆子一眼，她还真没想到这家伙，会真心实意的为枭红打算，毕竟以往这两人可是水火不容的，别说嘴上了，那许多次，实打实的拳头可都是没留一点情面的！
她依旧没有作声，谁想这二楞子两手一拍，啪的一声，说道：“若是瑶儿真心气不过，我这就回去打发了他们！”原当他是说着玩笑，没想他真叫车夫调头回商会。
急忙出声嘱咐车夫直接回宅子，才挑眉看着他道：“我之所以一直没吭声，只是好奇，你这脑子何时变得这么灵光了？这嘴，又是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了？”不说，她还不在意，说起来，也不知何时开始，这家伙的脾气似乎没有以往那般暴躁了。
更多时候，倒是显得冷静，沉稳！比如这次枭红出事，她心生内疚，慌了神！这时候回想，倒是呆子沉着冷静的安排着周围的一切事情！
又如今天，她都没有想到的事，倒是这二楞子将事情做了个妥当！还别说，如果不收了这些人的银子，万一枭红这里需要使银子的话，她还真没有一点办法！倒是他，将事情想得这般周到！
马车停下的时候，呆子笑得傻傻的，下车后，一脸谄媚的扶着她下了车，她打量着身旁这个打伞为她挡雪的男人，心头疑惑之际，突然听到了郝掌柜的声音。
“东家！您可回来了！出事了！出事了！”
看着郝掌柜那一头的积雪，慕瑶心头咯噔一下，忙问：“是不是枭红那边有消息了？还是说鲲凌居来消息了？”
问对她的问话，郝掌柜显得一头雾水，直楞楞的看着她，还是呆子提醒他们进去说。
进了前堂，屁股还没坐下，郝掌柜就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开口道：“东家，交易所着贼了！”
“着贼？”她和呆子同时出声，皆是不解，交易所里，一没有银子，二没有值钱的存货，居然还能引来贼？
他们看向郝掌柜的时候，郝掌柜才说：“账本！那小偷，偷了咱们的账本！”
“账本！”她又是和呆子同时惊呼的！四目对视，满眼皆是不懂，还真没听说过偷账本的小偷！
“丢了什么账本？”呆子比她先回过神来。
郝掌柜点头应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账本，就是去年收了遥城所有药材的记录入账，还有与南靖王交接时清点的药材账簿。”
“这就怪了，这种东西也有人偷？”呆子疑惑的看向她。
慕瑶也是耸肩摇头，这一时半会的，她也想不明白！不过，即然丢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多想，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想法将枭红救出来。
“即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用太在意，倒是得空的时候，将交易所好好查查，别再让这些偷鸡摸狗的人得手便是了！”她将郝掌柜打发了回去。
郝掌柜点头，人还没出门，管家就进来了，看着管家手里拿着的红色喜帖，慕瑶心头更是疑惑了，起身过去，拿起管家手里的喜帖看了起来，陈祈两个字，让她不禁瞪大了眼！
“怎么了？”
呆子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刚才看着喜帖失神，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呆子何时走过来的，将喜帖递到呆子手里，她笑了笑：“真有意思了，这个人居然回来了，还给遥城的大小商户都发了喜帖。”
“陈祈？”呆子和她一样，盯着印章处，瞪大了眼：“这帖子，不会是送错门了吧？”他问向管家。
管家急忙摇头：“送来的时候，我也疑惑呢！当即就问了，是不是送错了，可那人说没错！就是送到咱们慕府的！”
呆子的脸瞬间就阴沉了下来，手中的帖子也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个纸团，他身旁站着的管家咽了咽了唾沫，找了个借口便小跑着离开了。
“瑶儿，这人，何时变得这么大度了？”呆子看向她的时候，目光中那股渗人的寒意，让她都不自觉有些发颤，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她可是明白的！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