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背水一战（八）
对于攀枝花目前的情形，慕瑶从没有这般为难过，整夜的苦想也没能想出个结果来，最后呆子更是怒火朝天的说直接换了汪翰这个掌柜。
被呆子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老鹰岭上，一些年纪较大的孩子，正缺少成长的机会，上次和枭红说起的时候，枭红也是同意了的。
一早便写了信让商队给带了回去，算上时间他们也无需等太久，接手的人应该就能到攀枝花。
“娘子，咱们这般白白等着吗？”呆子抱着雪儿，虽然经过了一晚，可那怒气也没怎么消。
她看了眼呆子：“不等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当着汪伯的面将这些事抖出来？如今也只能先待到接手的人来了，将汪翰撤下来。”
“娘子的意思，那小子咱们还不能动他了？那交易所这半年的亏损就这么白白算了？”呆子不乐意了。
“自然不能这般算了的！今日正好无事，咱们去交易所看看，如今我只是好奇，本来老实本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收拾起东西，就与呆子准备出门，正好在前堂遇到了要来请他们用早饭的汪伯。
还好呆子克制着，没将汪翰的事说出来，随意用过早饭后，便抱着雪儿与呆子一同去的交易所。
当车停在交易所门前的时候，有伙计迎了上来，慕瑶也没说话，和呆子一起进了交易所，身后，那伙计还以为他们是来谈生意的，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最后还是在呆子杀人般的注视下才躲得远远的，不敢再过来说话了。
交易所前堂里，人来人往的，买东西的人居多，而且一进门就与伙计熟络得很，这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而且买的东西也不少，写好的清单，少的也有半页纸，多的更是有三五页的。
这样的生意，能亏损！她只能说是汪翰这个人太贪！
在交易所里绕了好几圈，也没见到汪翰，这才唤来伙计打听汪翰在哪，谁知道那伙计只是笑笑，又不说人在哪，只问她：“不知您找汪掌柜有何事？”
“即是找汪翰，当然有事，去，将他叫来！”呆子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伙计先是楞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呆子会吼他，而后，才弱弱的回道：“汪掌柜一般早晨都不在，过了午饭时晨，才会过来。”
“那平日里，这店子里的生意谁来打点？”她问。
“无需人打点啊！咱们这进进出出都有专人负责，大客户也是熟客了，若是店子里出了急事，我们才会去请汪掌柜过来。”那伙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呆子，最后往她这边移了下，才小声问道：“这位夫人，若是无事，我就忙去了。”说罢就要逃走。
慕瑶忙伸手给拉了下来，笑道：“这个小哥，你去请一下你们掌柜的，我这有笔大生意要与他谈，你们也做不了主。”
本来这伙计还有些犹豫，可是在看了一眼呆子后，立马就跑出了交易所的大门。她转身，正想将雪儿抱过来，却看到呆子本就让人害怕的脸，黑到了极至，难怪伙计像见了鬼似的跑了。
笑着将雪儿抱进怀里，却也庆幸着身旁能有呆子，毕竟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给她省不少的事，比如刚才。
坐在前堂里，一边逗着雪儿，一边看着前堂里人来人往，还是等了好些时间，那伙计才又出现在门外的。
随后进来的正是汪翰，可是他身旁还跟着一女子，那女子年纪看起来也该是快进三十的人，脸上的妆厚得让她担心会不会成块的掉下来。
汪翰一见她，脸在一瞬间的变得刹白，倒是那女子，摇着腰枝便往她这里走过来。
“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大的生意，非得将汪掌柜的叫过来。”女子微昴着头，眼珠向下的打量着她，脸上尽是鄙视。
身旁，呆子有了动作，慕瑶忙伸手给拦了下来，正好汪翰像是回过神了，跑过来，就将那女子拉到了一旁，这才过来恭谨的行了礼：“不知道大小姐过来，是汪翰失礼了。”
“大小姐？慕瑶？”那女人惊呼。
汪翰回头瞪了一眼，那女人才用手将嘴捂着，不再言语了。
“汪掌柜，好大的派头啊，想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呆子冷言冷语的打趣着。
“姑、爷，说，说笑了。这，正好今日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来晚了的。”汪翰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呆子冷笑两声后，也就没再多言语，汪翰才又开口道：“不知大小姐与姑爷前来，可有事？”
呆子正想开口，却被她拦住了，起身将雪儿递给呆子后，才笑道：“听郝掌柜说，你这里半年都在亏损，这次我到京都办事，正好将添损银子给你带过来。”说罢，她转身看了看柜台那边，指了指：“今日一早，交易所人来人往的，生意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怎么就亏损了呢？”
被她一问，汪翰打起哈哈来，只说：“只有今日，这生意看起来还不错，平日里，也没多少客源的。”
“即是平日里生意不好，为何还请这么多伙计呢？”她问。
汪翰脸色更难看了，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他身后那个女人突然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减了伙计，像今日这种生意就忙不过来了，生意时好时差，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对、对、对，交易所，生意时好时差的，有时候，一天不见一个人进来，有时候又像今日这样，所以，我也不好减伙计。”汪翰像是得到解脱似的，重复着那女人说的话。
看到这，慕瑶心里起了疑惑，只觉得，汪翰的改变，怕是与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打再一次省视起那个女人，挑眉问道：“不知你是何人？我与汪翰问话，何时需要你来应答了？”
汪翰突然将头低下，甚至不敢看她，而他身后的女人，就像是被点了火似的，冲上前来，对着汪翰的背不是一记拳头，还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人家摆明了是来查你的账了，我平日怎么说的？他们不可能相信你的！看看，都被我说中了不是？”
“说起账目……”慕瑶打断了那女人说话：“她若不提，我还差点忘记了，正好，我即然来了，就将你的账本拿来看看。”
“账本、账本……”汪翰开始手足无措，慢吞吞的抬头，转身，想去柜台拿账本，却在经过那个女人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拦下了，那女人伸手就扭上了汪翰的耳朵，汪翰那半边脸瞬间涨红一片。
“你是傻子吗？还真去拿啊？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拿来又有何用？来人！来人！”那女人冲着柜始那边大叫起来。
没一会儿，那些伙计就围了过来，那女人之前还略带害怕的面色，如今变得猖狂起来，冷笑了几声后，对那些围着他们的伙计说道：“将门关了！这事，迟早得做。”
这时，慕瑶才注意到，那些伙计里，一个面熟的都没有，要知道当初交易所初建的时候，伙计都是她带来商队里的人，而如今已然都成了生面孔。更可怕是，她突然发生，这些伙计，居然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没一个看起来瘦弱单薄的。
有人应声后，将交易所里的客人都撵走了，没花多大的功夫，交易所的大门就关上了，而她与呆子被二十来人，围得死死的。
呆子将雪儿递到她怀里，站到了她面前。
她却将目光与那个女人对视起来，一手拉住了呆子紧握的拳头，问道：“这位小姐，不知，我们可有结仇？”从这女人一进门开始，她总觉得这女人目光多数时候都在打量她。
那女人咯咯的冷笑起来，许久才应话：“只怕大小姐贵人多忘事呢！即是问上了，那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今日我带着这帮兄弟，就是来为我们金爷报仇的！”
“金爷？”汪翰看着身边的女人，两眼尽是满满的不敢相信，只是那表情，难看极了。
那女人一把将汪翰推到了一边，力气可不小，差点将汪翰给推倒了，才道：“废话，不然你真以为我能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说着，向着汪翰走了过去，手指更是勾上了汪翰的下巴，笑道：“你唯一的用处，便是将这个女人骗了过来，不然，她整日在瑶城，我们都没办法下手！”
“动手。”那女人命令道。
慕瑶松开了拉着呆子的手，目光扫过那些围着他们的人，最后停在那个女人脸上，轻声道：“夫君，动作轻一些，别吓到雪儿。”
金爷？在她的映像里，唯一个姓金的，也就是在裴村交易所闹事的那个光头，她记得，那个光头称自己是，金三汉！
她抱着雪儿坐回了椅子上，看着呆子身形快速在人群中晃动，所过之处，除了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外，便是响起一人惨痛的吼叫……
被呆子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她，老鹰岭上，一些年纪较大的孩子，正缺少成长的机会，上次和枭红说起的时候，枭红也是同意了的。
一早便写了信让商队给带了回去，算上时间他们也无需等太久，接手的人应该就能到攀枝花。
“娘子，咱们这般白白等着吗？”呆子抱着雪儿，虽然经过了一晚，可那怒气也没怎么消。
她看了眼呆子：“不等还能怎么办？难不成当着汪伯的面将这些事抖出来？如今也只能先待到接手的人来了，将汪翰撤下来。”
“娘子的意思，那小子咱们还不能动他了？那交易所这半年的亏损就这么白白算了？”呆子不乐意了。
“自然不能这般算了的！今日正好无事，咱们去交易所看看，如今我只是好奇，本来老实本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间就变了。”收拾起东西，就与呆子准备出门，正好在前堂遇到了要来请他们用早饭的汪伯。
还好呆子克制着，没将汪翰的事说出来，随意用过早饭后，便抱着雪儿与呆子一同去的交易所。
当车停在交易所门前的时候，有伙计迎了上来，慕瑶也没说话，和呆子一起进了交易所，身后，那伙计还以为他们是来谈生意的，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最后还是在呆子杀人般的注视下才躲得远远的，不敢再过来说话了。
交易所前堂里，人来人往的，买东西的人居多，而且一进门就与伙计熟络得很，这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而且买的东西也不少，写好的清单，少的也有半页纸，多的更是有三五页的。
这样的生意，能亏损！她只能说是汪翰这个人太贪！
在交易所里绕了好几圈，也没见到汪翰，这才唤来伙计打听汪翰在哪，谁知道那伙计只是笑笑，又不说人在哪，只问她：“不知您找汪掌柜有何事？”
“即是找汪翰，当然有事，去，将他叫来！”呆子不耐烦的吼了起来。
伙计先是楞了一下，应该是没想到呆子会吼他，而后，才弱弱的回道：“汪掌柜一般早晨都不在，过了午饭时晨，才会过来。”
“那平日里，这店子里的生意谁来打点？”她问。
“无需人打点啊！咱们这进进出出都有专人负责，大客户也是熟客了，若是店子里出了急事，我们才会去请汪掌柜过来。”那伙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呆子，最后往她这边移了下，才小声问道：“这位夫人，若是无事，我就忙去了。”说罢就要逃走。
慕瑶忙伸手给拉了下来，笑道：“这个小哥，你去请一下你们掌柜的，我这有笔大生意要与他谈，你们也做不了主。”
本来这伙计还有些犹豫，可是在看了一眼呆子后，立马就跑出了交易所的大门。她转身，正想将雪儿抱过来，却看到呆子本就让人害怕的脸，黑到了极至，难怪伙计像见了鬼似的跑了。
笑着将雪儿抱进怀里，却也庆幸着身旁能有呆子，毕竟他一个眼神，一个表情，就能给她省不少的事，比如刚才。
坐在前堂里，一边逗着雪儿，一边看着前堂里人来人往，还是等了好些时间，那伙计才又出现在门外的。
随后进来的正是汪翰，可是他身旁还跟着一女子，那女子年纪看起来也该是快进三十的人，脸上的妆厚得让她担心会不会成块的掉下来。
汪翰一见她，脸在一瞬间的变得刹白，倒是那女子，摇着腰枝便往她这里走过来。
“我倒是要看看，有多大的生意，非得将汪掌柜的叫过来。”女子微昴着头，眼珠向下的打量着她，脸上尽是鄙视。
身旁，呆子有了动作，慕瑶忙伸手给拦了下来，正好汪翰像是回过神了，跑过来，就将那女子拉到了一旁，这才过来恭谨的行了礼：“不知道大小姐过来，是汪翰失礼了。”
“大小姐？慕瑶？”那女人惊呼。
汪翰回头瞪了一眼，那女人才用手将嘴捂着，不再言语了。
“汪掌柜，好大的派头啊，想见您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呢。”呆子冷言冷语的打趣着。
“姑、爷，说，说笑了。这，正好今日有事耽搁了，所以才来晚了的。”汪翰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
呆子冷笑两声后，也就没再多言语，汪翰才又开口道：“不知大小姐与姑爷前来，可有事？”
呆子正想开口，却被她拦住了，起身将雪儿递给呆子后，才笑道：“听郝掌柜说，你这里半年都在亏损，这次我到京都办事，正好将添损银子给你带过来。”说罢，她转身看了看柜台那边，指了指：“今日一早，交易所人来人往的，生意看起来还是不错的，怎么就亏损了呢？”
被她一问，汪翰打起哈哈来，只说：“只有今日，这生意看起来还不错，平日里，也没多少客源的。”
“即是平日里生意不好，为何还请这么多伙计呢？”她问。
汪翰脸色更难看了，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他身后那个女人突然应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若是减了伙计，像今日这种生意就忙不过来了，生意时好时差，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对、对、对，交易所，生意时好时差的，有时候，一天不见一个人进来，有时候又像今日这样，所以，我也不好减伙计。”汪翰像是得到解脱似的，重复着那女人说的话。
看到这，慕瑶心里起了疑惑，只觉得，汪翰的改变，怕是与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她打再一次省视起那个女人，挑眉问道：“不知你是何人？我与汪翰问话，何时需要你来应答了？”
汪翰突然将头低下，甚至不敢看她，而他身后的女人，就像是被点了火似的，冲上前来，对着汪翰的背不是一记拳头，还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人家摆明了是来查你的账了，我平日怎么说的？他们不可能相信你的！看看，都被我说中了不是？”
“说起账目……”慕瑶打断了那女人说话：“她若不提，我还差点忘记了，正好，我即然来了，就将你的账本拿来看看。”
“账本、账本……”汪翰开始手足无措，慢吞吞的抬头，转身，想去柜台拿账本，却在经过那个女人的时候，被那个女人拦下了，那女人伸手就扭上了汪翰的耳朵，汪翰那半边脸瞬间涨红一片。
“你是傻子吗？还真去拿啊？反正事情都这样了，你拿来又有何用？来人！来人！”那女人冲着柜始那边大叫起来。
没一会儿，那些伙计就围了过来，那女人之前还略带害怕的面色，如今变得猖狂起来，冷笑了几声后，对那些围着他们的伙计说道：“将门关了！这事，迟早得做。”
这时，慕瑶才注意到，那些伙计里，一个面熟的都没有，要知道当初交易所初建的时候，伙计都是她带来商队里的人，而如今已然都成了生面孔。更可怕是，她突然发生，这些伙计，居然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没一个看起来瘦弱单薄的。
有人应声后，将交易所里的客人都撵走了，没花多大的功夫，交易所的大门就关上了，而她与呆子被二十来人，围得死死的。
呆子将雪儿递到她怀里，站到了她面前。
她却将目光与那个女人对视起来，一手拉住了呆子紧握的拳头，问道：“这位小姐，不知，我们可有结仇？”从这女人一进门开始，她总觉得这女人目光多数时候都在打量她。
那女人咯咯的冷笑起来，许久才应话：“只怕大小姐贵人多忘事呢！即是问上了，那我也让你死个明白，今日我带着这帮兄弟，就是来为我们金爷报仇的！”
“金爷？”汪翰看着身边的女人，两眼尽是满满的不敢相信，只是那表情，难看极了。
那女人一把将汪翰推到了一边，力气可不小，差点将汪翰给推倒了，才道：“废话，不然你真以为我能看上你这个窝囊废？”
说着，向着汪翰走了过去，手指更是勾上了汪翰的下巴，笑道：“你唯一的用处，便是将这个女人骗了过来，不然，她整日在瑶城，我们都没办法下手！”
“动手。”那女人命令道。
慕瑶松开了拉着呆子的手，目光扫过那些围着他们的人，最后停在那个女人脸上，轻声道：“夫君，动作轻一些，别吓到雪儿。”
金爷？在她的映像里，唯一个姓金的，也就是在裴村交易所闹事的那个光头，她记得，那个光头称自己是，金三汉！
她抱着雪儿坐回了椅子上，看着呆子身形快速在人群中晃动，所过之处，除了一声沉重的闷响之外，便是响起一人惨痛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