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背水一战（五）
许久没有这般开心了，以至于到了晚上，慕瑶都忍不住的发笑。
“瑶儿今日心情怎得这般好？”呆子一脸不解的小声问她，至从有了雪儿，他们说话都习惯了轻言细语。
慕瑶看着摇篮里的雪儿脸上尽是幸福的笑道：“看着雪儿慢慢长大，就让人觉得喜悦。”
她瞥了一眼呆子，却见到他耷拉着脸，不满的抱怨道：“为夫还以为是因为烙印堂的事做得漂亮，瑶儿才这般高兴呢。”
“当然，那也是原因之一啊！”她可不会告诉他，她之所想着就发笑，完全是因为想起了他吃饭时那傻傻的表现。
“明日起，咱们得加把劲，扇扇风，好让这火烧得大一些才是。”为了不让呆子发生她的不自在，她将话题带开了。
呆子会意的点头，催促她早些安歇，打着哈欠，她才爬上床，也许是因为心情大好，一上床，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间起来的时候，雪儿没在摇篮里，而是睡在她的身旁，迷糊的睁开眼，轻轻的下了床，还好没惊醒雪儿，去到外屋，也没见着呆子的人影，倒是桌上已经放着做好的早饭。和平时一样，倒也没什么稀罕的。
坐下时，才发现碗底下压了张纸，原是呆子留下的，只说出去办事了，还嘱咐着她，要好好吃饭。
笑着将信纸收好，试了下粥的温度，还是微热的，伸手就盛了一碗，可是刚要吃呢，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将披在身上的外衣随意穿好，这才给开了门。
“东家，您的信，遥城来的。”小二轻声说着，将信递给了她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慕瑶心头一阵的疑惑，要知道，她不在遥城的时日多了去了，可是从没有收到过郝掌柜的来信，坐回桌前，拆开信纸，看了起来，只是她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
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郝掌柜只说各处交易所交来这半年的账目，除了攀枝花的账目有些问题，其它的，都和往年一样，经营正常，各处的盈利也有见涨。随着信来的，还有攀枝花的账目。
她记得攀枝花交易所的掌柜是汪伯的侄儿，汪翰！记忆里是个憨厚老实的本份人，再加上汪伯曾是爷爷手底下的人，按常理说，攀枝花的交易所不应该出什么岔子才对啊。
慢慢的翻看随信而来的账目，慕瑶心头是越看越沉，这账，确确实实是有问题的！从账面上看，攀枝花从今年初就开始出现亏损，如果生意不景气，那作为掌柜的，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本该是控制成本才对，可是账面上，成本这一块，一点变化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交易所房租上，居然还上涨了近一半价钱，如果是生意不景气，本不该会上涨房租才对的。还有同样奇怪的，是交易所负责收购的鲜花，价钱比以往都各有浮动，虽有一两种价格比以往略低，可是其它的品种都比往年略高了。
看到最后，是郝掌柜手迹的一封问责书，她细看了一下，条理清晰，各处的疑惑倒是都提到了。
随后一张便是汪翰的回信，信里一直提及因为地段问题，所以交易所如今生意不景气，而于花价变动，汪翰也没有做出详细的解释。
看到这，慕瑶眉头紧锁，要知道，如今整个慕家，因为陈家的刻意打压，物流生意几乎是没有的，为了保证物流线路的正常运营，也就是将各种货物由物流配送到各处的交易所，物流这块也才算是免强有点事做，可是高昴的人工费用，都是指着这些交易所筹集。
尤其是汪翰这里，以往收了花，简单处理过后，卖给肖家，也有笔不错的收入，如今这花价上涨，利润就减了不少，再加上交易所亏损……
将手中的信纸放回信封里，她揉了揉有些生疼的额头。待到这几日过后，还是该去看一下才好，若是交易所出什么岔子，于她，于慕家来说，可谓是釜底抽薪。
碗里的粥还没来得急喝，雪儿就醒了，慕瑶忙进去将雪儿抱了出来，喂饱小家伙以后，面对早已经冰凉的饭食，她也没什么胃口了。
简单的收拾下自己，趁着午饭时间，她抱着雪儿出了鲲凌居，直奔着烙印堂而去，虽说路程不算近，可也正好可以看看，这把火蔓延得如何了。
抱着雪儿，边走边玩，雪儿高兴得不得了，她也是走走看看，哪人多，往哪儿去，不过这一路下来，并没有听到太多人提及烙印堂，为此，她心头还有些失落的。来到烙印堂门前的时候，已近下午了。
还记得那日来的时候，烙印堂还是人进人出的，至少看上去，觉得生意该是不错的，可是今日，她站着的这会儿子时间里，也没见有人进去，探头往里望了望，里面也是空空的，除了几个伙计坐在门前不远处闲聊，也就没见别人了。
“真是奇怪了，从昨日起，就没什么人上门了。”
“可不是，今日开门到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这才奇怪呢。”
“你没看掌柜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快别说了，赶紧回去，不然又得挨骂了。”
说话人离她没多远，其中一人指了指烙印堂的大门，另一人急忙闭上了嘴，两人整理好衣衫，才慢慢进了烙印堂。看他们那身打扮，应该是烙印堂的伙计。因为她忘不了呆子被抬着丢出来时，那些人穿的就是这身衣衫。
慕瑶四下看了看，想寻个茶铺坐会儿，看看自己这几日的成效，只是偏不巧的，四下看过，连个茶楼都没有，更别说茶铺子了，叹气间，一辆马车停在烙印堂门前，只看那丝锦车帘，和车沿的装饰，不难看出，里面坐着的人，应然出自富贵人家。
斜着身子看过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马车内走了下来，掺扶的丫鬟，身上穿的可都是缎锦，这就更让慕瑶好奇了。
没一会儿，马车就往前移动，转进了小巷，烙印堂门前就这一主一仆两人，慕瑶这才注意到，那丫鬟头上珠钗都带了四支，要知道，丫鬟带珠钗的可不多见，倒是丫鬟扶着的那位，虽只见着背影，却不难看出，定是个美人。
看看那腰枝，真真是盈盈而握，走起路来，身姿端正，这定然是出自大户人家的。正在好奇间，却听到身后有人提及到太子妃。难不成……
迟疑了一下，慕瑶还是抱着雪儿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进了烙印堂，她一进门，若在的前堂里，倒是没见到刚才的那一主一仆，伙计陪着笑脸迎了上来，直问她：“这位夫人，可有小的帮得上忙的？”
慕瑶看了看，这人，她记得，那天，对着躺在地上的呆子吐口水的，就是他！
“我想为女儿雪件饰物，只是不知，你们这里，可有些稀罕的？”她高昴着头，傲气的四下看过，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又道：“之前听说这里不得了得很，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嘛！”说罢，转身欲走。
那小厮忙追上前来，挡在了她面前，脸上笑容更大了几分，卑躬屈节的对她说道：“夫人莫急，这京都，谁不知道，要寻稀罕物，必定要来咱们烙印堂，若是咱们这都没什么稀罕的，那这京都，就没有谁家有稀罕物件了。”
说罢，便将她请到了一旁坐下，又唤人端来了茶水，慕瑶只是伸手将茶盏盖子打开，闻了一下那茶香，便厌恶的吼道：“真是，早知道这般不入流，我就不来了，连这茶，都次成这样，这是给人喝的吗？”
这厮一脸难堪，忙将茶盏拿开，又唤人端来最好的茶，这厮揭开盖子陪笑着将茶递到她手边：“夫人，莫要生气。”
慕瑶看了看茶盏里的汤水和嫩绿的茶叶，这才免强的接了过来，放到一旁：“去将东西拿来看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适合的。”
其实她不懂茶，以往她喝的茶，从茶到水都是呆子侍候的，关于茶叶，也只是以往随意与呆子说起过的。
“好嘞！夫人请在这稍坐片刻。”
看他离开，慕瑶正好抽身打量起这里，实话实说，这里确实算是不错的，只看这堂里的摆件，那都是值些银子的，就连手边的茶盏，也不似普通之物。只是看过一圈后，她依旧没有看到之前进来的那一主一仆。
待到那斯抬着盘子过来的时候，慕瑶才听到柜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传来。
“夫人，您看看，这些可都是上等好玉，配上您家小姐，绝不会差。”将盘子放到她手边的桌上，他开始一件件的介绍起来，从玉石等级，再到手工出处，说得细致得很。
可是慕瑶整个心思，都在柜台那边，只见掌柜弯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却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个子也不高，打扮虽简单，却不失华贵，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得如一池清水，尤其是那双眸子，就如同之前失去记忆的呆子，似孩童一般，毫无杂念。
这般年纪、这般模样，她是怎么也无法与陈鼎誉，陈祈连系到一起，真真是一点陈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也就别在这里做事了！听清了？”女子突然出声，只是那声音，极为刻薄，尖锐的嗓音，听得慕瑶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雪儿都像那女子张望过去。
掌柜的连连点头，直应着：“是、是、是，您请放心，再不会有下次了。”
身旁，这厮正从盘中取出一块玉饰，递向她：“夫人看看，这块可合您心意，您家小姐这般如玉夫色，最合适这种碧色的。”
慕瑶伸手后，扬了扬嘴角，猛的将手抽了回来，而那块玉，咣当一下，落在了她的脚边……
“瑶儿今日心情怎得这般好？”呆子一脸不解的小声问她，至从有了雪儿，他们说话都习惯了轻言细语。
慕瑶看着摇篮里的雪儿脸上尽是幸福的笑道：“看着雪儿慢慢长大，就让人觉得喜悦。”
她瞥了一眼呆子，却见到他耷拉着脸，不满的抱怨道：“为夫还以为是因为烙印堂的事做得漂亮，瑶儿才这般高兴呢。”
“当然，那也是原因之一啊！”她可不会告诉他，她之所想着就发笑，完全是因为想起了他吃饭时那傻傻的表现。
“明日起，咱们得加把劲，扇扇风，好让这火烧得大一些才是。”为了不让呆子发生她的不自在，她将话题带开了。
呆子会意的点头，催促她早些安歇，打着哈欠，她才爬上床，也许是因为心情大好，一上床，她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间起来的时候，雪儿没在摇篮里，而是睡在她的身旁，迷糊的睁开眼，轻轻的下了床，还好没惊醒雪儿，去到外屋，也没见着呆子的人影，倒是桌上已经放着做好的早饭。和平时一样，倒也没什么稀罕的。
坐下时，才发现碗底下压了张纸，原是呆子留下的，只说出去办事了，还嘱咐着她，要好好吃饭。
笑着将信纸收好，试了下粥的温度，还是微热的，伸手就盛了一碗，可是刚要吃呢，就有人在门外敲门。
将披在身上的外衣随意穿好，这才给开了门。
“东家，您的信，遥城来的。”小二轻声说着，将信递给了她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慕瑶心头一阵的疑惑，要知道，她不在遥城的时日多了去了，可是从没有收到过郝掌柜的来信，坐回桌前，拆开信纸，看了起来，只是她越往下看，眉头皱得越深。
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郝掌柜只说各处交易所交来这半年的账目，除了攀枝花的账目有些问题，其它的，都和往年一样，经营正常，各处的盈利也有见涨。随着信来的，还有攀枝花的账目。
她记得攀枝花交易所的掌柜是汪伯的侄儿，汪翰！记忆里是个憨厚老实的本份人，再加上汪伯曾是爷爷手底下的人，按常理说，攀枝花的交易所不应该出什么岔子才对啊。
慢慢的翻看随信而来的账目，慕瑶心头是越看越沉，这账，确确实实是有问题的！从账面上看，攀枝花从今年初就开始出现亏损，如果生意不景气，那作为掌柜的，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本该是控制成本才对，可是账面上，成本这一块，一点变化都没有。
更奇怪的是，交易所房租上，居然还上涨了近一半价钱，如果是生意不景气，本不该会上涨房租才对的。还有同样奇怪的，是交易所负责收购的鲜花，价钱比以往都各有浮动，虽有一两种价格比以往略低，可是其它的品种都比往年略高了。
看到最后，是郝掌柜手迹的一封问责书，她细看了一下，条理清晰，各处的疑惑倒是都提到了。
随后一张便是汪翰的回信，信里一直提及因为地段问题，所以交易所如今生意不景气，而于花价变动，汪翰也没有做出详细的解释。
看到这，慕瑶眉头紧锁，要知道，如今整个慕家，因为陈家的刻意打压，物流生意几乎是没有的，为了保证物流线路的正常运营，也就是将各种货物由物流配送到各处的交易所，物流这块也才算是免强有点事做，可是高昴的人工费用，都是指着这些交易所筹集。
尤其是汪翰这里，以往收了花，简单处理过后，卖给肖家，也有笔不错的收入，如今这花价上涨，利润就减了不少，再加上交易所亏损……
将手中的信纸放回信封里，她揉了揉有些生疼的额头。待到这几日过后，还是该去看一下才好，若是交易所出什么岔子，于她，于慕家来说，可谓是釜底抽薪。
碗里的粥还没来得急喝，雪儿就醒了，慕瑶忙进去将雪儿抱了出来，喂饱小家伙以后，面对早已经冰凉的饭食，她也没什么胃口了。
简单的收拾下自己，趁着午饭时间，她抱着雪儿出了鲲凌居，直奔着烙印堂而去，虽说路程不算近，可也正好可以看看，这把火蔓延得如何了。
抱着雪儿，边走边玩，雪儿高兴得不得了，她也是走走看看，哪人多，往哪儿去，不过这一路下来，并没有听到太多人提及烙印堂，为此，她心头还有些失落的。来到烙印堂门前的时候，已近下午了。
还记得那日来的时候，烙印堂还是人进人出的，至少看上去，觉得生意该是不错的，可是今日，她站着的这会儿子时间里，也没见有人进去，探头往里望了望，里面也是空空的，除了几个伙计坐在门前不远处闲聊，也就没见别人了。
“真是奇怪了，从昨日起，就没什么人上门了。”
“可不是，今日开门到现在，一个客人都没有，这才奇怪呢。”
“你没看掌柜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快别说了，赶紧回去，不然又得挨骂了。”
说话人离她没多远，其中一人指了指烙印堂的大门，另一人急忙闭上了嘴，两人整理好衣衫，才慢慢进了烙印堂。看他们那身打扮，应该是烙印堂的伙计。因为她忘不了呆子被抬着丢出来时，那些人穿的就是这身衣衫。
慕瑶四下看了看，想寻个茶铺坐会儿，看看自己这几日的成效，只是偏不巧的，四下看过，连个茶楼都没有，更别说茶铺子了，叹气间，一辆马车停在烙印堂门前，只看那丝锦车帘，和车沿的装饰，不难看出，里面坐着的人，应然出自富贵人家。
斜着身子看过去，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马车内走了下来，掺扶的丫鬟，身上穿的可都是缎锦，这就更让慕瑶好奇了。
没一会儿，马车就往前移动，转进了小巷，烙印堂门前就这一主一仆两人，慕瑶这才注意到，那丫鬟头上珠钗都带了四支，要知道，丫鬟带珠钗的可不多见，倒是丫鬟扶着的那位，虽只见着背影，却不难看出，定是个美人。
看看那腰枝，真真是盈盈而握，走起路来，身姿端正，这定然是出自大户人家的。正在好奇间，却听到身后有人提及到太子妃。难不成……
迟疑了一下，慕瑶还是抱着雪儿走了过去，大大方方的进了烙印堂，她一进门，若在的前堂里，倒是没见到刚才的那一主一仆，伙计陪着笑脸迎了上来，直问她：“这位夫人，可有小的帮得上忙的？”
慕瑶看了看，这人，她记得，那天，对着躺在地上的呆子吐口水的，就是他！
“我想为女儿雪件饰物，只是不知，你们这里，可有些稀罕的？”她高昴着头，傲气的四下看过，一脸嫌弃的摇了摇头又道：“之前听说这里不得了得很，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嘛！”说罢，转身欲走。
那小厮忙追上前来，挡在了她面前，脸上笑容更大了几分，卑躬屈节的对她说道：“夫人莫急，这京都，谁不知道，要寻稀罕物，必定要来咱们烙印堂，若是咱们这都没什么稀罕的，那这京都，就没有谁家有稀罕物件了。”
说罢，便将她请到了一旁坐下，又唤人端来了茶水，慕瑶只是伸手将茶盏盖子打开，闻了一下那茶香，便厌恶的吼道：“真是，早知道这般不入流，我就不来了，连这茶，都次成这样，这是给人喝的吗？”
这厮一脸难堪，忙将茶盏拿开，又唤人端来最好的茶，这厮揭开盖子陪笑着将茶递到她手边：“夫人，莫要生气。”
慕瑶看了看茶盏里的汤水和嫩绿的茶叶，这才免强的接了过来，放到一旁：“去将东西拿来看看吧！也不知道有没有适合的。”
其实她不懂茶，以往她喝的茶，从茶到水都是呆子侍候的，关于茶叶，也只是以往随意与呆子说起过的。
“好嘞！夫人请在这稍坐片刻。”
看他离开，慕瑶正好抽身打量起这里，实话实说，这里确实算是不错的，只看这堂里的摆件，那都是值些银子的，就连手边的茶盏，也不似普通之物。只是看过一圈后，她依旧没有看到之前进来的那一主一仆。
待到那斯抬着盘子过来的时候，慕瑶才听到柜台里面，有女人的声音传来。
“夫人，您看看，这些可都是上等好玉，配上您家小姐，绝不会差。”将盘子放到她手边的桌上，他开始一件件的介绍起来，从玉石等级，再到手工出处，说得细致得很。
可是慕瑶整个心思，都在柜台那边，只见掌柜弯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却是一位极为美丽的女子，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个子也不高，打扮虽简单，却不失华贵，整个人看上去，清纯得如一池清水，尤其是那双眸子，就如同之前失去记忆的呆子，似孩童一般，毫无杂念。
这般年纪、这般模样，她是怎么也无法与陈鼎誉，陈祈连系到一起，真真是一点陈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你给我记好了，若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也就别在这里做事了！听清了？”女子突然出声，只是那声音，极为刻薄，尖锐的嗓音，听得慕瑶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雪儿都像那女子张望过去。
掌柜的连连点头，直应着：“是、是、是，您请放心，再不会有下次了。”
身旁，这厮正从盘中取出一块玉饰，递向她：“夫人看看，这块可合您心意，您家小姐这般如玉夫色，最合适这种碧色的。”
慕瑶伸手后，扬了扬嘴角，猛的将手抽了回来，而那块玉，咣当一下，落在了她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