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刮目相看
这一日，慕瑶和呆子很晚才回到别院，因为与南宫婉谫商议了很多事宜，也签下了契约书，虽然知道回去要面对枭红的冷脸，可是不得不说，她心情真的挺好，因为她越来越期待尽早看到周溪蕊被周家人赶出门。
果然回到别院的时候，枭红正在院中凉亭里孤身一人提酒畅饮，今夜月色正好，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此时的枭红却倍感凄凉。
慕瑶从冷亭路过时，枭红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直直的看着她，那目光，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
“夜深，凉意重，娘子要小心身子才是。”呆子的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她冲呆子笑了笑，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有些亏欠枭红的，毕竟确实将他当做筹码了。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呆子做着每日必做的事，却不像平日里，叽叽喳喳，她也懒得多想，这一日，确实太累。
早间醒来的时候，她是枕着呆子的手臂的，脸微微发烫，却在心底埋怨起自己竟不知何时，养成了枕着他手臂睡觉的习惯。
“娘、娘子。”呆子轻唤她后又说道：“手、手麻了。”
“早干嘛去了？自己手麻不知道将手抽回去吗？”慕瑶红着脸起身，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微烫的脸，一直低低的垂着头。
看他起身将那只手臂甩了又甩，脸上还却是笑得无比的甜蜜：“不过一只手臂，就算是废掉了，也不会扰了娘子好睡的。”
慕瑶低笑，却还是过去帮他揉着手臂，那二楞子，笑得更是心满意足了。
早间用饭时，慕瑶却没有看到枭红的影子，想起夜里见他的模样，忙将王管家叫来问过，王管家摇头，只说是夜里见过，之后就没见过了，这不禁让慕瑶有些担心，可如今已无暇分身。
几日的忙活后，京都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皆是关于，鲲菱居发出的募贴，尤其是京都那些官宦子弟、大贾商户们。更是不知何时，传说若是没有收到鲲菱居募贴的，说明是身份不够高贵。
听于此，慕瑶只得无奈笑过，不得不说，南宫婉谫确实是做生意的好料！她不过只说了一两句，南宫婉谫就做得这么到位。可心底却是好奇，这南宫婉谫到底何种身份！
来到鲲菱居的时候，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车帘未掀，就听到刘掌柜的声音。
“东家，您可来了。”
慕瑶下车之时，却是在人群里看了个“熟人”！正是周家当铺的那个掌柜的，一见着慕瑶看他，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她问到。
刘掌柜点头，恭谨应声：“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这时晨也快了，东家已经在店子里了，等着您呢。”慕瑶知道，他说的东家指的是南宫婉谫。
一进鲲菱居，慕瑶打量起来，整改过后，这里已经不似之前模样了，一楼之前柜台的地方，如今改成了高台，台前齐排排的设了长椅，而二楼，变动不大，只是将走道改到了后面，箱房面对一楼这一面，只做了精制的栏杆和珠帘。
“娘子可还满意？”呆子低声问道。
慕瑶倒是点头，确实不错，虽说这是按她的要求改的，可是整个过程，她都只是让呆子过来看看，如今能做到这样，已是不错了。
刘掌柜领着他们上了二楼，走到最尽头那间，南宫婉谫已经在里面了，一见她来，那眼神就往她身后瞧，慕瑶知道，她是想看枭红有没有来。
打发了刘掌柜，慕瑶也坐了下来，只轻声说道：“好几日不见人影了。”
“你不担心？”南宫婉谫一脸不悦。
呆子将茶盏递到她面前，突然应道：“我家娘子何必担心，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孩子。”
南宫婉谫瞥了呆子一眼，不说话了。
慕瑶指了指一楼高台，只说：“南宫姑娘，一会子，谁上去比较合适？”
“自然不是我，你那些个宝贝，我又不熟。”南宫婉谫没好气的应过，又道是：“过几日凌就要来了，你若是无事，多等几日，与他见过面，可好？”
没回话，慕瑶只是点头，算是应下，心头却是盘算着，一会让谁去主持，总不她自己上去吧？想于此，不自觉的将眉头拧到了一起，突然间冰凉的触感从眉心处传来。
“娘子若是不愿去，我去便是。”呆子轻揉着她的眉心，声音温柔得似水一般：“不要总是这样蹙眉，看着让人心疼。”
“咳、咳、咳……”南宫婉谫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的，好半天才缓过劲了，一开口就责备起来：“这可不是你的闺房，说话别这么肉麻行吗？”
被她这么一说，慕瑶脸微微泛红，急忙将话题扯开：“那你去准备准备吧，就按我昨夜给你说的。”呆子点头，起身离开，关门前，慕瑶忙对他喊道：“记住了，你是东家，你说了算。”见他点头，慕瑶这才放心。
这间房，是慕瑶特意选的，坐在这里，能将一楼尽收眼底，就连二楼尽半数的箱房，这里也能看得清楚。
随着鲲菱居门前一阵阵鞭炮声响起，门外不停听到刘掌柜迎客的招呼声，伙计们开始领着人进来，没一会儿，一楼就坐满了人。慕瑶满意的点头，端起手边的茶盏，这时，伙计再次从大门将人迎了进来，一楼顿时沸腾了起来，甚至有人站起身，挤着往楼口处看。
“合着将二楼客人的安排晚来，就是为了这个？”南宫婉谫问道。
慕瑶点头，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一楼某人身上，南宫婉谫又道：“当日你让我请她，我就觉着你要后悔，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是吗？何苦呢！”
大门处，陆续有人进来，一楼的抽气声是一次比一次高昴，中间还有几次，甚至听到了尖叫声。
看着那些人，一次比一次激动，慕瑶不禁好奇起，南宫婉谫给这二楼箱房都安排的什么客人。没多久，二楼箱房也已是宾客满卒。
此时，刘掌柜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简单的说了些致意的词以后，就进入了正题，刘掌柜离开后，呆子走了上去，身后两名伙计抬着一支箱子走在他的身后。
停在正中央后，伙计退了下来，呆子转身将柜子打开，取出一支盒子后，打开，高举着走到高台边缘，将速度放慢，好让在场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之后，又走回了台中央，站定在桌后，手中的盒子小心的放在桌上。
看着呆子落落大方的样子，慕瑶倒是挺满意的，完全没想到他能做得这么好。
“各位，不知有人能认得出在下手中这件东西吗？”呆子问道。
片刻的安静后，依旧没有人回答，看着呆子上扬的嘴角，慕瑶突然有几分失神，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从不知道这傻小子居然也能满身傲气。
有人出声说道：“你就直说好了，今日我们就是来看看这些稀罕物件的。若是谁都认得，那还有什么稀罕的？”
呆子点头，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一只白玉雕刻的扇形小盒拿于掌上，开始介绍起来。
慕瑶认出那是遥城肖家做香粉，她记得名字好像是凝香露，当时肖鸣也曾赠给过她，那时她好奇，打开用手摸了一下，整整数十日，她的手指间都散发着一股淡淡奇香。
当时，她还问过爷爷，爷爷说，那是用遥城独有的一种花做的，因为此花少见不说，三五年才长成，长成后，花开一季便不复存在。
当木锤声音响起，慕瑶这才回过神来，呆子那里，已经进入了拍卖，可是在报了底价后，却无人出价。
慕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事儿，可不太对啊！
“要我找人出价吗？”南宫婉谫倾身于她耳边问到。
她摇了摇头，找人出价，或许并不能解决这事，如今，她倒是要看看，那周溪蕊能做出什么来。
果然，高台之下，有人站了起来，直指台上的呆子喝道：“什么拍卖，你们这摆明了是故意抬价！让我们比着出价，最后得利的，不就是你们吗？买卖从来都是一价一主，你们倒好，不定价，反倒是让买主们拼价！这心也太黑了！”
“就是！这再稀罕的东西，也得行有行规不是？若都像你们这般乱了行规，那还得了！”
顿时，底下又有人指着呆子说道：“真好笑，你一个傻子往上一站，这是嘲笑我们这些人吗？若是从你这傻子手中买了东西，世人不得说傻子都能糊弄我？”应付声四起，皆是直指呆子的。
慕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虽说她曾想到过，将周溪蕊请来，定会有麻烦，可是不曾想，他们会将矛头指上呆子。
忙起身，想去给他解围，却听到高台之上，呆子低笑道：“买卖就是买卖，你情我愿便可，若是诸位用不起这些上等之品，大可不出价便可！何需在这里提什么行规？在下请问，你们说的行规是出自哪里？即不成文，何来行规之说？”
此问一出，瞬间就鸦雀无声了，慕瑶不禁挑眉，这家伙，何时这般能说会道了？
果然回到别院的时候，枭红正在院中凉亭里孤身一人提酒畅饮，今夜月色正好，只是不知为何，看着此时的枭红却倍感凄凉。
慕瑶从冷亭路过时，枭红将手中的酒壶放下，直直的看着她，那目光，不禁让她打了个冷颤。
“夜深，凉意重，娘子要小心身子才是。”呆子的外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她冲呆子笑了笑，加快了离开的步伐，说到底，她还是觉得有些亏欠枭红的，毕竟确实将他当做筹码了。
一切都和以往一样，呆子做着每日必做的事，却不像平日里，叽叽喳喳，她也懒得多想，这一日，确实太累。
早间醒来的时候，她是枕着呆子的手臂的，脸微微发烫，却在心底埋怨起自己竟不知何时，养成了枕着他手臂睡觉的习惯。
“娘、娘子。”呆子轻唤她后又说道：“手、手麻了。”
“早干嘛去了？自己手麻不知道将手抽回去吗？”慕瑶红着脸起身，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微烫的脸，一直低低的垂着头。
看他起身将那只手臂甩了又甩，脸上还却是笑得无比的甜蜜：“不过一只手臂，就算是废掉了，也不会扰了娘子好睡的。”
慕瑶低笑，却还是过去帮他揉着手臂，那二楞子，笑得更是心满意足了。
早间用饭时，慕瑶却没有看到枭红的影子，想起夜里见他的模样，忙将王管家叫来问过，王管家摇头，只说是夜里见过，之后就没见过了，这不禁让慕瑶有些担心，可如今已无暇分身。
几日的忙活后，京都城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皆是关于，鲲菱居发出的募贴，尤其是京都那些官宦子弟、大贾商户们。更是不知何时，传说若是没有收到鲲菱居募贴的，说明是身份不够高贵。
听于此，慕瑶只得无奈笑过，不得不说，南宫婉谫确实是做生意的好料！她不过只说了一两句，南宫婉谫就做得这么到位。可心底却是好奇，这南宫婉谫到底何种身份！
来到鲲菱居的时候，门前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车帘未掀，就听到刘掌柜的声音。
“东家，您可来了。”
慕瑶下车之时，却是在人群里看了个“熟人”！正是周家当铺的那个掌柜的，一见着慕瑶看他，转身就挤出了人群。
“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她问到。
刘掌柜点头，恭谨应声：“按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这时晨也快了，东家已经在店子里了，等着您呢。”慕瑶知道，他说的东家指的是南宫婉谫。
一进鲲菱居，慕瑶打量起来，整改过后，这里已经不似之前模样了，一楼之前柜台的地方，如今改成了高台，台前齐排排的设了长椅，而二楼，变动不大，只是将走道改到了后面，箱房面对一楼这一面，只做了精制的栏杆和珠帘。
“娘子可还满意？”呆子低声问道。
慕瑶倒是点头，确实不错，虽说这是按她的要求改的，可是整个过程，她都只是让呆子过来看看，如今能做到这样，已是不错了。
刘掌柜领着他们上了二楼，走到最尽头那间，南宫婉谫已经在里面了，一见她来，那眼神就往她身后瞧，慕瑶知道，她是想看枭红有没有来。
打发了刘掌柜，慕瑶也坐了下来，只轻声说道：“好几日不见人影了。”
“你不担心？”南宫婉谫一脸不悦。
呆子将茶盏递到她面前，突然应道：“我家娘子何必担心，那么大个人了，又不是孩子。”
南宫婉谫瞥了呆子一眼，不说话了。
慕瑶指了指一楼高台，只说：“南宫姑娘，一会子，谁上去比较合适？”
“自然不是我，你那些个宝贝，我又不熟。”南宫婉谫没好气的应过，又道是：“过几日凌就要来了，你若是无事，多等几日，与他见过面，可好？”
没回话，慕瑶只是点头，算是应下，心头却是盘算着，一会让谁去主持，总不她自己上去吧？想于此，不自觉的将眉头拧到了一起，突然间冰凉的触感从眉心处传来。
“娘子若是不愿去，我去便是。”呆子轻揉着她的眉心，声音温柔得似水一般：“不要总是这样蹙眉，看着让人心疼。”
“咳、咳、咳……”南宫婉谫猛烈的咳嗽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的，好半天才缓过劲了，一开口就责备起来：“这可不是你的闺房，说话别这么肉麻行吗？”
被她这么一说，慕瑶脸微微泛红，急忙将话题扯开：“那你去准备准备吧，就按我昨夜给你说的。”呆子点头，起身离开，关门前，慕瑶忙对他喊道：“记住了，你是东家，你说了算。”见他点头，慕瑶这才放心。
这间房，是慕瑶特意选的，坐在这里，能将一楼尽收眼底，就连二楼尽半数的箱房，这里也能看得清楚。
随着鲲菱居门前一阵阵鞭炮声响起，门外不停听到刘掌柜迎客的招呼声，伙计们开始领着人进来，没一会儿，一楼就坐满了人。慕瑶满意的点头，端起手边的茶盏，这时，伙计再次从大门将人迎了进来，一楼顿时沸腾了起来，甚至有人站起身，挤着往楼口处看。
“合着将二楼客人的安排晚来，就是为了这个？”南宫婉谫问道。
慕瑶点头，目光却是直直的落在一楼某人身上，南宫婉谫又道：“当日你让我请她，我就觉着你要后悔，这不是给自己找不是吗？何苦呢！”
大门处，陆续有人进来，一楼的抽气声是一次比一次高昴，中间还有几次，甚至听到了尖叫声。
看着那些人，一次比一次激动，慕瑶不禁好奇起，南宫婉谫给这二楼箱房都安排的什么客人。没多久，二楼箱房也已是宾客满卒。
此时，刘掌柜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简单的说了些致意的词以后，就进入了正题，刘掌柜离开后，呆子走了上去，身后两名伙计抬着一支箱子走在他的身后。
停在正中央后，伙计退了下来，呆子转身将柜子打开，取出一支盒子后，打开，高举着走到高台边缘，将速度放慢，好让在场的人，看得更清楚一些，之后，又走回了台中央，站定在桌后，手中的盒子小心的放在桌上。
看着呆子落落大方的样子，慕瑶倒是挺满意的，完全没想到他能做得这么好。
“各位，不知有人能认得出在下手中这件东西吗？”呆子问道。
片刻的安静后，依旧没有人回答，看着呆子上扬的嘴角，慕瑶突然有几分失神，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从不知道这傻小子居然也能满身傲气。
有人出声说道：“你就直说好了，今日我们就是来看看这些稀罕物件的。若是谁都认得，那还有什么稀罕的？”
呆子点头，将盒子里的东西取出，一只白玉雕刻的扇形小盒拿于掌上，开始介绍起来。
慕瑶认出那是遥城肖家做香粉，她记得名字好像是凝香露，当时肖鸣也曾赠给过她，那时她好奇，打开用手摸了一下，整整数十日，她的手指间都散发着一股淡淡奇香。
当时，她还问过爷爷，爷爷说，那是用遥城独有的一种花做的，因为此花少见不说，三五年才长成，长成后，花开一季便不复存在。
当木锤声音响起，慕瑶这才回过神来，呆子那里，已经进入了拍卖，可是在报了底价后，却无人出价。
慕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事儿，可不太对啊！
“要我找人出价吗？”南宫婉谫倾身于她耳边问到。
她摇了摇头，找人出价，或许并不能解决这事，如今，她倒是要看看，那周溪蕊能做出什么来。
果然，高台之下，有人站了起来，直指台上的呆子喝道：“什么拍卖，你们这摆明了是故意抬价！让我们比着出价，最后得利的，不就是你们吗？买卖从来都是一价一主，你们倒好，不定价，反倒是让买主们拼价！这心也太黑了！”
“就是！这再稀罕的东西，也得行有行规不是？若都像你们这般乱了行规，那还得了！”
顿时，底下又有人指着呆子说道：“真好笑，你一个傻子往上一站，这是嘲笑我们这些人吗？若是从你这傻子手中买了东西，世人不得说傻子都能糊弄我？”应付声四起，皆是直指呆子的。
慕瑶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虽说她曾想到过，将周溪蕊请来，定会有麻烦，可是不曾想，他们会将矛头指上呆子。
忙起身，想去给他解围，却听到高台之上，呆子低笑道：“买卖就是买卖，你情我愿便可，若是诸位用不起这些上等之品，大可不出价便可！何需在这里提什么行规？在下请问，你们说的行规是出自哪里？即不成文，何来行规之说？”
此问一出，瞬间就鸦雀无声了，慕瑶不禁挑眉，这家伙，何时这般能说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