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剑与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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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之内(24)

    夜幕降临,精彩斑斓的表演开始在夜的遮掩下缓缓登场。城中河畔的戏剧院区,是所有大小贵族老爷夫人们最喜欢的饭后消遣之地。

    到这里看看,各种风情不同的民族表演,看看帝国小剧场内精心编排的故事演出,或者是到帝国大剧院最豪华的大厅内坐着,静静地欣赏下巴利商团带来的歌曲大合唱。

    甘总督一脸郁闷地带着手下的几位高级军官身着便装走进大剧院,突然得到通知,前几天宫内发生了有人袭击王后的事情,但是直到今天才通知他,让他发动帝国首都卫队,全程搜捕刺客。

    他十分不满,让宫廷卫士瞎折腾了几天才想到让负责首都治安的他处理这个问题,摆明了是对他的不信任。

    周围的军官知道自己上司的心情不是很好,都没有出声,跟着他一路走进剧院。今晚是他每周惯例的要来放松心情的时刻,只不过今日与往常相比,那些表演者的任务更加艰巨了,要想让这位心情抑郁的帝国首都总督心情变好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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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伙计们,准备上场”

    “瑟琳娜,今晚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表演啊”一个长胡须的老人拄着拐杖,在家人的陪同下缓缓到来。

    “努坎大人,您还是那么准时,这边请,今晚的表演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哈哈,那就好,你瑟琳娜准备的表演可从来没让我们这些老顾客失望过”老人笑着,与家人一同在前面的贵宾席落座。

    “诶,瑟琳娜,你不要老是叫手下的人表演节目啊,其实我们这里更多的人,是想看你表演啊”后座黑暗处的一个男人出声调笑道。

    随着男人的话语引发了一阵哄笑声。

    瑟琳娜也不恼,她知道这只是客人们之间活跃气氛的玩笑话。

    “诸位贵宾要是想看我表演,那我可得好好努力了,争取自己可以演出一个角儿,哪天给各位亲自演出一场好不好”

    “好,这可是你说的,记住了哈”

    “我瑟琳娜说过的话,什么时候食言过,好了,接下来请各位欣赏今晚的表演”

    说着她拍了两下手,音乐自后台处缓缓响起,帷幕落下,周围的所有人都不再发出声音,静静地期待着即将进行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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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肯少爷,我们已经逛了这周围一圈了,您都不满意,要不我还是去把巴利商团的表演队给请到家里吧,您在家里候着就行了。”身边的一个仆从道。

    “不要,那些

    表演我都看腻了,现在父亲跟罗斯在忙,我每天也没什么事,逛逛这些地方也蛮好的,好多地方都没去过”

    仆从们不语,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之前的日子里,跟随老爷做事的时候,完全不像他这个年纪的同伴,老练果敢,但是这段时间自从大少爷接替他负责的事情后,他便不再像以前一样忙碌而是每天练练剑,写写字,到处走走逛逛。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仆从们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得跟着他四处游走着。

    “诶,这里面好像是家小剧院,进去看看”瑞肯听到巷子里一家小剧场发出演出的声音,来了好奇心。

    “是”

    几个仆从与瑞肯从后门悄悄进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到表演的进行。瑞肯看到舞台正中央,正表演道

    “你为什么那么狠心,为什么非要对她下如此的毒手”一个女人对着身穿夹克手持斧子的猎人道。

    “你还不明白吗?她是那只狐狸变的,我告诉过你们所有人了,她才不是你们的宝贝女儿,可就是没有人能听我一句”

    “你这是嫉妒她,你嫉妒她受村民爱戴,而你只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老家伙”

    “唉,我盖恩一辈子都在森林里,与各种各样的动物打过交道,我岂会闻不出它们每一个身上的味道,罢了,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我也会不会再管这些事情了,从此以后我盖恩不会再踏入森林了”说着盖恩左手举着斧子一把将右手的半截砍下。

    看到假手飞出,血浆爆裂,所有人都不禁惊呼道

    “噢,天哪,这太可怕了”

    “他居然真的把自己的手给砍了”

    “这个愚蠢的家伙,他应该把那个妖精砍了而不是砍掉自己的右手”

    “你这是做什么”女演员扮演的妇女对着猎人道。

    “既然你们不愿意相信我所做的,那么我就砍掉这只拿武器的右手,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能力残害你们的‘宝贝’了”

    说到这,悲凉的音乐响起,盖恩捂住受伤的左手踉踉跄跄地朝台的另一边走去。

    舞台上的另一边,所有的人都在庆贺着,为他们的‘宝贝’可以不再受烦人的糊涂猎人盖恩的骚扰而庆贺着。

    “有点意思”瑞肯嘴角浮起一丝笑容,他随意的找了个地方,直接坐下,继续观看着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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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上面是不是闲得发慌,这大晚上的不让我们休息,非要出来到处搜什么刺客,什么断臂的青年,这首都里,断了手的人多了去了,我哪知道哪一个是刺客,难不成把所有有嫌疑的都抓回去?”

    路面上一队帝国卫兵之间发出抱怨的声音。

    “唉,这也是王后的命令,没办法”

    “宫廷卫士那帮废物,找了几天都没找到,现在让我们来找,一点直接线索也没有,不是相当大海捞针?”

    “行了行了,少说

    点吧,甘总督也为这件事烦恼着呢,我们按照惯例把该做的做了就行了,其它的至于找不找得到就看运气了。”

    “唉”

    “这边,热闹的戏剧区,可能会藏着那些想要混迹人群的刺客”

    “眼睛都放亮点,哪个断了手的,或是受了伤的女人,发现了直接抓起来,不要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头,这边有一家小剧场要不要进去看看”

    “什么呀?这是干什么的”

    “这里我知道,里面的老板娘瑟琳娜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和她的班子虽然不大,但是我看过几次,表演都很精彩”

    “哦,进去看看”

    一队卫兵说着,准备进入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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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上继续着表演,时间不断流逝过去,失去了右手的盖恩不再能够打猎,他只能够每日靠着左手挖一些野菜和去河里捞捕一些小鱼小虾一起回到家里炖着吃。

    渐渐地他开始越来越苍老,身体越来越佝偻,最后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

    而村子里,由于没有了盖恩的阻挠,‘宝贝’少女成了所有人的宠儿,她在村里肆意妄为,终于有一天一个小孩不小心惹恼了她,她居然一气之下将他活生生杀死了,然后生吞活剥他的血肉。

    “天哪,你在干什么,上帝,这不是我的女儿”她的母亲推开家门,看到眼前的一幕,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消息传了出去,所有人都拿起家里的棍棒,村里到处搜寻着躲着的她。她最终被找到了,村民们愤怒地将她棒打了一餐,却是一不小心将她打死了。她死后,她的尸体变成了一只狐狸的样子。

    所有人都震惊了,之前老猎人盖恩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没一个人相信,所有人此时都升满了愧疚。他们突然发现,已经不知道多久,那个老家伙的身影没有出现在村庄里了,他们打起灯笼与火把,走上了山,呼喊着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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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