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梦境:天降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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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黑暗世界的交换法则1

    有人说过,女子对男子的爱恋有两种,一种是女儿对父亲的依赖,一种是母亲对儿子的慈爱,而所谓的“妻子的爱”,并不存在与女人的情感范畴中,“妻子”不过是男人的一种对于伴侣的想象。

    如果她爱他,她要么像是寻得了一个新父亲,这个父亲通常比她原本的那个血缘上的父亲要更令她满意,她要他陪伴,要他保护,在他的指导下,笨得可爱的走完后半生;要么像是得到了一个新儿子,想宠着他,拥着他,为了他不惜作出巨大的牺牲,只愿能让他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得到更多的幸福……

    卢鸣乐一清早迷迷糊糊地便接到了郑默达的电话,说是忽然想起来一个故事,也许会对他们的游戏通关有帮助,让卢鸣乐务必来听。

    卢鸣乐自然是狗腿子一样地答应了,还驱车接上了王诺,带她一起去梦境庄园找郑默达。

    王诺可是上夜班的人,对于这种扰人清梦、千里迢迢的赴约,她只觉得折腾,但是既然对方说对通关有好处,而通关的奖金又是如此诱人,想着就算不给卢鸣乐和郑默达面子,也要给钱面子,王诺也是磨磨蹭蹭地下了楼,上了卢鸣乐的车。

    只是一路上不免有些小牢骚,“真是的,什么故事不能在电话里讲嘛……我先在车上眯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哇,你真睡啊?你不怕我趁着你睡着对你……”

    “你敢?”

    “为什么不敢?”

    “当心我告诉你妈!”王诺说完这句话,便把丝巾抖开蒙住脑袋,如假包换地蒙头大睡了起来。

    郑默达要讲的故事,是关于一个叫做“涂悠”的女子的。

    涂悠有一双死气沉沉的黄色瞳孔,总是耷拉着眼梢和嘴角,眉毛淡得看不见,唇色也只比她那蜡黄的皮肤稍深一点。本来就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孩子,如果愿意好好梳妆打扮一下,兴许也能像模像样一点。但是涂悠自幼就对那些胭脂水粉没什么兴趣,看着姐妹们买了新发带、新襦裙,叽叽喳喳的互相比量,她也没什么兴趣。如果她的姐妹们敢把她拉过来,强行要给她画眉毛、涂胭脂、梳头发、穿上漂亮的衣服,她还会像个小野猫一样的气得发疯,不惜咬姐姐的胳膊,踢妹妹的大腿,也要挣脱出去。

    若说气质,她倒不是也没有气质,只是她身上的气质不是什么落落大方、温婉高雅的那种气质,而是——怪。她总是喜欢佝偻着消瘦的身子,脖子前伸,肩膀耸着,含着胸猫在角落里自娱自乐,一般是躲在厨房,研究一些新品种的菜。她不太喜欢主动跟人讲话,就算是和家人也少言寡语,只是既然是做菜,就像是写小说一样,不光是要被创作出来,更要有人看、有人尝、有人反馈,才算是完成。所以,涂悠不算寂寞,总有一些嘴馋的小伙伴,等着分食她新作的肉干、酥鱼、高汤或者点心。

    涂悠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不高不矮、不美……也没有很丑……不太合群,也不至于反社会……不爱打扮,也还不至于太邋遢,至少洗脸梳头她还是每日必行,脾气不太好,但至少还能靠厨艺弥补一下。

    总之,涂悠非常非常的普通。

    普通到如果扔进人群里,可能很快就会找不见她。然而就像是天意一般,老天爷怕她被人认不出,让她天生带了标记——她上嘴唇左侧的边缘有三颗能连成一线的浅棕色小痣,凭那三颗痣,就算是忘性大点儿的人,也多半能记得她这么个人,在提起她的时候,点点自己的唇边,“哦,就是那个,这里长着三颗痣的小女孩吧。”

    “抱歉,郑先生,想必您的时间也和我们的一样,十分宝贵,可不可以讲一讲……关于更重要的人物的事情。”卢鸣乐忽然打算了郑默达。

    王诺强忍着打断郑默达的冲动,听郑默达讲了这么一大堆漫长的人物介绍,就是生怕驳了郑默达的面子,郑默达以后就不接待她和卢鸣乐了。

    万万没想到,卢鸣乐竟然在她前面先开口了,“就算有三颗痣有能怎样?谁身上还没有点儿疤啊、癍啊什么的……”

    “说的就是嘛,”王诺也开始附和,伸出胳膊,挽起袖子,“我胳膊上还有一个桃子型的胎记呢。”

    卢鸣乐用余光瞥了瞥,只见那个胎记是朱红色的,在王诺白皙的胳膊上格外扎眼,就像是落在平静又柔曼的白雪上的红梅一样好看。

    卢鸣乐吞咽了一下口水,虽然他知道郑默达对王诺的感情,跟一个遗弃了自己可爱的小宠物的白眼狼铲屎官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男女方面超过礼数的乱七八糟的关系,胳膊也不是什么露不得的地方,但是卢鸣乐还是不禁有些吃醋,伸出手去把王诺的袖子扯了下来,盖住了那颗小小的红色胎记。

    说起喜欢一个人啊,真的是喜欢到连她的毛孔都爱着,这么一颗小小的胎记,也能让卢鸣乐心里“咯噔”地一下。

    “当然,如果郑先生您执意要讲涂悠的故事,我们也会洗耳恭听的。”卢鸣乐又委婉地将话题往回圆了一下。

    “虽然,涂悠这个人,除了喜欢做饭、唇边有三颗痣以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郑默达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继续悠悠地像是回忆一位老友一般地说着,“但是她的身份十分特殊……”

    “什么身份?”

    “她是苏普的妻子,那个大名鼎鼎、不可一世的晏闲谷的掌门苏普的妻子。”

    苏普早在二十啷当岁的时候,便是个小有名气的风流浪子了,他的名气不在于他的仙术多么的不可多得,也不是他的学问多高,长得多帅,当然,那时的他也并没有在晏闲谷担任什么要务。

    他的名气在于他打得一手好马吊牌。

    他长于心算,不仅能算牌面,也能直指人心,运筹帷幄,一套心理攻坚战术令他无往不利。

    若问他人生目标,他只希望能靠打马吊发家致富;若问未来理想,他希望能成为五国之内的“打马吊第一人”,在各种马吊大赛里拔得头筹;若问职业规划,先赚够了钱,等什么时候脑子没有那么快了,再开个牌馆了却余生……

    这就是苏普,对追名逐利之事毫无兴趣的苏普。

    可若问起他是否会被另一个人的魅力所掳获,想要与她成家立业,同度余生……

    他总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摇晃着脑袋,说道他打马吊的必胜法,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就算是孩子,也是有贪念的,人们之所以会拼命压抑自己的贪念,其实也不过是贪念的一种表现,为了蒙蔽对手,为了获得信任,为了取得更多的利益。

    所谓的爱,所谓的姻缘,不过是人们压抑贪念的借口,两个人在一起,要么是互相利用,要么是单方面的奴役另一方。

    当然,苏普不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他生性有他折中又圆滑的一面,他会说,“娶一个女人为妻,和与同道中人结伴组队,有什么区别吗?在找到这个差别之前,婚姻大事,暂且搁置吧。”

    转眼到了而立之年,苏普已经是五国之内公认的赌神,叱咤牌场无人可挡,纵使五国战火纷飞、流民失所,赌行的生意依然稳如泰山,苏普这样的人物,也自然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豪宅、香车、翡翠珠宝应有尽有,几百号的仆人鞍前马后的侍奉,美人如流水般在他身边轮换,希望可以纳他为婿的豪门望族派来的媒婆快把他家的门槛踏平。

    晏闲谷早已忘了这个人,而这个人也早已忘了……

    自己,本是一个仙术师。

    起初,同门挚友刀鹤骨的来信还能给他纸醉金迷的赌局中带来一丝涟漪,信中的内容无非是,“作为晏闲谷的仙术师,我们肩负着拯救苍生于水火中的重任,我们不能虚度年华,你也趁早醒悟吧!”之类的云云。后来,这些话他听腻了,刀鹤骨的信被他扔在了一边,不看也不再回信。

    王权与贵胄的贪欲,掀起了永无休止的战争,并以神灵与神灵的名义粉饰着无妄的贪婪……

    他该去阻止这种所谓“战争”的行为吗?

    赌上自己的性命……

    可怎样做才能算是阻止战争呢?

    是五国的分权制衡,还是成为归一的独裁霸国?

    胡子一把的那群老爷子们,那些长老们、那些士大夫们、那些将领们,针对这样问题的讨论每天都在上演,而苏普对此毫无兴趣。

    他的父母是在他进入晏闲谷之前,就在战火中被杀害的,那也是他第一次使用他的仙能,他将目光锁定在杀害他父母的人身上,看着那些人拿着还在滴血的长刀走向自己,就在长刀刺向他的胸口的瞬间,那些人消失了,苏普的手中出现了一张纸牌,牌面上,是方才那些张牙舞爪的人定格的画面。

    随后,晏闲谷的人出现了,他们告诉他,“你天赋异能,在战争的时代,你将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会有很多人想要利用你,也会有很多人想要杀死你。晏闲谷会教你使用和控制自己的仙能,并且可以保证你成年之前的人身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