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破亡 第一百一十章 心狠手辣
卓婉玉突然心血来潮，向陆雁道：“陆公子想必也是个剑道高手，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
陆雁笑道：“我不用剑，我用刀。”
卓婉玉道：“那你就用刀。”
陆雁道：“可是，我怕伤了你。”
一旁的古拉加斯也皱眉道：“公主，我看还是算了吧，刀剑无眼，万一你不小心伤了这位公子，又或者这位公子不小心伤了你，都不太好。”
卓婉玉看着陆雁，道：“你怕不怕受伤？”
陆雁笑了笑，洒脱的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只是被割两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古拉加斯瞪着他道：“放肆，竟敢对公主出言不恭！”
陆雁笑而不语。
卓婉玉微笑道：“请出刀。”
陆雁道：“既然公主如此技痒，我就只好成全公主了。”
他拔刀，这不是斩龙刀，而是他自己的刀，四尺长刀，刀刃并不宽阔，但却很亮，比冬日的阳光还刺眼得多。
卓婉玉的凤脊剑长三尺三寸，重三斤三两，天下名剑排名第十，通体散发出淡青色光芒，一剑刺出，青光如流。
陆雁与她切磋，自然并未使用全力，卓婉玉剑法轻灵巧妙，他用刀却势若奔雷，用势不用巧，若非只用了六成力，卓婉玉难以招架。
卓婉玉看出这点，使出了梅花笑剑法，一剑绽放，如梅花盛开。
陆雁望着剑光中的梅花影子，笑道：“人美，剑法也美。”
卓婉玉笑了笑，道：“你倒真是会说话。”
陆雁笑道：“我只说真话。”
卓婉玉道：“你对每个女孩子都只说真话？”
陆雁道：“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公主这般风采。”
卓婉玉嫣然一笑，道：“你再这样子，我就不好意思了。”
陆雁笑道：“不好意思又怎样，会脸红么？”
卓婉玉道：“你难道想看人家脸红的样子？”
陆雁道：“你脸红的样子肯定很好看的。”
卓婉玉道：“油腔滑调，看剑！”
这一剑她出剑极快，陆雁一不留神，肩膀被割了一剑
卓婉玉本没料到他会如此大意，当下一惊，跑了过去，失色道：“陆公子，你没事吧？”
陆雁看着她道：“都流血了，你说呢？”
卓婉玉一脸歉意，她真的不好意思了，脸微红，道：“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雁看着她，笑道：“想不到堂堂齐国公主，也有这般羞涩的时候。”
卓婉玉气不打一处来，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油嘴滑舌？”
看着眼前少女愠怒的模样，陆雁哈哈大笑，道：“拿条绷带过来。”
等到下人拿来绷带，他往自己肩膀上缠了几圈便了事，道：“公主剑法倒是不错，不知师从何处？”
卓婉玉见他如此随性，叹了口气，也懒得多管了，道：“师从仙剑宗。”
“仙剑宗？”陆雁道：“又是从仙剑宗出来的。”
卓婉玉道：“怎么，你认识仙剑宗的人？”
陆雁道：“认识
，刚好认识一个。”
“哦？”卓婉玉道：“那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陆雁道：“他叫李锦年，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才怪，卓婉玉愣了愣，望着陆雁道：“是他！他现在在哪里？”
陆雁道：“你还真的认识他？”
卓婉玉道：“他是我在仙剑宗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陆雁皱了皱眉，说到李锦年的事，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
“他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么？”卓婉玉又问。
陆雁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道：“不好。”
卓婉玉面色一变，道：“他怎么了？”
陆雁道：“你知道的，燕国发生了一场政变。”
卓婉玉愣住了，她当然知道。
陆雁道：“他是大公主姬霞的人，所以，你应该懂了。”
卓婉玉道：“他该不会……死了？”
不远处的陈声忽然道：“没有死。”
闻言，卓婉玉松了一口气。
陈声冷冷道：“但跟死也应该差不多了。”
卓婉玉盯着他，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声道：“他的经脉已被摧毁，剑心也已受损，就算或者也只是个没用的废人，更何况，他与他心爱的人分开了，我想对他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打击。”
卓婉玉听完他的话，愣了很久，然后又问：“究竟是谁伤了他？”
陈声道：“我。”
“你？”卓婉玉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陈声道：“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他是大公主姬霞的人。”
卓婉玉懂了，她冷冷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陈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卓婉玉看向陆雁。
陆雁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卓婉玉看着他，道：“你既是李锦年的朋友，又是阉党的人，倒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左右逢源。”
陆雁转了转眼珠，面对如此讽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声道：“其实，李锦年本来也是我们的人，只不过做了叛徒。”
卓婉玉无言，垂着头沉默了很久，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陆雁看着她道：“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只不过你也应该觉得欣慰，他至少还活着。”
卓婉玉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陆雁道：“嗯？”
卓婉玉道：“这实在很可惜，在我眼里，他一直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强的人，他的前途本来应该一片光明的。”
陆雁道：“你说得不错，只可惜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卓婉玉黯然道：“他一定很爱她，所以才会为她如此牺牲，不惜与你们作对。”
陆雁道：“他太痴迷于她，已失去了理智。”
卓婉玉冷笑，“你是这么认为的么。”她抬头盯着陆雁，“你有没有遇见过这种值得你如此奋不顾身去爱的女子？”
陆雁耸了耸肩，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心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了蓝蝴蝶，他自己为了蓝蝴蝶肯不肯奋不顾身，放弃前途，甚至
牺牲生命？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卓婉玉又叹了口气，望向天空，柔声道：“但愿他能振作。”
她明白，这次李锦年的确遭到了不小的打击，而且是双重打击，既失去了用剑的能力，也失去了心爱的女子，她不敢想象，像李锦年那样孤僻偏执的人，还能靠什么活下去，又有谁能扶他一把？
自从那道讣闻告示天下，她自然也以为姬霞已经死了。
最后，陈声还是答应了齐帝的提议。
次日，陈声与陆雁一起秘密前往赵国。
路上，陆雁道：“此事直接答应下来，会不会不太好，皇上那里？”
陈声道：“皇上的意思是随机应变，如果要回去征求皇上的意见，一定是来不及的，不出所料的话，楚军很快就会攻打皇城，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准备。”
陆雁沉默，在心里暗暗思忖，陈声能擅自决定这种事情，看来与燕帝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给更加亲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既然赵帝一定会拒绝我们，那我们此去赵国究竟还有何意义？”
陈声淡淡笑道：“我们又不是去请求联合，而是去杀人。”
陆雁皱眉道：“去杀谁？”
陈声道：“杀赵帝。”
陆雁惊道：“杀赵帝！？”
陈声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是说，杀赵帝最在乎的人。”
闻言，陆雁陷入了沉思，这老狐狸的算盘的确不是他立刻就能领悟的。
直到他穿上楚军的衣服时，他才终于想通了，道：“你打算嫁祸给楚人？”
陈声道：“不是我，是我们。”
他带陆雁来到一个无人的偏僻之处，然后架起了火堆，并且从包裹里掏出一块烙铁。
陆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见他花了很长时间慢慢将烙铁烧红，然后就转过头来，对自己说道：“脱衣服。”
陆雁皱眉道：“做什么？”
陈声重复道：“我叫你脱衣服。”
陆雁只好脱下了衣服。
陈声道：“忍着点，我要在你的肩膀上烙上一个‘楚’字。”
陆雁顿时明白了，不说话了，咬紧了牙齿，眼睁睁看着红得发亮得烙铁向自己的肩膀靠近，一刹那，忽听“嗤”的响声，紧接着他的肩膀上就冒出浓烟，鼻子里跟着出现一股油焦味，他肩上的肉起码已是九分熟。
他额上顿时大汗急流，嘴唇也瞬间发白，但他不敢吱声，只在心里暗暗怒骂。
烙字之后，再抹上一些神奇的药膏，竟已看不出伤痕，也看不出是新烙的字，陈声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道：“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陆雁咬牙道：“冒充楚人去刺杀赵帝最在乎的人，然后……然后故意暴露肩上的字，加深他们的怀疑，如此一来，这黑锅楚人就背定了。”
陈声微笑道：“很好，咱们尽量在三天内就行动。”
赵帝最在乎的人是谁呢，是他的皇后，姬妾，还是他的儿子？
陈声无法确定，所以他决定杀两个，他负责杀赵帝的大儿子，也就是赵国的太子，陆雁负责杀赵帝的皇后。
（本章完）
陆雁笑道：“我不用剑，我用刀。”
卓婉玉道：“那你就用刀。”
陆雁道：“可是，我怕伤了你。”
一旁的古拉加斯也皱眉道：“公主，我看还是算了吧，刀剑无眼，万一你不小心伤了这位公子，又或者这位公子不小心伤了你，都不太好。”
卓婉玉看着陆雁，道：“你怕不怕受伤？”
陆雁笑了笑，洒脱的道：“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只是被割两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古拉加斯瞪着他道：“放肆，竟敢对公主出言不恭！”
陆雁笑而不语。
卓婉玉微笑道：“请出刀。”
陆雁道：“既然公主如此技痒，我就只好成全公主了。”
他拔刀，这不是斩龙刀，而是他自己的刀，四尺长刀，刀刃并不宽阔，但却很亮，比冬日的阳光还刺眼得多。
卓婉玉的凤脊剑长三尺三寸，重三斤三两，天下名剑排名第十，通体散发出淡青色光芒，一剑刺出，青光如流。
陆雁与她切磋，自然并未使用全力，卓婉玉剑法轻灵巧妙，他用刀却势若奔雷，用势不用巧，若非只用了六成力，卓婉玉难以招架。
卓婉玉看出这点，使出了梅花笑剑法，一剑绽放，如梅花盛开。
陆雁望着剑光中的梅花影子，笑道：“人美，剑法也美。”
卓婉玉笑了笑，道：“你倒真是会说话。”
陆雁笑道：“我只说真话。”
卓婉玉道：“你对每个女孩子都只说真话？”
陆雁道：“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公主这般风采。”
卓婉玉嫣然一笑，道：“你再这样子，我就不好意思了。”
陆雁笑道：“不好意思又怎样，会脸红么？”
卓婉玉道：“你难道想看人家脸红的样子？”
陆雁道：“你脸红的样子肯定很好看的。”
卓婉玉道：“油腔滑调，看剑！”
这一剑她出剑极快，陆雁一不留神，肩膀被割了一剑
卓婉玉本没料到他会如此大意，当下一惊，跑了过去，失色道：“陆公子，你没事吧？”
陆雁看着她道：“都流血了，你说呢？”
卓婉玉一脸歉意，她真的不好意思了，脸微红，道：“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陆雁看着她，笑道：“想不到堂堂齐国公主，也有这般羞涩的时候。”
卓婉玉气不打一处来，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油嘴滑舌？”
看着眼前少女愠怒的模样，陆雁哈哈大笑，道：“拿条绷带过来。”
等到下人拿来绷带，他往自己肩膀上缠了几圈便了事，道：“公主剑法倒是不错，不知师从何处？”
卓婉玉见他如此随性，叹了口气，也懒得多管了，道：“师从仙剑宗。”
“仙剑宗？”陆雁道：“又是从仙剑宗出来的。”
卓婉玉道：“怎么，你认识仙剑宗的人？”
陆雁道：“认识
，刚好认识一个。”
“哦？”卓婉玉道：“那他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认识呢。”
陆雁道：“他叫李锦年，你认不认识？”
不认识才怪，卓婉玉愣了愣，望着陆雁道：“是他！他现在在哪里？”
陆雁道：“你还真的认识他？”
卓婉玉道：“他是我在仙剑宗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陆雁皱了皱眉，说到李锦年的事，他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了。
“他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么？”卓婉玉又问。
陆雁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道：“不好。”
卓婉玉面色一变，道：“他怎么了？”
陆雁道：“你知道的，燕国发生了一场政变。”
卓婉玉愣住了，她当然知道。
陆雁道：“他是大公主姬霞的人，所以，你应该懂了。”
卓婉玉道：“他该不会……死了？”
不远处的陈声忽然道：“没有死。”
闻言，卓婉玉松了一口气。
陈声冷冷道：“但跟死也应该差不多了。”
卓婉玉盯着他，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声道：“他的经脉已被摧毁，剑心也已受损，就算或者也只是个没用的废人，更何况，他与他心爱的人分开了，我想对他来说，这才是最痛苦的打击。”
卓婉玉听完他的话，愣了很久，然后又问：“究竟是谁伤了他？”
陈声道：“我。”
“你？”卓婉玉瞪着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陈声道：“难道你刚才没有听见，他是大公主姬霞的人。”
卓婉玉懂了，她冷冷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陈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卓婉玉看向陆雁。
陆雁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卓婉玉看着他，道：“你既是李锦年的朋友，又是阉党的人，倒真是混得风生水起，左右逢源。”
陆雁转了转眼珠，面对如此讽刺，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声道：“其实，李锦年本来也是我们的人，只不过做了叛徒。”
卓婉玉无言，垂着头沉默了很久，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陆雁看着她道：“我知道你肯定很难过，只不过你也应该觉得欣慰，他至少还活着。”
卓婉玉摇了摇头，道：“你不懂。”
陆雁道：“嗯？”
卓婉玉道：“这实在很可惜，在我眼里，他一直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强的人，他的前途本来应该一片光明的。”
陆雁道：“你说得不错，只可惜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卓婉玉黯然道：“他一定很爱她，所以才会为她如此牺牲，不惜与你们作对。”
陆雁道：“他太痴迷于她，已失去了理智。”
卓婉玉冷笑，“你是这么认为的么。”她抬头盯着陆雁，“你有没有遇见过这种值得你如此奋不顾身去爱的女子？”
陆雁耸了耸肩，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心里却不由自主想起了蓝蝴蝶，他自己为了蓝蝴蝶肯不肯奋不顾身，放弃前途，甚至
牺牲生命？他不敢去想这个问题。
卓婉玉又叹了口气，望向天空，柔声道：“但愿他能振作。”
她明白，这次李锦年的确遭到了不小的打击，而且是双重打击，既失去了用剑的能力，也失去了心爱的女子，她不敢想象，像李锦年那样孤僻偏执的人，还能靠什么活下去，又有谁能扶他一把？
自从那道讣闻告示天下，她自然也以为姬霞已经死了。
最后，陈声还是答应了齐帝的提议。
次日，陈声与陆雁一起秘密前往赵国。
路上，陆雁道：“此事直接答应下来，会不会不太好，皇上那里？”
陈声道：“皇上的意思是随机应变，如果要回去征求皇上的意见，一定是来不及的，不出所料的话，楚军很快就会攻打皇城，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准备。”
陆雁沉默，在心里暗暗思忖，陈声能擅自决定这种事情，看来与燕帝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给更加亲密。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既然赵帝一定会拒绝我们，那我们此去赵国究竟还有何意义？”
陈声淡淡笑道：“我们又不是去请求联合，而是去杀人。”
陆雁皱眉道：“去杀谁？”
陈声道：“杀赵帝。”
陆雁惊道：“杀赵帝！？”
陈声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是说，杀赵帝最在乎的人。”
闻言，陆雁陷入了沉思，这老狐狸的算盘的确不是他立刻就能领悟的。
直到他穿上楚军的衣服时，他才终于想通了，道：“你打算嫁祸给楚人？”
陈声道：“不是我，是我们。”
他带陆雁来到一个无人的偏僻之处，然后架起了火堆，并且从包裹里掏出一块烙铁。
陆雁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只见他花了很长时间慢慢将烙铁烧红，然后就转过头来，对自己说道：“脱衣服。”
陆雁皱眉道：“做什么？”
陈声重复道：“我叫你脱衣服。”
陆雁只好脱下了衣服。
陈声道：“忍着点，我要在你的肩膀上烙上一个‘楚’字。”
陆雁顿时明白了，不说话了，咬紧了牙齿，眼睁睁看着红得发亮得烙铁向自己的肩膀靠近，一刹那，忽听“嗤”的响声，紧接着他的肩膀上就冒出浓烟，鼻子里跟着出现一股油焦味，他肩上的肉起码已是九分熟。
他额上顿时大汗急流，嘴唇也瞬间发白，但他不敢吱声，只在心里暗暗怒骂。
烙字之后，再抹上一些神奇的药膏，竟已看不出伤痕，也看不出是新烙的字，陈声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道：“你应该已经明白我的意思。”
陆雁咬牙道：“冒充楚人去刺杀赵帝最在乎的人，然后……然后故意暴露肩上的字，加深他们的怀疑，如此一来，这黑锅楚人就背定了。”
陈声微笑道：“很好，咱们尽量在三天内就行动。”
赵帝最在乎的人是谁呢，是他的皇后，姬妾，还是他的儿子？
陈声无法确定，所以他决定杀两个，他负责杀赵帝的大儿子，也就是赵国的太子，陆雁负责杀赵帝的皇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