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乱世 第一百零三章 再见白袍
皇宫中，陆雁终于又见到蓝蝴蝶，她还是好好的，陈胜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她的眼神还有些呆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惊魂甫定。
陆雁默默地走进来，他想说什么，又仿佛在忌惮，如果蓝蝴蝶问他李锦年的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真想逃避这个问题，但蓝蝴蝶终究还是问了。
“我也不知道。”陆雁垂下了头。
蓝蝴蝶道：“那你为什么回来？”
陆雁道：“这次他的麻烦不是我帮得了的，没有人帮得了他，他自己也不能。”
蓝蝴蝶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可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抱着双腿蜷缩在床上，眼睛里泪光闪动。
陆雁凝视着他，突然问道：“你很在乎他？”
蓝蝴蝶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并不多，好像就只有这一个。”
在陆雁的心里，何尝不也一样，虽然他和李锦年认识得并不久，但他心里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蓝蝴蝶，道：“那我呢？”
蓝蝴蝶道：“你？”
陆雁听见她仿佛在冷笑，他不懂她在冷笑什么，却突然觉得心如刀割。
他也冷笑，看起来突然有些愤怒，他走过去，看着蓝蝴蝶，问道：“难道我对你不好？”
蓝蝴蝶低着头，仿佛不愿意与他对视，道：“你想要的并不是我，你想要的是权力，地位，还有功名。”
陆雁叹了口气，道：“你错了。”
蓝蝴蝶抬起头盯着他，道：“我真的错了？”
陆雁道：“你真的错了，因为我全都要。”
蓝蝴蝶又在冷笑，道：“那你未免就太贪心了。”
陆雁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心里就无比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包括你在内。”
蓝蝴蝶还是冷笑，虽在冷笑，心里却涌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陆雁的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粗鲁，那么霸道，那么让人讨厌，可她心里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终于体验到被爱的甜蜜和幸福。
陆雁摸着她的头发，嘴角有了微笑，他显然已将她的心思看穿，他知道她还是喜欢他的。
蓝蝴蝶终于也笑了笑，一笑已倾城，她拉起陆雁的手，道：“我们何必还要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陆雁道：“为什么要走，你知道的，我还我的事要去做。”
蓝蝴蝶道：“留下来又能怎样呢，在陈声那种人手下做事，随时都有被出卖的危险。”
陆雁沉默着，目中光芒闪动，过了良久才沉声道：“是的，他的确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种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真正最可怕的是另一个人。”
蓝蝴蝶道：“谁？”
陆雁道：“信王，也就是将来燕国的皇帝。”
蓝蝴蝶皱了皱眉，道：“他难道不就是个傀儡？”
陆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们都错了。”
蓝蝴蝶道：“难道他不是？”
陆雁道：“的确不是。”
他目光闪动，道：“如果他真的是，陈声又何必带着他出宫，而且，今天他就坐在马车里，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面目，却已感受到一股很可怕的气息。”
蓝蝴蝶
不解，追问道：“很可怕的气息？”
陆雁道：“是的，很玄妙，也很难形容，但的确就存在。”
他接着说道：“陈声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蓝蝴蝶沉思半晌，道：“他就好像一条毒蛇，当他那对眼睛盯着你时，就好像你的背后有条毒蛇正在向你靠近。”
陆雁道：“不错，可是信王给我又是另一种感觉。”
蓝蝴蝶道：“什么感觉？”
陆雁道：“当你在他面前时，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你身上盯着，你回头去看，看见的虽不是毒蛇，却是一片黑暗，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可能是刀锋，可能是剑锋，也可能是毒牙，因为你看不透，所以你无法防范，所以才最可怕，这样的一个人，又岂会是别人的傀儡。”
蓝蝴蝶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忍不住抓起了陆雁的手，望着他道：“我们还是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陆雁摇了摇头，道：“我们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蓝蝴蝶道：“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也许随时都会死的？”
陆雁苦笑道：“死并不可怕。”他的目光中忽然有种痛苦之色，说道：“没有真正活过，才是最可怕的！”
蓝蝴蝶垂下了头，她不再劝他，只要是他想做的，她就只好陪着，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只有陪着，因为她已经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依靠，但她是不是真的爱他，她已经迷惑，因为她发现自己也许并不是真正了解眼前这个少年。
沈总管和小青一路追过来，很快就发现了李锦年，李锦年赤裸着上半身，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他的嘴唇已完全发白，整张脸也失去了颜色，身上的肌肤已被冻僵，那柄天下第四的名剑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泛着淡淡的青铜光泽，看起来是那么普通，仿佛也和他一样，已经失去了颜色。
沈总管眯了眯眼睛，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道：“想不到他竟肯为了她去死。”
小青道：“她是谁？”
沈总管道：“她就是燕国的大公主姬霞，他们是朋友。”
小青怔了怔，道：“你好像很了解他的事？”
沈总管道：“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人，我都会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他只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让他留下来殿后，终究是以卵击石。”
小青看着李锦年，道：“他已经死了？”
沈总管道：“不能完全这么说，但也差不多了。”
小青皱眉道：“什么意思？”
沈总管道：“他的经脉已断，剑心已被摧毁，虽说以武者的身体素质，他迟早还能再站起来，却无法再用剑。”
小青知道，对于一个修士而言，身体的复原并不难，可剑心一旦被摧毁，就极难恢复，就好比一座高楼，屋顶坏了可以补，地基坏了又该怎么补，这座高楼就只有倒塌。
小青冷哼一声，道：“真是便宜他了，之前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本想让他全部还回来的。”
沈总管道：“如今他恐怕已经没有能力偿还了。”
小青道：“但他却还有一条命。”
沈总管道：“这条命已经不值钱。”
小青道：“但我一样可以杀了他！”
沈总管叹了口气，道：“这又是何
必呢，让他活着，他会比死了更痛苦。”
小青怔了怔，忽然笑了一笑，道：“有道理，作为一个剑士，再也无法用剑，这应该比杀了他还难受。”
沈总管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复杂的盯着李锦年。
小青看着他，道：“沈总管好像觉得很可惜？”
沈总管道：“当然，他是个天才。”
小青冷笑道：“难道沈总管没有见过天才？”
沈总管摇了摇头，道：“这少年不太一样。”
小青冷笑道：“是么，哪里不一样？”
沈总管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也许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过了很久才道：“本来我还想收买他的，让他为我们楚国做事。”
小青冷冷道：“他也配？”
沈总管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你是在嫉妒他，但这种心态完全是多余的，有时候还会成为你的阻碍，你若不能克服，就永远都别想成为真正的强者。”
小青笑容冻结，垂下了头，皱着眉不说话，可是突然又抬起了头，盯着地上的李锦年，一脚踩到了他的胸膛上，冷冷道：“就算他真的是天才，现在也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他永远也不能跟我们楚国的天才相比。”
沈总管又叹了口气，脸上又一次露出可惜的神色，但这一次已不是为李锦年而可惜，而是为小青可惜，他曾见过无数天才被嫉妒摧毁，现在，他又看见了一个。
李锦年渐渐恢复意识，他首先感觉到的是彻骨的寒冷，然后感觉到的是疼痛，来自胸口的疼痛，他张开眼帘，第一眼看见的是四条腿，其中一条腿正踩在他的胸口上，第二眼看见的是一块玉佩，他认得这块玉佩，也认得这个腰上系着玉佩的白袍人。
“若为功名长存世，杀人百万不足惜！”他之所以还认得这个人，大部分原因都是这句话。
小青见他醒来，还是踩着他的胸膛，并没有将脚拿开的意思，看着他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傅青，楚国勇侯府的三公子，你如果不服气，将来随时可以来找我。”
李锦年已不是第一次被人踩在脚下，上一次是萧四九，这一次是小青，这一次他同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甚至完全没有见过这少年，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江湖中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要么被人踩，要么就去踩别人，在这种人的眼里，好像人只有踩着人，才能往上爬。
他又一次合上了眼帘，他是被痛醒的，现在又再次痛昏过去，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沈总管望向远方，道：“我们该走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小青盯着凤奴，道：“这柄剑……”
沈总管道：“不必管它，就算拿走也没有用的，因为它已经认了主，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他现在成了废人也一样，这就是名剑。”
小青道：“可是，倘若这柄剑落到了别人手里，岂不是很可惜？”
沈总管道：“别人就算拿走也没有用的，如果你真的想得到，将来随时可以夺取，现在你若拿走了它，当心被它的戾气反噬。”
闻言，小青这才作罢，二人立刻去追燕帝他们。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并没有找到燕帝。
没有人知道燕帝在哪里，他们就好像突然从这世界消失了一样。
（本章完）
陆雁默默地走进来，他想说什么，又仿佛在忌惮，如果蓝蝴蝶问他李锦年的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真想逃避这个问题，但蓝蝴蝶终究还是问了。
“我也不知道。”陆雁垂下了头。
蓝蝴蝶道：“那你为什么回来？”
陆雁道：“这次他的麻烦不是我帮得了的，没有人帮得了他，他自己也不能。”
蓝蝴蝶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可心里还是觉得很难受，抱着双腿蜷缩在床上，眼睛里泪光闪动。
陆雁凝视着他，突然问道：“你很在乎他？”
蓝蝴蝶道：“他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并不多，好像就只有这一个。”
在陆雁的心里，何尝不也一样，虽然他和李锦年认识得并不久，但他心里已经把他当作朋友，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蓝蝴蝶，道：“那我呢？”
蓝蝴蝶道：“你？”
陆雁听见她仿佛在冷笑，他不懂她在冷笑什么，却突然觉得心如刀割。
他也冷笑，看起来突然有些愤怒，他走过去，看着蓝蝴蝶，问道：“难道我对你不好？”
蓝蝴蝶低着头，仿佛不愿意与他对视，道：“你想要的并不是我，你想要的是权力，地位，还有功名。”
陆雁叹了口气，道：“你错了。”
蓝蝴蝶抬起头盯着他，道：“我真的错了？”
陆雁道：“你真的错了，因为我全都要。”
蓝蝴蝶又在冷笑，道：“那你未免就太贪心了。”
陆雁道：“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心里就无比确定，你就是我想要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阻碍我，包括你在内。”
蓝蝴蝶还是冷笑，虽在冷笑，心里却涌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陆雁的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粗鲁，那么霸道，那么让人讨厌，可她心里却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她终于体验到被爱的甜蜜和幸福。
陆雁摸着她的头发，嘴角有了微笑，他显然已将她的心思看穿，他知道她还是喜欢他的。
蓝蝴蝶终于也笑了笑，一笑已倾城，她拉起陆雁的手，道：“我们何必还要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带我走？”
陆雁道：“为什么要走，你知道的，我还我的事要去做。”
蓝蝴蝶道：“留下来又能怎样呢，在陈声那种人手下做事，随时都有被出卖的危险。”
陆雁沉默着，目中光芒闪动，过了良久才沉声道：“是的，他的确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只不过还没有到那种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步，真正最可怕的是另一个人。”
蓝蝴蝶道：“谁？”
陆雁道：“信王，也就是将来燕国的皇帝。”
蓝蝴蝶皱了皱眉，道：“他难道不就是个傀儡？”
陆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们都错了。”
蓝蝴蝶道：“难道他不是？”
陆雁道：“的确不是。”
他目光闪动，道：“如果他真的是，陈声又何必带着他出宫，而且，今天他就坐在马车里，我虽然没有看见他的面目，却已感受到一股很可怕的气息。”
蓝蝴蝶
不解，追问道：“很可怕的气息？”
陆雁道：“是的，很玄妙，也很难形容，但的确就存在。”
他接着说道：“陈声给你的感觉是什么？”
蓝蝴蝶沉思半晌，道：“他就好像一条毒蛇，当他那对眼睛盯着你时，就好像你的背后有条毒蛇正在向你靠近。”
陆雁道：“不错，可是信王给我又是另一种感觉。”
蓝蝴蝶道：“什么感觉？”
陆雁道：“当你在他面前时，就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你身上盯着，你回头去看，看见的虽不是毒蛇，却是一片黑暗，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东西，可能是刀锋，可能是剑锋，也可能是毒牙，因为你看不透，所以你无法防范，所以才最可怕，这样的一个人，又岂会是别人的傀儡。”
蓝蝴蝶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忍不住抓起了陆雁的手，望着他道：“我们还是走吧，不要留在这里了。”
陆雁摇了摇头，道：“我们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蓝蝴蝶道：“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也许随时都会死的？”
陆雁苦笑道：“死并不可怕。”他的目光中忽然有种痛苦之色，说道：“没有真正活过，才是最可怕的！”
蓝蝴蝶垂下了头，她不再劝他，只要是他想做的，她就只好陪着，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只有陪着，因为她已经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依靠，但她是不是真的爱他，她已经迷惑，因为她发现自己也许并不是真正了解眼前这个少年。
沈总管和小青一路追过来，很快就发现了李锦年，李锦年赤裸着上半身，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他的嘴唇已完全发白，整张脸也失去了颜色，身上的肌肤已被冻僵，那柄天下第四的名剑就静静地躺在他的身边，泛着淡淡的青铜光泽，看起来是那么普通，仿佛也和他一样，已经失去了颜色。
沈总管眯了眯眼睛，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思着道：“想不到他竟肯为了她去死。”
小青道：“她是谁？”
沈总管道：“她就是燕国的大公主姬霞，他们是朋友。”
小青怔了怔，道：“你好像很了解他的事？”
沈总管道：“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人，我都会调查得清清楚楚。”
他叹了口气，道：“看样子他只是他们手里的一颗棋子，让他留下来殿后，终究是以卵击石。”
小青看着李锦年，道：“他已经死了？”
沈总管道：“不能完全这么说，但也差不多了。”
小青皱眉道：“什么意思？”
沈总管道：“他的经脉已断，剑心已被摧毁，虽说以武者的身体素质，他迟早还能再站起来，却无法再用剑。”
小青知道，对于一个修士而言，身体的复原并不难，可剑心一旦被摧毁，就极难恢复，就好比一座高楼，屋顶坏了可以补，地基坏了又该怎么补，这座高楼就只有倒塌。
小青冷哼一声，道：“真是便宜他了，之前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本想让他全部还回来的。”
沈总管道：“如今他恐怕已经没有能力偿还了。”
小青道：“但他却还有一条命。”
沈总管道：“这条命已经不值钱。”
小青道：“但我一样可以杀了他！”
沈总管叹了口气，道：“这又是何
必呢，让他活着，他会比死了更痛苦。”
小青怔了怔，忽然笑了一笑，道：“有道理，作为一个剑士，再也无法用剑，这应该比杀了他还难受。”
沈总管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复杂的盯着李锦年。
小青看着他，道：“沈总管好像觉得很可惜？”
沈总管道：“当然，他是个天才。”
小青冷笑道：“难道沈总管没有见过天才？”
沈总管摇了摇头，道：“这少年不太一样。”
小青冷笑道：“是么，哪里不一样？”
沈总管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也许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过了很久才道：“本来我还想收买他的，让他为我们楚国做事。”
小青冷冷道：“他也配？”
沈总管皱了皱眉，道：“我知道，你是在嫉妒他，但这种心态完全是多余的，有时候还会成为你的阻碍，你若不能克服，就永远都别想成为真正的强者。”
小青笑容冻结，垂下了头，皱着眉不说话，可是突然又抬起了头，盯着地上的李锦年，一脚踩到了他的胸膛上，冷冷道：“就算他真的是天才，现在也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他永远也不能跟我们楚国的天才相比。”
沈总管又叹了口气，脸上又一次露出可惜的神色，但这一次已不是为李锦年而可惜，而是为小青可惜，他曾见过无数天才被嫉妒摧毁，现在，他又看见了一个。
李锦年渐渐恢复意识，他首先感觉到的是彻骨的寒冷，然后感觉到的是疼痛，来自胸口的疼痛，他张开眼帘，第一眼看见的是四条腿，其中一条腿正踩在他的胸口上，第二眼看见的是一块玉佩，他认得这块玉佩，也认得这个腰上系着玉佩的白袍人。
“若为功名长存世，杀人百万不足惜！”他之所以还认得这个人，大部分原因都是这句话。
小青见他醒来，还是踩着他的胸膛，并没有将脚拿开的意思，看着他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傅青，楚国勇侯府的三公子，你如果不服气，将来随时可以来找我。”
李锦年已不是第一次被人踩在脚下，上一次是萧四九，这一次是小青，这一次他同样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甚至完全没有见过这少年，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突然明白一个道理，江湖中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要么被人踩，要么就去踩别人，在这种人的眼里，好像人只有踩着人，才能往上爬。
他又一次合上了眼帘，他是被痛醒的，现在又再次痛昏过去，他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沈总管望向远方，道：“我们该走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小青盯着凤奴，道：“这柄剑……”
沈总管道：“不必管它，就算拿走也没有用的，因为它已经认了主，在短时间内是不会改变的，就算他现在成了废人也一样，这就是名剑。”
小青道：“可是，倘若这柄剑落到了别人手里，岂不是很可惜？”
沈总管道：“别人就算拿走也没有用的，如果你真的想得到，将来随时可以夺取，现在你若拿走了它，当心被它的戾气反噬。”
闻言，小青这才作罢，二人立刻去追燕帝他们。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并没有找到燕帝。
没有人知道燕帝在哪里，他们就好像突然从这世界消失了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