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乱世 第九十八章 山谷杀机
飞蛟党出动十八名望仙境以上的高手，出宫追杀李锦年几人，他们收到的命令是，除了燕帝和大公主，其余人格杀勿论，事后论功行赏。
陆雁也是这十八人之一。
出发之前，他正在啃馒头，坐在桌前，却如坐针毡，他的心里很矛盾，这是千载难逢的建功机会，但李锦年是他的朋友，卖友求荣的事他不愿意做。
他的心情渐渐变得烦躁起来，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望着门外，蓝蝴蝶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不禁开始担心。
他终于忍不住决定去找她，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蓝蝴蝶，蓝蝴蝶已经被绑了起来，脖子上架着两把刀。
陆雁怔住了，看了看蓝蝴蝶，又看了看陈声。
陈声嘴角带着微笑，道：“我知道，你很想表现表现，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陆雁道：“公公有话好说，这是？”
陈声道：“我知道李锦年是你的朋友，我也知道你很在乎她，只要你把李锦年杀了，我就放了她。”
他的手在蓝蝴蝶白皙的脸上捏了捏，怪笑道：“真水嫩。”
蓝蝴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公公！”陆雁道，“我一定提着他的脑袋回来交差。”
陈声笑了笑，道：“很好，事不宜迟，你还在等什么？”
陆雁看了眼蓝蝴蝶，提起斩龙刀转身就跑，然后策马冲进了雨夜。
雨小一些的时候，一行人就继续上路，向南而行，他们很快就遭遇了楚军，幸好数量不多，一番纠缠之后，他们便摆脱了楚军，调转方向一路西去，却又遭遇楚军堵截，只好在一片山野里藏身。
此处地形复杂，树丛繁多，是极好的藏身之地，一时半会儿不容易被发现。
众人在一个山洞中落脚，吃了点干粮，然后休息了一个时辰，已是白天，然而李锦年却一夜未眠，只是坐在姬霞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脸。
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事。
清晨，他拉着姬霞的手来到山洞外散步，享受着最后的甜蜜时刻，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山野分外宁静，空气里带着野花的清香，雪很小，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很快就融化。
姬霞摊开手，让雪融化在自己的掌心里，李锦年看着她的手，举起来亲了一口，然后看着姬霞的眼睛。
姬霞微笑道：“记得以前我们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无忧无虑。”
对于以前那些快乐的回忆，李锦年当然也忘不了，他甚至记得她第一次用小指勾起他的小指，拉着他穿过满山春花时，那种心动和幸福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姬霞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以前那些日子你都忘了？”
李锦年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忘，那些事情是我永远也不会忘的。”
姬霞甜甜的笑了，她看着李锦年的眼睛，他满含幸福的眼睛里，却为何有心事，“昨晚我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李锦年道：“他说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就把你许配给我。”
姬霞噗嗤一声，又笑了，却又一脸哀伤，黯然道：“可惜我大概等不到那一天了。”
李锦年道：“为什么等不到，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他看着她天真而哀伤的脸，抚摸着她的手安慰着她。
姬霞道：“我们真的会活下去？”
李锦年道：“当然，等你嫁给我之后，我每天都要和你在一起，然后让你给我生儿子。”
姬霞道：“为什么要生儿子，难道生女儿不好？”
李锦年道：“生女儿也好，最好长得像你。”
姬霞道：“那我们的家呢？”
李锦年道：“就在原来的地方。”
姬霞的目光变得很遥远，仿佛已看见那个她和他一起长大的地方，道：“我记得那间破庙的后面，有一株梅树，每到冬天的时候，腊梅的香气就会笼罩整个院子。”
李锦年道：“然后我就会躺在你的腿上，让你给我掏耳朵。”
姬霞痴痴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忍不住失声痛哭。
李锦年道：“不用害怕，你会活下去的，一定会。”
姬霞还是在哭，她知道李锦年只是在安慰自己，她对前途和命运已经死心。
李锦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父亲，他处心积虑二十年，必然不可能没有准备退路，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姬霞道：“那你呢？”
李锦年道：“我也会保护你，我们都会保护你。”
姬霞终于不哭了，只是仍旧泪光闪动，道：“我是不是已经拖累了你？”
李锦年苦笑，他想不到直到现在她还对自己说这种话，可是他却只能安慰她，“当然没有，是你点亮了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你，我直到现在也生活在那个无名村里，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无所有。”
姬霞道：“可是我……我却没有给你带来好运，只会牵连你……”
李锦年没有让她再说下去，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嘴，他的心里有太多话想对她说，却已经没有机会，他就连道别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种痛苦，他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他的手从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姬霞道：“在这里，不可以……”
李锦年却已将她抱了起来，道：“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是没人的地方，都可以。”
姬霞不再说话，身体已在迎合，这种新鲜和刺激让她暂时忘记了心里的悲哀和忧虑，她发现这一次李锦年很卖力，甚至比那晚初见时还要卖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她痛并快乐着，享受着他野蛮的进攻。
也只有这样，李锦年才能忘记心中的痛苦，他需要发泄，也需要逃避。
萧剑飞在后方远远地看着，感受着他们的快乐，听着姬霞的叫声，心里突然觉得很讽刺，昔日那高高在上神圣的仙女，仿佛一瞬间落入了凡俗，变成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嫉妒，可是嫉妒又能怎样。
姬霞看着李锦年的脸，目中带着欢愉之色，李锦年的神情却是深沉的，他的眼神里看起来虽然也很满足，但更多的却是空虚和失落，她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但她没有问，她以为这只是男人事后的一种表现。
可是李锦年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他和她最后一次做这种事情，以后她会和谁在一起，他不敢去想，因为他一想就会觉得悲哀、失落，甚至还有些愤怒，但他却不能要姬霞为他保守贞洁，他并不是那种自私的人。
山谷之外，忽然听见了马蹄声，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向对面一望，只见两匹骏马很快就奔进了山谷，在二人对面停下，马
上的人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正是陆雁。
陆雁跳下马背，提着斩龙刀走了过来，看着李锦年笑了笑，道：“你怎么说走就走，难道你忘了，我说过要你还钱的。”
李锦年淡淡道：“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这时，一直躲在后方的萧剑飞也走了出来，盯着陆雁道：“原来是你。”
陆雁看了眼萧剑飞，又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左袖，道：“怎么，你觉得你还有一只手，就可以提刀杀我？”
萧剑飞冷冷道：“上次你趁人之危，这次我倒想好好和你较量。”
李锦年道：“他由我来对付。”
萧剑飞道：“为什么要由你来对付？”
李锦年道：“因为我曾经把他当朋友。”
萧剑飞冷哼一声，道：“但我却不得不杀他，因为他和我有仇。”
陆雁一笑，道：“你们都别争了，两个人一起上吧，反正都是要杀的。”
他提着刀走了过来，汪海却道：“慢着。”
陆雁停下了脚步。
汪海看着萧剑飞，冷笑道：“我和你也有过不愉快，为什么不挑我做你的对手？”
萧剑飞道：“你们也可以两个人一起上。”
汪海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太好。”他转头看着陆雁，道：“你认为呢？”
陆雁笑道：“我又岂敢和汪大人抢功劳。”
汪海笑道：“你倒还算懂事。”
陆雁道：“可是你一个人真的打得过他们？”
汪海道：“我打不过时，你再出手相助便可。”
陆雁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个好主意，有请。”
于是，汪海提着刀走了出去，他刚走出三步，森白的刀锋突然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膛，他转过头，死死地瞪着陆雁，“你，你……”
这一瞬间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李锦年也觉得很意外。
陆雁面无表情，将刀抽了出来，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泥，去擦拭刀上的血迹，道：“你们最好赶紧走，阉党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萧剑飞盯着他道：“你难道不就是？”
陆雁道：“除了我们，还有十六个，全部都是望仙境的高手。”
李锦年凝视着他，突然笑了笑，道：“你终究还是把我当作朋友。”
陆雁叹道：“我也想提着你的脑袋回去请功，不过卖友求荣的事我又做不出来。”
李锦年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索性跟我们一起走？”
陆雁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还想让我反过来帮你们对付阉党？”
李锦年道：“难道你真的想为陈声那种人卖命？”
陆雁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只可惜她还在他们手里。”
李锦年皱眉道：“他们抓了蓝蝴蝶？”
陆雁道：“嗯。”
李锦年怔了怔，道：“你打算怎么做？”
陆雁道：“我自己会想办法，总之他若敢动我的人，我就一定要弄死他。”
李锦年沉默。
陆雁道：“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李锦年道：“是我欠你们的，下辈子一定十倍偿还。”
陆雁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
（本章完）
陆雁也是这十八人之一。
出发之前，他正在啃馒头，坐在桌前，却如坐针毡，他的心里很矛盾，这是千载难逢的建功机会，但李锦年是他的朋友，卖友求荣的事他不愿意做。
他的心情渐渐变得烦躁起来，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望着门外，蓝蝴蝶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不禁开始担心。
他终于忍不住决定去找她，可是他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蓝蝴蝶，蓝蝴蝶已经被绑了起来，脖子上架着两把刀。
陆雁怔住了，看了看蓝蝴蝶，又看了看陈声。
陈声嘴角带着微笑，道：“我知道，你很想表现表现，现在机会来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陆雁道：“公公有话好说，这是？”
陈声道：“我知道李锦年是你的朋友，我也知道你很在乎她，只要你把李锦年杀了，我就放了她。”
他的手在蓝蝴蝶白皙的脸上捏了捏，怪笑道：“真水嫩。”
蓝蝴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公公！”陆雁道，“我一定提着他的脑袋回来交差。”
陈声笑了笑，道：“很好，事不宜迟，你还在等什么？”
陆雁看了眼蓝蝴蝶，提起斩龙刀转身就跑，然后策马冲进了雨夜。
雨小一些的时候，一行人就继续上路，向南而行，他们很快就遭遇了楚军，幸好数量不多，一番纠缠之后，他们便摆脱了楚军，调转方向一路西去，却又遭遇楚军堵截，只好在一片山野里藏身。
此处地形复杂，树丛繁多，是极好的藏身之地，一时半会儿不容易被发现。
众人在一个山洞中落脚，吃了点干粮，然后休息了一个时辰，已是白天，然而李锦年却一夜未眠，只是坐在姬霞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脸。
他已经想通了很多事。
清晨，他拉着姬霞的手来到山洞外散步，享受着最后的甜蜜时刻，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山野分外宁静，空气里带着野花的清香，雪很小，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很快就融化。
姬霞摊开手，让雪融化在自己的掌心里，李锦年看着她的手，举起来亲了一口，然后看着姬霞的眼睛。
姬霞微笑道：“记得以前我们过的就是这种日子，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无忧无虑。”
对于以前那些快乐的回忆，李锦年当然也忘不了，他甚至记得她第一次用小指勾起他的小指，拉着他穿过满山春花时，那种心动和幸福的感觉，那种感觉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
姬霞道：“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以前那些日子你都忘了？”
李锦年笑了笑，道：“我当然不会忘，那些事情是我永远也不会忘的。”
姬霞甜甜的笑了，她看着李锦年的眼睛，他满含幸福的眼睛里，却为何有心事，“昨晚我父皇跟你说了什么？”
李锦年道：“他说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就把你许配给我。”
姬霞噗嗤一声，又笑了，却又一脸哀伤，黯然道：“可惜我大概等不到那一天了。”
李锦年道：“为什么等不到，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他看着她天真而哀伤的脸，抚摸着她的手安慰着她。
姬霞道：“我们真的会活下去？”
李锦年道：“当然，等你嫁给我之后，我每天都要和你在一起，然后让你给我生儿子。”
姬霞道：“为什么要生儿子，难道生女儿不好？”
李锦年道：“生女儿也好，最好长得像你。”
姬霞道：“那我们的家呢？”
李锦年道：“就在原来的地方。”
姬霞的目光变得很遥远，仿佛已看见那个她和他一起长大的地方，道：“我记得那间破庙的后面，有一株梅树，每到冬天的时候，腊梅的香气就会笼罩整个院子。”
李锦年道：“然后我就会躺在你的腿上，让你给我掏耳朵。”
姬霞痴痴地笑着，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忍不住失声痛哭。
李锦年道：“不用害怕，你会活下去的，一定会。”
姬霞还是在哭，她知道李锦年只是在安慰自己，她对前途和命运已经死心。
李锦年道：“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你的父亲，他处心积虑二十年，必然不可能没有准备退路，他一定会保护你的。”
姬霞道：“那你呢？”
李锦年道：“我也会保护你，我们都会保护你。”
姬霞终于不哭了，只是仍旧泪光闪动，道：“我是不是已经拖累了你？”
李锦年苦笑，他想不到直到现在她还对自己说这种话，可是他却只能安慰她，“当然没有，是你点亮了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你，我直到现在也生活在那个无名村里，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一无所有。”
姬霞道：“可是我……我却没有给你带来好运，只会牵连你……”
李锦年没有让她再说下去，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嘴，他的心里有太多话想对她说，却已经没有机会，他就连道别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种痛苦，他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他的手从她的衣襟滑了进去。
姬霞道：“在这里，不可以……”
李锦年却已将她抱了起来，道：“为什么不可以，只要是没人的地方，都可以。”
姬霞不再说话，身体已在迎合，这种新鲜和刺激让她暂时忘记了心里的悲哀和忧虑，她发现这一次李锦年很卖力，甚至比那晚初见时还要卖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撕裂，她痛并快乐着，享受着他野蛮的进攻。
也只有这样，李锦年才能忘记心中的痛苦，他需要发泄，也需要逃避。
萧剑飞在后方远远地看着，感受着他们的快乐，听着姬霞的叫声，心里突然觉得很讽刺，昔日那高高在上神圣的仙女，仿佛一瞬间落入了凡俗，变成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嫉妒，可是嫉妒又能怎样。
姬霞看着李锦年的脸，目中带着欢愉之色，李锦年的神情却是深沉的，他的眼神里看起来虽然也很满足，但更多的却是空虚和失落，她不懂，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表情，但她没有问，她以为这只是男人事后的一种表现。
可是李锦年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他和她最后一次做这种事情，以后她会和谁在一起，他不敢去想，因为他一想就会觉得悲哀、失落，甚至还有些愤怒，但他却不能要姬霞为他保守贞洁，他并不是那种自私的人。
山谷之外，忽然听见了马蹄声，两个人同时紧张起来，向对面一望，只见两匹骏马很快就奔进了山谷，在二人对面停下，马
上的人是两个少年，其中一个正是陆雁。
陆雁跳下马背，提着斩龙刀走了过来，看着李锦年笑了笑，道：“你怎么说走就走，难道你忘了，我说过要你还钱的。”
李锦年淡淡道：“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
这时，一直躲在后方的萧剑飞也走了出来，盯着陆雁道：“原来是你。”
陆雁看了眼萧剑飞，又看了看他空荡荡的左袖，道：“怎么，你觉得你还有一只手，就可以提刀杀我？”
萧剑飞冷冷道：“上次你趁人之危，这次我倒想好好和你较量。”
李锦年道：“他由我来对付。”
萧剑飞道：“为什么要由你来对付？”
李锦年道：“因为我曾经把他当朋友。”
萧剑飞冷哼一声，道：“但我却不得不杀他，因为他和我有仇。”
陆雁一笑，道：“你们都别争了，两个人一起上吧，反正都是要杀的。”
他提着刀走了过来，汪海却道：“慢着。”
陆雁停下了脚步。
汪海看着萧剑飞，冷笑道：“我和你也有过不愉快，为什么不挑我做你的对手？”
萧剑飞道：“你们也可以两个人一起上。”
汪海摇了摇头，道：“我看不太好。”他转头看着陆雁，道：“你认为呢？”
陆雁笑道：“我又岂敢和汪大人抢功劳。”
汪海笑道：“你倒还算懂事。”
陆雁道：“可是你一个人真的打得过他们？”
汪海道：“我打不过时，你再出手相助便可。”
陆雁点了点头，道：“这也是个好主意，有请。”
于是，汪海提着刀走了出去，他刚走出三步，森白的刀锋突然从背后贯穿了他的胸膛，他转过头，死死地瞪着陆雁，“你，你……”
这一瞬间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就连李锦年也觉得很意外。
陆雁面无表情，将刀抽了出来，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泥，去擦拭刀上的血迹，道：“你们最好赶紧走，阉党的人很快就要来了。”
萧剑飞盯着他道：“你难道不就是？”
陆雁道：“除了我们，还有十六个，全部都是望仙境的高手。”
李锦年凝视着他，突然笑了笑，道：“你终究还是把我当作朋友。”
陆雁叹道：“我也想提着你的脑袋回去请功，不过卖友求荣的事我又做不出来。”
李锦年道：“既然如此，你不如索性跟我们一起走？”
陆雁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你这小子，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还想让我反过来帮你们对付阉党？”
李锦年道：“难道你真的想为陈声那种人卖命？”
陆雁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想，只可惜她还在他们手里。”
李锦年皱眉道：“他们抓了蓝蝴蝶？”
陆雁道：“嗯。”
李锦年怔了怔，道：“你打算怎么做？”
陆雁道：“我自己会想办法，总之他若敢动我的人，我就一定要弄死他。”
李锦年沉默。
陆雁道：“你们赶紧走吧，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来不及了。”
李锦年道：“是我欠你们的，下辈子一定十倍偿还。”
陆雁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赶快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