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乱世 第八十三章 宿州皇城
他们杀人，然后被追杀，这二十七天以来，他们几乎没有一天睡过好觉，因为他们不是在暗杀就是在逃亡。
可是，楚军追到百里之外，突然全部停了下来，百里之外，就是宿州的分界线，也就是楚军的驻扎地。
楚军全体驻扎在百里之外，已形成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整个宿州包围，却绝不逼近一步，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在忌惮燕国的某位神秘高人？
对于李锦年来说，这是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已来到皇城之下，他的心绪突然变得激动而兴奋，因为他已离她很近，他甚至产生种错觉，几乎以为她就在眼前，张开手就能够拥抱。
现在她怎么样了？
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突然被激活，被爱激活，每一根神经关于她的记忆都已被唤醒，她已占据他的全部。
他望着这座皇城，蓝蝴蝶却在望着他，凝视着他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
她当然看出来了，皇城内一定有着某个极为重要的人在等着他去见。
皇城高大、庄严、古老，正如传说中帝王的城堡，坚不可摧，神圣而不可侵犯，高大的城墙向两边无限延伸，将城堡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城门的守卫极森严，无论进出都要检查国籍，李锦年和蓝蝴蝶当然也有国籍，就在他们的肩膀上，那是每个楚人一生下来就要烙上的图案。
皇城内极繁华，高楼林立，人也很气派，穿着都很考究，可是也有穷人——世间一切繁华皆为表面现象，无论哪里都会有穷人。
现在站在二人面前的就是个衣着很普通的少年，一身粗布灰衣，高高瘦瘦，脸上洋溢着洒脱不羁的笑容。
他伸手拦住李锦年和蓝蝴蝶，道：“慢着。”
二人只好停下来，李锦年看着他道：“有何贵干？”
灰衣少年笑道：“想问你借点东西。”
李锦年道：“什么东西？”
灰衣少年道：“当然是钱。”
李锦年一怔，笑了笑，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很有钱的人？”
灰衣少年点了点头，“像，像极了。”
李锦年又一怔，他自认为全身上下的行头最多价值十两银子，却不知哪里像个有钱人，他好奇的看着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看着他的衣服，道：“你这件衣服的质地看似普通，实则精致，而且做工极考究，如果我没有猜错，应是由皇城内天字一号服装店的金牌裁缝师冯裁缝亲手所裁，价值起码在三千两以上，你这样的人会没有钱？”
李锦年笑了笑，道：“你的嘴巴倒是会说，只可惜满嘴胡话，尽吹牛，我想你一定是喝多了，眼睛有点花。”
他自然完全不信这灰衣少年的胡话，灰衣少年的神色却很认真，道：“你何妨挽起你的衣袖，看看袖子里是不是绣着一个‘冯’字？”
李锦年挽起衣袖，果然有一个“冯”字，并不显眼，所以他以前从未注意过，难道这少年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衣服是姬霞送给他的，以姬霞的身家，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也不足为怪，他立刻就释然，看着灰衣少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灰衣少年笑道：“那就说明你的确是个有钱人。”
李锦年道：“然后呢？”
灰衣少年道：“然后我就要问你借。”
李锦年道：“我们认识？”
灰衣少年道：“好像不认识。”
李锦年道：“那我凭什么借给你？”
灰衣少年笑道：“所以你不肯？”
李锦年摇头道：“不肯。”
灰衣少年挑了挑眉，耸肩道：“既然如此，打扰了。”他不再看李锦年和蓝蝴蝶一眼，立刻就走。
蓝蝴蝶看着他走远，摇头道：“这真是个怪人。”
李锦年叹了口气，道：“懒得理他，先去吃饭。”
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所以选了一家上好的饭店，坐在高楼上，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楼下的情况，初来乍到，自然要多看几眼，熟悉熟悉。
可是等到他们吃完饭下了楼，准备结账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李锦年身上的银票已全不见了，更不妙的是，蓝蝴蝶的身上也没有钱。
老板看着他们，干咳了两声，当然没有立刻催要，到底是皇城中人，见过世面，行事稳重，他见李锦年在身上左摸一阵右摸一阵，脸色渐渐凝重，已看出李锦年没有钱付账，便笑了笑，道：“请问二位客官，是付现还是挂账？”
李锦年道：“可以挂账？”
老板点了点头，笑道：“挂账的话有个条件。”
李锦年道：“什么条件？”
老板道：“得找个担保人。”
李锦年和蓝蝴蝶都愣住了，人生地不熟，哪里去找担保人？
老板道：“如果没有担保人，就得拿出值钱的东西做抵押。”
他在不停地给李锦年台阶下，可是李锦年就连抵押品都找不出一件，总不能将凤奴拿来抵押。
老板的脸色终于开始变了，他毕竟是生意人，不是活菩萨，不可能让人吃白食，李锦年和蓝蝴蝶愣在那里，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忽听有人说道：“这二位客官的饭钱我请了。”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里面靠墙的一张小桌上，坐着一个灰衣少年，桌上摆着几盘好菜和一壶好酒，他正在慢啄细嚼，侧过头来看着李锦年微笑，笑得虽然很好看，却总有点欠揍，这不就是刚才那小子？
李锦年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忽然板了下来，走到灰衣少年面前，冷冷道：“你有钱请客？”
灰衣少年悠然笑道：“有钱，当然有钱，没钱我还敢来这里吃饭？我的脸皮倒还没那么厚，光天化日跑来白吃白喝，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李锦年脸色在变，脸已微红，冷冷道：“你真的有钱？”
灰衣少年笑了一声，忽然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慢条斯理的展开，然后拿出其中一张工工整整的摆在桌面上，再将其余的银票重新叠好，放回怀里，看这样子，好像这些银票本就是属于他的，实际上却是李锦年的。
银票虽然都长得一样，但折痕就不同了，李锦年一眼就看出那些银票是自己的，一瞬间拳头已握紧，全身气息陡然一变，就好像一只突然重心下沉的老虎，随时准备扑人。
客人们都能感觉到他这种变化，纷纷退到了远处，灰衣少年却仍旧坦然，微笑道：“虽然你冷漠无情，不肯借钱给我，但我却是个热心肠的人，不忍看着你
们在大庭广众下丢脸。”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世上像我这样好心的人显然已不多了。”
李锦年瞪着他，忽然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你这人倒真奇怪，你我素不相识，又何必如此戏弄我，难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灰衣少年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切都是缘，良缘也好孽缘也罢，缘就是缘，你改变不了的。”
李锦年道：“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
灰衣少年道：“不想怎么样，只想请你们吃一顿饭。”
李锦年冷笑道：“说得好像这银票就是你自己的一样，你刚才说你的脸皮不厚，我怎么却觉得比城墙倒拐还厚？”
灰衣少年抿了一口酒，笑道：“过奖，过奖。”
李锦年瞪着他，厉声道：“你为什么还不赶快将银票拿出来还给我，你在等什么，难道在等我的拳头？”
听了这句话，灰衣少年不仅不害怕，反而好像觉得很有趣，笑眯眯的看着李锦年，道：“你的拳头很硬？”
李锦年冷冷道：“恐怕比你的门牙硬。”
灰衣少年笑道：“所以我若不还给你呢？”
李锦年道：“那我就打爆你的门牙。”
灰衣少年挑着眉耸耸肩，道：“你的口气倒不小，试试？”
试试就试试，李锦年闭上嘴，一拳已击出，拳未到，风先起，逼得灰衣少年几乎睁不开眼睛，眼看这一拳必中，结果却打空了，因为这只是灰衣少年的残影，他的真身已不见。
好快的速度！
李锦年就连他是怎么消失的都没有发现，正惊奇之际，突然发现一只白皙宽大的手掌从身后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刹那，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他的双腿要极用力才能勉强站稳，否则就要和屁股下的凳子一起跌地，可是他脚下的石板地面已骤然裂开，他的双脚陷了下去，整个人也被按下去七寸，动弹不得。
蓝蝴蝶已在发功，灰衣少年转头看着她，笑道：“迷心术？”
蓝蝴蝶冷冷道：“这是我烟花瞳的功力，可以令人心智迷惑。”
灰衣少年笑道：“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只可惜你的功力还不够，而我的意志又极其坚定，所以没有用的。”
既然没有用，那就拔剑，蓝蝴蝶赫然拔剑，剑光从剑鞘里迸射而出，如一道弧形的闪电，直削灰衣少年的肩膀。
灰衣少年淡然一挥手，凌厉的剑光飞入他的衣袖，就好像已被他的衣袖卷走，然后他已死死抓住了蓝蝴蝶的手腕，他欣赏着这只白皙柔嫩的手腕，啧啧叹道：“好漂亮的一只手，捏坏了倒真是可惜。”
他摇了摇头，忽然同时松开双手，飞掠而起，落在了门口，回头看着二人笑道：“不就是几千两银票么，别这么小气，等我以后成名了，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要。”
李锦年看着他离开，没有追上去，因为他已看出他打不过这个人，若是平常，他就算打不过也一定要追出去，但现在，他不愿意冒险。
蓝蝴蝶道：“怎么办，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李锦年叹了口气，沉声道：“去看看朝廷是不是在招兵买马。”
朝廷的确在招兵买马，可是二人一来到这里，又看见了那不要脸的灰衣少年。
（本章完）
可是，楚军追到百里之外，突然全部停了下来，百里之外，就是宿州的分界线，也就是楚军的驻扎地。
楚军全体驻扎在百里之外，已形成个巨大的包围圈，将整个宿州包围，却绝不逼近一步，这究竟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在忌惮燕国的某位神秘高人？
对于李锦年来说，这是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已来到皇城之下，他的心绪突然变得激动而兴奋，因为他已离她很近，他甚至产生种错觉，几乎以为她就在眼前，张开手就能够拥抱。
现在她怎么样了？
他全身每一根神经都突然被激活，被爱激活，每一根神经关于她的记忆都已被唤醒，她已占据他的全部。
他望着这座皇城，蓝蝴蝶却在望着他，凝视着他脸上那种奇怪的表情。
她当然看出来了，皇城内一定有着某个极为重要的人在等着他去见。
皇城高大、庄严、古老，正如传说中帝王的城堡，坚不可摧，神圣而不可侵犯，高大的城墙向两边无限延伸，将城堡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城门的守卫极森严，无论进出都要检查国籍，李锦年和蓝蝴蝶当然也有国籍，就在他们的肩膀上，那是每个楚人一生下来就要烙上的图案。
皇城内极繁华，高楼林立，人也很气派，穿着都很考究，可是也有穷人——世间一切繁华皆为表面现象，无论哪里都会有穷人。
现在站在二人面前的就是个衣着很普通的少年，一身粗布灰衣，高高瘦瘦，脸上洋溢着洒脱不羁的笑容。
他伸手拦住李锦年和蓝蝴蝶，道：“慢着。”
二人只好停下来，李锦年看着他道：“有何贵干？”
灰衣少年笑道：“想问你借点东西。”
李锦年道：“什么东西？”
灰衣少年道：“当然是钱。”
李锦年一怔，笑了笑，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像很有钱的人？”
灰衣少年点了点头，“像，像极了。”
李锦年又一怔，他自认为全身上下的行头最多价值十两银子，却不知哪里像个有钱人，他好奇的看着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看着他的衣服，道：“你这件衣服的质地看似普通，实则精致，而且做工极考究，如果我没有猜错，应是由皇城内天字一号服装店的金牌裁缝师冯裁缝亲手所裁，价值起码在三千两以上，你这样的人会没有钱？”
李锦年笑了笑，道：“你的嘴巴倒是会说，只可惜满嘴胡话，尽吹牛，我想你一定是喝多了，眼睛有点花。”
他自然完全不信这灰衣少年的胡话，灰衣少年的神色却很认真，道：“你何妨挽起你的衣袖，看看袖子里是不是绣着一个‘冯’字？”
李锦年挽起衣袖，果然有一个“冯”字，并不显眼，所以他以前从未注意过，难道这少年所说的都是真的？
这件衣服是姬霞送给他的，以姬霞的身家，送出这么贵重的礼物也不足为怪，他立刻就释然，看着灰衣少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如何？”
灰衣少年笑道：“那就说明你的确是个有钱人。”
李锦年道：“然后呢？”
灰衣少年道：“然后我就要问你借。”
李锦年道：“我们认识？”
灰衣少年道：“好像不认识。”
李锦年道：“那我凭什么借给你？”
灰衣少年笑道：“所以你不肯？”
李锦年摇头道：“不肯。”
灰衣少年挑了挑眉，耸肩道：“既然如此，打扰了。”他不再看李锦年和蓝蝴蝶一眼，立刻就走。
蓝蝴蝶看着他走远，摇头道：“这真是个怪人。”
李锦年叹了口气，道：“懒得理他，先去吃饭。”
二人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了，所以选了一家上好的饭店，坐在高楼上，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楼下的情况，初来乍到，自然要多看几眼，熟悉熟悉。
可是等到他们吃完饭下了楼，准备结账的时候，忽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李锦年身上的银票已全不见了，更不妙的是，蓝蝴蝶的身上也没有钱。
老板看着他们，干咳了两声，当然没有立刻催要，到底是皇城中人，见过世面，行事稳重，他见李锦年在身上左摸一阵右摸一阵，脸色渐渐凝重，已看出李锦年没有钱付账，便笑了笑，道：“请问二位客官，是付现还是挂账？”
李锦年道：“可以挂账？”
老板点了点头，笑道：“挂账的话有个条件。”
李锦年道：“什么条件？”
老板道：“得找个担保人。”
李锦年和蓝蝴蝶都愣住了，人生地不熟，哪里去找担保人？
老板道：“如果没有担保人，就得拿出值钱的东西做抵押。”
他在不停地给李锦年台阶下，可是李锦年就连抵押品都找不出一件，总不能将凤奴拿来抵押。
老板的脸色终于开始变了，他毕竟是生意人，不是活菩萨，不可能让人吃白食，李锦年和蓝蝴蝶愣在那里，正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候，忽听有人说道：“这二位客官的饭钱我请了。”
三人转头看去，只见里面靠墙的一张小桌上，坐着一个灰衣少年，桌上摆着几盘好菜和一壶好酒，他正在慢啄细嚼，侧过头来看着李锦年微笑，笑得虽然很好看，却总有点欠揍，这不就是刚才那小子？
李锦年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忽然板了下来，走到灰衣少年面前，冷冷道：“你有钱请客？”
灰衣少年悠然笑道：“有钱，当然有钱，没钱我还敢来这里吃饭？我的脸皮倒还没那么厚，光天化日跑来白吃白喝，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李锦年脸色在变，脸已微红，冷冷道：“你真的有钱？”
灰衣少年笑了一声，忽然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慢条斯理的展开，然后拿出其中一张工工整整的摆在桌面上，再将其余的银票重新叠好，放回怀里，看这样子，好像这些银票本就是属于他的，实际上却是李锦年的。
银票虽然都长得一样，但折痕就不同了，李锦年一眼就看出那些银票是自己的，一瞬间拳头已握紧，全身气息陡然一变，就好像一只突然重心下沉的老虎，随时准备扑人。
客人们都能感觉到他这种变化，纷纷退到了远处，灰衣少年却仍旧坦然，微笑道：“虽然你冷漠无情，不肯借钱给我，但我却是个热心肠的人，不忍看着你
们在大庭广众下丢脸。”他叹了口气，接着道：“世上像我这样好心的人显然已不多了。”
李锦年瞪着他，忽然笑了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你这人倒真奇怪，你我素不相识，又何必如此戏弄我，难道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灰衣少年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切都是缘，良缘也好孽缘也罢，缘就是缘，你改变不了的。”
李锦年道：“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
灰衣少年道：“不想怎么样，只想请你们吃一顿饭。”
李锦年冷笑道：“说得好像这银票就是你自己的一样，你刚才说你的脸皮不厚，我怎么却觉得比城墙倒拐还厚？”
灰衣少年抿了一口酒，笑道：“过奖，过奖。”
李锦年瞪着他，厉声道：“你为什么还不赶快将银票拿出来还给我，你在等什么，难道在等我的拳头？”
听了这句话，灰衣少年不仅不害怕，反而好像觉得很有趣，笑眯眯的看着李锦年，道：“你的拳头很硬？”
李锦年冷冷道：“恐怕比你的门牙硬。”
灰衣少年笑道：“所以我若不还给你呢？”
李锦年道：“那我就打爆你的门牙。”
灰衣少年挑着眉耸耸肩，道：“你的口气倒不小，试试？”
试试就试试，李锦年闭上嘴，一拳已击出，拳未到，风先起，逼得灰衣少年几乎睁不开眼睛，眼看这一拳必中，结果却打空了，因为这只是灰衣少年的残影，他的真身已不见。
好快的速度！
李锦年就连他是怎么消失的都没有发现，正惊奇之际，突然发现一只白皙宽大的手掌从身后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刹那，就好像有一座大山压了下来，他的双腿要极用力才能勉强站稳，否则就要和屁股下的凳子一起跌地，可是他脚下的石板地面已骤然裂开，他的双脚陷了下去，整个人也被按下去七寸，动弹不得。
蓝蝴蝶已在发功，灰衣少年转头看着她，笑道：“迷心术？”
蓝蝴蝶冷冷道：“这是我烟花瞳的功力，可以令人心智迷惑。”
灰衣少年笑道：“反正都是一个意思，只可惜你的功力还不够，而我的意志又极其坚定，所以没有用的。”
既然没有用，那就拔剑，蓝蝴蝶赫然拔剑，剑光从剑鞘里迸射而出，如一道弧形的闪电，直削灰衣少年的肩膀。
灰衣少年淡然一挥手，凌厉的剑光飞入他的衣袖，就好像已被他的衣袖卷走，然后他已死死抓住了蓝蝴蝶的手腕，他欣赏着这只白皙柔嫩的手腕，啧啧叹道：“好漂亮的一只手，捏坏了倒真是可惜。”
他摇了摇头，忽然同时松开双手，飞掠而起，落在了门口，回头看着二人笑道：“不就是几千两银票么，别这么小气，等我以后成名了，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要。”
李锦年看着他离开，没有追上去，因为他已看出他打不过这个人，若是平常，他就算打不过也一定要追出去，但现在，他不愿意冒险。
蓝蝴蝶道：“怎么办，下一步我们去哪里？”
李锦年叹了口气，沉声道：“去看看朝廷是不是在招兵买马。”
朝廷的确在招兵买马，可是二人一来到这里，又看见了那不要脸的灰衣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