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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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盛会开始

    两人不敢在洞中停留,御风回返函玉楼。

    一路上,惊天鼓回响久久不歇,远处人影绰绰,多是闻讯而起的仙山弟子。

    赵文恐惹上嫌疑,与农冰衣潜踪而行,并不与他们照面。

    回到函玉楼,园内灯火通明,不时有人声传来,显然入住此处的归元派弟子,也被惊天鼓惊醒,纷纷起身张望探问。

    赵文回到了小楼,见卫常云正趴在视窗,朝外张望,问道:“云儿,方才可有人来过?”

    卫常云答道:“半炷香前,归圆师伯祖曾经进来,询问云儿师父的去处。弟子只说你与农姑姑前往倦归峰探望鸠师叔去了。他便不再多问,回头走了。”

    赵文微微一笑,心道:“这孩子年纪虽小,倒也机灵。以归圆师伯的身分,自不会去向阿成质证此事。”

    农冰衣站在赵文身后,望着卫常云的眼神颇是古怪,实在想不通这小家伙有什么好,为何三生石里映射出的人竟会是他。

    赵文又试着问道:“你可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突然响起了鼓声?”

    卫常云摇头道:“我问过归圆师伯祖,他也摇头说不晓得,正要派弟子前去询问。师父,你和农姑姑去哪里了,弟子练功醒来,却找不着你们?”

    赵文正要回答,神色一动,朝农冰衣与卫常云摆摆手,示意安静。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有人恭声问道:“赵仙友可在里面,在下蓬莱弟子郑皓,奉掌门口谕有要事通禀。”

    赵文飞速扫了眼自己与农冰衣的衣着模样,已看不出奔波激战的痕迹,回答道:“郑兄请进。”

    郑皓走进屋子,抱拳施礼道:“深夜打搅,还请诸位海涵。”

    赵文道:“郑兄来得正好,赵某正在奇怪为何外面响起鼓声,可是有大事发生?”

    郑皓点头道:“半个时辰前,有弟子发现清风阁的前掌门人钱枫,横尸思微峰后山白云峡内,故此才鸣鼓报警,追缉凶手。”

    赵文大吃一惊道:“钱掌门死了,凶手是谁可有线索?”虽说钱枫现下已经不是清风阁的掌门,但他还是习惯于如此称呼。

    郑皓道:“现在还不晓得凶手是谁。但前钱掌门的胸前印有一记魔教幽明折月手,乃一击毙命。”

    赵文深吸一口气,喃喃道:“又是幽明折月手!”

    他脑中念头急转,首先排除了凌波的嫌疑。对方听得惊天鼓也是满怀惊愕,迅速退走,显然钱枫遇害之事与他无关,也并非是他手下所为。

    他忍不住苦笑道:“魔教又要糟糕了!”

    郑皓道:“今夜魔教所有高手皆在倦归峰歇息,既无人赴宴,也无人外出。故此,此事到底是何人所为,目前尚待追查。”

    赵文心潮起伏,思虑万千。

    尽管有人以魔教绝技暗杀正道弟子并非首次,今日在三生石旁还曾发生过一起凶案,可那死的毕竟是二、三代的普通青年弟子,如钱枫这等身分遇害的,尚要追溯到无为方丈之死,以及一尘大师的圆寂。

    对方明显是想在仙会召开的前夜翻云覆雨,制造恐慌,掀起正魔两道的倾轧血战。这样的手段委实狠毒无比,偏生又教人拿不出可证明魔教清白的证据。

    郑皓见赵文无语,又说道:“弟子奉掌门之命通禀盛仙友,因钱枫前掌门突遭横祸,故此今夜敝山弟子已全面戒备,严防有人再次滋事。

    “诸位若无要紧事,最好留在楼内勿要外出。明日仙会一切照旧。日出时分,请诸位惠临停仙水榭后园的心斋池。”

    赵文点头道:“在下知道了,多谢郑兄相告。”

    郑皓道:“在下告辞,诸位早些安歇。”

    郑皓离开后,赵文等人又聊了片刻,却不得什么要领,见夜色已深,也各自安歇了。可除了兴奋一天的卫常云,又有谁能睡着,躺在床上,静待天明。

    翌日清晨,赵文、卫常云与农冰衣,随归元派一众门人由归圆真人统率,离开函玉楼前往心斋池。

    赵文未见掌门真人,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向罗烈问道:“罗师叔,归一师伯怎没和我们一同前往?”

    罗烈微笑道:“掌门师兄昨日留在了停仙水榭,一夜未归,想来会在心斋池与我们会合。”

    赵文轻“哦”一声,众人御风而行,须臾便到了思微峰。

    一至停仙水榭外,便有蓬莱仙山弟子上前接引。

    大伙儿动身的虽然颇早,可思微峰顶早已是热闹非凡,各路人马从四面八方络绎而至,相互问候寒暄。但众人的神色均是微妙,话题里,十句倒有八句,不离昨夜耿南天遇害之事。

    穿过停仙水榭,前面便是蓬莱仙山著名的胜景心斋池。池面上波平如静,紫光微澜,映射着晨曦里的万丈霞光,娇艳绚烂。

    更令人称奇的是,池水里生长出数百株状若荷花的奇异花卉,其叶如碧,覆盖水面。数百株花卉围绕心斋池罗列,显然是经过事先精心的设计安排。

    在圆伞一般的巨叶之上,粉红色的花朵盛开正艳,每片叶上均有六片花瓣,环绕中央明黄色的

    花瓣之上,均已摆下一张张古朴精美的朱红色长桌,足以容纳数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落坐在这玉莲云台之上。

    农冰衣张大眼睛好奇观瞧,这才明白,仙会的会场不仅是设在云端水上,更是拥花而坐。

    她放眼望去,在正东方并排飘浮着三朵莲台,分属蓬莱仙山与灵空庵、天机阁。

    由此往右首,乃以大陆八大剑派为首的正道各门;转向左首则是魔教与三大魔宫,以及来自天南漠北的诸路魔道人物的席位。

    而在三大圣地莲台的对面,还列有数排形状较小的同种奇花,却是为那些素来独来独往、不归属任何一家门派的闲云野鹤之士所留。

    在心斋池正中央,一朵堪称花中之冠的六瓣奇花迎风怒绽,比之周围的莲台,仅叶盘便足足大出好几圈。花瓣更是超逾十数丈的方圆,上面却空空荡荡,想那就是今次蓬莱仙会切磋技艺的竞技场了。

    此刻晨雾未散,彩烟缭绕,水面上花香四溢,和风舒爽,让每一个人紧张整晚的心情都为之一松,这片刻间均沉醉在眼前的如画仙境中。

    农冰衣忽然兴奋的叫道:“我看到爷爷了,他和一灯居士坐在一起!”说着朝西面的莲台上拼命挥手。

    农百草遥遥望见,枯干的脸上露出笑意。

    赵文心中可没农冰衣那么自在,他一面拉着卫常云随在归圆真人身后,朝自己的座位行去,一面飞速环顾全场,希望能找到莫不悔等人的踪影。

    在正道坐席上,道光禅寺、落霞剑派、越秀剑派等八大剑派中的耆宿弟子已经就座,太和宫的人马也正在入席。

    对面的魔道莲台上,魔教群雄在阿成的率领下严阵以待,旁边忘情宫的楚问天、冰宫的凌波也都到了,连久未露面的任非与他的部众也尽皆在座。

    赵文的目光无意中与凌波的眼神一触,对方的眼睛里,暴射出几乎不可察觉的一缕寒光,又迅速错开。

    再往西面瞧去,吴越与土行者等人兴高采烈的相互说笑,杨顶天一个人静静坐在位子里,双目微合似是养神,更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可这一圈寻下来,还是没能见着莫不悔,这个家伙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又或出了意外根本没有赶来仙山?

    赵文在归圆真人侧面的一片花瓣上坐下,卫常云乖乖的侍立身后,不停东张西望。

    农冰衣老实不客气在赵文身边坐下,一扯他的衣袖伸手指道:“赵大哥快看,坐在仙山弟子之中,身穿藕色轻纱的那位道姑,便是蓬莱掌门云仙子。昨天我在水榭里还和她说过一句话呢!”

    赵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就见在蓬莱席间,有一位身穿藕色道袍的妇人正襟端坐,脸上意态悠闲,右手一柄拂尘抱在怀中。

    赵文目光移转,在灵空庵的坐席里,正触到萧善柔望向自己似是询问的目光。赵文微微摇头,萧善柔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

    赵文不敢多瞧,再转向天机阁那面,安然、苏倩等人,皆在其位,可并不见杨雪。

    他这才明白,昨日杨顶天向他探问莫不悔下落,必是以为雪儿姑娘如今正和莫不悔在一起,否则断无缺席仙会的道理。

    这时,天色也渐渐大亮,阮秋波走到台前,朱唇轻启,声若黄莺出谷,说道:“诸位仙友,大伙儿万里迢迢来到蓬莱,敝山上下无不与有荣焉。现在,仙会时辰已到,诸位仙友”

    突然,左首的坐席里有人高声打断道:“且慢,老夫有一件事情,整夜如梗在喉,不得不说!”

    众人齐齐朝说话之人望去,却见是清风阁的钟南山。

    赵文心里一沉,暗道:“来了,这么快就开始了。”

    阮秋波被人打断话头,脸上依然略带浅笑道:“原来是清风阁的钟仙友,不知你有何烦心之事如梗在喉,不得不说?”

    钟南山在万众瞩目之下缓缓站起身形,面朝魔教的坐席,冷冷道:“就在前天中午,敝派上下二十余位同门满心欢喜的抵达仙山,期盼在仙会上会友切磋,叙旧论道。

    “可谁曾想,敝派前掌门钱枫钱师兄,却在昨夜突遭暗算,命丧白云峡。倘若他是技不如人,落败而亡,敝派也不敢埋怨任何人。可瞧钱师兄遇害情形,分明是有人蓄意谋害,陷钱师兄于死地!”

    说到这里,他眼中满是悲愤,声音也更加激昂起来:“众所周知,一年前钱师兄禅位退隐,不知是谁如此心狠手辣,竟仍不肯放过这样一个痛失爱子的老人?仙会本是一百二十年一度的大陆盛事,可偏偏发生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此事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清风阁满门弟子何以面对钱师兄于黄泉之下!故此老夫在此冒昧,要请三大圣地与此间同道主持公道,在仙会召开前先揪出真凶,以告慰敝派钱师兄在天之灵!”

    他的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赢得不少人的同情。

    大伙儿心知肚明,钟南山尽管没有明确把疑凶的名字说出来,可愤怒怨毒的目光,却是径直冲着对面魔教去的。

    钟南山的话刚说完,不等别人多做反应,旁边落霞剑派的落叶真人,也接着起身道:“钟仙友所言极是,贫道本也想在仙会召开前提及此事,没想让钟仙友占先了。昨日一天里,不单是前钱掌门不幸遇害,敝派也有弟子在仙山被人暗害。

    “联想一年间接连发生的数十起凶案,我正道各派,俱有身中魔教十六绝技而亡的弟子。鸠成教主,今日当着正魔两道数千高手,与海外三大圣地的同道面前,阁下是否也该给一个说法?”

    那边太和宫掌门守残真人,也立即高声说道:“不错,贫道可是记得,当日,鸠少教主曾亲上道光,向无痴方丈当面承诺,在蓬莱仙会上交出真凶。无痴方丈,贫道所言不虚吧?”

    无痴大师双手合十,低颂佛号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确有此事。”

    钟南山高喝道:“鸠成,你还想遮掩闪躲到几时?”

    农冰衣见正道各派群起发难,锋芒直指魔教与阿成,不禁贝齿轻咬,低声道:“可恶,这几个臭老头分明是事先已经商量好,要联手将鸠大哥逼入绝境!”

    赵文紧闭着双唇,身子坐得更直望向阿成。

    阿成站起身形,朝四周抱拳道:“诸位师长,诸位仙友,在下确实曾亲上道光禅寺,承诺无痴方丈,在仙会之上查明这一系列悬案的真凶,并将真相公诸于众。”

    钟南山拖长声音道:“鸠少教主,恐怕这个凶手你是交不出来了。”

    阿成道:“钟师叔,贵派钱师伯遇害,您的心情晚辈能够体会。但钱师伯之死,决计不是本教所为。

    “昨夜圣教所有教众皆在倦归峰安歇,未曾有一人外出,更不曾有人去过思微峰。这点,蓬莱陈量陈大哥昨日曾留守倦归峰,可以作证。”

    赵文闻言,高悬的心稍稍放下,暗赞阿成应对得体。

    一年来,那么多凶案毫无头绪,急切之间魔教也难以摆脱干系。面对正道各派的指责攻击,最高明的法子,便是先攻其一点。

    若能证明钱枫非魔教所杀,那么其他的悬案,是否乃魔教所为,就自然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如此,事情或有转机。

    陈量在阮秋波身后说道:“鸠少教主所言,弟子愿意做证,昨晚魔教高手,无一外出。”

    落雨真人冷冷道:“陈小友,恕贫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一个人忙里忙外,恐怕也看不住那么多的魔教高手吧?这些魔头哪一个不是修为超凡,想悄悄潜出倦归峰,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陈量向落雨真人微施一礼,不慌不忙道:“落雨真人有所不知,由于魔教与正道各派的恩怨近日愈演愈烈,敝山只能早做准备。

    “云掌门特地在倦归峰安排了九名同门,在各处要口来回巡视,以提防有人夜间生事,引起拼斗。在下之职乃是负责统领其余八位同门。”

    落雨真人一时语塞,怏怏坐了回去。

    钟南山道:“陈小友太过君子,也将魔教恶徒想得太简单了。难道他们不会事先派出人手暗中潜入蓬莱仙山,伺机下手,却不一定是随行在鸠少教主身旁之人。”

    陈量一怔,摇头道:“这个在下就不好说了。但昨夜倦归峰魔教无人外出,在下可以担保。”

    风无情一声长笑,起身道:“钟南山,你说本教另有高手潜入仙山,请问这人又在哪里?”

    钟南山哼道:“老夫怎么晓得,这该是阁下回答的问题。”

    风武器冷笑道:“好,老夫也问阁下一个问题。昨夜蓬莱仙山宴请各路宾客,听说贵派也有出席。钱枫吃好喝好,为何一个人突然跑到白云峡去?”

    钟南山其实也不清楚昨夜钱枫是何时离席,又为何去了白云峡,只好怒道:“风无情,你问这个又有什么意思?”

    风无情道:“有意思,大有意思!既然本教高手当时都在倦归峰,而钱枫中途离席也非事先所知。那么本教又怎能得到消息,在白云峡设下埋伏暗杀钱枫?”

    葛丘道:“也许是凑巧遇上,见钱师兄落单便暗下毒手。”

    风无情哈哈大笑道:“风某要的就是这句话!凑巧遇上,也就是说,阁下承认了本教无法事先判定钱枫会去白云峡,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埋伏。

    “可是,这钱枫分明是被人一击毙命,就算风某也未必能够办到,请问本教又是用什么手段杀害他的?”

    钟南山与葛丘面面相觑皱起眉头,均感觉这个问题无法作答。

    落叶真人见状,心虚地说道:“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何必探讨,白白浪费大伙儿的工夫。”

    电青堂反驳道:“细枝末节?阁下说话未免可笑。假如本教根本无法将钱枫一击毙命,那凶手是谁,又意欲何为,可就大有文章了。”

    双方唇枪舌剑的斗在一起,彼此毫不相让,三大圣地掌门却一致保持出奇的安静,冷眼旁观并不参言。

    净衣大师见正道各派已成联手之势要对付魔教,心底也难免忧心忡忡。无意之间瞧向端坐一旁的赫连萱夫人,却更是奇怪。

    原来赫连萱夫人脸露茫然之色,怔怔望向冰宫的玉莲云台。

    净衣大师关切的低声问道:“夫人,你可是看见什么人了?”

    此次蓬莱仙会魔教凶险万分,净衣大师却力主将赫连萱夫人一并请来。一是惟恐本教精英尽出,地宫空虚会为人所乘;更重要的是在蓬莱仙会上,诸路高手云集,许多平日难见一面的故人也会到场,对刺激起赫连夫萱人的记忆,却是大有好处。

    这一年来,他将自己所知关于赫连萱夫人的所有事情,都一一说来,可赫连萱夫人就当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毫无反应。假如真能在仙会上遇着什么人,唤醒她的记忆,这个险冒得也就值了。

    赫连萱夫人梦呓般道:“没有,我只是出神罢了。”

    净衣大师稍感失望,安慰道:“夫人莫急,总有一日,你会想起所有旧事的。”说着转头继续关注双方的辩论。

    这边魔教交不出真凶,那边清风阁等门派,也无法拿出魔教暗杀钱枫的合理解释,两面都陷入了僵局。

    突然,西面的莲手莲台上有人一声长啸,凌空飞出落在心斋池正中的莲台上,神色阴狠,一指鸠成道:“再这么吵下去,等到天黑也未必会有结果,老夫的耳朵却都磨出茧子来了!

    “鸠成,老夫不跟你讲什么证据道理,那都是废话。你日前毁我云酿仙府,迫得老夫万里远扬,这笔帐咱们现在便来算上一算!”

    农冰衣低呼道:“红袍老妖来捣乱了!”

    赵文虎目精光一闪,怒喝道:“这老妖着实阴险!”

    他心知红袍老妖迫不及待的出头挑战阿成,自然不是为了给清风阁讨回公道,而是想落井下石。

    眼前局势正渐渐陷入僵持,只要三大圣地有人开口,又或归一真人出面调和,被钟南山等人掀起的风浪,很有可能暂时平息下去。

    红袍老妖看准这点,又估摸着他有十分的把握赢下阿成。魔教四大护法一众高手,自然不会坐视教主遇险,局面势必波澜再起。

    赵文刚想起身代阿成应战,南面斜刺里掠出一道金光,冥轮催动九宝金轮,神威凛凛伫立红袍老妖对面,哈哈大笑道:“格老子的,你终于露面了!老子满世界的找你不着,你自己却送上门来,正好!正好!”

    赵文见冥轮出面,立时松了口气,却忽然心里一动,想道:“冥老魔一贯嚣张,却也不曾有过主动替人出头挡灾的时候,更不用说是拨刀相助了,他此时此刻截下红袍老妖,难道纯粹是巧合吗?或者是有人在暗中指点?”

    想到这里,赵文心头一热,悄悄朝南荒众人方向望去,见乌桑、乌梅、唐森、商杰等人均在,可没有一个人像自己要找的那位。

    红袍老妖见冥轮横插一杠,自己奸计眼看就要落空,禁不住又恨又怒,只是仙会本就是让人各显神通、一较高下之处,大庭广众之下,自己万万不能示弱退缩,只得厉声笑道:“也好,老夫便先收拾了你这老鬼,再找鸠成算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