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两地巡抚 第二十一章 一次坦诚的交谈
只见得朱骥自顾自的走回府衙，为了避免自己刚才在赌坊面前的张扬行为给有心人留下印象，他特意多绕了些许巷子，再改换了一下自己的形象，又是一个年轻俊朗的俊哥儿。他拍拍胸脯鼓鼓的银子，然后高兴的背着手回到于谦身边。
然后他看着在那边和孙原贞相谈甚欢的于谦，默默的站在一旁。仔细听着他们在那里唠家常。孙原贞懂眼色，看到朱骥回来之后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趣的向于谦告退，然后便向外面走去。于谦抿了抿茶说到：“这一行，可有收获？
“收获大大的！”朱骥赶忙从怀里掏出剩余的三十余两银子递给于谦。于谦看到朱骥这个模样倒是有些惊讶，当看到朱骥拿出这么多银子之后，放下茶杯，然后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说道：“剩下的是你的了。只是赌博并非长久之计，切勿迷恋其中，管家俸禄已够我俩吃喝。”于谦认真的嘱咐到。
朱骥嘿嘿一笑说道：“大人放心，小的要是好这一手，早就不干捕快了。不过大人我要给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朱骥将银子放胸口揣好之后然后坐在一旁端起茶壶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赌坊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于谦，也包括自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直接将老汉手打折的事情。于谦倒是默不作声。
“小的发现，这赌坊可能会向赌场里面输钱的人发放高利贷，最主要的是，假如我今日没有给那对父女将银子给还了，那么少女就会被送到妓院。小的猜测，这又是一条贸易链，可小的做捕快多年也知晓这种事儿是不符合大明律的。想必孙县令应该知晓其中缘由。然后小的在赌场里面大约徘徊了两个时辰左右，发生场内习武之人倒是许多，各种出口进口似乎都有人在把守着，提防有人闹事，可人数小的觉得比其他的赌坊大概翻了两番，想必应有些许猫腻。”朱骥一股脑的将今日所见所闻全部吐了出来。
于谦轻轻敲着桌子冥思片刻之后说道：“那对父女也是可怜，不过你打断别人手臂此举虽然出发是好的，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总不能见一个打一个。不过你说的这个把守具体是什么意思？”于谦微微将身子倾向朱骥说到。
朱骥想了想说道：“小的进去之后便感觉又目光注意在我的身上，看到小的没什么威胁之后便移开了视线，然后在小的赢了点小钱之后就又靠过来看小的是否有出千。然后在门外殴打老汉时的汉子虽然不是小的对手，不过身子骨可健壮得很，不输那些行伍中人。”朱骥言尽于此，于谦就在倚靠着桌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且去休息休息，也辛苦一天了。”于谦突然站起身说到。
“好的，大人。小的今儿在赌场里叱咤了一圈，有英雄救美了一把，实在疲倦哟~”朱骥伸了伸懒腰就回到房里去了。
这时于谦直接往外走找到了正在伏案写作整理卷宗的孙原贞问道：“原贞，工作繁重吗？”
“都是些日常工作，也是下官的本职工作。并不繁重。”孙原放下笔对于谦说到。
“我有个事情有些不解。”于谦开门见山的说到。
“不知何事大人请说，小的定
当无所不言。”孙原贞有些迷惑的说到。
“今日一早，我就给了朱骥些许银子让他去崔氏赌坊去探查情况，倒是发现了些许问题。”然后于谦就挑挑拣拣将朱骥告诉他的整理了一下就告诉了孙原贞。
“我随意派出的一个人都能发现如此情况，那孙县令上任许久不应该对此事一无所知，甚至昨日告诉我崔氏这块招牌还可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于谦稍微将语气加重了说到。
只见得孙原贞愣了片刻，然后有些谨慎的问道：“既然大人问到了这个份上，下官也不好对大人有所隐瞒，不过下官倒是要问问大人，大人此番巡抚两省，是为什么而来？”
于谦突然大笑一声，他觉得很畅快，然后从自己官服袖中掏出官印，拍在几案上朗声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孙原贞赶紧走下堂下拱手拜道：“末学孙原贞参见大人，请大人恕下官鲁莽之罪，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于谦扶住孙原贞的双手然后说道：“不不不，你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儿给本官说明白，要不然本官就要治你的罪！”于谦威胁到。
“好好好，小官这就为大人一一说来。”孙原贞和于谦两人坐在堂前的椅子上，就着慢慢垂下去夕阳，孙原贞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下官刚上任的时候正值灾后重建时期，这个情况此前也与大人细细说过，倒也无甚隐瞒。只不过，开封崔老爷在其中向本县资源了一批粮食和银两，缓过燃眉之急。当时下官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此人虽富却也有一副好心肠。只是后来，上任师爷突然提出辞职，然后紧接着崔敬那边就向下官举荐现在的这一位师爷，下官觉得无伤大雅，且正值关键时期，便没有多想。后来下官发现，崔氏举荐或者他人举荐进入衙门的人是越来越多，这位师爷正是崔敬放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招明棋。但凡我接到有百姓报案，只要关于崔氏的，带人前去之后，皆找不到丝毫证据。只得将报案人草草处理警告他了一下。只不过，屡屡如此，小人心生疑窦，却并没有理由和证据将此人斥去。但小的从家里带来一位老仆，下官也干过如大人今日之事，打探出来的情况也和大人差不多少。只不过，每每当我带捕快前去之时，那里早已尘埃落定，事后再问起，当事人只说当时一时昏了头，找错了人。这话下官可不信，我就让黄老暗自打探，也知道了个中缘由。原来是崔氏在捕快到来之前便将其至亲之人把握在手里，逼其为其开脱，然后时候再带到妓院，再不愿地人，木已成舟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事后下官也暗自佯装成为一个登徒子前去妓院进行打探，只见得里面的女孩们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不敢多言。下官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不再如此做。可终究是一块垒，黄老身份暴露之后也不能如以往一般轻而易举的获得消息。再下官看来，这崔氏必然有一条肮脏的交易链，然后通过类似于在汜水这样的法子安插在各个县城为其提供庇佑，只不过实在是滴水不漏，水泼不进，实在令人抓耳。”孙原贞有些许口渴，他停下来为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咕隆咕隆喝下去。
“那你此前为何对本官隐瞒此事
？”于谦继续追问到。
只见得孙原贞苦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大人兴许不知，这朝廷来的大官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蝗虫！今天在这个县城海吃一顿，明天去那个县城搜刮一番，谁给的银子路费多，谁管理就有法子，就会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此前得知大人即将担任本地巡抚，小的也是抱着这样想法，只希望大人切勿过多叨扰百姓，要多少银子拿走便是，此前便一直在试探大人，也望大人恕罪。这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孙原贞再次作揖告罪到。
“无妨，吏治腐败严重，不仅仅是河南一处的问题，大明各地皆有此问题，你能如此虽说于大明律不和，但终究也是为了百姓。只不过，今日我于谦既然到了此地，你就应该放开手去做。这大明的天是大明天子的，并不是地头蛇过江龙的！”于谦大手一拍，桌上的茶水顿时洒落四地。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谨听大人指挥。”孙原贞赶紧站起来说到，不知道的兴许一位孙原贞是怕茶水打湿自己的官袍。于谦也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许久之后说道：“此事敌暗我明，且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有犯罪事实，我等切勿大草惊蛇。你刚才说那师爷是内应？”于谦仿佛想到了什么，迅速转头对孙原贞说到。
“正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就好办了，你且这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汜水府衙上缓缓升起一轮明月，太阳早已不知那里去了，出了孙原贞和于谦，甚至朱骥也不知道那日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仿佛一切都被定了下来，又仿佛一切都走向了未知，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
京师，旁晚。这时的张继紧赶慢赶差点将马跑死然后走到了杨士奇府前，递上于谦给的信物之后，便有人将张继领了进去。片刻之后，一位须发尽白面貌看似花甲的老人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他转身对张继说道：“廷益此事，老夫自会重视，你且回去告诉廷益。让他好生将河南山西二地治理好，不要再留下江西这样的后患。”
“是是是，大人，谢谢大人。”张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他双腿颤抖的跪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杨士奇在说些什么，知道他浑浑噩噩的走出杨府外之后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得，这下可以去给二弟三弟吹牛了，嘿嘿嘿，我可是见过当朝大官得人了。糟了，得赶紧把信送去于大人府上。”只见得张继兜兜转转，趁夜禁开始之前找了在巷子深处并不起眼的于府，说是于府，不如说是一家平常人家的小院子。然后轻轻敲门，这时一位年龄约莫七八岁的小儿童打开了门说道：“这位叔叔，你找谁啊。”
“这是于谦于大人家吗？”张继谦卑的说到。
“是的，这就是于谦的家。”这时一位妇女的声音响起，只见得一位身着朴素，却透露出一丝大气且风度娴雅约莫三十岁的妇女。
张继在这里没有感到杨府那种令人压抑的感觉，他觉得八九岁的儿童煞是可爱，这位想必就是于谦于大人的妇人，果真的大家风范。他抱拳朗声道：“草民张继见过于妇人和令郎，于大人有信叫小的转交给夫人。”
（本章完）
然后他看着在那边和孙原贞相谈甚欢的于谦，默默的站在一旁。仔细听着他们在那里唠家常。孙原贞懂眼色，看到朱骥回来之后一直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趣的向于谦告退，然后便向外面走去。于谦抿了抿茶说到：“这一行，可有收获？
“收获大大的！”朱骥赶忙从怀里掏出剩余的三十余两银子递给于谦。于谦看到朱骥这个模样倒是有些惊讶，当看到朱骥拿出这么多银子之后，放下茶杯，然后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说道：“剩下的是你的了。只是赌博并非长久之计，切勿迷恋其中，管家俸禄已够我俩吃喝。”于谦认真的嘱咐到。
朱骥嘿嘿一笑说道：“大人放心，小的要是好这一手，早就不干捕快了。不过大人我要给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儿。”朱骥将银子放胸口揣好之后然后坐在一旁端起茶壶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赌坊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于谦，也包括自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直接将老汉手打折的事情。于谦倒是默不作声。
“小的发现，这赌坊可能会向赌场里面输钱的人发放高利贷，最主要的是，假如我今日没有给那对父女将银子给还了，那么少女就会被送到妓院。小的猜测，这又是一条贸易链，可小的做捕快多年也知晓这种事儿是不符合大明律的。想必孙县令应该知晓其中缘由。然后小的在赌场里面大约徘徊了两个时辰左右，发生场内习武之人倒是许多，各种出口进口似乎都有人在把守着，提防有人闹事，可人数小的觉得比其他的赌坊大概翻了两番，想必应有些许猫腻。”朱骥一股脑的将今日所见所闻全部吐了出来。
于谦轻轻敲着桌子冥思片刻之后说道：“那对父女也是可怜，不过你打断别人手臂此举虽然出发是好的，但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总不能见一个打一个。不过你说的这个把守具体是什么意思？”于谦微微将身子倾向朱骥说到。
朱骥想了想说道：“小的进去之后便感觉又目光注意在我的身上，看到小的没什么威胁之后便移开了视线，然后在小的赢了点小钱之后就又靠过来看小的是否有出千。然后在门外殴打老汉时的汉子虽然不是小的对手，不过身子骨可健壮得很，不输那些行伍中人。”朱骥言尽于此，于谦就在倚靠着桌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且去休息休息，也辛苦一天了。”于谦突然站起身说到。
“好的，大人。小的今儿在赌场里叱咤了一圈，有英雄救美了一把，实在疲倦哟~”朱骥伸了伸懒腰就回到房里去了。
这时于谦直接往外走找到了正在伏案写作整理卷宗的孙原贞问道：“原贞，工作繁重吗？”
“都是些日常工作，也是下官的本职工作。并不繁重。”孙原放下笔对于谦说到。
“我有个事情有些不解。”于谦开门见山的说到。
“不知何事大人请说，小的定
当无所不言。”孙原贞有些迷惑的说到。
“今日一早，我就给了朱骥些许银子让他去崔氏赌坊去探查情况，倒是发现了些许问题。”然后于谦就挑挑拣拣将朱骥告诉他的整理了一下就告诉了孙原贞。
“我随意派出的一个人都能发现如此情况，那孙县令上任许久不应该对此事一无所知，甚至昨日告诉我崔氏这块招牌还可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于谦稍微将语气加重了说到。
只见得孙原贞愣了片刻，然后有些谨慎的问道：“既然大人问到了这个份上，下官也不好对大人有所隐瞒，不过下官倒是要问问大人，大人此番巡抚两省，是为什么而来？”
于谦突然大笑一声，他觉得很畅快，然后从自己官服袖中掏出官印，拍在几案上朗声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孙原贞赶紧走下堂下拱手拜道：“末学孙原贞参见大人，请大人恕下官鲁莽之罪，下官也是迫不得已。”于谦扶住孙原贞的双手然后说道：“不不不，你要好好的把这件事儿给本官说明白，要不然本官就要治你的罪！”于谦威胁到。
“好好好，小官这就为大人一一说来。”孙原贞和于谦两人坐在堂前的椅子上，就着慢慢垂下去夕阳，孙原贞慢慢的说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下官刚上任的时候正值灾后重建时期，这个情况此前也与大人细细说过，倒也无甚隐瞒。只不过，开封崔老爷在其中向本县资源了一批粮食和银两，缓过燃眉之急。当时下官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此人虽富却也有一副好心肠。只是后来，上任师爷突然提出辞职，然后紧接着崔敬那边就向下官举荐现在的这一位师爷，下官觉得无伤大雅，且正值关键时期，便没有多想。后来下官发现，崔氏举荐或者他人举荐进入衙门的人是越来越多，这位师爷正是崔敬放在我身边的一枚棋子，还是一招明棋。但凡我接到有百姓报案，只要关于崔氏的，带人前去之后，皆找不到丝毫证据。只得将报案人草草处理警告他了一下。只不过，屡屡如此，小人心生疑窦，却并没有理由和证据将此人斥去。但小的从家里带来一位老仆，下官也干过如大人今日之事，打探出来的情况也和大人差不多少。只不过，每每当我带捕快前去之时，那里早已尘埃落定，事后再问起，当事人只说当时一时昏了头，找错了人。这话下官可不信，我就让黄老暗自打探，也知道了个中缘由。原来是崔氏在捕快到来之前便将其至亲之人把握在手里，逼其为其开脱，然后时候再带到妓院，再不愿地人，木已成舟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事后下官也暗自佯装成为一个登徒子前去妓院进行打探，只见得里面的女孩们对这个问题三缄其口，不敢多言。下官见问不出什么东西，便不再如此做。可终究是一块垒，黄老身份暴露之后也不能如以往一般轻而易举的获得消息。再下官看来，这崔氏必然有一条肮脏的交易链，然后通过类似于在汜水这样的法子安插在各个县城为其提供庇佑，只不过实在是滴水不漏，水泼不进，实在令人抓耳。”孙原贞有些许口渴，他停下来为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咕隆咕隆喝下去。
“那你此前为何对本官隐瞒此事
？”于谦继续追问到。
只见得孙原贞苦笑一声然后继续说道：“大人兴许不知，这朝廷来的大官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蝗虫！今天在这个县城海吃一顿，明天去那个县城搜刮一番，谁给的银子路费多，谁管理就有法子，就会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此前得知大人即将担任本地巡抚，小的也是抱着这样想法，只希望大人切勿过多叨扰百姓，要多少银子拿走便是，此前便一直在试探大人，也望大人恕罪。这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孙原贞再次作揖告罪到。
“无妨，吏治腐败严重，不仅仅是河南一处的问题，大明各地皆有此问题，你能如此虽说于大明律不和，但终究也是为了百姓。只不过，今日我于谦既然到了此地，你就应该放开手去做。这大明的天是大明天子的，并不是地头蛇过江龙的！”于谦大手一拍，桌上的茶水顿时洒落四地。
“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谨听大人指挥。”孙原贞赶紧站起来说到，不知道的兴许一位孙原贞是怕茶水打湿自己的官袍。于谦也站起来，来回踱步，思考许久之后说道：“此事敌暗我明，且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有犯罪事实，我等切勿大草惊蛇。你刚才说那师爷是内应？”于谦仿佛想到了什么，迅速转头对孙原贞说到。
“正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
“这就好办了，你且这样，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汜水府衙上缓缓升起一轮明月，太阳早已不知那里去了，出了孙原贞和于谦，甚至朱骥也不知道那日他们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天，仿佛一切都被定了下来，又仿佛一切都走向了未知，脱离了所有人的掌控。
京师，旁晚。这时的张继紧赶慢赶差点将马跑死然后走到了杨士奇府前，递上于谦给的信物之后，便有人将张继领了进去。片刻之后，一位须发尽白面貌看似花甲的老人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他转身对张继说道：“廷益此事，老夫自会重视，你且回去告诉廷益。让他好生将河南山西二地治理好，不要再留下江西这样的后患。”
“是是是，大人，谢谢大人。”张继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官，他双腿颤抖的跪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杨士奇在说些什么，知道他浑浑噩噩的走出杨府外之后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得，这下可以去给二弟三弟吹牛了，嘿嘿嘿，我可是见过当朝大官得人了。糟了，得赶紧把信送去于大人府上。”只见得张继兜兜转转，趁夜禁开始之前找了在巷子深处并不起眼的于府，说是于府，不如说是一家平常人家的小院子。然后轻轻敲门，这时一位年龄约莫七八岁的小儿童打开了门说道：“这位叔叔，你找谁啊。”
“这是于谦于大人家吗？”张继谦卑的说到。
“是的，这就是于谦的家。”这时一位妇女的声音响起，只见得一位身着朴素，却透露出一丝大气且风度娴雅约莫三十岁的妇女。
张继在这里没有感到杨府那种令人压抑的感觉，他觉得八九岁的儿童煞是可爱，这位想必就是于谦于大人的妇人，果真的大家风范。他抱拳朗声道：“草民张继见过于妇人和令郎，于大人有信叫小的转交给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