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1
提问：什么叫奇迹？
回答：植物人突然站起来能跑能跳能蹦能动了，这叫奇迹。
再提问：什么叫医学奇迹？
再回答：植物人就是到医院里面借个厕所突然站起来能跑能跳能蹦能动了，这叫医学奇迹。
……
开个玩笑。
不过当你看到我被一群医生团团围住、上下摸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这个玩笑，开的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小郑，去把我听诊器拿来，我听听他有没有心跳！”
……
“小郑，去把我手术刀拿来，我解刨他看是不是外星人！”
……
“小郑，去把我笔记拿来，我忘了是怎么治好他的了！”
……
在丁尼古接我离开之前，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忍受着他们的折磨。直到我答应自愿接受他们的检查，为未来的医学事业做贡献才放过我。
我曾经明确地告诉过这群疯狂的白衣天使，我的痊愈用医学是解释不通的，科学也一样。如果非要归类的话，那就是玄学。
白衣天使们不相信。也是，他们要是信了，那不就白瞎了国家对他们几十年的培养了嘛。
能理解。
可我理解他们，他们不理解我啊。非但不理解，还制作了一个我的画像和生平简介的相框，把它和那些古今中外的名医挂在一起，再写上一句“突破生理极限，医学奇迹再现”……我的妈，饶是我脸皮厚到无懈可击，也觉得汗颜。
终于，我的日夜期盼和思念，丁尼古踩着七彩祥云来到我的面前；他轻拉起我的手，带我奔向自由。就算护士小姐姐泪流满面，对我“老公老公”的呼喊，我也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不是我心狠，而是白衣天使热情的让我心寒。
出了医院，外面的阳光有多刺眼，此时的我心里就有多甜。
2
我从奥斯魔徳区回到了下城区。
与来时不同的是，我少了条胳膊……以及乘车有小朋友给我让座——比没胳膊还惨的，是喊我“叔叔”。
“叔叔”我下了车，跟丁尼古说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行，吃顿饱的！我请客！”丁尼古大手一挥，阔气非凡。
然后我们就去路边的大排档吃了碗面。
十分钟后我打着饱嗝骂丁尼古：“真特喵抠，加个鸡蛋都不行。”
“我说吃顿饱的，又没说吃顿好的。”丁尼古似乎早就想好了理由。
“你皮厚你有理。”我懒得跟他争辩，“走吧，去接受审判吧，你叫车。”
“不用，有专车！”丁尼古又是大手一挥，霸气非凡。
看他这欠揍的模样，我真担心他说的是“拉砖的车”。
不过还好不是。
一辆全黑色密不透风的厢型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摇下车窗，露出一张阴冷的死人脸：“你是丁尼古？”
丁尼古点头。
“上车——你就是江克？”
“是。”
我点头哈腰，也想跟着上车。
“后面呆着去。”死人脸的头缩回车里。
车窗缓慢地上升，丁尼古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淹没在黑色的窗纸中。
“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我竖起中指，悻悻地爬进了车厢。
3
车厢里全是烟味儿，没座位。
我边咳嗽边挥散面前的烟气，捂住口鼻眯起眼睛才看清了车厢里是什么样。
满地的烟头和酒瓶；一个光膀子的大哥、一个穿西服的大叔、一个散乱着头发的女人、还有一个沉默不语的女孩——他们正抬头一起看向我。
我懵了。还没缓过神来，车突然启动了。我脚底没站稳，一下子跌到了他们面前。
“哈……哈雷……雷猴啊……”摔狗吃屎的同时我不忘打招呼。没办法，就是这么有礼貌。
光膀子大哥把我扶起来，也笑道：“慢点兄弟，开这种车的都是些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这大哥说话真粗鲁，不过我喜欢。
我拍拍衣服尴尬一笑：“第一次坐，有点紧张。”
光膀子大哥哈哈大笑：“我们都是第一次。”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氛围挺好。
我说：“大家好，我叫江克，请多关照。”
“关照谈不上，自求多福吧。”坐在角落里的西服大叔冷冷地接话。
我看着他；西服很脏，领带系头上，活脱脱一个“创业未半而钱被骗干”的失败典范。
“兄弟坐，别理他。”光膀子大哥倒热情得很。“我叫光头强，爱护树木，你可以喊我强哥。”他指着头发凌乱的女人，“这大妹子叫……哎大妹子你叫啥？”
那女人笑道：“你好，我叫庄璐。”
“璐姐。”我喊着，把目光移到那个独自坐在一边，高冷无比的女孩儿。
这女孩大概才十四五岁，留着脏辫！除了脸上有点脏，长得倒是挺清秀。单看样子，总给人一种“熟人勿近生人滚”的冷冰冰的感觉。
为什么发型比我的还酷？小小年纪经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已经够耍得了贱认得了怂卖得了萌装得了高冷了。
不过这女孩除了我上车之后看了我一眼，其余时间都在神游，所以也没有丝毫想要介绍自己的意思。
还是光膀子大哥比较会来事，递给我一根烟，打着哈哈笑道：“兄弟，怎么进来的？”
我摇摇头，拒绝了那根被屁股坐扁的倒霉烟。“和恶魔做交易呗。”
“哟呵，你跟那大叔一样啊。”光膀子大哥指了指西服大叔，“他也是和恶魔谈生意，违反了猎人手册。”
我看了一眼西服大叔，转头问光膀子大哥：“怎么，难不成你们……”
“呵呵，没错，我们都是给猎人丢脸的人，恶魔猎人中的败类。”光膀子大哥冷笑着，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别人。
我也笑了：“所以大家都是要接受审判咯？”有点意思，这下老子可不用担心无聊了。
光膀子大哥狠狠地朝一堆烟灰中吐了口唾沫：“屁的审判，说白了就是直接惩罚，连找律师辩护的权利都没有。特喵的，恶魔猎人就没有人权吗？有没有猎人哥们是干律师的啊？”
“强哥，感觉你很有经验嘛。”我开玩笑。
“嘿，经验谈不上，这人尽皆知。”光膀子大哥果然比我这个半吊子猎人懂得多。“特喵的，老子只不过是放走了一个老恶魔，就要被抓起来接受审判，这叫什么事嘛！从前咱们八路军叔叔还有优待俘虏这一条呢。再说那老恶魔又没干过坏事，明明都七八十岁了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最后像人类一样自然地死去，咱又何必下死手呢？唉……”
原来这光膀子大哥是因为心太软才犯了错啊，看不出来他一脸的粗犷样还挺温柔。“强哥，他再老也是恶魔，恶魔猎人本来就跟他们势不两立吧。”
“兄弟，你还年轻，才实习猎人而已。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个世界上都并不是黑白分明好坏立判的。小鬼子当年祸祸咱们国家和百姓那么狠，那是因为他们是畜生！如果有一天咱抓恶魔抓到他们的那座小岛上，能对普通老百姓下手吗？不能，咱们恩怨分明有人性——话说那个地方肯定有很多恶魔，不然干不来出来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能啊，老子巴不得拆了他们的岛灭了他们的族。我心里想着，没跟光膀子大哥说，只是点头一笑，去问那个叫庄璐的大姐：“璐姐，你呢？也有故事吧？”
庄璐摇头苦笑：“我没有，我就是一个小姐，陪了恶魔，降了身份。”
光膀子大哥跟在一旁叹气道：这叫什么事，为了生活。”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除了杀恶魔之外，但凡跟他们有一点点关系的恶魔猎人，都会接受猎人工会的审判。怪不得光膀子大哥老说“这叫什么事”。不过不管什么事，跟我没啥事。我是人类，不像他们没那么多规矩，不吃那一套。
这边我和强哥璐姐聊他们得挺欢，那边西服大叔也不说话，自己一会哭一会笑；还有高冷的脏辫女孩一言不发——这小姑娘可能脖子有毛病，不喜欢抬头。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也能害死老子。我指着小姑娘偷偷问光膀子大哥说那女孩怎么了。光膀子大哥也瞥了她一眼，咧咧嘴，朝我眨眼睛摇头，那意思像是在说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靠，苦了老子这熊熊八卦心的啊。虽然我年龄比那女孩大，但由于我怂，同样也不敢问——她铁定不是好惹的主，我不想还没接受审判就死在这儿，不然也太亏了。
总而言之，车厢里的氛围整体来说还是很友好的。
这友好的氛围并没有没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开了一路七扭八拐的车停下，车外一阵躁乱，我们应该是到地儿了。
我盘算着要不要撺掇光膀子大哥和我一起杀出去。毕竟刚刚在车上听他这么一说，老子心里还有点小怕呢。
还没等我开口，车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我遮住眼，寻思自己也没戴头套啊，不至于连阳光也受不了吧……难道我真是心虚了？
这人倒霉，喝凉水会塞牙，说谎话会被抓。我刚想着没戴头套呢，结果冲上来几个人，一把按住老子给老子我套上了一个头套……
特喵的，真把老子当犯人了？
行，你把老子当犯人，老子就犯你看！
（本章完）
提问：什么叫奇迹？
回答：植物人突然站起来能跑能跳能蹦能动了，这叫奇迹。
再提问：什么叫医学奇迹？
再回答：植物人就是到医院里面借个厕所突然站起来能跑能跳能蹦能动了，这叫医学奇迹。
……
开个玩笑。
不过当你看到我被一群医生团团围住、上下摸索的时候，你就知道我这个玩笑，开的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小郑，去把我听诊器拿来，我听听他有没有心跳！”
……
“小郑，去把我手术刀拿来，我解刨他看是不是外星人！”
……
“小郑，去把我笔记拿来，我忘了是怎么治好他的了！”
……
在丁尼古接我离开之前，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忍受着他们的折磨。直到我答应自愿接受他们的检查，为未来的医学事业做贡献才放过我。
我曾经明确地告诉过这群疯狂的白衣天使，我的痊愈用医学是解释不通的，科学也一样。如果非要归类的话，那就是玄学。
白衣天使们不相信。也是，他们要是信了，那不就白瞎了国家对他们几十年的培养了嘛。
能理解。
可我理解他们，他们不理解我啊。非但不理解，还制作了一个我的画像和生平简介的相框，把它和那些古今中外的名医挂在一起，再写上一句“突破生理极限，医学奇迹再现”……我的妈，饶是我脸皮厚到无懈可击，也觉得汗颜。
终于，我的日夜期盼和思念，丁尼古踩着七彩祥云来到我的面前；他轻拉起我的手，带我奔向自由。就算护士小姐姐泪流满面，对我“老公老公”的呼喊，我也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不是我心狠，而是白衣天使热情的让我心寒。
出了医院，外面的阳光有多刺眼，此时的我心里就有多甜。
2
我从奥斯魔徳区回到了下城区。
与来时不同的是，我少了条胳膊……以及乘车有小朋友给我让座——比没胳膊还惨的，是喊我“叔叔”。
“叔叔”我下了车，跟丁尼古说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行，吃顿饱的！我请客！”丁尼古大手一挥，阔气非凡。
然后我们就去路边的大排档吃了碗面。
十分钟后我打着饱嗝骂丁尼古：“真特喵抠，加个鸡蛋都不行。”
“我说吃顿饱的，又没说吃顿好的。”丁尼古似乎早就想好了理由。
“你皮厚你有理。”我懒得跟他争辩，“走吧，去接受审判吧，你叫车。”
“不用，有专车！”丁尼古又是大手一挥，霸气非凡。
看他这欠揍的模样，我真担心他说的是“拉砖的车”。
不过还好不是。
一辆全黑色密不透风的厢型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
摇下车窗，露出一张阴冷的死人脸：“你是丁尼古？”
丁尼古点头。
“上车——你就是江克？”
“是。”
我点头哈腰，也想跟着上车。
“后面呆着去。”死人脸的头缩回车里。
车窗缓慢地上升，丁尼古幸灾乐祸的丑恶嘴脸淹没在黑色的窗纸中。
“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我竖起中指，悻悻地爬进了车厢。
3
车厢里全是烟味儿，没座位。
我边咳嗽边挥散面前的烟气，捂住口鼻眯起眼睛才看清了车厢里是什么样。
满地的烟头和酒瓶；一个光膀子的大哥、一个穿西服的大叔、一个散乱着头发的女人、还有一个沉默不语的女孩——他们正抬头一起看向我。
我懵了。还没缓过神来，车突然启动了。我脚底没站稳，一下子跌到了他们面前。
“哈……哈雷……雷猴啊……”摔狗吃屎的同时我不忘打招呼。没办法，就是这么有礼貌。
光膀子大哥把我扶起来，也笑道：“慢点兄弟，开这种车的都是些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这大哥说话真粗鲁，不过我喜欢。
我拍拍衣服尴尬一笑：“第一次坐，有点紧张。”
光膀子大哥哈哈大笑：“我们都是第一次。”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氛围挺好。
我说：“大家好，我叫江克，请多关照。”
“关照谈不上，自求多福吧。”坐在角落里的西服大叔冷冷地接话。
我看着他；西服很脏，领带系头上，活脱脱一个“创业未半而钱被骗干”的失败典范。
“兄弟坐，别理他。”光膀子大哥倒热情得很。“我叫光头强，爱护树木，你可以喊我强哥。”他指着头发凌乱的女人，“这大妹子叫……哎大妹子你叫啥？”
那女人笑道：“你好，我叫庄璐。”
“璐姐。”我喊着，把目光移到那个独自坐在一边，高冷无比的女孩儿。
这女孩大概才十四五岁，留着脏辫！除了脸上有点脏，长得倒是挺清秀。单看样子，总给人一种“熟人勿近生人滚”的冷冰冰的感觉。
为什么发型比我的还酷？小小年纪经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已经够耍得了贱认得了怂卖得了萌装得了高冷了。
不过这女孩除了我上车之后看了我一眼，其余时间都在神游，所以也没有丝毫想要介绍自己的意思。
还是光膀子大哥比较会来事，递给我一根烟，打着哈哈笑道：“兄弟，怎么进来的？”
我摇摇头，拒绝了那根被屁股坐扁的倒霉烟。“和恶魔做交易呗。”
“哟呵，你跟那大叔一样啊。”光膀子大哥指了指西服大叔，“他也是和恶魔谈生意，违反了猎人手册。”
我看了一眼西服大叔，转头问光膀子大哥：“怎么，难不成你们……”
“呵呵，没错，我们都是给猎人丢脸的人，恶魔猎人中的败类。”光膀子大哥冷笑着，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别人。
我也笑了：“所以大家都是要接受审判咯？”有点意思，这下老子可不用担心无聊了。
光膀子大哥狠狠地朝一堆烟灰中吐了口唾沫：“屁的审判，说白了就是直接惩罚，连找律师辩护的权利都没有。特喵的，恶魔猎人就没有人权吗？有没有猎人哥们是干律师的啊？”
“强哥，感觉你很有经验嘛。”我开玩笑。
“嘿，经验谈不上，这人尽皆知。”光膀子大哥果然比我这个半吊子猎人懂得多。“特喵的，老子只不过是放走了一个老恶魔，就要被抓起来接受审判，这叫什么事嘛！从前咱们八路军叔叔还有优待俘虏这一条呢。再说那老恶魔又没干过坏事，明明都七八十岁了只是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最后像人类一样自然地死去，咱又何必下死手呢？唉……”
原来这光膀子大哥是因为心太软才犯了错啊，看不出来他一脸的粗犷样还挺温柔。“强哥，他再老也是恶魔，恶魔猎人本来就跟他们势不两立吧。”
“兄弟，你还年轻，才实习猎人而已。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这个世界上……无论哪个世界上都并不是黑白分明好坏立判的。小鬼子当年祸祸咱们国家和百姓那么狠，那是因为他们是畜生！如果有一天咱抓恶魔抓到他们的那座小岛上，能对普通老百姓下手吗？不能，咱们恩怨分明有人性——话说那个地方肯定有很多恶魔，不然干不来出来这么多丧尽天良的事。”
能啊，老子巴不得拆了他们的岛灭了他们的族。我心里想着，没跟光膀子大哥说，只是点头一笑，去问那个叫庄璐的大姐：“璐姐，你呢？也有故事吧？”
庄璐摇头苦笑：“我没有，我就是一个小姐，陪了恶魔，降了身份。”
光膀子大哥跟在一旁叹气道：这叫什么事，为了生活。”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除了杀恶魔之外，但凡跟他们有一点点关系的恶魔猎人，都会接受猎人工会的审判。怪不得光膀子大哥老说“这叫什么事”。不过不管什么事，跟我没啥事。我是人类，不像他们没那么多规矩，不吃那一套。
这边我和强哥璐姐聊他们得挺欢，那边西服大叔也不说话，自己一会哭一会笑；还有高冷的脏辫女孩一言不发——这小姑娘可能脖子有毛病，不喜欢抬头。
俗话说好奇害死猫，也能害死老子。我指着小姑娘偷偷问光膀子大哥说那女孩怎么了。光膀子大哥也瞥了她一眼，咧咧嘴，朝我眨眼睛摇头，那意思像是在说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靠，苦了老子这熊熊八卦心的啊。虽然我年龄比那女孩大，但由于我怂，同样也不敢问——她铁定不是好惹的主，我不想还没接受审判就死在这儿，不然也太亏了。
总而言之，车厢里的氛围整体来说还是很友好的。
这友好的氛围并没有没持续多长时间，随着开了一路七扭八拐的车停下，车外一阵躁乱，我们应该是到地儿了。
我盘算着要不要撺掇光膀子大哥和我一起杀出去。毕竟刚刚在车上听他这么一说，老子心里还有点小怕呢。
还没等我开口，车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我遮住眼，寻思自己也没戴头套啊，不至于连阳光也受不了吧……难道我真是心虚了？
这人倒霉，喝凉水会塞牙，说谎话会被抓。我刚想着没戴头套呢，结果冲上来几个人，一把按住老子给老子我套上了一个头套……
特喵的，真把老子当犯人了？
行，你把老子当犯人，老子就犯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