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
“姐姐我聊好了，要吃饭！”
……
“姐姐我吃好了，要尿尿！”
……
“姐姐我尿好了，要洗澡！”
……
“姐姐我洗好了，要睡觉！”
……
“姐姐我睡好了，要陪聊！”
……
在我第n次任意滥用残障人士的人权“威胁”护士小姐姐替我做这做那之后，她终于受不了了，把手里的“坚硬”狠狠地插入我的体内。
“啊……”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扎针这么爽嘛？那我用力咯，让你更爽一点。”护士小姐姐咬着牙，阴阴一笑。
我也咬着牙，下体……呃，是手臂……手臂隐隐作疼。
这就是我痛并快乐着的日常生活。
我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的院了，基本上也都和护士医生打成一片。只有当你和他们熟络起来，你才会知道他们有多闹腾多有趣多猖狂，每天欺负得我只能在床上哭爹喊娘雅咩蝶。
自从上回苏锐把恶魔项坠还给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丁尼古也是。还有袁朗——这个笨蛋两个多月没有抓到我出没在风月场所、为探究人类原始欲望做实验，就想不到我出事了吗？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在奥斯魔德区？特喵的，老子人缘真差。
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有护士小姐姐被迫不离不弃地陪着我，这足够了。当然，这也是我迟迟不喝恶魔项坠里的恶魔药水的主要原因——一个健康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残疾人内心的孤独和悲伤。我需要小姐姐安慰我呵护我，这比下地行走更重要。
莫要怪我没出息，爱情远高于肢体。
“有个阿姨不是写过‘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可她失去的是爱情啊’这种直击人心的话嘛。半斤八两，大家都差不多，我失去的是胳膊。虽然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换不来爱情至少能换来个带颜色的情吧？姐姐，这就需要靠你我共同努力啦。”
“我看你是有心无力了。江克，有时候我挺佩服你。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乐观却还有这么乐观的心思逗我们玩，你真坚强。”给我挂水的护士小姐姐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姐姐，你别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既然我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只要我没死，那就不用愁。”
护士小姐姐点点头，眼睛流露出“你是真男人，我好中意你”的意思。
你我都知道，我是有后手。我所有的坚强和乐观都是建立在恶魔项坠的基础上。一旦它没了，我要还有心情说一句俏皮话码一个字更新一章，那就算老子是个勇士。
“姐姐，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你想想看，从两百多米的地方摔下来我都没死，下半辈子也不一定只能躺在床上啊。”
“给你点阳光你就泛滥，你吹吧你。没把你摔成肉泥那是奇迹。以后你要是能从床上站起来，我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做牛做马。”
“哦哦，姐姐，你是在跟我告白吗？我还没准备好呢？”
“你去死！”护士小姐姐打了我一下，转身就走。“待会再过来给你拔针。”
别拔了呗，就一直插着呗。我盯着护士小姐姐苗条的背影，美滋滋地傻乐，内心纠结着要不要索性就现在喝掉恶魔药水，没准还能娶个可爱的护士小媳妇呢。
断手和残废并不是一件需要乐观的事。它应该是只有消极、眼泪和悲伤、以及字里行间跟婚姻中充满了负能量的——文章。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可这不代表我没脑子。我还年轻，才23岁，有胡子也只是因为躺了两个多月没刮。诚然，恶魔药水可以治愈我的残废，让我下床，但是不能让我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年纪轻轻就断手断脚却依然坚强充满正能量、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有很多，可惜不是我。我没那么坚强，更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我就一凡人，会饿会痛会受伤、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结巴、在喜欢的东西面前会欢呼……我也会哭。
起先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但事实证明，控制自己只会让自己委屈迷失，还会被别人落井下石。
2
丁尼古是下午来的，还拎着水果篮。
我一看见我这抠门的上司一副假正经坐在我旁边帮我剥葡萄皮，小的给我大个给他自己的贱兮兮欠收拾的模样，我就知道，剩下的时间里他说的话，对我准没好。
“克啊，这阵子你感觉咋样？”
“本来挺爽，见到你就很丧。”
搁平常我说这话，丁尼古绝对会把葡萄皮往我脸上一扔，指着我大骂我没良心。而现在，他竟然只是尴尬地笑笑，带着苦涩，欲言又止。
我知道出事了。
“老丁，有事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始从说话猥琐退化成说话畏缩了？别告诉我因为我旷了俩月的工要扣我工资。”
“只是扣工资就好了……”丁尼古把葡萄放在一边，摸着自己的胡茬子。“克啊，上回你跟我讲的事我已经报给上面了，他们说会进行调查的。而且……”
“而且什么？”
“恶魔项坠给你了吗？”
“给了。”
“唉，上面说由于你在实习期间擅自与恶魔做交易，并私自越级进入奥斯魔德区导致cdpk公司引发骚乱，决定收回你的恶魔项坠，将你带回下城区接受猎人公会的审判……”
“哈！”
这老东西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过……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我盯着丁尼古的眼睛。他在躲闪。
“老丁，你在逗我，是不？”
丁尼古把头转向一边，没说话。
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就是单纯地想笑。
“克啊，你没事吧？” 丁尼古回头，以为我笑傻了。
“没事，参加个会嘛，多大点事。”我耸耸肩，“会，我一定去；项坠，我一定不还。”
丁尼古扯了扯嘴角，我挑衅地看着他；然后便一起哈哈大笑。
“好你个小子，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够无耻。”丁尼古锤了我一拳。“你做的对，你拿命换来的恶魔项坠，只能属于你，谁也没有权力收走。”
“轻点儿，疼……彼此彼此，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又不是纯正的恶魔猎人，大不了走人不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不是这么说。一朝是战狼，一生是……不好意思串词了，我重说。一朝是猎人，一生是猎人。克啊，你可以不当恶魔猎人，但你要记得，这个世界有的是恶魔，你以后必须要走正道。你私下与恶魔有交集，这已经违反了猎人手册。错先在你，真的怪不了别人。”
“老丁，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想彻底消灭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内部将其瓦解，斩草除根。小生不才，甘做
二五仔，以身涉险，受得云开见月明——见月明！”
“你可拉倒吧你。”丁尼古的手一挥，“你最好把恶魔药水喝下去。我回去自然会跟他们说你的恶魔项坠丢了。既然大家破罐子破摔，你也不要再让自己遭罪，免得下半辈子坐轮椅。自私，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不自私，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咱们要自尊自爱，不当憨憨，不吃那亏。”
“不愧是搞神棍的，小语言组织的一溜一溜的。爱你哟。”
说实话，丁尼古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像人类的恶魔猎人。他猥琐圆滑，但也正直认理，否则我不可能跟他处的这么好。当然了，那也是老子魅力大，男女老少通杀。不然放别人身上，单就与恶魔有关系的猎人，足以他把人家大卸八块了。
“行啦，我先回去，你休息到月底。到时候我会再来接你，直接去猎人公会。放心，有你师傅我在，保管你能留个全尸。”
我压根不重视审判不审判，所以权当丁尼古放屁。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很对，恶魔药水我必须趁早喝掉，万一猎人公会那群人过来搜我身，我手无缚鸡之力，再丢了项坠失了菊，那可就得不偿失、叫苦不迭了。
心动不如行动。从枕头下摸出了恶魔项坠，我一饮而尽。
过瘾。
3
“姐姐，吃饭时间到啦！”
我扯着嗓子喊，按耐不住心里激动，像个即将要开始恶作剧的小孩。
嗒嗒嗒——
护士小姐姐的小皮鞋从远及近，进了房。
她端着饭盒，脸上的表情是无奈，无奈之中还有期待；勺子往我嘴边一伸：“张嘴，不准伸舌头。”
“啊——真好吃。”我鼓着腮帮子，“姐姐，你还记得早上跟我说过的话吗？”
“不记得。”护士小姐姐没好气地说。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说如果我能站起来，你就给我当媳妇儿。”
“呵，那当你的媳妇儿可太有难度了。”她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我站不起来。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哟，你还蹬鼻子上脸啦？好啊，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快说！”
“如果你站不起来，那以后给你洗澡换衣服的忙也得让我帮。”
“这……”我迟疑了起来。
还好我很快相通了，只要当了我媳妇，干啥不都行嘛！瞧我这猪脑子。
“一言为定！”
“好，你站吧。”护士小姐姐很不屑，也很兴奋。也不知道因为能当我媳妇兴奋还是能给我洗澡兴奋。
我真是个优秀又可恶的男人啊……
“姐姐，你离远一点，我怕顶到你。”
护士小姐姐走到了门口。
我全身绷紧，气聚丹田，右手掌猛地一拍，一个鲤鱼打挺外加高难度跳马，完美地落在了护士小姐姐的身前。
“媳妇儿，”我笑吟吟地轻轻抚摸着护士小姐姐的脸，“啥时候去洗澡啊？你说洗鸳鸯浴丢人还是吃鸳鸯锅丢人呀？边洗鸳鸯浴边吃鸳鸯锅你觉得怎么样？”
啪——护士小姐姐手里的饭盒砸在了我的脚上。
五秒钟后，房间里传出来了撕心裂肺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医院。
“有鬼啊——鬼啊——啊——”
（本章完）
“姐姐我聊好了，要吃饭！”
……
“姐姐我吃好了，要尿尿！”
……
“姐姐我尿好了，要洗澡！”
……
“姐姐我洗好了，要睡觉！”
……
“姐姐我睡好了，要陪聊！”
……
在我第n次任意滥用残障人士的人权“威胁”护士小姐姐替我做这做那之后，她终于受不了了，把手里的“坚硬”狠狠地插入我的体内。
“啊……”我忍不住呻吟起来。
“扎针这么爽嘛？那我用力咯，让你更爽一点。”护士小姐姐咬着牙，阴阴一笑。
我也咬着牙，下体……呃，是手臂……手臂隐隐作疼。
这就是我痛并快乐着的日常生活。
我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的院了，基本上也都和护士医生打成一片。只有当你和他们熟络起来，你才会知道他们有多闹腾多有趣多猖狂，每天欺负得我只能在床上哭爹喊娘雅咩蝶。
自从上回苏锐把恶魔项坠还给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丁尼古也是。还有袁朗——这个笨蛋两个多月没有抓到我出没在风月场所、为探究人类原始欲望做实验，就想不到我出事了吗？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在奥斯魔德区？特喵的，老子人缘真差。
不管怎么说，至少还有护士小姐姐被迫不离不弃地陪着我，这足够了。当然，这也是我迟迟不喝恶魔项坠里的恶魔药水的主要原因——一个健康的人是永远体会不到残疾人内心的孤独和悲伤。我需要小姐姐安慰我呵护我，这比下地行走更重要。
莫要怪我没出息，爱情远高于肢体。
“有个阿姨不是写过‘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可她失去的是爱情啊’这种直击人心的话嘛。半斤八两，大家都差不多，我失去的是胳膊。虽然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换不来爱情至少能换来个带颜色的情吧？姐姐，这就需要靠你我共同努力啦。”
“我看你是有心无力了。江克，有时候我挺佩服你。你知道自己的情况不乐观却还有这么乐观的心思逗我们玩，你真坚强。”给我挂水的护士小姐姐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姐姐，你别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既然我都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再给自己找不痛快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只要我没死，那就不用愁。”
护士小姐姐点点头，眼睛流露出“你是真男人，我好中意你”的意思。
你我都知道，我是有后手。我所有的坚强和乐观都是建立在恶魔项坠的基础上。一旦它没了，我要还有心情说一句俏皮话码一个字更新一章，那就算老子是个勇士。
“姐姐，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你想想看，从两百多米的地方摔下来我都没死，下半辈子也不一定只能躺在床上啊。”
“给你点阳光你就泛滥，你吹吧你。没把你摔成肉泥那是奇迹。以后你要是能从床上站起来，我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做牛做马。”
“哦哦，姐姐，你是在跟我告白吗？我还没准备好呢？”
“你去死！”护士小姐姐打了我一下，转身就走。“待会再过来给你拔针。”
别拔了呗，就一直插着呗。我盯着护士小姐姐苗条的背影，美滋滋地傻乐，内心纠结着要不要索性就现在喝掉恶魔药水，没准还能娶个可爱的护士小媳妇呢。
断手和残废并不是一件需要乐观的事。它应该是只有消极、眼泪和悲伤、以及字里行间跟婚姻中充满了负能量的——文章。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乐天派，可这不代表我没脑子。我还年轻，才23岁，有胡子也只是因为躺了两个多月没刮。诚然，恶魔药水可以治愈我的残废，让我下床，但是不能让我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年纪轻轻就断手断脚却依然坚强充满正能量、对生活充满希望的人有很多，可惜不是我。我没那么坚强，更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我就一凡人，会饿会痛会受伤、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会结巴、在喜欢的东西面前会欢呼……我也会哭。
起先我以为我可以控制。但事实证明，控制自己只会让自己委屈迷失，还会被别人落井下石。
2
丁尼古是下午来的，还拎着水果篮。
我一看见我这抠门的上司一副假正经坐在我旁边帮我剥葡萄皮，小的给我大个给他自己的贱兮兮欠收拾的模样，我就知道，剩下的时间里他说的话，对我准没好。
“克啊，这阵子你感觉咋样？”
“本来挺爽，见到你就很丧。”
搁平常我说这话，丁尼古绝对会把葡萄皮往我脸上一扔，指着我大骂我没良心。而现在，他竟然只是尴尬地笑笑，带着苦涩，欲言又止。
我知道出事了。
“老丁，有事你就说。什么时候开始从说话猥琐退化成说话畏缩了？别告诉我因为我旷了俩月的工要扣我工资。”
“只是扣工资就好了……”丁尼古把葡萄放在一边，摸着自己的胡茬子。“克啊，上回你跟我讲的事我已经报给上面了，他们说会进行调查的。而且……”
“而且什么？”
“恶魔项坠给你了吗？”
“给了。”
“唉，上面说由于你在实习期间擅自与恶魔做交易，并私自越级进入奥斯魔德区导致cdpk公司引发骚乱，决定收回你的恶魔项坠，将你带回下城区接受猎人公会的审判……”
“哈！”
这老东西演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过……这演技也太好了吧？我盯着丁尼古的眼睛。他在躲闪。
“老丁，你在逗我，是不？”
丁尼古把头转向一边，没说话。
我笑了。不知道为什么笑，就是单纯地想笑。
“克啊，你没事吧？” 丁尼古回头，以为我笑傻了。
“没事，参加个会嘛，多大点事。”我耸耸肩，“会，我一定去；项坠，我一定不还。”
丁尼古扯了扯嘴角，我挑衅地看着他；然后便一起哈哈大笑。
“好你个小子，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够无耻。”丁尼古锤了我一拳。“你做的对，你拿命换来的恶魔项坠，只能属于你，谁也没有权力收走。”
“轻点儿，疼……彼此彼此，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又不是纯正的恶魔猎人，大不了走人不干。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话不是这么说。一朝是战狼，一生是……不好意思串词了，我重说。一朝是猎人，一生是猎人。克啊，你可以不当恶魔猎人，但你要记得，这个世界有的是恶魔，你以后必须要走正道。你私下与恶魔有交集，这已经违反了猎人手册。错先在你，真的怪不了别人。”
“老丁，你说这话就不对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想彻底消灭敌人，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内部将其瓦解，斩草除根。小生不才，甘做
二五仔，以身涉险，受得云开见月明——见月明！”
“你可拉倒吧你。”丁尼古的手一挥，“你最好把恶魔药水喝下去。我回去自然会跟他们说你的恶魔项坠丢了。既然大家破罐子破摔，你也不要再让自己遭罪，免得下半辈子坐轮椅。自私，是对别人的不尊重，不自私，是对自己的不尊重。咱们要自尊自爱，不当憨憨，不吃那亏。”
“不愧是搞神棍的，小语言组织的一溜一溜的。爱你哟。”
说实话，丁尼古是我目前为止见过的最像人类的恶魔猎人。他猥琐圆滑，但也正直认理，否则我不可能跟他处的这么好。当然了，那也是老子魅力大，男女老少通杀。不然放别人身上，单就与恶魔有关系的猎人，足以他把人家大卸八块了。
“行啦，我先回去，你休息到月底。到时候我会再来接你，直接去猎人公会。放心，有你师傅我在，保管你能留个全尸。”
我压根不重视审判不审判，所以权当丁尼古放屁。不过他有句话说的很对，恶魔药水我必须趁早喝掉，万一猎人公会那群人过来搜我身，我手无缚鸡之力，再丢了项坠失了菊，那可就得不偿失、叫苦不迭了。
心动不如行动。从枕头下摸出了恶魔项坠，我一饮而尽。
过瘾。
3
“姐姐，吃饭时间到啦！”
我扯着嗓子喊，按耐不住心里激动，像个即将要开始恶作剧的小孩。
嗒嗒嗒——
护士小姐姐的小皮鞋从远及近，进了房。
她端着饭盒，脸上的表情是无奈，无奈之中还有期待；勺子往我嘴边一伸：“张嘴，不准伸舌头。”
“啊——真好吃。”我鼓着腮帮子，“姐姐，你还记得早上跟我说过的话吗？”
“不记得。”护士小姐姐没好气地说。
“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你说如果我能站起来，你就给我当媳妇儿。”
“呵，那当你的媳妇儿可太有难度了。”她这话言外之意就是我站不起来。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
“哟，你还蹬鼻子上脸啦？好啊，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快说！”
“如果你站不起来，那以后给你洗澡换衣服的忙也得让我帮。”
“这……”我迟疑了起来。
还好我很快相通了，只要当了我媳妇，干啥不都行嘛！瞧我这猪脑子。
“一言为定！”
“好，你站吧。”护士小姐姐很不屑，也很兴奋。也不知道因为能当我媳妇兴奋还是能给我洗澡兴奋。
我真是个优秀又可恶的男人啊……
“姐姐，你离远一点，我怕顶到你。”
护士小姐姐走到了门口。
我全身绷紧，气聚丹田，右手掌猛地一拍，一个鲤鱼打挺外加高难度跳马，完美地落在了护士小姐姐的身前。
“媳妇儿，”我笑吟吟地轻轻抚摸着护士小姐姐的脸，“啥时候去洗澡啊？你说洗鸳鸯浴丢人还是吃鸳鸯锅丢人呀？边洗鸳鸯浴边吃鸳鸯锅你觉得怎么样？”
啪——护士小姐姐手里的饭盒砸在了我的脚上。
五秒钟后，房间里传出来了撕心裂肺的声音，震动了整个医院。
“有鬼啊——鬼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