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0五章 冯公子求见
冯秋云与冬梅女扮男装急急忙忙出门，无心理会街市上赶场日的喧闹，不多时来到街市西口。
远远看见云盘岭上下，数日不见已经大变模样。山脚围起了两道栅栏，岭上目光所及尽是营寨哨塔，无数藏青底色中镶白莲花的大旗四处飘扬，树荫下不时传出教勇操练的口号声，数队巡逻教勇在林小道来回穿行。
大梓树边便是哨卡，七八名头裹白布条的教勇正在对往来人员进行盘查。
冯秋云昨晚听覃声鸾说，自己去云盘岭必是畅通无阻，夜里再细细想来，此前所留白玉莲花，定是教中信物，所以早上临出门时，特意把那玉白莲揣在荷包里。
两人到了哨卡，几名教勇高声喝问：“站住！来者何人？前面是天运大军营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冯秋云掏出玉白莲递了过去，值哨教勇接过一看，脸上露出惊异神色，不敢怠慢，赶紧让哨长验看，哨长也是大吃一惊：“敢问这位公子，您儿是？”
“我找……找你们女营覃统领，她是我姐。”秋云原本是说找覃声鸾，但终究说不出口，话到嘴边改了。只是，她还不知道莺儿姑娘姓齐，以为是姓覃，就说是找女营覃统领。那哨长不是本地人，对当地口音不是十分熟悉，“覃”“齐”两个字的差别一时分辩不出，以为冯秋云说的就是齐统领。
“哦！”哨长知道，齐莺儿本是襄阳堂莲花圣使，既然是她的兄弟，手里拿个七瓣玉白莲也不稀奇，当下抱拳行礼：“原来是齐统领的兄弟，前面往左手过去不远，便是南山女营。”
冯秋云谢过，与冬梅进了哨卡，往营盘岭南边走去，才走了三五十步，却听见身后那哨长高声问话：“哎哟，腊生兄弟，这么快就从街市回来了，买了什么好东西啊？”
冯秋云转身，看见向腊生对那哨长笑道：“这里正巧有点好东西，送你一包回去煮着吃吧！”说罢，将药包往那哨长鼻下一递：“哈哈……上街抓药呢！”
“呸！呸！呸！”哨长连啐了三声：“无事达事哪个吃药哦！”
“腊生，买什么药啊？”冯秋云回身转来，问道。
“前几日邬阳关和薄刀粱子连续几战，有些兄弟受了伤，军中药材不太齐全，所以去回春堂买来的。”向腊生见是秋云，又是公子装束，赶紧上前见过，问道：“公子……是稀客啊，你怎么有空到营盘岭来了？”
“我是来找莺儿姐姐的，听说她就在南边女营，正准备过去呢。覃大哥呢？他在不在营中？他住在哪里？”冯秋云一连声问道。
“覃公子住在山顶大营。哎哟，你先忙着，我有事要走了！”向腊生担心话多漏嘴，一溜小跑上山去了。
冯秋云笑了笑，依然去女营。
转过一道山脊，远远看见一处营寨，进进出出全是女人，冯秋云猜想那里必定是女营了。
那处营寨背靠营盘岭主峰，面临伍家河谷
千仞绝壁，再往前行几百步，便是花子洞钱粮库，钱粮库再往前又是悬崖峭壁。覃声鸾与武魁商议女营驻地时，两人都觉得此处最佳，面南向阳，两面临崖，又处在山顶大营与前山重兵护卫之下，极是安全无虞。
有不少附近教勇，家中妻女无甚依仗，又怕财主土豪报复，得知营盘岭开建女营，便连夜接上山来。因此女营虽是新开，却也热热闹闹，有了数十人。
齐莺儿不在营中，春燕正在忙前忙后，带着新入营女子，打扫房舍，整理伙房用具。见到秋云二人，过来问过才知底细，赶紧一边往营中请，一边说道：“原来是冯幺小姐，我是统领身边的丫头，名叫春燕。真的不巧，我家统领这会不在，有事去山顶大营了，您先进来喝茶，我马上叫人去请。”
冯秋云心中一紧，昨晚师父汪真人那样说，现今莺儿姐姐也在山顶大营，向腊生又清晨八早去回春堂抓药，莫不是覃大哥真的受伤了？当下说道：“不用不用，既然莺儿姐姐在大营，正好我也要去看望覃大哥，就不劳通传，我们自去便是。”说罢，与冬梅离开女营，沿旁边小路，直上山顶。
沿途遇见几拨巡逻教勇盘查，凭着七瓣白玉莲花，自然是畅通无阻。但是到了山顶大营，却被门外当值拦住，先验过莲花，又细细盘问，才进去一人到后面禀报：“街市冯家冯公子求见。”
向腊生拿回汤药，正在大厅一侧卧室外煎熬，覃声鸾斜躺在床上，齐莺儿与武魁陪坐在一侧，商量一些营中琐事。忽闻冯公子求见，不用想想就知道是冯秋云来了，覃声鸾赶紧起身，齐莺儿上前扶住，一齐去到外间莲花堂，在旁边侧案桌坐下，这才说声：“快请！”
“莺儿姐姐，我去女营找你，说你在山顶大营，我就直接上来了。”冯秋云一进莲花堂，就冲齐莺儿嚷着，说罢这话，才回头向覃声鸾问道：“覃大哥，昨晚你与我师父汪真人斗酒，我在一旁又不便劝解，没什么事吧？”
“呵呵，还好还好，你那师父，真是个人物。”覃声鸾笑着说道：“不过，昨晚那酒，还真是有点多，至今还头昏脑胀呢，冯大伯与你师父汪真人没有见笑吧？”
“没有啊，你们走后，我爹与师父直夸你海量呢。”冯秋云见覃声鸾谈笑自如，完全没有受伤迹象，才放下心来，笑吟吟的说道。
武魁在一旁，向齐莺儿使个眼色，说道：“齐姑娘，你女营今日新到不少人，我陪你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齐莺儿愣一下，明白了武魁用意，是想让覃声鸾与冯秋云单独说话，心下自是一百个不情愿。
恰在这时，门外高声通传：“张大贵张提巡自向家湾前来，有要事禀报！”
齐莺儿一听，赶紧对冯秋云说：“秋云妹妹，大哥他们想是有军务要处理，你也难得来一趟，就先随我到女营去玩，等他们把事情处理完了，一起吃饭。”
“那我就回去咯，出门时我爹再三扎咐，等我回去吃饭的。反
正这里又不远，往后会常来看姐姐的。”冯秋云见过覃大哥之后心下已经踏实，也怕莺儿姐姐耽误正事，就直接告辞不再去女营。
“覃大哥，你们忙正事，我就先回去了！”冯秋云说罢，带着冬梅下山去了。
张大贵行色匆匆进得大营，向覃声鸾武魁齐莺儿行过礼，报道：“启禀都督，两月前我军攻占石斗坪时，杀了税课司协理处赵大人。那赵大人乃是建始知县赵源生的亲侄子，料想那赵知县肯定会发兵来报仇，属下分派了几拨兄弟，利用县城的亲朋故旧各种关系，在县城打探衙门动向，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消息。昨日夜里，有两拨兄弟回向家湾来禀报，赵知县已经募集团练乡勇七八百人，施南府衙与千总衙门又请得湖北提督下令，建始、野三关两处绿营把总署由赵知县统一节制，全力对付我天运大军。现今赵源生手下，两处绿营把总署加上团练乡勇和衙役捕快，共有一千余众，不日将开赴官店口！”
“好，好，就怕他不来！”覃声鸾略一沉吟，说道：“天运大军要发展，正愁没有战机，赵源生赵知县此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打好这一战，全歼犯境官军，不仅粮草武器收获不小，还能借机扩大影响，吸纳兵员扩充队伍。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武魁想了想，说道：“目前，我营盘岭上和伍家河及石斗坪几处，已有两千余人，加上才在邬阳关、薄刀粱子大获全胜，士气正高，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赵知县那千把多人，不在话下。属下反而倒是担心，赵源生之所以区区千人就胆敢前来围剿营盘岭，定是以为官店口还是两月前那样，只有属下所领的数百人马，加上又急切想为他侄子赵传宗报仇所致。但前日里都督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官店口，早已轰动十里八乡，这消息想隐瞒都难，一旦消息传到县城，官军知道了现今我军在官店口的实力，只怕借他个胆子赵源生也不敢来了。”
“嗯，武先锋言之有理。现在是怎样才能让赵源生放心前来，之后又如何将其歼灭？”覃声鸾说罢站起身来，齐莺儿赶紧上前搀扶，覃声鸾摆摆手，自己慢慢在堂中来回踱步。
武魁齐莺儿张大贵不敢打扰，只好静静站在一旁。
沉思良久，覃声鸾突然面露微笑，说道：“张提巡，你再多派几人，继续打探官军消息，也不用去县城，只在景阳河南岸双土地一带暗中观察即可，一旦官军从对面景阳关出现，立即返回报告。官军大队人马行军，与我们报信之人相比，至少得晚到一天，我军完全有充裕时间准备。”
覃声鸾接着下令：“武先锋，自明日起，营盘岭上留下三四百人，由你带领守卫钱粮库，张大贵留下助你驻守并负责打探官军消息。其余的所有人马，分成三队，每一队六百人，张罗汉率领第一队先行，本都督率领第二队为中军次日出发，刘顺率后队第三天开拔，立即回师瓦岗寨，待与瓦岗寨大军会合后，全力攻占宣恩县城。”
“都督，这是……？”武魁一听，莫名其妙，张大贵齐莺儿也是一头雾水。
（本章完）
远远看见云盘岭上下，数日不见已经大变模样。山脚围起了两道栅栏，岭上目光所及尽是营寨哨塔，无数藏青底色中镶白莲花的大旗四处飘扬，树荫下不时传出教勇操练的口号声，数队巡逻教勇在林小道来回穿行。
大梓树边便是哨卡，七八名头裹白布条的教勇正在对往来人员进行盘查。
冯秋云昨晚听覃声鸾说，自己去云盘岭必是畅通无阻，夜里再细细想来，此前所留白玉莲花，定是教中信物，所以早上临出门时，特意把那玉白莲揣在荷包里。
两人到了哨卡，几名教勇高声喝问：“站住！来者何人？前面是天运大军营寨，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冯秋云掏出玉白莲递了过去，值哨教勇接过一看，脸上露出惊异神色，不敢怠慢，赶紧让哨长验看，哨长也是大吃一惊：“敢问这位公子，您儿是？”
“我找……找你们女营覃统领，她是我姐。”秋云原本是说找覃声鸾，但终究说不出口，话到嘴边改了。只是，她还不知道莺儿姑娘姓齐，以为是姓覃，就说是找女营覃统领。那哨长不是本地人，对当地口音不是十分熟悉，“覃”“齐”两个字的差别一时分辩不出，以为冯秋云说的就是齐统领。
“哦！”哨长知道，齐莺儿本是襄阳堂莲花圣使，既然是她的兄弟，手里拿个七瓣玉白莲也不稀奇，当下抱拳行礼：“原来是齐统领的兄弟，前面往左手过去不远，便是南山女营。”
冯秋云谢过，与冬梅进了哨卡，往营盘岭南边走去，才走了三五十步，却听见身后那哨长高声问话：“哎哟，腊生兄弟，这么快就从街市回来了，买了什么好东西啊？”
冯秋云转身，看见向腊生对那哨长笑道：“这里正巧有点好东西，送你一包回去煮着吃吧！”说罢，将药包往那哨长鼻下一递：“哈哈……上街抓药呢！”
“呸！呸！呸！”哨长连啐了三声：“无事达事哪个吃药哦！”
“腊生，买什么药啊？”冯秋云回身转来，问道。
“前几日邬阳关和薄刀粱子连续几战，有些兄弟受了伤，军中药材不太齐全，所以去回春堂买来的。”向腊生见是秋云，又是公子装束，赶紧上前见过，问道：“公子……是稀客啊，你怎么有空到营盘岭来了？”
“我是来找莺儿姐姐的，听说她就在南边女营，正准备过去呢。覃大哥呢？他在不在营中？他住在哪里？”冯秋云一连声问道。
“覃公子住在山顶大营。哎哟，你先忙着，我有事要走了！”向腊生担心话多漏嘴，一溜小跑上山去了。
冯秋云笑了笑，依然去女营。
转过一道山脊，远远看见一处营寨，进进出出全是女人，冯秋云猜想那里必定是女营了。
那处营寨背靠营盘岭主峰，面临伍家河谷
千仞绝壁，再往前行几百步，便是花子洞钱粮库，钱粮库再往前又是悬崖峭壁。覃声鸾与武魁商议女营驻地时，两人都觉得此处最佳，面南向阳，两面临崖，又处在山顶大营与前山重兵护卫之下，极是安全无虞。
有不少附近教勇，家中妻女无甚依仗，又怕财主土豪报复，得知营盘岭开建女营，便连夜接上山来。因此女营虽是新开，却也热热闹闹，有了数十人。
齐莺儿不在营中，春燕正在忙前忙后，带着新入营女子，打扫房舍，整理伙房用具。见到秋云二人，过来问过才知底细，赶紧一边往营中请，一边说道：“原来是冯幺小姐，我是统领身边的丫头，名叫春燕。真的不巧，我家统领这会不在，有事去山顶大营了，您先进来喝茶，我马上叫人去请。”
冯秋云心中一紧，昨晚师父汪真人那样说，现今莺儿姐姐也在山顶大营，向腊生又清晨八早去回春堂抓药，莫不是覃大哥真的受伤了？当下说道：“不用不用，既然莺儿姐姐在大营，正好我也要去看望覃大哥，就不劳通传，我们自去便是。”说罢，与冬梅离开女营，沿旁边小路，直上山顶。
沿途遇见几拨巡逻教勇盘查，凭着七瓣白玉莲花，自然是畅通无阻。但是到了山顶大营，却被门外当值拦住，先验过莲花，又细细盘问，才进去一人到后面禀报：“街市冯家冯公子求见。”
向腊生拿回汤药，正在大厅一侧卧室外煎熬，覃声鸾斜躺在床上，齐莺儿与武魁陪坐在一侧，商量一些营中琐事。忽闻冯公子求见，不用想想就知道是冯秋云来了，覃声鸾赶紧起身，齐莺儿上前扶住，一齐去到外间莲花堂，在旁边侧案桌坐下，这才说声：“快请！”
“莺儿姐姐，我去女营找你，说你在山顶大营，我就直接上来了。”冯秋云一进莲花堂，就冲齐莺儿嚷着，说罢这话，才回头向覃声鸾问道：“覃大哥，昨晚你与我师父汪真人斗酒，我在一旁又不便劝解，没什么事吧？”
“呵呵，还好还好，你那师父，真是个人物。”覃声鸾笑着说道：“不过，昨晚那酒，还真是有点多，至今还头昏脑胀呢，冯大伯与你师父汪真人没有见笑吧？”
“没有啊，你们走后，我爹与师父直夸你海量呢。”冯秋云见覃声鸾谈笑自如，完全没有受伤迹象，才放下心来，笑吟吟的说道。
武魁在一旁，向齐莺儿使个眼色，说道：“齐姑娘，你女营今日新到不少人，我陪你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齐莺儿愣一下，明白了武魁用意，是想让覃声鸾与冯秋云单独说话，心下自是一百个不情愿。
恰在这时，门外高声通传：“张大贵张提巡自向家湾前来，有要事禀报！”
齐莺儿一听，赶紧对冯秋云说：“秋云妹妹，大哥他们想是有军务要处理，你也难得来一趟，就先随我到女营去玩，等他们把事情处理完了，一起吃饭。”
“那我就回去咯，出门时我爹再三扎咐，等我回去吃饭的。反
正这里又不远，往后会常来看姐姐的。”冯秋云见过覃大哥之后心下已经踏实，也怕莺儿姐姐耽误正事，就直接告辞不再去女营。
“覃大哥，你们忙正事，我就先回去了！”冯秋云说罢，带着冬梅下山去了。
张大贵行色匆匆进得大营，向覃声鸾武魁齐莺儿行过礼，报道：“启禀都督，两月前我军攻占石斗坪时，杀了税课司协理处赵大人。那赵大人乃是建始知县赵源生的亲侄子，料想那赵知县肯定会发兵来报仇，属下分派了几拨兄弟，利用县城的亲朋故旧各种关系，在县城打探衙门动向，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消息。昨日夜里，有两拨兄弟回向家湾来禀报，赵知县已经募集团练乡勇七八百人，施南府衙与千总衙门又请得湖北提督下令，建始、野三关两处绿营把总署由赵知县统一节制，全力对付我天运大军。现今赵源生手下，两处绿营把总署加上团练乡勇和衙役捕快，共有一千余众，不日将开赴官店口！”
“好，好，就怕他不来！”覃声鸾略一沉吟，说道：“天运大军要发展，正愁没有战机，赵源生赵知县此来，无异于雪中送炭。打好这一战，全歼犯境官军，不仅粮草武器收获不小，还能借机扩大影响，吸纳兵员扩充队伍。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武魁想了想，说道：“目前，我营盘岭上和伍家河及石斗坪几处，已有两千余人，加上才在邬阳关、薄刀粱子大获全胜，士气正高，可谓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赵知县那千把多人，不在话下。属下反而倒是担心，赵源生之所以区区千人就胆敢前来围剿营盘岭，定是以为官店口还是两月前那样，只有属下所领的数百人马，加上又急切想为他侄子赵传宗报仇所致。但前日里都督大军浩浩荡荡开进官店口，早已轰动十里八乡，这消息想隐瞒都难，一旦消息传到县城，官军知道了现今我军在官店口的实力，只怕借他个胆子赵源生也不敢来了。”
“嗯，武先锋言之有理。现在是怎样才能让赵源生放心前来，之后又如何将其歼灭？”覃声鸾说罢站起身来，齐莺儿赶紧上前搀扶，覃声鸾摆摆手，自己慢慢在堂中来回踱步。
武魁齐莺儿张大贵不敢打扰，只好静静站在一旁。
沉思良久，覃声鸾突然面露微笑，说道：“张提巡，你再多派几人，继续打探官军消息，也不用去县城，只在景阳河南岸双土地一带暗中观察即可，一旦官军从对面景阳关出现，立即返回报告。官军大队人马行军，与我们报信之人相比，至少得晚到一天，我军完全有充裕时间准备。”
覃声鸾接着下令：“武先锋，自明日起，营盘岭上留下三四百人，由你带领守卫钱粮库，张大贵留下助你驻守并负责打探官军消息。其余的所有人马，分成三队，每一队六百人，张罗汉率领第一队先行，本都督率领第二队为中军次日出发，刘顺率后队第三天开拔，立即回师瓦岗寨，待与瓦岗寨大军会合后，全力攻占宣恩县城。”
“都督，这是……？”武魁一听，莫名其妙，张大贵齐莺儿也是一头雾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