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都行 第九十九章 兽神之力
“陈凡所用，是军伍之中所习刀法？”莫羡闻言一愣。
修行之途，剑乃正道，青岚老祖长生山以青岚九剑证道飞升，位列星神，自此之后修行之人多以剑为兵刃。可军伍之中，刀却占了主流，不管是天都禁军金梓卫，还是北疆陈家军，多以长刀配在身上。
这也难免，剑可攻可守，修行者切磋对战多是有来有回，可战场上往往是一招定生死。用刀大开大合，挥砍横劈不易被兵甲卡住，步兵骑兵均可上手，自然更受青睐。
莫羡知道陈凡来自北疆陈家，却从未想过他所用招式竟真的是军伍刀法。
既然本就是刀法，为何又要使一手长剑？
莫羡心中疑问尚未解决，擂台之上再起波澜。
只见陈凡脚踏石面，手中剑光转成一朵剑花，不等阿木尔同自己拉开身位，箭步冲上前去，双手握住剑柄，从斜下狠狠挑上对手面门。
阿木尔獠牙毕露，仰脖躲过这一挑击，脸上“唰”地裂开一道血痕。
“再来！”
陈凡一击不中，双手紧握剑柄，运气蓄力再次横劈出去。
这一剑快到连眼睛都跟不上它的速度。
一道银亮虚影划过。
那寒意森森的剑刃两侧，竟虚化如同参差不齐的尖牙一般。
阿木尔抬掌挡住，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轰！”
一声震耳轰鸣。
下一刻，那如同巨熊一般雄壮魁梧的身躯，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向空中。
再看对侧陈凡，单脚立于擂台之上，手中长剑纹丝不动，而那缓缓收回的脚尖，有淡淡青烟飘起。
栈台之上，莫羡忍不住惊叹出声。
方才打飞阿木尔的，不是陈凡手中的长剑，而是他突然踢出的一脚。
那一脚势大力沉，竟是让阿木尔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硬生生地硬接了一招。
“兄台可要小心了，陈家剑，可不只是我手中这柄家伙。”
陈凡嘴角一勾，不等对面阿木尔起身，再次运剑前冲而去，矫健身形好似云中燕，林中豹，长袍翻卷如旌旗飘扬。
阿木尔来不及抹去嘴角血丝，手肘反撑，一个翻身而起，掌心直迎长剑而上，顿时火花四溅，金属蜂鸣声不绝于耳。
两人身形不断交错，剑锋卷起劲风扑散而去，阿木尔双掌轮转如飞，陈凡手中长剑绽如金莲，一时间缠斗在一起，剑影绰绰，利刃翻飞，看不出胜负。
莫羡于栈台上仔细观察两人招式，他本就使刀，经钟吕点明，再看陈凡手中长剑，还真的看出了些端倪。
刀主攻，防守薄弱，若是气势压住对方还好，一旦露出破绽便是死局。
莫羡所修刀法本就霸道十足，又有双刀相互辅佐，虽长于进攻，却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而陈凡以剑使刀法，摈除了刀只有单刃的弊端，上挑下劈转换更为流畅，更是加上了腿脚身法补齐防守不足，可谓攻守兼备。
如此一来，这套剑法进攻意图本就难以捉摸，又让人不得不绷紧神经全力提防。
就好像一只高昂着头颅的眼镜蛇，前一刻还定在原地吐信，下一秒就已经将毒牙嵌入你的皮肉之中。
“这套陈家剑，当真是北疆陈家军的东西，厉
害。”莫羡忍不住称赞道。
一旁钟吕依旧沉默不言，他身后的一众星官也如先前一样，好似木雕般纹丝不动。
再看擂台之上，陈凡已经隐隐占了上风。一寸长一寸强，阿木尔身材再魁梧，仅凭自己的双手，怎么也抵不过陈凡手中长剑，不过缠斗片刻，攻守全都陷入了被动。
陈凡本就是天道院的得意门生，天资过人，更是身经百战，自然懂得乘胜追击。
只见他脚下一顿，有如生根一般稳住身形，原本眼花缭乱的剑招就这么被他硬生生停了下来。
阿木尔未能料到陈凡这一变招，脚步偏移了些许。
陈凡等得就是这一刻。
“陈家剑，大漠砂。”
少年手上长剑缓缓入鞘。
下一刻，涛涛剑光好似北疆戈壁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一般，笼罩了整座擂台，却不见持剑之人。
陈凡身影消失在了这漫天尘沙之中。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站在阿木尔身后。
“承让！”
长剑一声轻鸣，滑入鞘中。
陈凡身后高大的北域少年，应声倒地。
偌大苍霞演武场，沉寂无声。
北苑众人最先反应过来，一人带头，其余弟子教头皆是为陈凡高声喝彩，场中来客随即也都报以掌声，由衷赞叹。
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试，赢者自然优秀，败者也展风采，作为万国会的头菜，撑得起门面。
陈凡抱拳朝四面八方行礼，他虽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在擂台之上赢下比试，心中难免喜悦。
莫羡在栈台之上不住地点头，视线不觉地扫向乌尔萨部在的地方，却忽地愣住了。
乌尔萨部数十来客，仍旧站在原地，无一落座。
他们的视线，牢牢地锁定着躺在擂台之上的阿木尔。
莫羡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万国会如此重要的演武，若是对战至此已结束，总该有人出来宣布结果，可到现在也没听到有何动静。
正在他疑惑之时，却听到擂台之上，有鼓擂响。
“咚。”
那声音虽微弱低闷，却充满雄浑力量。
陈凡自然有所察觉，扭头视线四处扫过，也并未见擂台之上置有皮鼓。
“咚。”
“咚。”
“咚。”
沉闷的鼓声接连响起，不只是陈凡和莫羡，看台之上其他观者也都听到了这声响，面面相觑，却寻不见声音的来源。
隆隆鼓声越发密集，陈凡鬓角有冷汗流出，手掌不自觉地放在剑柄之上。
“看！”终于有人惊叫出声，指向擂台之上的阿木尔。
所有人的实现聚焦那个躺在石面上的陆吾少年。
只见他胸口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
每次闪烁，那沉闷声响便在演武场中跳动一次。
莫羡瞳孔皱缩，终于明白鼓声从何而来。
那不是鼓声。
那是阿木尔的心跳。
“阿木尔。”
乌尔萨部族的人群之中，有人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好像点点星火落入干枯的草原，越来越多的乌尔萨人念响这三个字，不过几息时间，便汇作声势浩大的汪洋，整座苍霞演武场
都回荡着那个陆吾少年的名字。
就好像回应一般。
本已躺在擂台之上的阿木尔，缓缓起身，一点一点举起自己布满刺青的手臂。
他胸前红光闪烁越发剧烈，本就魁梧的身躯再次膨胀几分，那攀沿至脖颈的刺青竟如同活物一般向周身蔓延开来。
“刺啦。”
那身坎卦再也包裹不住他高大的身躯，碎作片片布绸，原本布满手掌的黑色硬毛，转瞬间变铺满了他的两条手臂。
阿木尔回头，盯着面前陈凡，那双眼睛竟变得漆黑一片。
栈台之上，钟吕的表情终于起了些许变化。
“兽神之力吗。倒是学得快。”他轻声开口，像是喃喃自语，却偏偏又被身旁莫羡听得真切。
兽神之力？
莫羡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好像对这个词有些印象，却又记不起在何处听到过。
擂台之上，陈凡抿了抿嘴唇，再次拔剑出鞘，朗声道：“兄台所言果真不假，乌尔萨人，确实不需要兵刃。”
阿木尔只是盯着他，没有回话，浑身肌肉似流水般鼓动。
“既然比试还未结束，陈某自当全力以赴。”陈凡正了正颜色，举剑齐眉，“阿木尔兄弟，小心了！”
话音刚落，剑光已至。
这一剑较之先前更快，更急，更凶猛。
陈凡本就乘在势头之上，剑气剑意都已攀至巅峰，同等境界若非绝顶高手，少有人能接住他这一击。
于是当那一剑停下的时候，显得那样突兀。
“叮。”
火星四溅，蜂鸣刺耳。
剑尖离阿木尔胸膛只有半寸，却再也前进不得。
陈凡嘴唇微颤，震惊地看着手中长剑。
那半尺剑锋，被阿木尔宽大的手掌死死握住。
连精铁都能轻松削断的剑刃，却连那一层硬毛都未能刮下。
“咔嚓。”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
下一刻，裂痕好似蛛网般遍布剑身之上。
“不够硬，不够锋利，不够……不够。”
阿木尔开口，那声音低沉如野兽嘶吼，唇边露出的獠牙锋利好似匕首。
话音落，那柄八旗院千锻而出的利剑，在他掌心之中彻底崩碎，叮叮当当洒落一地。
陈凡怔怔地抽回剑柄，后退两步，喉头不住地滚动。
“阿木尔！”
乌尔萨部之中，高喊着他的名字。
阿木尔松开手掌，胸前红光剧烈闪动，擂台之上顿时好似战鼓擂响。
陈凡终是明白发生了什么，苦笑一声，抱拳行礼：“是我输了，兄台天生伟力，陈某……甘拜下风。”
莫羡将这一切瞧在眼中，脑海忽有灵光闪过，终是想起在何处听说过兽神之力。
太曦武圣，饶是已攀至武道之极，手中那杆雪中梅能一举挑落九星官，修为只差师傅半步，可在北域同兽王死斗，仍未占得半点便宜。
若不是因为兽王已是暮年，又刚同卡密纳山雪木圣僧斗战，实力不及巅峰八成，恐怕那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陆吾人天生不可修行，北域也无些许辰力。
兽王仰仗之伟力，便是北域秘传的血脉，兽神之力。
（本章完）
修行之途，剑乃正道，青岚老祖长生山以青岚九剑证道飞升，位列星神，自此之后修行之人多以剑为兵刃。可军伍之中，刀却占了主流，不管是天都禁军金梓卫，还是北疆陈家军，多以长刀配在身上。
这也难免，剑可攻可守，修行者切磋对战多是有来有回，可战场上往往是一招定生死。用刀大开大合，挥砍横劈不易被兵甲卡住，步兵骑兵均可上手，自然更受青睐。
莫羡知道陈凡来自北疆陈家，却从未想过他所用招式竟真的是军伍刀法。
既然本就是刀法，为何又要使一手长剑？
莫羡心中疑问尚未解决，擂台之上再起波澜。
只见陈凡脚踏石面，手中剑光转成一朵剑花，不等阿木尔同自己拉开身位，箭步冲上前去，双手握住剑柄，从斜下狠狠挑上对手面门。
阿木尔獠牙毕露，仰脖躲过这一挑击，脸上“唰”地裂开一道血痕。
“再来！”
陈凡一击不中，双手紧握剑柄，运气蓄力再次横劈出去。
这一剑快到连眼睛都跟不上它的速度。
一道银亮虚影划过。
那寒意森森的剑刃两侧，竟虚化如同参差不齐的尖牙一般。
阿木尔抬掌挡住，眼中闪过一抹讶异。
“轰！”
一声震耳轰鸣。
下一刻，那如同巨熊一般雄壮魁梧的身躯，好似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向空中。
再看对侧陈凡，单脚立于擂台之上，手中长剑纹丝不动，而那缓缓收回的脚尖，有淡淡青烟飘起。
栈台之上，莫羡忍不住惊叹出声。
方才打飞阿木尔的，不是陈凡手中的长剑，而是他突然踢出的一脚。
那一脚势大力沉，竟是让阿木尔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硬生生地硬接了一招。
“兄台可要小心了，陈家剑，可不只是我手中这柄家伙。”
陈凡嘴角一勾，不等对面阿木尔起身，再次运剑前冲而去，矫健身形好似云中燕，林中豹，长袍翻卷如旌旗飘扬。
阿木尔来不及抹去嘴角血丝，手肘反撑，一个翻身而起，掌心直迎长剑而上，顿时火花四溅，金属蜂鸣声不绝于耳。
两人身形不断交错，剑锋卷起劲风扑散而去，阿木尔双掌轮转如飞，陈凡手中长剑绽如金莲，一时间缠斗在一起，剑影绰绰，利刃翻飞，看不出胜负。
莫羡于栈台上仔细观察两人招式，他本就使刀，经钟吕点明，再看陈凡手中长剑，还真的看出了些端倪。
刀主攻，防守薄弱，若是气势压住对方还好，一旦露出破绽便是死局。
莫羡所修刀法本就霸道十足，又有双刀相互辅佐，虽长于进攻，却也能做到滴水不漏。
而陈凡以剑使刀法，摈除了刀只有单刃的弊端，上挑下劈转换更为流畅，更是加上了腿脚身法补齐防守不足，可谓攻守兼备。
如此一来，这套剑法进攻意图本就难以捉摸，又让人不得不绷紧神经全力提防。
就好像一只高昂着头颅的眼镜蛇，前一刻还定在原地吐信，下一秒就已经将毒牙嵌入你的皮肉之中。
“这套陈家剑，当真是北疆陈家军的东西，厉
害。”莫羡忍不住称赞道。
一旁钟吕依旧沉默不言，他身后的一众星官也如先前一样，好似木雕般纹丝不动。
再看擂台之上，陈凡已经隐隐占了上风。一寸长一寸强，阿木尔身材再魁梧，仅凭自己的双手，怎么也抵不过陈凡手中长剑，不过缠斗片刻，攻守全都陷入了被动。
陈凡本就是天道院的得意门生，天资过人，更是身经百战，自然懂得乘胜追击。
只见他脚下一顿，有如生根一般稳住身形，原本眼花缭乱的剑招就这么被他硬生生停了下来。
阿木尔未能料到陈凡这一变招，脚步偏移了些许。
陈凡等得就是这一刻。
“陈家剑，大漠砂。”
少年手上长剑缓缓入鞘。
下一刻，涛涛剑光好似北疆戈壁那漫天飞舞的黄沙一般，笼罩了整座擂台，却不见持剑之人。
陈凡身影消失在了这漫天尘沙之中。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是站在阿木尔身后。
“承让！”
长剑一声轻鸣，滑入鞘中。
陈凡身后高大的北域少年，应声倒地。
偌大苍霞演武场，沉寂无声。
北苑众人最先反应过来，一人带头，其余弟子教头皆是为陈凡高声喝彩，场中来客随即也都报以掌声，由衷赞叹。
这确实是一场精彩的比试，赢者自然优秀，败者也展风采，作为万国会的头菜，撑得起门面。
陈凡抱拳朝四面八方行礼，他虽不是个好大喜功的人，在擂台之上赢下比试，心中难免喜悦。
莫羡在栈台之上不住地点头，视线不觉地扫向乌尔萨部在的地方，却忽地愣住了。
乌尔萨部数十来客，仍旧站在原地，无一落座。
他们的视线，牢牢地锁定着躺在擂台之上的阿木尔。
莫羡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万国会如此重要的演武，若是对战至此已结束，总该有人出来宣布结果，可到现在也没听到有何动静。
正在他疑惑之时，却听到擂台之上，有鼓擂响。
“咚。”
那声音虽微弱低闷，却充满雄浑力量。
陈凡自然有所察觉，扭头视线四处扫过，也并未见擂台之上置有皮鼓。
“咚。”
“咚。”
“咚。”
沉闷的鼓声接连响起，不只是陈凡和莫羡，看台之上其他观者也都听到了这声响，面面相觑，却寻不见声音的来源。
隆隆鼓声越发密集，陈凡鬓角有冷汗流出，手掌不自觉地放在剑柄之上。
“看！”终于有人惊叫出声，指向擂台之上的阿木尔。
所有人的实现聚焦那个躺在石面上的陆吾少年。
只见他胸口有暗红色的光芒闪烁。
每次闪烁，那沉闷声响便在演武场中跳动一次。
莫羡瞳孔皱缩，终于明白鼓声从何而来。
那不是鼓声。
那是阿木尔的心跳。
“阿木尔。”
乌尔萨部族的人群之中，有人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好像点点星火落入干枯的草原，越来越多的乌尔萨人念响这三个字，不过几息时间，便汇作声势浩大的汪洋，整座苍霞演武场
都回荡着那个陆吾少年的名字。
就好像回应一般。
本已躺在擂台之上的阿木尔，缓缓起身，一点一点举起自己布满刺青的手臂。
他胸前红光闪烁越发剧烈，本就魁梧的身躯再次膨胀几分，那攀沿至脖颈的刺青竟如同活物一般向周身蔓延开来。
“刺啦。”
那身坎卦再也包裹不住他高大的身躯，碎作片片布绸，原本布满手掌的黑色硬毛，转瞬间变铺满了他的两条手臂。
阿木尔回头，盯着面前陈凡，那双眼睛竟变得漆黑一片。
栈台之上，钟吕的表情终于起了些许变化。
“兽神之力吗。倒是学得快。”他轻声开口，像是喃喃自语，却偏偏又被身旁莫羡听得真切。
兽神之力？
莫羡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好像对这个词有些印象，却又记不起在何处听到过。
擂台之上，陈凡抿了抿嘴唇，再次拔剑出鞘，朗声道：“兄台所言果真不假，乌尔萨人，确实不需要兵刃。”
阿木尔只是盯着他，没有回话，浑身肌肉似流水般鼓动。
“既然比试还未结束，陈某自当全力以赴。”陈凡正了正颜色，举剑齐眉，“阿木尔兄弟，小心了！”
话音刚落，剑光已至。
这一剑较之先前更快，更急，更凶猛。
陈凡本就乘在势头之上，剑气剑意都已攀至巅峰，同等境界若非绝顶高手，少有人能接住他这一击。
于是当那一剑停下的时候，显得那样突兀。
“叮。”
火星四溅，蜂鸣刺耳。
剑尖离阿木尔胸膛只有半寸，却再也前进不得。
陈凡嘴唇微颤，震惊地看着手中长剑。
那半尺剑锋，被阿木尔宽大的手掌死死握住。
连精铁都能轻松削断的剑刃，却连那一层硬毛都未能刮下。
“咔嚓。”
一声细不可闻的轻响。
下一刻，裂痕好似蛛网般遍布剑身之上。
“不够硬，不够锋利，不够……不够。”
阿木尔开口，那声音低沉如野兽嘶吼，唇边露出的獠牙锋利好似匕首。
话音落，那柄八旗院千锻而出的利剑，在他掌心之中彻底崩碎，叮叮当当洒落一地。
陈凡怔怔地抽回剑柄，后退两步，喉头不住地滚动。
“阿木尔！”
乌尔萨部之中，高喊着他的名字。
阿木尔松开手掌，胸前红光剧烈闪动，擂台之上顿时好似战鼓擂响。
陈凡终是明白发生了什么，苦笑一声，抱拳行礼：“是我输了，兄台天生伟力，陈某……甘拜下风。”
莫羡将这一切瞧在眼中，脑海忽有灵光闪过，终是想起在何处听说过兽神之力。
太曦武圣，饶是已攀至武道之极，手中那杆雪中梅能一举挑落九星官，修为只差师傅半步，可在北域同兽王死斗，仍未占得半点便宜。
若不是因为兽王已是暮年，又刚同卡密纳山雪木圣僧斗战，实力不及巅峰八成，恐怕那一战胜负犹未可知。
陆吾人天生不可修行，北域也无些许辰力。
兽王仰仗之伟力，便是北域秘传的血脉，兽神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