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天都行 第七十八章 玉儿
莫羡感受着耳畔少女吐来的温热气息，只觉得头皮一阵酥麻。
他还来不及咀嚼玉儿话中的意思，只见女孩忽地勾起脚尖，右腿鞭子似的甩向莫羡胸口。火红绸缎被撩起，飘散空中，恰好挡在莫羡眼前。
没有片刻犹豫，莫羡几乎是下意识地挥臂挡下。
可他张开的手掌却只扑到那团柔软红绫。
待莫羡拨开面前绸缎，发现本悬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跃上天桥。
女孩踮着脚尖，摇摇晃晃踩在朱红栏杆上，待站稳之后，不忘转过脸来，朝他吐了吐舌头。
“还想跑？”
莫羡一咧嘴，却并未翻身上那天桥，而是松开紧拽红绫的手掌，自空中一跃而下，正落方才大叔身后。
“小兄弟，你这是闹哪一出呢？”
那大叔看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身前少年脚尖一挑，一团裹着白布的狭长物件便被他握在手中。
“三打狐狸精，看过吗？”
莫羡朝大叔咧了咧嘴，屈膝一跃，好似青燕飞身而起，直奔头顶天桥而去。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少女瞧见这一幕也不急不怯，柳眉一挑，沿着天桥栏杆一路小跳，落在一旁商户楼顶。
她转身，朝天桥上的莫羡勾了勾手指，好像故意在等他追来一般。
莫羡一阵气郁，若不是天都城里用不得辰力，他又怎么会受这门子气。
玉儿瞧见他满头黑线，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接着扭头踩着青瓦朝远处跑去。
莫羡哪里能就这么放她走了，立刻飞身跃上楼顶，快步跟上。
两人就这么沿着泰安街的朱楼紫阁，一前一后地跑跳追逐，追的时间越久，莫羡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他在飞花瀑下炼体八年，经由天下第一的指点，即便不开辰脉，身体在普通人中已经算是万里挑一，更不要提现在已经迈入辰行境界。
可他同那叫玉儿的姑娘，却永远差着那么几丈距离。
就好像是她故意保持着一样。
这只小狐狸，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遭高大商铺酒楼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脚下踩着的青瓦也变成了掺着草垛的屋梁，两人竟一路奔出了天都城中心，眼看就要见到那座宏伟的神居。
玉儿忽地脚尖轻点，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对侧草屋顶上，停住了步子。
“怎么不跑了？”莫羡见她停下，也收住了脚步。
“累了。”
女孩拢了拢被汗水粘在鬓角的发丝，摘下微润的面纱，在掌心团成一团，抛向莫羡。
莫羡下意识地抬手接住，鼻腔有暗香丝丝缕缕飘来。
他看向对面少女，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不知为何忽然平静了不少。
大概是那女孩，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吧。
于是连吹过的风，似乎都清凉的几分。
“喂，你怎么不抓我啊。”
玉儿瞧他站在原地，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使劲朝他挥了挥手。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莫羡。”莫羡深吸一口气，“第二，我不动手，是因为
我知道你在等我动手。”
“哦？”
“别以为惹得我一肚子窝火，就真把我搞糊涂了。”莫羡嘴角勾起，轻笑一声，“你跑的看似漫无目的，其实稍作观察就能看出端倪。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边来的，你停下不是因为你累了，而是因为我们已经到了该到的地方。”
“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什么还敢跟来？”玉儿瞪大了眼睛。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莫羡抬起手中那团被白布包裹的长刀，表情逐渐冷硬，“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敢一个人带我到这儿来？”
“你就不怕这儿藏着别人？”
“我今晚去天桥找你本就是临时起意，你除非是神算子，提前别人通知设好埋伏。还是说，你的同党就一直住在这儿不成？”
“有道理哦。”玉儿捏着下巴皱眉想了想，认真道。
“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在醉花楼？”
“这不明摆着吗。”玉儿叉着腰，“偷东西啊？”
“放着价值连城的古剑不偷，反倒费劲把那不值钱的剑柄拔下来，拔下来就算了，我就当你不识货，可偷完之后，转手就把那象牙剑柄扔给街边小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贼？”
“嘻嘻。”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一样，捂着嘴轻笑起来，“我只是去偷东西，偷，东，西，听懂了吗？偷到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这有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莫羡一愣，一时摸不清女孩套路。
“不为什么，因为我乐意。”
“你同碎星，又是什么关系？”
“碎星？”
玉儿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但转瞬即逝，恢复如常，挑眉反问道：“昨天晚上那两个杀手，是碎星的人？”
“可别告诉我只是凑巧。”
“不好意思，还真让你说中了。”少女摊开手，撇了撇嘴，“我还当是哪来的人，敢对着一屋子二世祖动手。要是碎星的话，倒还真是说得通，反正这帮人行事从来没个规矩。”
“你知道的事情好像不少。”莫羡微微眯起眼睛。
“我还知道一件事儿，你肯定感兴趣。”
“什么？”
“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要被我拿走了。”
莫羡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把手中祖刃搁置在腰间，警惕地看着面前坏笑着的玉儿。
下一刻，他只觉得掌心一空，有什么东西拽走了长刀。
他急忙想伸手拦住，却已经来不及，只看到一道虚影拖着裹布的长刀飞向对面少女。
等莫羡看清抢走祖刃的是什么东西，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是一只狐狸。
一只白得像是大角峰那云海一般的狐狸。
“好你个小畜生，上次是你，这次又是你。”莫羡咬牙道。
小白狐却只是勾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亲昵地磨蹭着，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对莫羡的话充耳不闻。
“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偷这个？”
“其实也不是，我是真的跑累了，这个只是顺手拿来瞧瞧。唔，还蛮沉的嘛。”
玉儿掂了掂手中裹着白布的长刀，“这就是青岚门少门主用的兵器？咦，还是两柄剑？”
女孩说着，就要抬手掀开裹着祖刃的白布。
“停手！”莫羡见此情状，急忙喝到。
“不停不停就不停。”玉儿以为莫羡只是被偷了兵器，气急败坏，偏偏就要反着来，一抬手便解下裹着长刀的布条。
“刀？”等她看清手中那一黑一白两把兵刃，禁不住愣了下。
“小心！”
热浪扑散，黑色冥火好似吐信毒蛇般窜起，直扑玉儿面门而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变故，一直游刃有余的脸上也露出惊慌之色，连忙丢出手上长刀，脚下却再也站不稳，一个趔趄，直直摔了下去。
莫羡几乎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凝起周身辰力，屈膝跳向坠落屋顶的女孩。
时间仿佛忽然慢了下来。
女孩撞在他的怀里，扬起的发丝扫过莫羡面庞，带起些许异香。指尖传来女孩身子的触感，就像是团散发着迷人味道的云朵，柔软而温热。
可莫羡还未来得及脸红心跳，却看见怀中少女朝自己勾了勾嘴角，露出坏笑。
紧接着， 玉儿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撞在莫羡小腹上，借力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猝不及防挨了一记膝撞的莫羡，则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连滚几圈才停住。
“噌。”
一黑一白两柄祖刃，正巧落在两人正中间。
“你可是青岚门少门主，不用剑就算了，怎么会用这么两把邪门的兵器？”
玉儿起身抚了抚裙角浮尘，瞪大眼睛看着颤动的两柄长刀，面露好奇之色。
“你就不能说句谢谢吗。”
莫羡撑起身子，摸着被撞到发麻的小腹，心中不禁暗自讶异。他虽不设防备，可这姑娘一记膝撞的力道确实超出了莫羡的想象，只怕常人挨这么一下，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谢什么谢，占小姑娘便宜还敢卖乖了？本姑娘没了你也摔不坏，放心好了。”玉儿眉梢一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爱用什么用什么，你管不着。”莫羡听她这话，脾气也上来了。
“好啦好啦，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闹脾气，谢谢你谢谢你，行了吧？”玉儿翻了个白眼，捻起裙角，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可莫羡却不知为何越看越气。
“你要是识相，现在乖乖跟我去天都官府服罪，还能少受点皮肉苦，不然刀剑无眼。”他起身，手掌抬起，嵌入地中的一黑一白两柄祖刃剧烈颤动，接着直落入他手中。
玉儿依旧笑盈盈地看着莫羡，似乎不把他的话放在耳中。
但下一刻，女孩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后面，后面！”她抬手指着莫羡身后，脸上竟是少有的急切。
“还以为这招对我有用？”莫羡冷笑一声，“我就是信公鸡会生蛋我也不会再信你一句话……”
但他很快停住了话头。
他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鸣响从身后传来。
那是剑出鞘的声音。
（本章完）
他还来不及咀嚼玉儿话中的意思，只见女孩忽地勾起脚尖，右腿鞭子似的甩向莫羡胸口。火红绸缎被撩起，飘散空中，恰好挡在莫羡眼前。
没有片刻犹豫，莫羡几乎是下意识地挥臂挡下。
可他张开的手掌却只扑到那团柔软红绫。
待莫羡拨开面前绸缎，发现本悬在自己身前的少女不知何时已经跃上天桥。
女孩踮着脚尖，摇摇晃晃踩在朱红栏杆上，待站稳之后，不忘转过脸来，朝他吐了吐舌头。
“还想跑？”
莫羡一咧嘴，却并未翻身上那天桥，而是松开紧拽红绫的手掌，自空中一跃而下，正落方才大叔身后。
“小兄弟，你这是闹哪一出呢？”
那大叔看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看见身前少年脚尖一挑，一团裹着白布的狭长物件便被他握在手中。
“三打狐狸精，看过吗？”
莫羡朝大叔咧了咧嘴，屈膝一跃，好似青燕飞身而起，直奔头顶天桥而去。
围观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少女瞧见这一幕也不急不怯，柳眉一挑，沿着天桥栏杆一路小跳，落在一旁商户楼顶。
她转身，朝天桥上的莫羡勾了勾手指，好像故意在等他追来一般。
莫羡一阵气郁，若不是天都城里用不得辰力，他又怎么会受这门子气。
玉儿瞧见他满头黑线，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接着扭头踩着青瓦朝远处跑去。
莫羡哪里能就这么放她走了，立刻飞身跃上楼顶，快步跟上。
两人就这么沿着泰安街的朱楼紫阁，一前一后地跑跳追逐，追的时间越久，莫羡的脸色就越发难看。
他在飞花瀑下炼体八年，经由天下第一的指点，即便不开辰脉，身体在普通人中已经算是万里挑一，更不要提现在已经迈入辰行境界。
可他同那叫玉儿的姑娘，却永远差着那么几丈距离。
就好像是她故意保持着一样。
这只小狐狸，到底是什么来头？
周遭高大商铺酒楼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脚下踩着的青瓦也变成了掺着草垛的屋梁，两人竟一路奔出了天都城中心，眼看就要见到那座宏伟的神居。
玉儿忽地脚尖轻点，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对侧草屋顶上，停住了步子。
“怎么不跑了？”莫羡见她停下，也收住了脚步。
“累了。”
女孩拢了拢被汗水粘在鬓角的发丝，摘下微润的面纱，在掌心团成一团，抛向莫羡。
莫羡下意识地抬手接住，鼻腔有暗香丝丝缕缕飘来。
他看向对面少女，本有些烦躁的心情不知为何忽然平静了不少。
大概是那女孩，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吧。
于是连吹过的风，似乎都清凉的几分。
“喂，你怎么不抓我啊。”
玉儿瞧他站在原地，却没有动手的意思，使劲朝他挥了挥手。
“第一，我不叫喂，我叫莫羡。”莫羡深吸一口气，“第二，我不动手，是因为
我知道你在等我动手。”
“哦？”
“别以为惹得我一肚子窝火，就真把我搞糊涂了。”莫羡嘴角勾起，轻笑一声，“你跑的看似漫无目的，其实稍作观察就能看出端倪。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边来的，你停下不是因为你累了，而是因为我们已经到了该到的地方。”
“你既然知道我是故意的，为什么还敢跟来？”玉儿瞪大了眼睛。
“这句话，应该我来问。”莫羡抬起手中那团被白布包裹的长刀，表情逐渐冷硬，“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为什么还敢一个人带我到这儿来？”
“你就不怕这儿藏着别人？”
“我今晚去天桥找你本就是临时起意，你除非是神算子，提前别人通知设好埋伏。还是说，你的同党就一直住在这儿不成？”
“有道理哦。”玉儿捏着下巴皱眉想了想，认真道。
“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在醉花楼？”
“这不明摆着吗。”玉儿叉着腰，“偷东西啊？”
“放着价值连城的古剑不偷，反倒费劲把那不值钱的剑柄拔下来，拔下来就算了，我就当你不识货，可偷完之后，转手就把那象牙剑柄扔给街边小童？天底下还有这样的贼？”
“嘻嘻。”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一样，捂着嘴轻笑起来，“我只是去偷东西，偷，东，西，听懂了吗？偷到的东西，我愿意给谁就给谁，这有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莫羡一愣，一时摸不清女孩套路。
“不为什么，因为我乐意。”
“你同碎星，又是什么关系？”
“碎星？”
玉儿眼底闪过一抹讶异，但转瞬即逝，恢复如常，挑眉反问道：“昨天晚上那两个杀手，是碎星的人？”
“可别告诉我只是凑巧。”
“不好意思，还真让你说中了。”少女摊开手，撇了撇嘴，“我还当是哪来的人，敢对着一屋子二世祖动手。要是碎星的话，倒还真是说得通，反正这帮人行事从来没个规矩。”
“你知道的事情好像不少。”莫羡微微眯起眼睛。
“我还知道一件事儿，你肯定感兴趣。”
“什么？”
“你手里拿着的东西，就要被我拿走了。”
莫羡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把手中祖刃搁置在腰间，警惕地看着面前坏笑着的玉儿。
下一刻，他只觉得掌心一空，有什么东西拽走了长刀。
他急忙想伸手拦住，却已经来不及，只看到一道虚影拖着裹布的长刀飞向对面少女。
等莫羡看清抢走祖刃的是什么东西，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那是一只狐狸。
一只白得像是大角峰那云海一般的狐狸。
“好你个小畜生，上次是你，这次又是你。”莫羡咬牙道。
小白狐却只是勾在少女纤细的脖颈上，亲昵地磨蹭着，毛茸茸的尾巴一甩一甩，对莫羡的话充耳不闻。
“你把我叫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偷这个？”
“其实也不是，我是真的跑累了，这个只是顺手拿来瞧瞧。唔，还蛮沉的嘛。”
玉儿掂了掂手中裹着白布的长刀，“这就是青岚门少门主用的兵器？咦，还是两柄剑？”
女孩说着，就要抬手掀开裹着祖刃的白布。
“停手！”莫羡见此情状，急忙喝到。
“不停不停就不停。”玉儿以为莫羡只是被偷了兵器，气急败坏，偏偏就要反着来，一抬手便解下裹着长刀的布条。
“刀？”等她看清手中那一黑一白两把兵刃，禁不住愣了下。
“小心！”
热浪扑散，黑色冥火好似吐信毒蛇般窜起，直扑玉儿面门而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变故，一直游刃有余的脸上也露出惊慌之色，连忙丢出手上长刀，脚下却再也站不稳，一个趔趄，直直摔了下去。
莫羡几乎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凝起周身辰力，屈膝跳向坠落屋顶的女孩。
时间仿佛忽然慢了下来。
女孩撞在他的怀里，扬起的发丝扫过莫羡面庞，带起些许异香。指尖传来女孩身子的触感，就像是团散发着迷人味道的云朵，柔软而温热。
可莫羡还未来得及脸红心跳，却看见怀中少女朝自己勾了勾嘴角，露出坏笑。
紧接着， 玉儿毫不犹豫地抬起膝盖，撞在莫羡小腹上，借力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猝不及防挨了一记膝撞的莫羡，则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连滚几圈才停住。
“噌。”
一黑一白两柄祖刃，正巧落在两人正中间。
“你可是青岚门少门主，不用剑就算了，怎么会用这么两把邪门的兵器？”
玉儿起身抚了抚裙角浮尘，瞪大眼睛看着颤动的两柄长刀，面露好奇之色。
“你就不能说句谢谢吗。”
莫羡撑起身子，摸着被撞到发麻的小腹，心中不禁暗自讶异。他虽不设防备，可这姑娘一记膝撞的力道确实超出了莫羡的想象，只怕常人挨这么一下，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了。
“谢什么谢，占小姑娘便宜还敢卖乖了？本姑娘没了你也摔不坏，放心好了。”玉儿眉梢一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爱用什么用什么，你管不着。”莫羡听她这话，脾气也上来了。
“好啦好啦，你看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闹脾气，谢谢你谢谢你，行了吧？”玉儿翻了个白眼，捻起裙角，恭恭敬敬行了个万福礼，可莫羡却不知为何越看越气。
“你要是识相，现在乖乖跟我去天都官府服罪，还能少受点皮肉苦，不然刀剑无眼。”他起身，手掌抬起，嵌入地中的一黑一白两柄祖刃剧烈颤动，接着直落入他手中。
玉儿依旧笑盈盈地看着莫羡，似乎不把他的话放在耳中。
但下一刻，女孩的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后面，后面！”她抬手指着莫羡身后，脸上竟是少有的急切。
“还以为这招对我有用？”莫羡冷笑一声，“我就是信公鸡会生蛋我也不会再信你一句话……”
但他很快停住了话头。
他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鸣响从身后传来。
那是剑出鞘的声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