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云台之战
一声令下，玄天石上两人齐齐拔剑出鞘，寒光绽作朵朵冰莲。
只是这次陆颉之并未选择主动出击，她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抵在龙渊剑身，前后分脚而立，身形稳如千二石阶前那颗青翠古松。
她不需要出击，她要做的是拖下去，越久越好。
今何夕嘴角微微勾起，手腕一转，剑锋指向对面女子，长袍缓缓鼓动。
想要多撑一会儿吗？
正好，我也不愿意太快结束这场游戏。
那就努力让我尽兴吧，陆颉之。
“陆姑娘，且接今某这一剑！”
一道银光宛若游龙出海，径直刺向陆颉之胸前，这一剑看似朴实无华，却暗藏无限杀机。
“哼。”
陆颉之不避不闪，振臂挥剑，手中龙渊轻啸，剑身转作一面青色剑盾，将那直刺一剑生生挡开。
“再来！”
今何夕借力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再次刺出，两招之间竟是毫无间隙。
陆颉之眼神微闪，脚下终是有所松动，挥剑前档，身形向后掠去。
可她没想到的是，今何夕脚尖刚一触地，便如飞燕般携剑而至，再出一招。
“一剑严风吹霜过！”
陆颉之终是闪不过这一剑，也不敢再托大，青岚一剑顺势挥出，一道青光转瞬切向面前今何夕。
“好剑！”
今何夕毫无惧色，竟是大笑几声，看似随意地转身，那锐利剑气却刚好擦着他那飘飞衣角而过。
只见今家少爷躲过这一剑，翩然落地，并未再攻，而是微笑着朝面前少女抱拳，朗声道：“不愧是陆姑娘，入门不过两月剑招便已形神兼备，剑势更是锐不可当。如此巾帼英雄，绝代剑仙，又叫哪家男儿不倾慕，哪家男儿不动心？能与姑娘有缘相遇相识，真乃今某此生最大幸事。”
看台之上，那些公子小姐听了今家少爷这近乎大胆的情话，又看擂台两人郎才女貌如此般配，哪还按捺得住胸中荡漾春心，纷纷起身叫好，一时间又是绣帕满天飞舞，直落玄天石之上。
只有陆颉之看得到，面前那人眼神里闪烁的阴冷。
她想大声呵斥，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那张虚伪的人皮，想告诉太曦所谓的太液少将军究竟是何货色。
可那嘴唇颤了又颤，却终归没有出声。
整个太曦的名门望族都在看着他们。
她不能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
今何夕瞧见陆颉之脸色，自然算准了她不敢多说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他转头扫视看台之上，这才再次开口：“不过比试终究是比试，今某自然不会留情。若是陆姑娘觉得招架吃紧，只消说一声，我当会立刻收手……”
“你说完了么？”陆颉之打断了他，“说完就放马过来吧。啰嗦的人，真的很惹人厌。”
“好！”
今何夕微微眯起眼睛，身子逐渐绷紧，手中长剑缓缓举至眉高，眼神终于认真了起来。
陆颉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觉得耳旁声响逐渐消散，眼前所见只剩下那柄对准自己的精钢长剑，和愈发浓烈的剑气。
剑气所至，剑招相随。
那磅礴剑气汹涌四散，仿佛涛涛江水，奔腾不息。
忽地，一道大浪掀起，扑面而来。
来了！
陆颉之振臂挥剑，龙渊划破滚滚剑气，只见火星四射，有隐隐龙吟声于空中回响。
“二剑飒沓如流星！”
今何夕一击不中，脚踩石面，好似林间穿梭的矫捷云豹，手中长剑不过一息之间便已刺出十数下，剑光闪烁犹如点点星辰。
陆颉之飞速后退，只觉那汹涌剑气忽地散作漫天烟云，每一朵云中都藏着一道凶狠剑光。饶是她看得到剑招从何打来，却也有些招架不住，步履一时有些踉跄。
“姑娘好身法，今某佩服！”
今何夕大笑出声，密集剑招忽地收起，扬声道：“且看这一剑，姑娘是接得住还是接不住！”
他收剑入鞘，屈膝伏身，仿佛一张蓄势待发的长弓。
陆颉之拉开距离稳住身形，却看到原本汹涌而出的剑气却仿佛被漩涡卷起一般，翻滚着收向那柄已经入鞘的长剑。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紧闭双眼，竟像对面今何夕一样，摆出伏身收剑的姿势，身子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断开的弓弦。
看台上众人只觉得冷汗直冒，连大气都不敢喘，视线牢牢锁在两人身上。
一息之后。
陆颉之猛地睁开了眼。
“三剑秋莲出金匣！”
几乎是同一时间，蓄势已久的两人同时拔剑出鞘，点点剑光如同朵朵金莲绽放，一时间漫天都是光芒闪烁，仿佛星辰铺满夜空。
玄天石之上回荡着剑锋相撞的冰冷声响，随着剑光愈发密集，那声音竟是连成一片刺耳蜂鸣。看台观者不得不紧捂双耳，只觉得那每一剑似乎都打在自己脊骨上，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
两剑相接明明不过几息，却长得让人难以忍受。
一声清脆鸣响，刺耳蜂鸣戛然而止。
今家少爷手中长剑转出一朵耀眼剑花，利刃缓缓滑入剑鞘。
陆颉之持剑身侧，脸色苍白。
待今何夕那剑镡终于剑鞘相合的一霎，对面少女忽地踉跄几步，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垮了下来。
“唔……”
可陆颉之并没有倒下。
她单膝跪地，手中龙渊死死撑住地面，嘴唇已然泛白，可看向今何夕的眼睛，却没有丝毫退缩。
“陆姑娘着实天资过人，若是再过些时日，饶是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今何夕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嘲弄，“青岚弟子比试向来全力以赴，伤了姑娘并非我本意，只求姑娘千万莫要怪罪，毕竟你我日后还要好生相处。今日一战，便到此为止吧。”
说罢，今何夕潇洒转身，朝登场之处走去。
在他身后，掌声和欢呼忽地炸响，在玄天石之上久久回荡。只是这声浪还未到达高潮，却像是撞上了海崖一般，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最后竟是重新安静了下来。
今何夕的脚步放缓，眉头忍不住皱起。
“这样就走了吗。”
他猛地回头，却看到女孩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讥讽似的笑来。
“什么太液少将军，也不过如此。”
陆颉之艰难地拄着剑柄，一点一点站直了身子。她直视着今何夕越来越阴婺的脸色，抬手勾了勾手掌。
“来。”
她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
今何夕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线，他提剑转身，脸上再不见方才从容洒脱，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咬牙切齿道：
“陆颉之，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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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山，石窟门前，空气仿佛凝滞成冰。
半空之中，祝老须发皆张，手中巨斧有赤色龙蛇缠绕，宛如怒目金刚。
碎裂铜镜前，头贴符纸的诡异人形缓缓抬头，用被封住的双目“望向”空中祝老，轻笑出声。
只是那笑声，仿佛指甲刮擦铁板似的粗糙刺耳，只让人心烦意乱。
“我认得那柄斧子。”他开口，“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跟着祝移山的那小子。那柄斧子，应该是他给你的吧。”
“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竟然还没死在石窟里。”祝老声如雷震，身后那隐约的猛虎身形再次膨胀了几分。
“死？”被称作“七道鬼”的人形闻言，再次狂笑出声，“小子，你还真以为你那条命，是自己挣来的？真想让你看看祝移山倒在我脚底下的样子，不知道你还能再张狂多久？”
祝老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在场青岚弟子只觉胸前一阵憋闷，竟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只是片刻之后，祝老深吸一口气，手中巨斧上缠绕的赤色熔岩缓缓消退，身后那只斑斓猛虎也一点一点淡去。
“狗东西，就凭你那三言两语胡话，还想激怒我。不过是个分形出来的傀儡，连血肉筋骨都没有，也就是我一斧子的事。”祝老缓缓落地，嗤鼻道，“纵是你真身在此，我又能怕了你不成？”
“哈哈哈哈。”七道鬼仰天大笑，“好胆气，不愧是祝移山带出来的弟子，有点意思。不过老子今天不是来跟你斗的，我只想送一个人上那玄天石上，你若识相，就赶紧让开。”
“谁？”
七道鬼没有说话，只是抬起那枯瘦如干柴的手臂，指向石窟大门。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那里已站了个赤膊散发，浑身伤痕的少年。
“莫羡……”
白沐然看到那张熟悉面孔，不自觉地长出一口气。不远处的琉璃收起手中辰月双刺，朝那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没事了。”
莫羡看向两人，咧开嘴笑了笑，接着将视线投向手持巨斧的祝老。
“弟子莫羡，恳请祝老放行。试剑会之后弟子自会回到石窟，如何责罚听凭发落，莫羡绝无二话。”
“我要是不答应呢。”祝老皱眉。
莫羡直视老人目光，指尖有黑色火焰点点冒出。
“那弟子今天，就只能得罪了。”
（本章完）
只是这次陆颉之并未选择主动出击，她右手紧握剑柄，左手抵在龙渊剑身，前后分脚而立，身形稳如千二石阶前那颗青翠古松。
她不需要出击，她要做的是拖下去，越久越好。
今何夕嘴角微微勾起，手腕一转，剑锋指向对面女子，长袍缓缓鼓动。
想要多撑一会儿吗？
正好，我也不愿意太快结束这场游戏。
那就努力让我尽兴吧，陆颉之。
“陆姑娘，且接今某这一剑！”
一道银光宛若游龙出海，径直刺向陆颉之胸前，这一剑看似朴实无华，却暗藏无限杀机。
“哼。”
陆颉之不避不闪，振臂挥剑，手中龙渊轻啸，剑身转作一面青色剑盾，将那直刺一剑生生挡开。
“再来！”
今何夕借力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再次刺出，两招之间竟是毫无间隙。
陆颉之眼神微闪，脚下终是有所松动，挥剑前档，身形向后掠去。
可她没想到的是，今何夕脚尖刚一触地，便如飞燕般携剑而至，再出一招。
“一剑严风吹霜过！”
陆颉之终是闪不过这一剑，也不敢再托大，青岚一剑顺势挥出，一道青光转瞬切向面前今何夕。
“好剑！”
今何夕毫无惧色，竟是大笑几声，看似随意地转身，那锐利剑气却刚好擦着他那飘飞衣角而过。
只见今家少爷躲过这一剑，翩然落地，并未再攻，而是微笑着朝面前少女抱拳，朗声道：“不愧是陆姑娘，入门不过两月剑招便已形神兼备，剑势更是锐不可当。如此巾帼英雄，绝代剑仙，又叫哪家男儿不倾慕，哪家男儿不动心？能与姑娘有缘相遇相识，真乃今某此生最大幸事。”
看台之上，那些公子小姐听了今家少爷这近乎大胆的情话，又看擂台两人郎才女貌如此般配，哪还按捺得住胸中荡漾春心，纷纷起身叫好，一时间又是绣帕满天飞舞，直落玄天石之上。
只有陆颉之看得到，面前那人眼神里闪烁的阴冷。
她想大声呵斥，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那张虚伪的人皮，想告诉太曦所谓的太液少将军究竟是何货色。
可那嘴唇颤了又颤，却终归没有出声。
整个太曦的名门望族都在看着他们。
她不能这么做。不是为了自己。
今何夕瞧见陆颉之脸色，自然算准了她不敢多说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嘲弄。他转头扫视看台之上，这才再次开口：“不过比试终究是比试，今某自然不会留情。若是陆姑娘觉得招架吃紧，只消说一声，我当会立刻收手……”
“你说完了么？”陆颉之打断了他，“说完就放马过来吧。啰嗦的人，真的很惹人厌。”
“好！”
今何夕微微眯起眼睛，身子逐渐绷紧，手中长剑缓缓举至眉高，眼神终于认真了起来。
陆颉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觉得耳旁声响逐渐消散，眼前所见只剩下那柄对准自己的精钢长剑，和愈发浓烈的剑气。
剑气所至，剑招相随。
那磅礴剑气汹涌四散，仿佛涛涛江水，奔腾不息。
忽地，一道大浪掀起，扑面而来。
来了！
陆颉之振臂挥剑，龙渊划破滚滚剑气，只见火星四射，有隐隐龙吟声于空中回响。
“二剑飒沓如流星！”
今何夕一击不中，脚踩石面，好似林间穿梭的矫捷云豹，手中长剑不过一息之间便已刺出十数下，剑光闪烁犹如点点星辰。
陆颉之飞速后退，只觉那汹涌剑气忽地散作漫天烟云，每一朵云中都藏着一道凶狠剑光。饶是她看得到剑招从何打来，却也有些招架不住，步履一时有些踉跄。
“姑娘好身法，今某佩服！”
今何夕大笑出声，密集剑招忽地收起，扬声道：“且看这一剑，姑娘是接得住还是接不住！”
他收剑入鞘，屈膝伏身，仿佛一张蓄势待发的长弓。
陆颉之拉开距离稳住身形，却看到原本汹涌而出的剑气却仿佛被漩涡卷起一般，翻滚着收向那柄已经入鞘的长剑。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紧闭双眼，竟像对面今何夕一样，摆出伏身收剑的姿势，身子紧绷，仿佛随时都会断开的弓弦。
看台上众人只觉得冷汗直冒，连大气都不敢喘，视线牢牢锁在两人身上。
一息之后。
陆颉之猛地睁开了眼。
“三剑秋莲出金匣！”
几乎是同一时间，蓄势已久的两人同时拔剑出鞘，点点剑光如同朵朵金莲绽放，一时间漫天都是光芒闪烁，仿佛星辰铺满夜空。
玄天石之上回荡着剑锋相撞的冰冷声响，随着剑光愈发密集，那声音竟是连成一片刺耳蜂鸣。看台观者不得不紧捂双耳，只觉得那每一剑似乎都打在自己脊骨上，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颤。
两剑相接明明不过几息，却长得让人难以忍受。
一声清脆鸣响，刺耳蜂鸣戛然而止。
今家少爷手中长剑转出一朵耀眼剑花，利刃缓缓滑入剑鞘。
陆颉之持剑身侧，脸色苍白。
待今何夕那剑镡终于剑鞘相合的一霎，对面少女忽地踉跄几步，一直紧绷的身子终于垮了下来。
“唔……”
可陆颉之并没有倒下。
她单膝跪地，手中龙渊死死撑住地面，嘴唇已然泛白，可看向今何夕的眼睛，却没有丝毫退缩。
“陆姑娘着实天资过人，若是再过些时日，饶是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今何夕微微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不加掩饰的嘲弄，“青岚弟子比试向来全力以赴，伤了姑娘并非我本意，只求姑娘千万莫要怪罪，毕竟你我日后还要好生相处。今日一战，便到此为止吧。”
说罢，今何夕潇洒转身，朝登场之处走去。
在他身后，掌声和欢呼忽地炸响，在玄天石之上久久回荡。只是这声浪还未到达高潮，却像是撞上了海崖一般，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最后竟是重新安静了下来。
今何夕的脚步放缓，眉头忍不住皱起。
“这样就走了吗。”
他猛地回头，却看到女孩那张苍白的脸上，露出讥讽似的笑来。
“什么太液少将军，也不过如此。”
陆颉之艰难地拄着剑柄，一点一点站直了身子。她直视着今何夕越来越阴婺的脸色，抬手勾了勾手掌。
“来。”
她开口，却只说了一个字。
今何夕嘴唇抿成薄薄一条线，他提剑转身，脸上再不见方才从容洒脱，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声音咬牙切齿道：
“陆颉之，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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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岚山，石窟门前，空气仿佛凝滞成冰。
半空之中，祝老须发皆张，手中巨斧有赤色龙蛇缠绕，宛如怒目金刚。
碎裂铜镜前，头贴符纸的诡异人形缓缓抬头，用被封住的双目“望向”空中祝老，轻笑出声。
只是那笑声，仿佛指甲刮擦铁板似的粗糙刺耳，只让人心烦意乱。
“我认得那柄斧子。”他开口，“我想起来了，你是当年跟着祝移山的那小子。那柄斧子，应该是他给你的吧。”
“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竟然还没死在石窟里。”祝老声如雷震，身后那隐约的猛虎身形再次膨胀了几分。
“死？”被称作“七道鬼”的人形闻言，再次狂笑出声，“小子，你还真以为你那条命，是自己挣来的？真想让你看看祝移山倒在我脚底下的样子，不知道你还能再张狂多久？”
祝老双目圆睁，牙关紧咬，在场青岚弟子只觉胸前一阵憋闷，竟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只是片刻之后，祝老深吸一口气，手中巨斧上缠绕的赤色熔岩缓缓消退，身后那只斑斓猛虎也一点一点淡去。
“狗东西，就凭你那三言两语胡话，还想激怒我。不过是个分形出来的傀儡，连血肉筋骨都没有，也就是我一斧子的事。”祝老缓缓落地，嗤鼻道，“纵是你真身在此，我又能怕了你不成？”
“哈哈哈哈。”七道鬼仰天大笑，“好胆气，不愧是祝移山带出来的弟子，有点意思。不过老子今天不是来跟你斗的，我只想送一个人上那玄天石上，你若识相，就赶紧让开。”
“谁？”
七道鬼没有说话，只是抬起那枯瘦如干柴的手臂，指向石窟大门。
众人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那里已站了个赤膊散发，浑身伤痕的少年。
“莫羡……”
白沐然看到那张熟悉面孔，不自觉地长出一口气。不远处的琉璃收起手中辰月双刺，朝那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已经没事了。”
莫羡看向两人，咧开嘴笑了笑，接着将视线投向手持巨斧的祝老。
“弟子莫羡，恳请祝老放行。试剑会之后弟子自会回到石窟，如何责罚听凭发落，莫羡绝无二话。”
“我要是不答应呢。”祝老皱眉。
莫羡直视老人目光，指尖有黑色火焰点点冒出。
“那弟子今天，就只能得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