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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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是万劫不复,这深渊,她无悔。_她报复27

    我也时常剖析过自己这种狠话出口的深层次原因。电影《刮痧》里有一段,那对夫妻处于崩溃边缘时,两人恶语相向,对彼此出口都是最难听话。我当时便在想,为什么要骂?而骂又为何到这么狠的份儿上?而他们两个在那个时刻依然是那么相爱。我便想起来,让我情不自禁骂过狠话的人,家人除外,只有陈念与唐心远。而每一次面对面和弟弟笑口对骂或者切齿相向时,不乏“你个牲口”一类言词。似乎我必须承认狠话只是变相的爱。

    这天的雪因为气温略高,雪花落到衣服上时基本已溶化,不像真正冬天里的雪,是干燥的,那种湿漉漉的感觉让心情不能进入真正的雪天。火车站出门,右拐不到300米处,进了他们的“物件寄存处”,算近。价格一点不贵,当天取15,隔天取也才不过20,这比南京火车站的寄存便宜多了,心里还感觉到一点喜悦。当然这里的环境极尽简陋,听到那位大哥在与人讲话,而我还没有看到这屋里有第三个人。

    他低头办手续,我打量这屋子,摆放了几架上下床,堆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而最里面的一架床四周都被布帘遮挡得严实,这时候又传来婴孩的“呀呀”语声,我便判断出第三个声音源自这里面,对于此种生活场景,当下心里感觉到辛酸,默默唏嘘。我时常也在想,为什么人们都要拥挤到这座城市来?当然,我知道为了钱。只是我依旧想不通那多出来的钱与舒心的生活相比究竟孰轻孰重?

    从清晨到北京一路奔波到了公司,第一感觉想拔腿而走,我不想呆在北京实习了,我不想再固执地要一个彻底答案了,我都不想。到的这公司基本来面试100个能留下不到10个,真的,没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来,就是在寄存处时起的辛酸情绪。老板意思即刻便可去办工了,太突然的措手不及。行李还在车站,连住处都没安顿,就这么上工了?我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老板对于我没有把行李带来感觉到诧异,问我:“你人都来了?怎么不连行李一起带来?”

    “不好意思嘛,第一次来,就带这么多东西过来,感觉印象不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个会有什么呀。”开始,我以为他很费解。每一件事情发生的背后应当都潜藏了多种原因,事实上我自己不能完全说清楚,是担心印象不好多一些还是我并没坚定了留下来的意愿?老板是很精明的那种人,我后来想他问我话时的那个神情大概看穿了我有其他的想法。不然他不会当时说了一句:“你既然决定来,就要对自己的决定负责任,这就像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你一旦选择了一个男孩子,那不管这个男孩子有多差,你就要和他玩到底。不管你选择

    哪一个男孩子,问题都是会有的。也许再坚持一下,很多事情就不一样了,只有坚持到最后,才能看清人心。不然你换哪一个,都没用。”事实上,和老板说了的所有话里,只有他的这句话,我认真听了进去。我不知道他是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出来,还是推测过我此行的真正原因。总之,就在听到这句话后,我也认为自己该留下来。

    一切似乎进行得太顺利,连原本以为的很难租房都轻易解决。一个人坐定房间后又回味起老板说的那句话,我发了信息给陈念:我这儿一切顺利,万事ok。还附带一个调皮表情。末了继续追加一条信息:人才啊!!!充斥着扑面而来的欢跃劲儿,且那个时刻心里确实流淌而过雀跃劲儿。

    打破了火车上午夜之后发给他信息之后的决绝。那会儿,我和他说:原本的坚强,太可笑,大概真是人们说的傻子,人善被人欺,一直以为这世界上有一种存在,以为对人好就要被人好好对,以为有人也能心疼一下自己,即使笑着似乎什么都无所谓,妹妹说我找虐,自找苦吃,都是一厢情愿,怨不了任何人,一直以为做人凭良心,这被大家笑话,我还是摆脱不掉这样继续“强大”,没有人知道哪里找来坚强,我大概是真的傻子。原本想就此不再理会他,却被老板的一席话再度拉回原地。

    到了傍晚,我的心又难宁,我只能告诉他;

    你人在哪儿?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到底是谁?

    人人都说我被骗,我却抱着对爱情的天真始终相信世界上没什么事情不可能。我以为看见你当初看我的眼睛,不管怎样都坚持下来,相信爱,想想自己所谓的爱有些悲哀,因为第一次想打电话给你,被以感冒婉拒,不敢打电话,你不给号码,我自觉懂事没事儿,是个人都笑话我所谓的爱情,我每天只是和假想恋人在恋?在家里,我妈让我打个电话给你,害怕面对真实的回答,胆战心惊打个你的电话,关机,我还想你真是关机,今天还是关机,你从来就只是逗我玩?我种种理由告诉自己,你是忙,我心疼你忙,事实是怎么?好的工作我不要,所谓好条件的人我没动摇,我以为自己对一个人足够好,默默付出,对方会有感应,大概这是人们一直笑话我天真的原因,我对你这么好,好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你当真以为我脾气好的什么都没事,委屈都埋在心里不都是体谅你。一个人每次走在路上,你有没有过一点担心?即使你不爱我,作为一个比我大的叔叔,哪怕就只是一个陌生人,都不会生出一点点怜惜?从小就是这样,我得坚强把眼泪吞到肚子里去,我以为在你面前,我可以做回小孩子的脆弱,你怎么忍心?我能不能见到你? 我想你。

    两个多小时后,他出现:啊?在?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我已经越来越说不清他究竟是个什么人,或者他这语言是担心我,可或者他是拿我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