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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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是万劫不复,这深渊,她无悔。_她报复26

    没有爱情,没有陪伴,没有分享,只是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只是一个人的生命潮汐,遵循着自然界的规律来去。但像你看到的我这些文字,总还有些不甘心,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世界上有关于幸福的传说。其实,当敲打着这些文字时,我便逃离了爱情的痛苦,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要写出来的原因,把生命力诉诸于文字。

    到今天我已记不清完整那天夜里火车上的具体概况,身边是不同年龄段的男人包围,内心照例感觉到不安全感。其实,从告别了他们的送行,排队等候检票起,心里已经开始脆弱来袭,面容上镇静出微笑,仿佛如此这般便不再觉得无力。这之前,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告诉陈念我要到北京?我总隐隐觉得这是一种他不欢迎的到来。越是这样,我越想抽自己,你明明觉得他不欢迎,你明明觉得他不是爱你,你为什么还相信奇迹?

    像我这样的人,俗话说,总要撞个头破血流才肯接受现实。我固执,我刻板,我要一个彻底的死心才转身离去。我一遍遍和自己明确,我从来不是离不开陈念,我要一个真相,我只是要看个清楚。有人和我说过,活于这世间,不要像我这样较真儿,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儿,较真儿了就来烦恼。可我就是这样一个较真的人,这就是我,我必须和他较到底。

    何况你真只觉得我是一个为情而苦恼的痴情女郎?那你错了。或许这一点还要感谢陈念,没有他的诸种过分,我大概不会这么快遇到自己的潜力无穷,我比谁都明白,陈念,他只是我人生中的一种线索,他的出现会开启我人生更多出路。我有时候也在深究这种心境究竟是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还是看透了人生本质?因为,不管我怎样理智分析,终究无法脱离因他而起的痛苦。但我确定这世上没有绝对坏的事情,要辩证看待。也正是凭借这种智慧才不会沦陷于陈念带给我的伤害,我才对陈念给我的伤害嗤之以鼻,我才敢豪情壮志地想象自己站在高处蔑视他的存在,我压根儿就不怕你是个人渣。

    我知道大过年不可以哭,这一点向来知道,就像小时候因为家里孩子多,总名种争吵,连过年几天都不安生,总有争吵与哭声,妈每回会特别生气地骂我们,大概有些东西真得有征兆,家里的不幸事情就那么发生了。家里人不知道那天早上吵过之后,我一个人上楼来坐在椅子里眼泪止不住地滑落,知道不该掉眼泪,只是止不住。

    又被命运的困厄感抓住,每当这时候,真得很希望这世界上有人可以庇护我,但就像家里人看到的,我总是一副保护别人的姿态。小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命运偏偏把生活里诸种不幸都安排在我的人生里。愤怒、抱怨、哀婉,都

    有过,及至长大,我渐渐以为老天可能想我能成就大事业,如若没有这些难堪的人生际遇,我不会走向思考。透过我的人生故事只想对世界上身为人父人母的大人们说,当你们决定有一个孩子起,作为夫妻的你们应该明白你们两个之间要相亲相爱,永不分离,才不会轻易伤害到一个孩子脆弱而敏感的心灵。

    我又萌生了离开这个家的想法,心境凄凉。本能地更加想念陈念,那时候,我真希望他可以是这个世界上能让我不感到孤独无助的人。便在那一刻,把自己要去北京的行程告诉了他。从发去信息到收到回复,时间从中午走至夜晚,也不过是例行公事的“抱抱”两个字。当然这也足够让我开心,因为我总也抱持“他沉默寡言,不会说话”的侥幸幻想,这两个字是我们之间的默契。

    第二天,我又把真相告诉了他,尽管原意我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在北京找了实习的工作。但总过不了心里这道坎儿,认为是欺骗,对自己爱的人不该有欺骗,不该有机关算尽,该坦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强烈预感-告诉他,我会见不到他,直觉却就是这么告诉我。

    火车上向来难以入睡,还要被心事折磨,就像《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派一个人处于茫茫旷海里无边无际的挣扎感。四天没有收到陈念的任何回复,当然这期间我继续上演一个人的独角戏,对着手机进行一场独自出场的爱恋。

    无法抑制自己出了火车站对于“有他站在一头等待”的泡沫式期待,当然,我只能在北京严寒的冷空气里微笑,雪花飞到眼睛里来,抬头望望天空,告诉自己:我是坚强的自己。

    事情进行得顺利,我正想着要找一个地方把行李寄存了,出门就遇到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大哥,他手里拿一牌子,写着“寄存”两字。都说火车站附近的人不靠谱、不可信,但我向来习惯看人凭感觉,当即跟着这大哥,往一个幽深的小巷子里走去,他还热情地帮我拖箱子,当时心里有一种感动,为生活里这种不相识的陌生人给出的温暖感动。而我当然了避不开地会想到陈念那个“活牲口”,心里只有呵呵。对于他,在我心里出现的什么骂名都有过。自问,我不是泼妇。渐渐发现,有时候我们会变成不一样的自己,是本能。在一些亲近人面前,讲起他,时常以这类代号代称。最特别一次,相关一个关系近的女孩子,那天在她家里,在她的好心关心下,我只能说一点关于我和陈念,似乎我才不过分冷淡。当我再次以“牲口”代指陈念,她听着就“噗嗤”笑了,是那种完全不会担心我的命运反而为我感到开心的笑容,我能体会到。她笑说:“看你这样,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

    么啊?”我的不解也并不是完全不解,她的放心其实我也懂,但我还就是想问,想听别人说。

    “放心啊,看你骂得这么狠,应该发展得不错。”

    “啊?怎么会这样想?”

    “是呀,正常人过得不好都会说好的,装也要装得很好的。只有过得好的人才能你这么说不好。”

    “呵呵,可我说真话啊,干嘛要说假话呢?”

    “反正,对你,我放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