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少年行 第32章 故地（上）
一片巍峨青山，连绵起伏。清晨的阳光下，放眼望去，俱是苍松劲柏。顺着山路，便可看到一座恢弘的大殿，矗立山巅。
大殿中，上方一人端坐，锦袍玉带，脸色阴沉，左右数人站立。
“你说什么？你发现了叶云的行踪，却让他跑了！”
“是......”
那人更怒：“关长老，你得知如此重要消息，为何不及时通知宗门，致使叶云再次逃窜？”
“掌门，我......唉！我本有把握擒住叶云，谁成想竟有人出手阻我！”
此地就是流云宗，关度山昨日就到了，但掌门有事缠身，所以此时才得以上报。坐着那人，是流云宗如今的掌门，苏慕。
听到关度山的话，苏慕问道：“有人阻止你？谁这么大胆，敢管我流云宗的事？”
“是......是......”关长老有些艰难的开口，“是李莽！”
“什么？！”
其他几人纷纷惊呼。
大殿中的几人，都经历过那个血腥的年代。
听到这个名字，苏慕脸上怒意消散，皱起了眉头：“李莽？是老大还是老二？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关长老说道：“是老二！他说他是去找孙子的！”
“老二，李豫么......”苏慕思索着，更加疑惑，“找孙子？那跟叶云有什么关系？”
“他说叶云一直在照顾他的孙子，因此要还这个人情！”
“你可见过他那孙子？”
“见过！当时叶小渔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十岁左右，称呼他为‘二爷爷’。”
苏慕听到“叶小渔”这个名字，脸色忽然平静下来，看起来无悲无喜：“叶小渔......这是她女儿的名字么？”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妹妹，苏岚。
关度山不知道掌门口中的‘她’指的是苏岚，还以为这个‘他’说的是叶云，开口道：“正是！”
“不！应该姓苏的！”苏慕喃喃自语。
“什么？”关度山没有听清，谁都没有听清。
苏慕不断点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话锋一转：“那周巡又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
“是那个少年！”
“嗯？”苏慕盯着他，幽幽说道，“周巡今年十七，临行前跨过了凝意难。区区十岁少年，能杀的了他？”
关度山急道：“掌门，那可是李莽的孙子啊！当年李莽也是——”
他自知失言，话说到一半，急忙闭嘴。
苏慕冷笑一声：“你是想说，当年李莽在万军丛中，杀出了一身通天修为，想必那个少年也在走他们的路，是么？哼，我倒要听听这少年能有多厉害！周巡是怎么死的，从头到尾仔细说来！”
不得已，关度山只好将周巡死前死后的情形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竟如此狠毒！”有人听完，面露不忍之色。
苏慕沉默良久，突然站起来，来回踱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本以为这少年有多厉害，没有元气？我流云弟子如此不济，竟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少年活活打死！你们平时是怎么教的？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流云宗！”
几人皆是低头不语。
“唉！”最终，苏慕长叹一声，说道，“杨师妹，去将周师姐请来吧！”
神色悲戚的中年女子得令，擦了擦眼角，向殿外快步走去。没等她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悲嚎。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有一个中年女子，披头散发，双手拖着一个袋子，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她看到关长老，忽然扔下袋子，上前揪住他的衣襟。
“关度山！你不是答应过我，好好照顾巡儿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师姐，我——”
“为什么我的巡儿会死？”女子厉声质问，松开关长老衣襟，劈头盖脸打去。
关度山两手胡乱招架着，边退边叫道：“周师姐，你听我说——”
女子犹如发疯一般，不依不饶。
“唉，周师姐年近半百才得爱子，怎料......”有人叹道。
“够了！”苏慕正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大喝道，“还不住手！”
女子一愣，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慢慢向袋子爬去。
“我的巡儿！”
袋中，是周巡的尸体。
“唉，周师姐节哀！”苏慕见她如此模样，只好轻声安慰道。
“是谁！”女子突然停止哭泣，神色狰狞的盯着关度山，恶声道，“如此狠毒的杀了巡儿？”
“是......”关长老犹豫了一下，见掌门点头，才说道，“是李莽！”
“李莽？无冤无仇，李莽为何要杀巡儿！”
“不，跟李莽有关，是李莽的孙子！”关度山解释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从头告诉我！”
关度山无奈，只得又讲了一遍周巡被害的经过。
周师姐听完，却平静了许多，冷声问道：“那个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李白！”
“李白......”女子狞声说道，“很好！李莽又能如何，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苏慕走过去，轻拍女子肩头，安慰道：“师姐节哀！周巡这孩子，我们看着他从小长大，如今被害身亡，我也很痛心！师姐放心，这不单是你的事，更是我流云宗的事，我不会——”
突然，急促的警钟响起，打断了苏慕的话。随即一名弟子跑进来对他行礼，恭声道：“启禀掌门，有人闯山门！”
“嗯？”
大殿中，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眼中透着不解，自从大祥停战以来，再也没有发生过闯山门的事。
来的是什么人？
苏慕扫视一眼，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知道他们听到这钟声有些惊惧，便开口道：“都愣着干什么，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众人应道。就连周师姐也匆忙整理一番，不能丢了流云宗的脸。
“摆阵！迎敌！”
在掌门的号令下，流云宗弟子尽出，黑压压一片，齐聚山门。
山门前，插着一柄剑。
苏慕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扫了一眼那柄剑，继而向下眺望。人影渐近，他忽然瞳孔一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是他！
他回来了！
漫山绿野间，两个人影渐渐浮现。
“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快了，你看前面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了！”
“啊，还有这么远啊，累死了！唉，也不知道小白到家了没有......”
“应该还没吧。”
“那我们比他快，哈哈！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子，真想见见啊......”
“会见到的！”中年人说道，心中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她真的还
活着的话。
叶云正领着叶小渔上山！
他知道女儿不断说话是为了帮他消除内心的紧张。其实这孩子更紧张吧！他宠溺的看了一眼女儿。
再次看到四周熟悉的风景，叶云看似平静，心中却有些起伏：多少年了，又见到了这里的景色，毫无没变。你......在吗？
他抬头看向尽头，那里人影攒动。
昨夜，他趁女儿睡下，曾孤身夜行，在山门前插下一柄剑。这是为了给流云宗一个下马威，光明正大告诉他们，有人闯山门！
苏慕身边的几位长老也渐渐看清山道上的人，心中震惊。
竟然是他！
他怎么敢回来！
关度山暗道，哼，你还是回来了，果然是个痴情人！
叶云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沉默着。
两边俱是沉默。
叶小渔见到这么多人，心中害怕，不由躲在叶云身后，不时露出脑袋瞄一眼。
良久，叶云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开口道：“苏掌门，好大的阵仗！”
“叶云！”苏慕沉声道。
有年轻弟子交头接耳：“叶云？他就是叶云啊？”
还有叶云当年的师兄弟，见是叶云，十分激动，颤声呼唤着。
“叶师兄......”
“叶师弟......”
有长老听闻，回头喝道：“住嘴！他已不是流云宗弟子，谁再和他以师兄弟相称，门规伺候！”
众人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啧啧，”叶云嘴角笑意变大，嘲弄道，“好厉害的长老！”
那长老闻言喝道：“叶云，你竟有胆回到流云宗，不怕死么！”
叶云仰天大笑：“哈哈！叶某从来就是什么都不怕，当年是，如今更是！现在，我就站在你们面前，你猜我怕不怕死？”
“叶云，你——”
苏慕挥手打断长老的话，盯着叶云，问道：“叶云，你为何主动回来？难道良知还在，自知有愧，回来受罚！”
叶云喝道：“我叶云顶天立地，从来不觉愧对过谁！倒是你们，心中可有半点愧疚？”
“还是那么牙尖嘴利！”
没等苏慕说话，有长老便纵身上前，攻向叶云：“待我拿下你，以正门规！”
苏慕没有阻止，他想看看这些年，叶云有什么进步。
叶云见状，笑道：“古长老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原来这人便是“鳏寡孤独”中的古长老。
见此人一言不合就扑上来，叶小渔早已退到一旁。
叶云上前两步，探手接住古长老这一攻，顺势向后一拉，以左腿为轴，带着古长老旋转一圈，随后另一手拍在古长老身上。
古长老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苏慕见古长老倒飞回来，神情一变，上前伸手搭在古长老身上，突然察觉长老体内竟有两股暗劲袭来。他毕竟修为深厚，体内元气滚动，便悄然化解。
古长老稳住身形，先谢过掌门，然后惊疑不定的看向叶云。
叶云笑道：“古长老修为不增，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你！”古长老有些气急，却自知现在已不是叶云对手，冷哼一声，悻悻不语。
苏慕饶有兴趣的看着叶云，问道：“你这是什么功法？”
“太极！”
（本章完）
大殿中，上方一人端坐，锦袍玉带，脸色阴沉，左右数人站立。
“你说什么？你发现了叶云的行踪，却让他跑了！”
“是......”
那人更怒：“关长老，你得知如此重要消息，为何不及时通知宗门，致使叶云再次逃窜？”
“掌门，我......唉！我本有把握擒住叶云，谁成想竟有人出手阻我！”
此地就是流云宗，关度山昨日就到了，但掌门有事缠身，所以此时才得以上报。坐着那人，是流云宗如今的掌门，苏慕。
听到关度山的话，苏慕问道：“有人阻止你？谁这么大胆，敢管我流云宗的事？”
“是......是......”关长老有些艰难的开口，“是李莽！”
“什么？！”
其他几人纷纷惊呼。
大殿中的几人，都经历过那个血腥的年代。
听到这个名字，苏慕脸上怒意消散，皱起了眉头：“李莽？是老大还是老二？他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关长老说道：“是老二！他说他是去找孙子的！”
“老二，李豫么......”苏慕思索着，更加疑惑，“找孙子？那跟叶云有什么关系？”
“他说叶云一直在照顾他的孙子，因此要还这个人情！”
“你可见过他那孙子？”
“见过！当时叶小渔身旁站着一个少年，十岁左右，称呼他为‘二爷爷’。”
苏慕听到“叶小渔”这个名字，脸色忽然平静下来，看起来无悲无喜：“叶小渔......这是她女儿的名字么？”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妹妹，苏岚。
关度山不知道掌门口中的‘她’指的是苏岚，还以为这个‘他’说的是叶云，开口道：“正是！”
“不！应该姓苏的！”苏慕喃喃自语。
“什么？”关度山没有听清，谁都没有听清。
苏慕不断点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话锋一转：“那周巡又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他？”
“是那个少年！”
“嗯？”苏慕盯着他，幽幽说道，“周巡今年十七，临行前跨过了凝意难。区区十岁少年，能杀的了他？”
关度山急道：“掌门，那可是李莽的孙子啊！当年李莽也是——”
他自知失言，话说到一半，急忙闭嘴。
苏慕冷笑一声：“你是想说，当年李莽在万军丛中，杀出了一身通天修为，想必那个少年也在走他们的路，是么？哼，我倒要听听这少年能有多厉害！周巡是怎么死的，从头到尾仔细说来！”
不得已，关度山只好将周巡死前死后的情形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竟如此狠毒！”有人听完，面露不忍之色。
苏慕沉默良久，突然站起来，来回踱步，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本以为这少年有多厉害，没有元气？我流云弟子如此不济，竟被一个毫无修为的少年活活打死！你们平时是怎么教的？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流云宗！”
几人皆是低头不语。
“唉！”最终，苏慕长叹一声，说道，“杨师妹，去将周师姐请来吧！”
神色悲戚的中年女子得令，擦了擦眼角，向殿外快步走去。没等她到门口，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悲嚎。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有一个中年女子，披头散发，双手拖着一个袋子，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她看到关长老，忽然扔下袋子，上前揪住他的衣襟。
“关度山！你不是答应过我，好好照顾巡儿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师姐，我——”
“为什么我的巡儿会死？”女子厉声质问，松开关长老衣襟，劈头盖脸打去。
关度山两手胡乱招架着，边退边叫道：“周师姐，你听我说——”
女子犹如发疯一般，不依不饶。
“唉，周师姐年近半百才得爱子，怎料......”有人叹道。
“够了！”苏慕正心烦意乱，终于忍不住大喝道，“还不住手！”
女子一愣，颓然的跪坐在地上，慢慢向袋子爬去。
“我的巡儿！”
袋中，是周巡的尸体。
“唉，周师姐节哀！”苏慕见她如此模样，只好轻声安慰道。
“是谁！”女子突然停止哭泣，神色狰狞的盯着关度山，恶声道，“如此狠毒的杀了巡儿？”
“是......”关长老犹豫了一下，见掌门点头，才说道，“是李莽！”
“李莽？无冤无仇，李莽为何要杀巡儿！”
“不，跟李莽有关，是李莽的孙子！”关度山解释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从头告诉我！”
关度山无奈，只得又讲了一遍周巡被害的经过。
周师姐听完，却平静了许多，冷声问道：“那个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李白！”
“李白......”女子狞声说道，“很好！李莽又能如何，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
苏慕走过去，轻拍女子肩头，安慰道：“师姐节哀！周巡这孩子，我们看着他从小长大，如今被害身亡，我也很痛心！师姐放心，这不单是你的事，更是我流云宗的事，我不会——”
突然，急促的警钟响起，打断了苏慕的话。随即一名弟子跑进来对他行礼，恭声道：“启禀掌门，有人闯山门！”
“嗯？”
大殿中，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眼中透着不解，自从大祥停战以来，再也没有发生过闯山门的事。
来的是什么人？
苏慕扫视一眼，将众人神情尽收眼底，知道他们听到这钟声有些惊惧，便开口道：“都愣着干什么，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是！”众人应道。就连周师姐也匆忙整理一番，不能丢了流云宗的脸。
“摆阵！迎敌！”
在掌门的号令下，流云宗弟子尽出，黑压压一片，齐聚山门。
山门前，插着一柄剑。
苏慕站在最前面，面无表情扫了一眼那柄剑，继而向下眺望。人影渐近，他忽然瞳孔一缩，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是他！
他回来了！
漫山绿野间，两个人影渐渐浮现。
“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
“快了，你看前面那条路，走到头就是了！”
“啊，还有这么远啊，累死了！唉，也不知道小白到家了没有......”
“应该还没吧。”
“那我们比他快，哈哈！不知道娘长什么样子，真想见见啊......”
“会见到的！”中年人说道，心中又补充了一句，如果她真的还
活着的话。
叶云正领着叶小渔上山！
他知道女儿不断说话是为了帮他消除内心的紧张。其实这孩子更紧张吧！他宠溺的看了一眼女儿。
再次看到四周熟悉的风景，叶云看似平静，心中却有些起伏：多少年了，又见到了这里的景色，毫无没变。你......在吗？
他抬头看向尽头，那里人影攒动。
昨夜，他趁女儿睡下，曾孤身夜行，在山门前插下一柄剑。这是为了给流云宗一个下马威，光明正大告诉他们，有人闯山门！
苏慕身边的几位长老也渐渐看清山道上的人，心中震惊。
竟然是他！
他怎么敢回来！
关度山暗道，哼，你还是回来了，果然是个痴情人！
叶云在不远处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沉默着。
两边俱是沉默。
叶小渔见到这么多人，心中害怕，不由躲在叶云身后，不时露出脑袋瞄一眼。
良久，叶云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开口道：“苏掌门，好大的阵仗！”
“叶云！”苏慕沉声道。
有年轻弟子交头接耳：“叶云？他就是叶云啊？”
还有叶云当年的师兄弟，见是叶云，十分激动，颤声呼唤着。
“叶师兄......”
“叶师弟......”
有长老听闻，回头喝道：“住嘴！他已不是流云宗弟子，谁再和他以师兄弟相称，门规伺候！”
众人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啧啧，”叶云嘴角笑意变大，嘲弄道，“好厉害的长老！”
那长老闻言喝道：“叶云，你竟有胆回到流云宗，不怕死么！”
叶云仰天大笑：“哈哈！叶某从来就是什么都不怕，当年是，如今更是！现在，我就站在你们面前，你猜我怕不怕死？”
“叶云，你——”
苏慕挥手打断长老的话，盯着叶云，问道：“叶云，你为何主动回来？难道良知还在，自知有愧，回来受罚！”
叶云喝道：“我叶云顶天立地，从来不觉愧对过谁！倒是你们，心中可有半点愧疚？”
“还是那么牙尖嘴利！”
没等苏慕说话，有长老便纵身上前，攻向叶云：“待我拿下你，以正门规！”
苏慕没有阻止，他想看看这些年，叶云有什么进步。
叶云见状，笑道：“古长老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原来这人便是“鳏寡孤独”中的古长老。
见此人一言不合就扑上来，叶小渔早已退到一旁。
叶云上前两步，探手接住古长老这一攻，顺势向后一拉，以左腿为轴，带着古长老旋转一圈，随后另一手拍在古长老身上。
古长老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了......
苏慕见古长老倒飞回来，神情一变，上前伸手搭在古长老身上，突然察觉长老体内竟有两股暗劲袭来。他毕竟修为深厚，体内元气滚动，便悄然化解。
古长老稳住身形，先谢过掌门，然后惊疑不定的看向叶云。
叶云笑道：“古长老修为不增，脾气倒是长了不少！”
“你！”古长老有些气急，却自知现在已不是叶云对手，冷哼一声，悻悻不语。
苏慕饶有兴趣的看着叶云，问道：“你这是什么功法？”
“太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