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家族的共性像传染病）
“还要多久？”哀零坐在车上感到很不舒服，从半小时前他就晕车了。
“很快就到了，晕车药不管用吗？”
“现在看来是的。”汽车沿着街道的右侧道路不停拐弯，再连续三个大幅度右转后，哀零脑袋彻底不再反应。
“到了，就是这里。”等到车停稳后，哀零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车外潮湿的空气并没有让他好受许多，不过阴霾的天空似乎随时都会下雨，哀零喜欢这种雨前的期待。
哀零本以为面前这栋别墅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没想到千佑带着他穿过了旁边的公园，潮湿的泥土粘在了哀零的裤腿和鞋子上，不过这套紫色的小西装是千佑之前带他订制的，所以他觉得弄脏了应该也不要紧。
公园的另一侧是一片广阔的空地，未被油柏所污染的土地还带着土地干枯的气味，两人在空地等了5分钟后，一辆车从远处疾驰到两人面前。
“让您久等了。”两个穿着深红色风衣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哀零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不是因为他们与季节不符的穿着，而是他预感又要坐车了。
“他晕车，我们走过去好了。”
“我明白了，那请拉好我的手。”说完两个女人就用黑色丝带遮住了两人的眼睛，然后拉着两人的手向前走。走了一会后，不知是因为嫌哀零走的太慢还是体贴他的体力，哀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接着他就听到了跑步的喘息声和摇晃的颠簸。
这次睁开眼睛后，哀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哀零环视屋内坐着的其他人，零零散散的坐了有近五十多人，但哀零看着这些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然后他意识到了原因。一般情况下，当许多人聚会的时候，人群总是会按照年龄和性别划分为一个一个小团体，例如孩子们会被大人们强制到一块，而老人们则也会和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而这里的人们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规则，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谈论，而孩子完全没有被排斥在外。
“哦，你来了，怎么，还是没带孩子们吗？”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女人过来和千佑打招呼，同时一脸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哀零，显然她认识这里除哀零之外的所有人。
“他们来这里只会添麻烦。”
“这个孩子是跟你来的？”
“嗯，他叫哀零，是我未来的继承人。哀零，这是千玄，算我堂妹。”
“是吗？这么大了，看来不是你的孩子吧？”
“当然是我的孩子，而且是受法律保护的。”
“是吗？那你能告诉我他是哪个国家出生的吗？”
“……老头到了吗？”
“你知道他，永远要迟到一小时才行，好像这样能显得自己重要一样。你既然这么想做家主，为什么没找人杀了他呢？”
“所以当年陪护的时候我不就告诉你，用枕头直接捂死他，后来的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吗？”
“那时我才14。况且当时老头死了，家主肯定是千瑾。”
“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死的是两个人罢了。”
哀零疑惑的看着两人毫无顾忌地谈论着杀人的事情，似乎根本没法律能约束他们一般。接着哀零再次看向周围的这些衣着奢华的人群，哀零这时才明白他们为何透露着异于常人的气质，那不是金钱散发出的香甜，而是狂妄的病态。这是一群法外之徒的聚会。
“你要喝点什么吗？”
“橙汁。”
于是千佑向旁边穿深红色风衣的女人招了招手，对方很快靠到了千佑耳边，虽然只是要杯橙汁，千佑还是压低声音只让女人一个听见。哀零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聚会。
“他们为什么都穿着风衣？”哀零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明白这些女人都是女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夏天要穿成这样。
“这种宽大的衣服可以装很多东西，很方便。”
哀零点了点头，接着他的橙汁便被端了上来，他皱着眉头盯着女人包裹严实的风衣，好奇里面到底装了那些东西。
“你先坐一会，我和其他人去打招呼。”
哀零又点了点头，他知道千佑是去与其他人交涉关于家主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全部情况，但根本刚才那个女人和千佑的对话，似乎这次聚会和选新的家主有关，而划分团体的标准似乎就是支持不同的家主候选人。哀零盯着千佑带着假笑与一个又一个小团体聊天，而房间的另一侧也有和他一样忙碌的人，哀零不禁想起电影上国外的竞选。
“你好，你是谁家的小孩啊？”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坐到哀零旁边问他。她看起来大概15、16的样子，哀零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肤色让她一眼从这么多人中发现了自己。
“如果你是问我的监护人的话，是千佑，诺，就是站在那和人聊天的那个人。不过我是黄爱凌的小孩。”
“那她是谁？”
“我妈妈。”
“哦，那她来了吗？”
“没有。”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哀零，你呢？”哀零并不是想知道女孩的名字，只是习惯性的将话题继续下去。
“千叶，你知不知道日本有一个县就叫千叶？”
“知道，你知不知道日本一共有43个县，而且它对县的定义和我们的省差不多，不过因为地域面积问题，应该有些县还没有我们的市占地面积大。”
“哦，你懂得真多啊，看来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小孩，你几岁了？”
“5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这个聚会是做什么的？”
“这是千家的家庭聚会。一年举办一次来增进各个家庭之间联系的。”
“是吗？每年都会有？可为什么在夏天举办？”
“时间不是固定的，一般都是父亲给我们发通知让我们来参加，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蒙了你的眼睛？”哀零点了点头，于是千叶露出了微笑，“那个就是通知的到底地点，但是实际是在哪里举办根本没人知道，每个人都会被蒙着眼直接带到房间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避免外人知道，虽然是家庭聚会，但主要是讨论新一年各个家族的发展，而且今年还要选新的家主。”
果然是这样，哀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但紧接着又有了疑问。
“你刚才说各个家族，不是只有千家吗？”
“不是，以千家为核心，还有刘家和夏家。三个家族联系密切，事实上，今天出席的这些人都是各个家族的主要负责人，不过他们的家属是可以随行的。毕竟关于公事的讨论只有今天，明天和后天大家就可以在这里游玩，所以每次选的地方周围都会有景点。”
“哦，你参加过很多次了吗？”
“嗯，我从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一直被带来参加。你既然是跟千佑来的，我也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千佑想要当新家主。”
“这里来的人不都想当家主吗？”
“不是，首先家主只能由千家的人来担任，其次，只有负责主要事务的几个人才能担任家主的资格。而关于家主的要求更是数不胜数，所以选新家主时，一般只有一两个人符合条件。”
“哦，那今年符合是千佑和千瑾吗？”
“千瑾？他5年前就死了啊。”
“死了？”哀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嗯，是让炸死的。家族里许多人都说是千佑干的，因为千瑾的父亲当年杀了千佑的父亲，所以千佑杀了千瑾报仇。”千叶轻描淡写地说完，哀零却越来越满腹疑惑，他觉得千家俨然一副黑帮家族的样子。
“那新家主就是千佑了吗？”
“其实从前年开始就要选新家主，但是因为没人符合资格，所以拖到了现在。”
“千佑也不符合资格吗？”
“嗯，他没有继承人。”
“他不是有孩子吗？”
“千佑不愿意让他任何一个孩子来做继承人，所以父亲以没有责任能力为由剥夺了千佑竞选的资格。”
“父亲？等一下，现在的家主是你爸爸吗？”
“嗯。”
“那你和千佑是什么关系？”
“他算我的堂哥吧。”
“真的吗？他看起来能做你爸爸了。”
“没办法，我是家族最小的继承人。”千叶说完和远处的女人招了招手，“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去隔壁房间玩，那里应该有很多娱乐设施。而且很快就要开始会议了。”说完千叶站起身走向了人群，哀零觉得她的假笑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出色的一个。
哀零起身去了隔壁房间，他对这个家庭聚会毫无兴趣，事实上，从病好以后，他一直都在思考该如何见到黄爱凌，而且让千佑失去监护权。
娱乐室的空间也很大，但比起刚才的会议室还是小了许多。这里的孩子比会议室的孩子年龄小了许多，哀零这才意识到千叶能够参加会议，说明她也是千家产业负责人之一。惊叹之余，哀零开始寻找书籍，但大多数都是他已经看过的书，没办法他只好坐在角落里听歌。虽然现在的耳机音色好了许多，但哀零还是更怀念自己原来的耳机，那是董慧买给他的，也是他最喜欢的。
不知道妈妈还好吗？哀零不禁担心起来。这半年来他每天都在想黄爱凌，他知道她一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但同时他也知道，她一定会和艾翎来见自己的。
快一点，我等不及见到你们了。这样想着，哀零露出了笑容。
“老头是什么意思？”会议结束后，千玄问千佑。
“什么意思？就是他想让他女儿做新家主，但是现在支持的人还不够多，所以将家主选举推到明年。”
“那个小丫头？他简直是疯了，难道他以为其他人会支持他吗？”
“明年就不一定了，他肯定是有这个自信才敢这么做的。”
“不过还是因为你没符合家主的资格啊，领养的孩子不能做千家的继承人。”
“死板的想法，就是因为这种落后的思想千家才会走下坡路。”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做继承人呢？”
“他们都是废物，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哀零才是适合做继承人的孩子。”
“因为他和你一样？”
“没错，等到他长大后，他会成为千家最优秀的家主，千家会在他的手上复兴。”
“可是这样下去，连家主的位置都会被抢走。”
“放心吧，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千佑说完喝了一口水，得意的微笑让他用水压在了心底里。
“这是春眠，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人。”艾翎向黄爱凌介绍道。
“你就是孩子的妈妈？”
“嗯。”黄爱凌打量着这个叫春眠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过邋遢的衣着让人觉得很不靠谱。
“让我再确认一遍，你的委托就是夺回哀零并且重新取得他的监护权对吗？”
“对。”
“我知道了，我接受你的委托了。本来这种需要出国的委托费用很高，不过看在艾翎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收费了。”
“谢谢你。”
“不用，我也挺想见这个叫哀零的小孩，看看是不是书呆子都是一个样子。”春眠说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黄爱凌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担心地看了艾翎一眼。
“那明天我们三个就出发去美国。”
“明天？可是我连护照都没有啊。”
“我拜托了艾木，她已经解决了。”艾翎从口袋里拿出了三本护照，上面的照片甚至不是三人的正装照。
“这么做真的不要紧吗？”黄爱凌害怕三人一下飞机就被美国的警察逮捕起来。
“要想对付千佑这样的家伙，必须要用特殊手段，这次我们要将能用到的一切条件全部调用。”艾翎认真地说道。黄爱凌点了点头，没错，自己早就下定决心了。这半年来没有一天不渴望有机会夺回哀零，现在机会出现了，自己怎么可能退缩呢？
“嗯，我明白了。”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春眠说道。
“什么？”
“你们都会说英语吗？”
“很快就到了，晕车药不管用吗？”
“现在看来是的。”汽车沿着街道的右侧道路不停拐弯，再连续三个大幅度右转后，哀零脑袋彻底不再反应。
“到了，就是这里。”等到车停稳后，哀零连忙从车上跳了下来，车外潮湿的空气并没有让他好受许多，不过阴霾的天空似乎随时都会下雨，哀零喜欢这种雨前的期待。
哀零本以为面前这栋别墅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没想到千佑带着他穿过了旁边的公园，潮湿的泥土粘在了哀零的裤腿和鞋子上，不过这套紫色的小西装是千佑之前带他订制的，所以他觉得弄脏了应该也不要紧。
公园的另一侧是一片广阔的空地，未被油柏所污染的土地还带着土地干枯的气味，两人在空地等了5分钟后，一辆车从远处疾驰到两人面前。
“让您久等了。”两个穿着深红色风衣的女人从车上下来，哀零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不是因为他们与季节不符的穿着，而是他预感又要坐车了。
“他晕车，我们走过去好了。”
“我明白了，那请拉好我的手。”说完两个女人就用黑色丝带遮住了两人的眼睛，然后拉着两人的手向前走。走了一会后，不知是因为嫌哀零走的太慢还是体贴他的体力，哀零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接着他就听到了跑步的喘息声和摇晃的颠簸。
这次睁开眼睛后，哀零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哀零环视屋内坐着的其他人，零零散散的坐了有近五十多人，但哀零看着这些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然后他意识到了原因。一般情况下，当许多人聚会的时候，人群总是会按照年龄和性别划分为一个一个小团体，例如孩子们会被大人们强制到一块，而老人们则也会和同龄人更有共同语言。而这里的人们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规则，他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谈论，而孩子完全没有被排斥在外。
“哦，你来了，怎么，还是没带孩子们吗？”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女人过来和千佑打招呼，同时一脸疑惑的看着一旁的哀零，显然她认识这里除哀零之外的所有人。
“他们来这里只会添麻烦。”
“这个孩子是跟你来的？”
“嗯，他叫哀零，是我未来的继承人。哀零，这是千玄，算我堂妹。”
“是吗？这么大了，看来不是你的孩子吧？”
“当然是我的孩子，而且是受法律保护的。”
“是吗？那你能告诉我他是哪个国家出生的吗？”
“……老头到了吗？”
“你知道他，永远要迟到一小时才行，好像这样能显得自己重要一样。你既然这么想做家主，为什么没找人杀了他呢？”
“所以当年陪护的时候我不就告诉你，用枕头直接捂死他，后来的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吗？”
“那时我才14。况且当时老头死了，家主肯定是千瑾。”
“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死的是两个人罢了。”
哀零疑惑的看着两人毫无顾忌地谈论着杀人的事情，似乎根本没法律能约束他们一般。接着哀零再次看向周围的这些衣着奢华的人群，哀零这时才明白他们为何透露着异于常人的气质，那不是金钱散发出的香甜，而是狂妄的病态。这是一群法外之徒的聚会。
“你要喝点什么吗？”
“橙汁。”
于是千佑向旁边穿深红色风衣的女人招了招手，对方很快靠到了千佑耳边，虽然只是要杯橙汁，千佑还是压低声音只让女人一个听见。哀零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家庭聚会。
“他们为什么都穿着风衣？”哀零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明白这些女人都是女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夏天要穿成这样。
“这种宽大的衣服可以装很多东西，很方便。”
哀零点了点头，接着他的橙汁便被端了上来，他皱着眉头盯着女人包裹严实的风衣，好奇里面到底装了那些东西。
“你先坐一会，我和其他人去打招呼。”
哀零又点了点头，他知道千佑是去与其他人交涉关于家主的事情，虽然他不知道全部情况，但根本刚才那个女人和千佑的对话，似乎这次聚会和选新的家主有关，而划分团体的标准似乎就是支持不同的家主候选人。哀零盯着千佑带着假笑与一个又一个小团体聊天，而房间的另一侧也有和他一样忙碌的人，哀零不禁想起电影上国外的竞选。
“你好，你是谁家的小孩啊？”一个身着白裙的女孩坐到哀零旁边问他。她看起来大概15、16的样子，哀零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肤色让她一眼从这么多人中发现了自己。
“如果你是问我的监护人的话，是千佑，诺，就是站在那和人聊天的那个人。不过我是黄爱凌的小孩。”
“那她是谁？”
“我妈妈。”
“哦，那她来了吗？”
“没有。”
“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哀零，你呢？”哀零并不是想知道女孩的名字，只是习惯性的将话题继续下去。
“千叶，你知不知道日本有一个县就叫千叶？”
“知道，你知不知道日本一共有43个县，而且它对县的定义和我们的省差不多，不过因为地域面积问题，应该有些县还没有我们的市占地面积大。”
“哦，你懂得真多啊，看来你果然不是个普通的小孩，你几岁了？”
“5岁，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这个聚会是做什么的？”
“这是千家的家庭聚会。一年举办一次来增进各个家庭之间联系的。”
“是吗？每年都会有？可为什么在夏天举办？”
“时间不是固定的，一般都是父亲给我们发通知让我们来参加，你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蒙了你的眼睛？”哀零点了点头，于是千叶露出了微笑，“那个就是通知的到底地点，但是实际是在哪里举办根本没人知道，每个人都会被蒙着眼直接带到房间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避免外人知道，虽然是家庭聚会，但主要是讨论新一年各个家族的发展，而且今年还要选新的家主。”
果然是这样，哀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但紧接着又有了疑问。
“你刚才说各个家族，不是只有千家吗？”
“不是，以千家为核心，还有刘家和夏家。三个家族联系密切，事实上，今天出席的这些人都是各个家族的主要负责人，不过他们的家属是可以随行的。毕竟关于公事的讨论只有今天，明天和后天大家就可以在这里游玩，所以每次选的地方周围都会有景点。”
“哦，你参加过很多次了吗？”
“嗯，我从你这么大的时候就一直被带来参加。你既然是跟千佑来的，我也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千佑想要当新家主。”
“这里来的人不都想当家主吗？”
“不是，首先家主只能由千家的人来担任，其次，只有负责主要事务的几个人才能担任家主的资格。而关于家主的要求更是数不胜数，所以选新家主时，一般只有一两个人符合条件。”
“哦，那今年符合是千佑和千瑾吗？”
“千瑾？他5年前就死了啊。”
“死了？”哀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嗯，是让炸死的。家族里许多人都说是千佑干的，因为千瑾的父亲当年杀了千佑的父亲，所以千佑杀了千瑾报仇。”千叶轻描淡写地说完，哀零却越来越满腹疑惑，他觉得千家俨然一副黑帮家族的样子。
“那新家主就是千佑了吗？”
“其实从前年开始就要选新家主，但是因为没人符合资格，所以拖到了现在。”
“千佑也不符合资格吗？”
“嗯，他没有继承人。”
“他不是有孩子吗？”
“千佑不愿意让他任何一个孩子来做继承人，所以父亲以没有责任能力为由剥夺了千佑竞选的资格。”
“父亲？等一下，现在的家主是你爸爸吗？”
“嗯。”
“那你和千佑是什么关系？”
“他算我的堂哥吧。”
“真的吗？他看起来能做你爸爸了。”
“没办法，我是家族最小的继承人。”千叶说完和远处的女人招了招手，“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去隔壁房间玩，那里应该有很多娱乐设施。而且很快就要开始会议了。”说完千叶站起身走向了人群，哀零觉得她的假笑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出色的一个。
哀零起身去了隔壁房间，他对这个家庭聚会毫无兴趣，事实上，从病好以后，他一直都在思考该如何见到黄爱凌，而且让千佑失去监护权。
娱乐室的空间也很大，但比起刚才的会议室还是小了许多。这里的孩子比会议室的孩子年龄小了许多，哀零这才意识到千叶能够参加会议，说明她也是千家产业负责人之一。惊叹之余，哀零开始寻找书籍，但大多数都是他已经看过的书，没办法他只好坐在角落里听歌。虽然现在的耳机音色好了许多，但哀零还是更怀念自己原来的耳机，那是董慧买给他的，也是他最喜欢的。
不知道妈妈还好吗？哀零不禁担心起来。这半年来他每天都在想黄爱凌，他知道她一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适应，但同时他也知道，她一定会和艾翎来见自己的。
快一点，我等不及见到你们了。这样想着，哀零露出了笑容。
“老头是什么意思？”会议结束后，千玄问千佑。
“什么意思？就是他想让他女儿做新家主，但是现在支持的人还不够多，所以将家主选举推到明年。”
“那个小丫头？他简直是疯了，难道他以为其他人会支持他吗？”
“明年就不一定了，他肯定是有这个自信才敢这么做的。”
“不过还是因为你没符合家主的资格啊，领养的孩子不能做千家的继承人。”
“死板的想法，就是因为这种落后的思想千家才会走下坡路。”
“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做继承人呢？”
“他们都是废物，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哀零才是适合做继承人的孩子。”
“因为他和你一样？”
“没错，等到他长大后，他会成为千家最优秀的家主，千家会在他的手上复兴。”
“可是这样下去，连家主的位置都会被抢走。”
“放心吧，我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千佑说完喝了一口水，得意的微笑让他用水压在了心底里。
“这是春眠，就是我跟你提过的人。”艾翎向黄爱凌介绍道。
“你就是孩子的妈妈？”
“嗯。”黄爱凌打量着这个叫春眠的男人，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过邋遢的衣着让人觉得很不靠谱。
“让我再确认一遍，你的委托就是夺回哀零并且重新取得他的监护权对吗？”
“对。”
“我知道了，我接受你的委托了。本来这种需要出国的委托费用很高，不过看在艾翎的份上，这次我就不收费了。”
“谢谢你。”
“不用，我也挺想见这个叫哀零的小孩，看看是不是书呆子都是一个样子。”春眠说着噗嗤一下笑了出来。黄爱凌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担心地看了艾翎一眼。
“那明天我们三个就出发去美国。”
“明天？可是我连护照都没有啊。”
“我拜托了艾木，她已经解决了。”艾翎从口袋里拿出了三本护照，上面的照片甚至不是三人的正装照。
“这么做真的不要紧吗？”黄爱凌害怕三人一下飞机就被美国的警察逮捕起来。
“要想对付千佑这样的家伙，必须要用特殊手段，这次我们要将能用到的一切条件全部调用。”艾翎认真地说道。黄爱凌点了点头，没错，自己早就下定决心了。这半年来没有一天不渴望有机会夺回哀零，现在机会出现了，自己怎么可能退缩呢？
“嗯，我明白了。”
“等一下，我还有一个问题。”春眠说道。
“什么？”
“你们都会说英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