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江湖 第十九章 真是可惜了
襄阳城
城门处，大批人马身穿银甲白袍，手持长戈有序进城，只是将士们脸色都不怎么好，大部分人都身上有伤。
北伐一年多，与魏军大大小小交战十余次，互有胜负却没办法一锤定音。杨仪的黑旗军，依仗着兵马众多，凭借许昌、浮水、信阳三城互为犄角之势，将楚军主力困于其中，更有五万高插秀字大旗的龙骑军时不时杀入战场，打楚军一个措手不及。
相比于出征之时的人数，楚军能回来的少了很多。老将军李牧站在城楼上，看着陆续进城的银甲白袍军，默默得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悬于空中的那柄古剑，怔怔出神。
十多年的没打仗，襄阳城内早已恢复如初，那些破旧的房屋也已修缮多时，毕竟是江北雄城，来来往往的生意人，江湖人也是不少，城内一片繁华。
城南某个颇具江南风格的小院中，有灰袍老者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两条白眉近乎垂到地面，满头白发、一脸皱纹，手里抱着只白猫，正晒着太阳闭目小憩。那白猫周身雪白，唯有尾巴处是一抹乌黑——雪里拖枪，小院四周还有十来只花色不同的猫也躺在地上晒着太阳，一片祥和。
“吱”的一声，小院门被推开，惊醒了一众猫咪，急忙起身跑开，唯有雪里拖枪依旧睡在老人的怀中。
来人一袭白衣，双鬓微白，眉心一点红痣，正是苏奉。
他缓步走到长眉老者身旁，躬身作揖，恭敬地说道，“苏奉拜见前辈。”
长眉老者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苏奉，笑道：“这番出去，老了不少啊。”
苏奉叹息一声，“北伐一事兹事体大，苏奉不敢懈怠，只是能力不济，终归未能成功。”
长眉老者轻抚手中的白猫，那白猫眯着眼一阵摇头晃脑，很是舒服。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可是师兄让我来此处只是看着那柄剑而已，这北伐一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苏奉欲言却被长眉老者给打断了，“当初你给我找来这么多猫陪伴，这十多年过得有趣多了，这事儿我得多谢你。”
“你听我的，多去城头坐坐，多看看那柄剑，对你有益。至于其他的，无须再提。”长眉老者重新闭上眼不再说话。
苏奉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轻声告辞而去，将院门轻轻关好。
苏奉站在老旧院门前，蹙眉不语，心里突然有个疑问。“到底你俩谁才是这天下第一人呢？”
太行山深处
青木离拿着那把古怪造型的破刀对着眼前这棵树已经砍了三天了。当然，与其说青木离在砍树，不如说他是拿着那块破铁片在砸树更形象。
这颗井口粗的大树，在这片林中已经算是较为细的了，被青木离狠狠砸了三天，树身上也开了好大一个缺口，可离被砍断还有时候。
青木离这会儿正坐在被素素一刀砍断的那颗大树上休息，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树桩，断面极为平整，好像素素砍的不是树而是块豆腐一样。
“真厉害啊。”青木离默默想着。
“别看了，你离这境界还早着呢。”不远处，粗衣大汉左手一个食盒，右手一壶酒，小心翼翼的走
了过来。三天前粗衣大汉在这摔了一跤后，每天午后来送饭时走得都特别谨慎。
粗衣大汉将食盒丢给青木离，看了一眼青木离砍的树，不满的说道：“今天怎么回事，就砍了那么点？”
青木离打开食盒，先吃了两口饭，这才说道，“这树越往里就越硬，就越难砍。老板，你给我换个斧头吧，这破刀太难使了。”
“你懂个屁！”粗衣大汉有些生气，“这叫唐刀，唐刀知道么？八百年前一统东土的大唐王朝，配备的就是这种刀，可惜炼制的方法失传了，现如今世上就剩你手上这一把。”
青木离放下食盒，拿起那把破刀，看着遍布刀身的锈迹，有些吃惊的说道，“你是说这把刀有八百年的历史？”
粗衣大汉挠了挠下巴，讪讪说道，“那倒没有，这把刀是后来仿制的。”
青木离有些无奈，继续扒着饭，问道：“老板，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粗衣汉子喝着酒，随意说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素素肯定会，而且是高手。”青木离扒着饭，口齿不清得说道，“老板，你做饭很厉害，可武功嘛，你应该不会。”
粗衣汉子倒也不在意，“不会就不会吧。你好好砍树，什么时候把这片林子砍完了，我让素素教你些把式。”
青木离眼睛一亮，终于有机会学武了么，立马将饭吃完，拿起那把破刀就砍树去了。
粗衣汉子收拾好食盒，默默得转身离去，喃喃自语道，“我倒真希望自己不会武功。”
冬至
太行山上大雪纷飞，整个山上银装素裹，青木离穿着件普通棉袄，大口喘着气，呼出一片白雾。
只见他双手横举那柄破刀用力一挥，刀身入木三分，拔出刀来又是反手一挥，刀身被狠狠的砸进树身中。将刀拔出，用手轻轻一推，一阵“嘎吱”声后，大树轰然倒下。
青木离站在树桩前，一眼望去周边竟是被大雪覆盖的树桩，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根粗壮树干。
“终于砍完了。”青木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去，素素在不远处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一年半过去，素素脸上的小斑越来越少，其它的倒也没变，还是一条麻花辫垂于脑后，普普通通的一个农家小姑娘。
青木离第一次看见素素带刀出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兴奋的跑到素素身边，“素素，你要教我练刀了么？”
素素点了点头，带着青木离一路前行，弯弯曲曲翻过几座山，来到一处山崖边。
山崖上很干净，大雪将地面铺成白色，不远处有瀑布流淌，激起一阵水雾。
素素站在青木离身前，一脸严肃的说道，“练刀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想好了么？”
青木离点点头，“我一定要学会，才能报仇！”
听着青木离的话，素素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消失不见，“那好，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教你刀法。我师从牙乌山一刀门，我所教你的也都是一刀门的刀法，切记！”
“一刀门的刀法分刺、扎、斩、劈、扫、撩、推、割八法。”素素拔出腰间的配刀，那是一柄十分秀气的长刀，金色的刀柄微微有
些发黑，看得出有些年月了。
“刺法本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侧刺觅肾心。”
“刀随心如收入风，一点即收必见红。扎法出招疾似电，杀人何必十步行。”
“斩似惊龙泛狂涛，步催身入手运门。见到真机便出刀，纵是俊杰命难逃。”
“劈似猛虎破囚笼，全力出刀势最雄。移步近身出刀刃，杀敌应在一刀中。”
“扫似罡风卷残云，凛冽霸气丧敌魂。转歩移身防后路，群斗此法最堪真。”
“撩法起手不留痕，敌刀未动已加身。攻略偏取股动脉，还击专把腕来寻。”
“推无定形随敌变，反握正握任君选。四面推击宜游斗，防卫臂成十字交。”
“割法无需第二刀，控住敌臂何处逃。刀割咽喉并动脉，须臾血尽命亦消。”
素素每念一句，便挥刀递出一招，八句之后，场间飞雪漫天。青木离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眼睛都不敢眨，深怕错过某一个细节。
“好了，你从刺字法开始练习吧。”素素收刀，场间被激起的飞雪缓缓落地。
青木离拿出那把破刀，闭眼微思，久久不动，在脑海里回忆素素刚才是怎么刺出去的。
飞雪落，破刀起。刀身穿过空中的雪花，在那极为细微之处，刀尖直指一块常人肉眼看不见的细小六角结晶，两两相遇，六角结晶瞬间化为粉末。
青木离刺出了他的第一刀。
素素在一旁看着这一刀，心头微微一怔。“爹是对的，他确实是练刀的好材料，真是可惜了。”
古井镇
小菜馆今天大门紧闭，店里有个小火炉上放着一个酒壶，正在烫酒。粗衣汉子一改往日流氓模样，坐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烦恼什么。
一年半之前，在自家闺女的要求下，粗衣汉子没办法只能留青木离在小菜馆劈柴，原本只是为了让他打打下手，却没想到他很快就掌握了劈柴的诀窍，不得已只能加大难度，一步一步让他将木柴劈成筷子般粗细。可即便是这样变态的要求，青木离也很快就做到了，要知道素素当初可是花了三年多时间才做到。
一年前青木离打算离开古井镇去寻人学武、报仇，素素又来恳求粗衣汉子教他刀法。
“傻闺女，你也知道他是没办法修行的，即便我将毕生所学都教于他，没有天地元气的支撑又有何用呢，耍耍招式骗骗普通人倒是没问题，遇到修行之人一招他就得趴下。”
“爹再想想办法吧。”不忍心看着自家闺女幽怨的眼神，粗衣汉子想了一夜才想到了让青木离用蛮力砍大树这个缓兵之计。
原本以为青木离要么一怒之下转身走人，要么砍上个三年五载的，自家闺女也就死心了。谁成想青木离这么争气，花了半年时间真的将那片树林给砍完了。
如今不得已，只能兑现自己的承诺，让素素教青木离练刀了。
“唉。”
粗衣汉子叹了口气，起身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举起杯来轻轻喝了口后又将杯中酒倒在地上，火候过了，酒味就变了。
“真是可惜了。”
（本章完）
城门处，大批人马身穿银甲白袍，手持长戈有序进城，只是将士们脸色都不怎么好，大部分人都身上有伤。
北伐一年多，与魏军大大小小交战十余次，互有胜负却没办法一锤定音。杨仪的黑旗军，依仗着兵马众多，凭借许昌、浮水、信阳三城互为犄角之势，将楚军主力困于其中，更有五万高插秀字大旗的龙骑军时不时杀入战场，打楚军一个措手不及。
相比于出征之时的人数，楚军能回来的少了很多。老将军李牧站在城楼上，看着陆续进城的银甲白袍军，默默得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不远处悬于空中的那柄古剑，怔怔出神。
十多年的没打仗，襄阳城内早已恢复如初，那些破旧的房屋也已修缮多时，毕竟是江北雄城，来来往往的生意人，江湖人也是不少，城内一片繁华。
城南某个颇具江南风格的小院中，有灰袍老者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两条白眉近乎垂到地面，满头白发、一脸皱纹，手里抱着只白猫，正晒着太阳闭目小憩。那白猫周身雪白，唯有尾巴处是一抹乌黑——雪里拖枪，小院四周还有十来只花色不同的猫也躺在地上晒着太阳，一片祥和。
“吱”的一声，小院门被推开，惊醒了一众猫咪，急忙起身跑开，唯有雪里拖枪依旧睡在老人的怀中。
来人一袭白衣，双鬓微白，眉心一点红痣，正是苏奉。
他缓步走到长眉老者身旁，躬身作揖，恭敬地说道，“苏奉拜见前辈。”
长眉老者微微睁开眼，看了看苏奉，笑道：“这番出去，老了不少啊。”
苏奉叹息一声，“北伐一事兹事体大，苏奉不敢懈怠，只是能力不济，终归未能成功。”
长眉老者轻抚手中的白猫，那白猫眯着眼一阵摇头晃脑，很是舒服。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可是师兄让我来此处只是看着那柄剑而已，这北伐一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苏奉欲言却被长眉老者给打断了，“当初你给我找来这么多猫陪伴，这十多年过得有趣多了，这事儿我得多谢你。”
“你听我的，多去城头坐坐，多看看那柄剑，对你有益。至于其他的，无须再提。”长眉老者重新闭上眼不再说话。
苏奉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轻声告辞而去，将院门轻轻关好。
苏奉站在老旧院门前，蹙眉不语，心里突然有个疑问。“到底你俩谁才是这天下第一人呢？”
太行山深处
青木离拿着那把古怪造型的破刀对着眼前这棵树已经砍了三天了。当然，与其说青木离在砍树，不如说他是拿着那块破铁片在砸树更形象。
这颗井口粗的大树，在这片林中已经算是较为细的了，被青木离狠狠砸了三天，树身上也开了好大一个缺口，可离被砍断还有时候。
青木离这会儿正坐在被素素一刀砍断的那颗大树上休息，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不远处的树桩，断面极为平整，好像素素砍的不是树而是块豆腐一样。
“真厉害啊。”青木离默默想着。
“别看了，你离这境界还早着呢。”不远处，粗衣大汉左手一个食盒，右手一壶酒，小心翼翼的走
了过来。三天前粗衣大汉在这摔了一跤后，每天午后来送饭时走得都特别谨慎。
粗衣大汉将食盒丢给青木离，看了一眼青木离砍的树，不满的说道：“今天怎么回事，就砍了那么点？”
青木离打开食盒，先吃了两口饭，这才说道，“这树越往里就越硬，就越难砍。老板，你给我换个斧头吧，这破刀太难使了。”
“你懂个屁！”粗衣大汉有些生气，“这叫唐刀，唐刀知道么？八百年前一统东土的大唐王朝，配备的就是这种刀，可惜炼制的方法失传了，现如今世上就剩你手上这一把。”
青木离放下食盒，拿起那把破刀，看着遍布刀身的锈迹，有些吃惊的说道，“你是说这把刀有八百年的历史？”
粗衣大汉挠了挠下巴，讪讪说道，“那倒没有，这把刀是后来仿制的。”
青木离有些无奈，继续扒着饭，问道：“老板，你到底会不会武功？”
粗衣汉子喝着酒，随意说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素素肯定会，而且是高手。”青木离扒着饭，口齿不清得说道，“老板，你做饭很厉害，可武功嘛，你应该不会。”
粗衣汉子倒也不在意，“不会就不会吧。你好好砍树，什么时候把这片林子砍完了，我让素素教你些把式。”
青木离眼睛一亮，终于有机会学武了么，立马将饭吃完，拿起那把破刀就砍树去了。
粗衣汉子收拾好食盒，默默得转身离去，喃喃自语道，“我倒真希望自己不会武功。”
冬至
太行山上大雪纷飞，整个山上银装素裹，青木离穿着件普通棉袄，大口喘着气，呼出一片白雾。
只见他双手横举那柄破刀用力一挥，刀身入木三分，拔出刀来又是反手一挥，刀身被狠狠的砸进树身中。将刀拔出，用手轻轻一推，一阵“嘎吱”声后，大树轰然倒下。
青木离站在树桩前，一眼望去周边竟是被大雪覆盖的树桩，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十根粗壮树干。
“终于砍完了。”青木离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转过头去，素素在不远处一脸微笑的看着他。
一年半过去，素素脸上的小斑越来越少，其它的倒也没变，还是一条麻花辫垂于脑后，普普通通的一个农家小姑娘。
青木离第一次看见素素带刀出现，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兴奋的跑到素素身边，“素素，你要教我练刀了么？”
素素点了点头，带着青木离一路前行，弯弯曲曲翻过几座山，来到一处山崖边。
山崖上很干净，大雪将地面铺成白色，不远处有瀑布流淌，激起一阵水雾。
素素站在青木离身前，一脸严肃的说道，“练刀是件很辛苦的事情，你想好了么？”
青木离点点头，“我一定要学会，才能报仇！”
听着青木离的话，素素脸上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就消失不见，“那好，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教你刀法。我师从牙乌山一刀门，我所教你的也都是一刀门的刀法，切记！”
“一刀门的刀法分刺、扎、斩、劈、扫、撩、推、割八法。”素素拔出腰间的配刀，那是一柄十分秀气的长刀，金色的刀柄微微有
些发黑，看得出有些年月了。
“刺法本为刀之本，追魂索命不由人。前刺上刺奔喉腹，弧形侧刺觅肾心。”
“刀随心如收入风，一点即收必见红。扎法出招疾似电，杀人何必十步行。”
“斩似惊龙泛狂涛，步催身入手运门。见到真机便出刀，纵是俊杰命难逃。”
“劈似猛虎破囚笼，全力出刀势最雄。移步近身出刀刃，杀敌应在一刀中。”
“扫似罡风卷残云，凛冽霸气丧敌魂。转歩移身防后路，群斗此法最堪真。”
“撩法起手不留痕，敌刀未动已加身。攻略偏取股动脉，还击专把腕来寻。”
“推无定形随敌变，反握正握任君选。四面推击宜游斗，防卫臂成十字交。”
“割法无需第二刀，控住敌臂何处逃。刀割咽喉并动脉，须臾血尽命亦消。”
素素每念一句，便挥刀递出一招，八句之后，场间飞雪漫天。青木离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眼睛都不敢眨，深怕错过某一个细节。
“好了，你从刺字法开始练习吧。”素素收刀，场间被激起的飞雪缓缓落地。
青木离拿出那把破刀，闭眼微思，久久不动，在脑海里回忆素素刚才是怎么刺出去的。
飞雪落，破刀起。刀身穿过空中的雪花，在那极为细微之处，刀尖直指一块常人肉眼看不见的细小六角结晶，两两相遇，六角结晶瞬间化为粉末。
青木离刺出了他的第一刀。
素素在一旁看着这一刀，心头微微一怔。“爹是对的，他确实是练刀的好材料，真是可惜了。”
古井镇
小菜馆今天大门紧闭，店里有个小火炉上放着一个酒壶，正在烫酒。粗衣汉子一改往日流氓模样，坐在一旁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在烦恼什么。
一年半之前，在自家闺女的要求下，粗衣汉子没办法只能留青木离在小菜馆劈柴，原本只是为了让他打打下手，却没想到他很快就掌握了劈柴的诀窍，不得已只能加大难度，一步一步让他将木柴劈成筷子般粗细。可即便是这样变态的要求，青木离也很快就做到了，要知道素素当初可是花了三年多时间才做到。
一年前青木离打算离开古井镇去寻人学武、报仇，素素又来恳求粗衣汉子教他刀法。
“傻闺女，你也知道他是没办法修行的，即便我将毕生所学都教于他，没有天地元气的支撑又有何用呢，耍耍招式骗骗普通人倒是没问题，遇到修行之人一招他就得趴下。”
“爹再想想办法吧。”不忍心看着自家闺女幽怨的眼神，粗衣汉子想了一夜才想到了让青木离用蛮力砍大树这个缓兵之计。
原本以为青木离要么一怒之下转身走人，要么砍上个三年五载的，自家闺女也就死心了。谁成想青木离这么争气，花了半年时间真的将那片树林给砍完了。
如今不得已，只能兑现自己的承诺，让素素教青木离练刀了。
“唉。”
粗衣汉子叹了口气，起身拿起一旁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举起杯来轻轻喝了口后又将杯中酒倒在地上，火候过了，酒味就变了。
“真是可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