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密云是个好地方
行政副总裁严慧琳带着二三十位新入职的厂长和经理们（包括未达标人员秦大贺）前往密云基地参观，路上严慧琳告诉大家，刘总已经提前到达密云，大巴车走了两个半小时，才到达了位于密云北部山区的清泉集团密云基地。
密云基地占地一万余亩，前面靠近公路的地方是办公楼，厂房和生活区，紧靠后是是一片缓坡，缓坡最低处种植着各种蔬菜，往上点是一片草地，是畜牧区，更高处是果园，有桃、李、杏、山楂、枣、核桃、柿子、板栗等各种果树，再往后边是绵延的山地，尚未开发。午饭后，刘不言、严慧琳和密云基地负责人带着大家，兴致勃勃地往坡上走去，路上，刘不言介绍说，此行目的有三：一是欢迎大家到清泉工作，二是为大家即将赶赴全国各地的工厂工作送行，三是让大家了解一下清泉集团未来的发展宏图并且能提些宝贵意见。
望着眼前这一片生机盎然的农场，大家啧啧称奇，说没想到清泉集团还有这么一块世外桃园。通过这两天的介绍，大家已经了解到清泉集团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上市的清泉股份公司，包括在全国各地开设的五十多家分厂，主要生产“清清山泉”牌瓶装饮用水；另一块未上市部分，主要是刘不言自有，其中最大的一处就是眼前的密云基地，也在东北和华北开设了五六家分厂，生产“石上流”牌瓶装水、饮料、果汁、奶类等。这次招聘的厂长经理们大部都是到上市公司工作，少部分人到“石上流”工作。前一段时间发生的国际并购案，刘不言就是打算用卖掉“清清山泉”的钱来发展“石上流”，并购案被商务部否决，刘不言说并无大碍，而且这事还有出现转机的可能，“清清山泉”和“石上流”都会继续发展。
密云基地负责人介绍，原来这一下缓坡最早是当地村民的耕地，因为农业收入的微薄和降水量的逐渐稀少，这片缓坡慢慢被荒废，长满了各种灌木和杂草，后来刘总和当地政府及村民签约，对这片缓坡和后面山地进行承包，近年来，已经投资了几十亿进行建设，并从后山峡谷引入泉水，密云基地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为什么不发展旅游业？”有人说。基地负责人又继续介绍，旅游业一直是刘总考虑的重点，已经请相关专家作了规划，但由于此处人迹罕至，附近的密云水库景区吸引力太强，目前旅游还在顶层设计上进行调整，这次请大家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在旅游业上出出点子。
穿过菜地、草地和果园，大家登上了一处不是很高但植被稀少的小山头，山头上建着了一个亭子，大家在亭子里和周围和石头上坐下小憩，此处可以俯视下面的的整个农场和密云基地的建筑物，刘总指着小山背后的一片工地给大家介绍说，这片正在施工的别墅区，包括游泳池和运动场，是清泉集团为有功的员工建设的休养所，“这片别墅一不是所谓的会所用来贿赂官员，二不是为公司的高层领导干部专用，而是以后对清泉有重大贡献的所有员工，都有机会来此休养。我刘不言堂堂正正，没有什么秘密，清泉集团是大家的，我希望我们的企业文化也是生态化的，只有大家都把清泉当成自己的家，清泉的事业才能长久。”
大家热烈鼓掌。刘不言告诉大家，这里能看到密云基地已经基本建成的部分，这一座小山头连同下面的农场、厂房、办公区、生活区、以及别墅区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两千亩，而后面这几座山也是清泉集团的地盘，占地近万亩，目前已经签约十年了，但还一直没有开发，规划已经做了几个，但还不甚满意，大家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在小山上，大家可以看到后面连绵着几座大山，一座比一座高。
“要想富，先修路。”
“跨山要有桥，最好是玻璃栈道。”
“没有瀑布是不行的，可以人造瀑布。”
“可以多栽些奇花异草，弄个珍稀植物园。”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怎么能没有庙呢？”
“我看还是修道观比较好，现在庙也太多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提了出来，刘不言让随行的记录员都记下来，并且叮嘱大家不用着急，今天主要是来参观，可以回去思考后再写下来。
“秦大贺，你有什么想法？”刘不言点名提问了，“大家都是要到全国各地去工作的，只有你一个是要留在密云基地的，你又有创业的经验，谈谈你的看法。”
秦大贺一直在紧张地思考，他已经预感到刘不言会问他，他必须要说出一些与众不同的想法，这样才会有点意义。
“呃——”秦大贺开口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后山要做旅游开发，还得在文化上做文章。”
“文化？旅游本身就是文化，难道大家所提的各种建议就不是文化？”刘不言问。
秦大贺有点羞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必须要与众不同。这个地方偏僻，距密云水库风景区又不远，如果只是靠修庙和人造景观，是很难吸引游客的。”
“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想法？”刘不言饶有兴致。
秦大贺说：“我们秦市有一处景观，叫曲江寒窑，那里只是一片破窑洞，但是却很有名，为什么有名呢？就是因为传说这里是王宝钏和薛平贵爱情故事的发生地，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却因为感人而吸引了大家。我觉得我们要想吸引游客到这里来，可以创造出一个类似于这样的故事。我观此地山水和地势颇为神秘，又与世隔绝，是一个创造故事的好地方。我们可以和中国作协合作，在这里建立作家创作基地，如果这里诞生出一些名著来，不愁没有名气。”
“和作协合作建立作家创作基地？这个主意很新鲜哪！”刘不言很高兴，但是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说：“作家都很倔的，而且都是单兵作战，你要把他们集中起来，或者吸引他们到这里来可不容易。”
秦大贺这时也觉得建立作家基地的想法不合适，但他又能提出什么主意来呢？
秦大贺一时冲动，冒出一名话来：“我可以试试，兴许我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在这里写出一部《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呢？”
大家哄堂大笑。
刘不言也笑弯了腰，手指着秦大贺说：“你要在这里写续集，我的密云基地就要被查封了。还搞什么旅游产业？”
严慧琳副总问秦大贺：“你为什么要写潘金莲呢？是不是思想有什么问题？”
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秦大贺有点急了，他大声解释道：“潘金莲本来并不是坏人，是谁逼她堕落的？是张大户，是武松，是武大郎，是西门庆。潘金莲被逼嫁给了武大郎，她并不爱她。如果不是武松出现，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毒杀武大郎和斗杀西门庆以及虐杀潘金莲。潘金莲有不变成荡妇、不犯罪和不被杀的可能，她本来也是一个可怜人，是个普通人，她没有犯罪基因；而且她喜欢武松是真的，她向武松表白，武松却挥动他打虎的拳头骂她，这也太刺激人了吧？”
“武松不骂她？不骂怎么回绝她？难道要说ok、成交!”刘不言说，众人大笑。
“她可是已婚妇女，而且她更不应该喜欢自己的小叔子.”刘不言说。
“是她自愿的吗？她看上武大郎了吗？还不是张大户等坏人逼她嫁给了武大郎！”秦大贺咄咄逼人。
“古代讲嫁鸡随鸡，再说那时候的人谁又是两厢情愿的？而且武松和潘金莲是小说里的人物，那是施耐庵编造的故事，改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
秦大贺说：“武松杀潘金莲一直让我不舒服，我不想让他杀她，我想阻止这件事，我想重写《水浒传》中的这一块！”
刘不言说：“武松、武大郎、潘金莲和西门庆是古代小说，已经成了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是因为这样的情节。你要真想写什么故事，也不应该动这块。”
秦大贺梗着脖子：“反正我不想让潘金莲被杀！”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说：“潘金莲是荡妇，人人都喜欢哪！谁也不想她被杀！”
秦大贺听见后生气了：“你们听明白了没？我不想让潘金莲变荡妇，我想让她做个正常人，做个真正的人，也想让武松做个真正的人。难道只有淫荡和杀人就没有其它可能吗？”
“如果没有淫荡和杀人，也就没有《水浒传》。”刘不言很不高兴，他止住了秦大贺：“好了，咱别在这上面纠缠了！你看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谁动了你的奶酪似的。放心吧，我们没人跟你抢潘金莲！”
众人笑个不停，人群中有人说：“这个财务到清泉集团来写潘金莲，工作还咋干？”
刘不言做手势止住了大家的笑，然后说：“是我让他提建议的，而且他提出的把旅游和文学创作相结合的想法还是很好的。创业和创作是类似的，当然应该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有想法是不够的，还要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想当初，我和马总在一个小破房子里办饮料厂时，我就要把这个饮料厂办成中国最大的饮料企业，后来我们不是做到了吗？我承包了这片荒山，要在这里建产业基地，也让多少人惊讶！我要把上市公司以天价卖给世界上最大的饮料跨国集团，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商务部的否决，我可以用那笔钱做一些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想法、努力，技巧，运气等等都不能少，但一切都要从一个想法开始。清泉集团以前很少招聘，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来自我的河北家乡，这当然有很多弊端。这次招聘的人员来自五湖四海，我特别希望大家能给清泉集团带来新的气息，多谈些新颖的想法，所以我才把大家带到这儿来聊天。今天大家谈得都很好，我感谢大家！”
众人鼓掌。
刘不言接着又说：“至于秦大贺，他有一些坎坷的经历，也有着一些问题，但我还是相信和希望他能从基础工作努力做起，在清泉集团和大家一起快速成长，毕竟时间不等人哪！他今天说的话，看似荒唐，但也给了我一些启发。秦大贺是一个性情中人，有一些‘怪’，但请大家放心：怪人害不了清泉集团！至于他能不能对清泉集团能起到正面作用，我就不知道喽！”
众人笑，鼓掌。
刘不言指着秦大贺说：“你表个态怎么样？能不能把工作干好？”
“能！”秦大贺声音很大。
“那潘金莲还写不写？”
“写！”声音依然很大。
“行，在我能看到你的潘金莲对我有什么好处之前，别影响工作能做到不？”
“能做到！”
“很好!你的那个和作协合作的建议我可以考虑。我可是读过托马斯·曼的《魔山》的，或许，我以后会把后山那个别墅群改成“魔山”一样的作家疗养院呢，要是有人能把这里写成《魔山》，我这里名气就大了！秦大贺你要不要试试？”
秦大贺低头不语。众人面面相觑，看来是不知道《魔山》。
刘不言说：“我认为做企业有一种东西是不能少的：那就是——情怀，我相信有情怀才会有创新。大家说什么话，提什么建议和意见都可以，只是是发自肺腑的，只要是真实想法，即使是对我的批评，即使是错误的，我刘不言都欢迎，对不同的想法我们都可以探讨。清泉集团是一个有情怀的大家庭，我想让大家在这里不仅仅是来工作，而且还应当找到归属感。我们不仅仅是工作人员，我们还得是人，如果不是一群真正的‘人’在一起合作，那是不会长久的，清泉集团也不会有今天。我欢迎大家能对清泉集团的发展多一些思考，多提一些自己的想法，我们大家一起探讨，一起努力。”
严慧琳副总最后发言：“今天先到这里，公司的通讯录会给每人发一份，以后大家有什么想法、意见或建议可以通过内部qq或者发邮件给我，由我转交给刘总。关于今天参观的想法，希望大家回去写一份心得发给我来汇总。”
夕阳西下，微风送爽，大家缓步下山，刘不言和大家谈笑风生。秦大贺低着头默默地在最后面跟着，严慧琳走近了秦大贺，低声说了一句话，秦大贺听后精神骤然紧张，头上冒出了汗。
严慧琳的话是：如果你工作是这种态度，那就马上滚蛋！今天就随大巴回市里去！
密云基地占地一万余亩，前面靠近公路的地方是办公楼，厂房和生活区，紧靠后是是一片缓坡，缓坡最低处种植着各种蔬菜，往上点是一片草地，是畜牧区，更高处是果园，有桃、李、杏、山楂、枣、核桃、柿子、板栗等各种果树，再往后边是绵延的山地，尚未开发。午饭后，刘不言、严慧琳和密云基地负责人带着大家，兴致勃勃地往坡上走去，路上，刘不言介绍说，此行目的有三：一是欢迎大家到清泉工作，二是为大家即将赶赴全国各地的工厂工作送行，三是让大家了解一下清泉集团未来的发展宏图并且能提些宝贵意见。
望着眼前这一片生机盎然的农场，大家啧啧称奇，说没想到清泉集团还有这么一块世外桃园。通过这两天的介绍，大家已经了解到清泉集团分两大部分，一部分是上市的清泉股份公司，包括在全国各地开设的五十多家分厂，主要生产“清清山泉”牌瓶装饮用水；另一块未上市部分，主要是刘不言自有，其中最大的一处就是眼前的密云基地，也在东北和华北开设了五六家分厂，生产“石上流”牌瓶装水、饮料、果汁、奶类等。这次招聘的厂长经理们大部都是到上市公司工作，少部分人到“石上流”工作。前一段时间发生的国际并购案，刘不言就是打算用卖掉“清清山泉”的钱来发展“石上流”，并购案被商务部否决，刘不言说并无大碍，而且这事还有出现转机的可能，“清清山泉”和“石上流”都会继续发展。
密云基地负责人介绍，原来这一下缓坡最早是当地村民的耕地，因为农业收入的微薄和降水量的逐渐稀少，这片缓坡慢慢被荒废，长满了各种灌木和杂草，后来刘总和当地政府及村民签约，对这片缓坡和后面山地进行承包，近年来，已经投资了几十亿进行建设，并从后山峡谷引入泉水，密云基地才有了现在的模样。
“为什么不发展旅游业？”有人说。基地负责人又继续介绍，旅游业一直是刘总考虑的重点，已经请相关专家作了规划，但由于此处人迹罕至，附近的密云水库景区吸引力太强，目前旅游还在顶层设计上进行调整，这次请大家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在旅游业上出出点子。
穿过菜地、草地和果园，大家登上了一处不是很高但植被稀少的小山头，山头上建着了一个亭子，大家在亭子里和周围和石头上坐下小憩，此处可以俯视下面的的整个农场和密云基地的建筑物，刘总指着小山背后的一片工地给大家介绍说，这片正在施工的别墅区，包括游泳池和运动场，是清泉集团为有功的员工建设的休养所，“这片别墅一不是所谓的会所用来贿赂官员，二不是为公司的高层领导干部专用，而是以后对清泉有重大贡献的所有员工，都有机会来此休养。我刘不言堂堂正正，没有什么秘密，清泉集团是大家的，我希望我们的企业文化也是生态化的，只有大家都把清泉当成自己的家，清泉的事业才能长久。”
大家热烈鼓掌。刘不言告诉大家，这里能看到密云基地已经基本建成的部分，这一座小山头连同下面的农场、厂房、办公区、生活区、以及别墅区加在一起也就不到两千亩，而后面这几座山也是清泉集团的地盘，占地近万亩，目前已经签约十年了，但还一直没有开发，规划已经做了几个，但还不甚满意，大家如果有什么想法，可以畅所欲言。
在小山上，大家可以看到后面连绵着几座大山，一座比一座高。
“要想富，先修路。”
“跨山要有桥，最好是玻璃栈道。”
“没有瀑布是不行的，可以人造瀑布。”
“可以多栽些奇花异草，弄个珍稀植物园。”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个庙，怎么能没有庙呢？”
“我看还是修道观比较好，现在庙也太多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提了出来，刘不言让随行的记录员都记下来，并且叮嘱大家不用着急，今天主要是来参观，可以回去思考后再写下来。
“秦大贺，你有什么想法？”刘不言点名提问了，“大家都是要到全国各地去工作的，只有你一个是要留在密云基地的，你又有创业的经验，谈谈你的看法。”
秦大贺一直在紧张地思考，他已经预感到刘不言会问他，他必须要说出一些与众不同的想法，这样才会有点意义。
“呃——”秦大贺开口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后山要做旅游开发，还得在文化上做文章。”
“文化？旅游本身就是文化，难道大家所提的各种建议就不是文化？”刘不言问。
秦大贺有点羞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必须要与众不同。这个地方偏僻，距密云水库风景区又不远，如果只是靠修庙和人造景观，是很难吸引游客的。”
“你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想法？”刘不言饶有兴致。
秦大贺说：“我们秦市有一处景观，叫曲江寒窑，那里只是一片破窑洞，但是却很有名，为什么有名呢？就是因为传说这里是王宝钏和薛平贵爱情故事的发生地，故事不一定是真的，但却因为感人而吸引了大家。我觉得我们要想吸引游客到这里来，可以创造出一个类似于这样的故事。我观此地山水和地势颇为神秘，又与世隔绝，是一个创造故事的好地方。我们可以和中国作协合作，在这里建立作家创作基地，如果这里诞生出一些名著来，不愁没有名气。”
“和作协合作建立作家创作基地？这个主意很新鲜哪！”刘不言很高兴，但是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说：“作家都很倔的，而且都是单兵作战，你要把他们集中起来，或者吸引他们到这里来可不容易。”
秦大贺这时也觉得建立作家基地的想法不合适，但他又能提出什么主意来呢？
秦大贺一时冲动，冒出一名话来：“我可以试试，兴许我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在这里写出一部《武松和潘金莲的故事》呢？”
大家哄堂大笑。
刘不言也笑弯了腰，手指着秦大贺说：“你要在这里写续集，我的密云基地就要被查封了。还搞什么旅游产业？”
严慧琳副总问秦大贺：“你为什么要写潘金莲呢？是不是思想有什么问题？”
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秦大贺有点急了，他大声解释道：“潘金莲本来并不是坏人，是谁逼她堕落的？是张大户，是武松，是武大郎，是西门庆。潘金莲被逼嫁给了武大郎，她并不爱她。如果不是武松出现，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毒杀武大郎和斗杀西门庆以及虐杀潘金莲。潘金莲有不变成荡妇、不犯罪和不被杀的可能，她本来也是一个可怜人，是个普通人，她没有犯罪基因；而且她喜欢武松是真的，她向武松表白，武松却挥动他打虎的拳头骂她，这也太刺激人了吧？”
“武松不骂她？不骂怎么回绝她？难道要说ok、成交!”刘不言说，众人大笑。
“她可是已婚妇女，而且她更不应该喜欢自己的小叔子.”刘不言说。
“是她自愿的吗？她看上武大郎了吗？还不是张大户等坏人逼她嫁给了武大郎！”秦大贺咄咄逼人。
“古代讲嫁鸡随鸡，再说那时候的人谁又是两厢情愿的？而且武松和潘金莲是小说里的人物，那是施耐庵编造的故事，改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
秦大贺说：“武松杀潘金莲一直让我不舒服，我不想让他杀她，我想阻止这件事，我想重写《水浒传》中的这一块！”
刘不言说：“武松、武大郎、潘金莲和西门庆是古代小说，已经成了经典，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是因为这样的情节。你要真想写什么故事，也不应该动这块。”
秦大贺梗着脖子：“反正我不想让潘金莲被杀！”
这时人群中又有人说：“潘金莲是荡妇，人人都喜欢哪！谁也不想她被杀！”
秦大贺听见后生气了：“你们听明白了没？我不想让潘金莲变荡妇，我想让她做个正常人，做个真正的人，也想让武松做个真正的人。难道只有淫荡和杀人就没有其它可能吗？”
“如果没有淫荡和杀人，也就没有《水浒传》。”刘不言很不高兴，他止住了秦大贺：“好了，咱别在这上面纠缠了！你看你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谁动了你的奶酪似的。放心吧，我们没人跟你抢潘金莲！”
众人笑个不停，人群中有人说：“这个财务到清泉集团来写潘金莲，工作还咋干？”
刘不言做手势止住了大家的笑，然后说：“是我让他提建议的，而且他提出的把旅游和文学创作相结合的想法还是很好的。创业和创作是类似的，当然应该有些异想天开的想法，但有想法是不够的，还要付出艰苦卓绝的努力。想当初，我和马总在一个小破房子里办饮料厂时，我就要把这个饮料厂办成中国最大的饮料企业，后来我们不是做到了吗？我承包了这片荒山，要在这里建产业基地，也让多少人惊讶！我要把上市公司以天价卖给世界上最大的饮料跨国集团，也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商务部的否决，我可以用那笔钱做一些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想法、努力，技巧，运气等等都不能少，但一切都要从一个想法开始。清泉集团以前很少招聘，从上到下基本上都是来自我的河北家乡，这当然有很多弊端。这次招聘的人员来自五湖四海，我特别希望大家能给清泉集团带来新的气息，多谈些新颖的想法，所以我才把大家带到这儿来聊天。今天大家谈得都很好，我感谢大家！”
众人鼓掌。
刘不言接着又说：“至于秦大贺，他有一些坎坷的经历，也有着一些问题，但我还是相信和希望他能从基础工作努力做起，在清泉集团和大家一起快速成长，毕竟时间不等人哪！他今天说的话，看似荒唐，但也给了我一些启发。秦大贺是一个性情中人，有一些‘怪’，但请大家放心：怪人害不了清泉集团！至于他能不能对清泉集团能起到正面作用，我就不知道喽！”
众人笑，鼓掌。
刘不言指着秦大贺说：“你表个态怎么样？能不能把工作干好？”
“能！”秦大贺声音很大。
“那潘金莲还写不写？”
“写！”声音依然很大。
“行，在我能看到你的潘金莲对我有什么好处之前，别影响工作能做到不？”
“能做到！”
“很好!你的那个和作协合作的建议我可以考虑。我可是读过托马斯·曼的《魔山》的，或许，我以后会把后山那个别墅群改成“魔山”一样的作家疗养院呢，要是有人能把这里写成《魔山》，我这里名气就大了！秦大贺你要不要试试？”
秦大贺低头不语。众人面面相觑，看来是不知道《魔山》。
刘不言说：“我认为做企业有一种东西是不能少的：那就是——情怀，我相信有情怀才会有创新。大家说什么话，提什么建议和意见都可以，只是是发自肺腑的，只要是真实想法，即使是对我的批评，即使是错误的，我刘不言都欢迎，对不同的想法我们都可以探讨。清泉集团是一个有情怀的大家庭，我想让大家在这里不仅仅是来工作，而且还应当找到归属感。我们不仅仅是工作人员，我们还得是人，如果不是一群真正的‘人’在一起合作，那是不会长久的，清泉集团也不会有今天。我欢迎大家能对清泉集团的发展多一些思考，多提一些自己的想法，我们大家一起探讨，一起努力。”
严慧琳副总最后发言：“今天先到这里，公司的通讯录会给每人发一份，以后大家有什么想法、意见或建议可以通过内部qq或者发邮件给我，由我转交给刘总。关于今天参观的想法，希望大家回去写一份心得发给我来汇总。”
夕阳西下，微风送爽，大家缓步下山，刘不言和大家谈笑风生。秦大贺低着头默默地在最后面跟着，严慧琳走近了秦大贺，低声说了一句话，秦大贺听后精神骤然紧张，头上冒出了汗。
严慧琳的话是：如果你工作是这种态度，那就马上滚蛋！今天就随大巴回市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