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回忆与期待
又过了两个星期，杨昭基本康复了。周末，陆柠子又来看他。两人坐在沙发上随意地聊着。
“过完这个周末，星期一我就去上班。休息了这么多天，与外面的世界都隔绝了，好想出去走走。”杨昭向往地望着窗外。
“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走，况且你的腿还未痊愈。还不能走太长的路，”陆柠子劝杨昭不要出去。
“那好吧，我听你的。”杨昭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看着杨昭渴望的眼神，陆柠子心软了一下，她想了想，说：“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好啊！”杨昭很有兴趣，“兜风至少能一路看看人和物，也蛮好的呢。”
十分钟后，陆柠子的车缓慢地行驶在了国道上。此时正值12月中旬，对越州来说只能算是初冬，国道两旁行道树的叶子还是葱葱绿绿，外面虽然起着微寒的风，但车内却很暖和。杨昭贪婪地看着道路两旁的人和景物，心情畅快了许多。
车子约莫行驶了十五分钟，杨昭不好意思再让陆柠子消耗太多的汽油，于是说：“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吧，我们就地聊一会。”
陆柠子说：“那我找找停车的地方。”
车子又缓缓往前行驶了几百米，陆柠子看到左前方有条刚修好的宽大的公路，还没有正式开通，于是开车拐了进去，靠边缓缓停了下来。
杨昭看了看周围：“这里蛮不错的，前面被石墩隔离了，没有车辆来往，也没有人来打扰，在这么暖和舒适的小空间里，边聊天边看外面冬天的景物，还真是头一次。”
陆柠子笑着说：“我也是头一次，还是拜你所赐。来，我们边听音乐边聊吧。”说着，她把一盒高胜美的磁带塞进了仪表盘的播放器里，调好音量，与杨昭一起摇下车椅，半躺着。两人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一边欣赏着柔美的歌声，一边愉快地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两人聊到了高中时代，聊到了刚认识那回。陆柠子问：“还记得高一开学那天我们认识的情景吗？”
杨昭说：“记得啊，我们的友谊，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他不会忘记，刚开学的那一天，他和同学们涌进教室后，因为还没排座位，所以都临时找了个座位坐。那会，班主任还没进教室，同学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坐在杨昭旁边的正好是梁海，他问：“
你平时喜欢玩什么？”
杨昭不假思索地回答：“打篮球，画画。”
“你也喜欢画画呀？”坐在杨昭前面的一个女生回过头来。
“这女生好漂亮，还很有气质。”杨昭心中暗叹，他腼腆地“嗯”了一声。
“我也喜欢画画哦。”那女生高兴地说，“还有，我也喜欢看男生打篮球呢。下次让我看看你画的作品，再检验一下你篮球打得怎么样？”
“没问题。不过我给你看你也要给我看呢。至于篮球，欢迎随时前来参观指导。”女生活泼的性格感染了杨昭，他不自觉地有些放开了。
“嗯，没问题。我们交换看。”女生莞尔一笑，“我叫陆柠子，你呢？”
“我叫杨昭。”
这时，班主任邹老师进来了，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陆柠子也马上扭回了头，她那时一头长发，扬起的发梢不经意地拂过杨昭的脸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从此，陆柠子和杨昭成了好朋友，两人每天都希望看到对方。直到高二，陆柠子因为忙于学习和学生会工作，做起事来开始变得风风火火，说话语气也愈加急促。
陆柠子因为和杨昭很熟，又比他早出生两个月，且杨昭有时候玩心较重，没有陆柠子稳重，所以陆柠子有时候指使起杨昭来完全像个威严的姐姐对不懂事的弟弟一般。
杨昭有些接受不了，两人的关系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你说实话，你在高一时，有没有真正喜欢过我？”陆柠子的提问打断了杨昭的思绪。
“你是第二次问我了。”杨昭笑笑，肯定地说，“我不否认，那时候真的挺喜欢你的。”
“那你后来是不是因为嫌我爱耍脾气，才慢慢疏远我的。”陆柠子边说边用右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手动档位。
“读高二时，你虽然对我还是很好，但你隔三差五地会对我耍小性子。还有你当时总是支使我，事情做得不好要挨你批评，好像什么都是你对，什么都要听你似的。而我那时候贪玩，也有些叛逆，所以慢慢地有点怕你了。”杨昭实话实说。
“在学生会呆久了，性子是变得急了些。还有我这人确实有大小姐的脾气，我爸妈也是这么说我的。”陆柠子坦陈地剖析着自己，她仰起头问，“我高中有段时间是不是特别不温柔啊？你现在
还怕我么？”
杨昭笑笑：“那时觉得你脾气大，可是后来又不觉得了。同样的一件事，十年前和十年后都会产生不同的看法吧。其实说实话，后来回想起来，主要还是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你其实就是工作认真了点，骨子里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软妹子。对人大方、友好，心地善良，敢于直言，有求必应，满满地都是优点。我大四实习后就越来越欣赏和认同你身上的那股子劲。现在可以说几乎不怕你了。”
陆柠子听了，开心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还记得高二时我挨古sir的训吗？你当时递给我一张小纸条，可惜给我撕了，我一直想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记得啊。”杨昭不假思索地说，“我写得是‘陆柠子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讨厌。”陆柠子轻轻捶了杨昭一下，“就算那个时候你喜欢我，你既不会也不敢那样写，何况情境完全对不上号。”
“开玩笑啦。”杨昭笑了，“说实话，我写得是‘柠子，坚强点，你别和古sir一般见识。下次他要敢再训你，我把他的烟给扔了，让他流鼻涕，流口水，出尽洋相。’”
陆柠子噗嗤笑出了声：“你真有这么大胆子敢扔古sir的烟。”
杨昭压低声音：“偷偷扔。”
“不光明磊落哦。”陆柠子笑笑，“要是换成段博，他可真敢当着古sir的面扔。”
杨昭也笑了：“当面扔怎么让古sir下得了台。老师还是要尊敬的。我偷偷扔他的烟，既保护了自己，又不折古sir的面子，还能帮他戒烟。这才是充满智慧的最佳选择。”
“哼。救你会贫，就你充满智慧。”陆柠子虽然言辞带讥，但是心底还是很赞成杨昭的方案。
“那当然了。”杨昭得意地笑笑，他自然听得出陆柠子是在逗他。
两人在车内听着音乐，回忆了很多高中时期最要好和最美好的时光。不知不觉，两人的心越来越近，彼此的友谊，仿佛又恢复到了那个年代。
周一上午，杨昭很早来到单位报到。因为近段时间受到多重打击，加之腿脚又不是很灵便，他的意志有点消沉，工作没有以前那么努力。
不久，他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行长很多事都不来找他，而是直接找小张去做。
杨昭知道，下半年行长一直
在狠抓业绩，希望年底能竞选市分行副行长的职位。小张原本业务能力就蛮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住院时推荐他临时代理下自己的工作，照目前这样的势头，自己的助理职位很可能会被小张取代。杨昭有了危机感，但很多时候，依然感觉提不起精神，总是莫名其妙地会想到机场见柳筱的场景。
过完年，行长终于找杨昭谈话，说他的工作业绩正在下滑，如果短期内再没有起色的话，就只能让他换岗了。
杨昭心里萎靡不振，他有点苦闷，想找人倾诉，想来想去，感觉只有陆柠子最了解自己，于是主动约她在咖啡厅见了一面，说了一些工作上的烦心事。
“现在是商业时代，所有在奋斗和拼搏的人都充满了压力，只有把压力转化为动力，才能做出一番成绩。”陆柠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杨昭，“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心结，早点振作起来。”
杨昭说：“我无时无刻不想振作起来，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我放下了很多，但一上班，又感到很苦闷。”
陆柠子问：“你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因为有我和小艾陪着你，才让你少了很多苦闷？”
“嗯。”杨昭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陆柠子说：“你是孤独久了。我觉得，你身边应该需要一个能名正言顺地抚慰你，能和你相互扶持的女孩子。这样，你才能从苦闷中走出来，得到真正的快乐。不过，你要主动，因为你是男孩子。”
杨昭读懂了陆柠子的话。他很感动。他觉得，像陆柠子这样的条件，能轻松地找到比他条件更好的男孩做男朋友，而她此刻表达出来的意思，却还是在等自己。
杨昭诚恳地说：“你说的那个女孩，她真的很好。我愿意与那个女孩走到一起。可是我担心，我心里没有彻底忘掉某个人，会对她不公平。”
陆柠子说：“一下子彻底忘记确实很难，不过，如果你能保证今后只对那个女孩好，保证全心全意去爱她，我想，那个女孩会考虑接受你的。只是，你在决定和她走在一起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你不能再伤她了。”
杨昭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给我三天时间，这三天内我一定会认真考虑清楚的。三天后是星期六，不管我能不能做到，我一定会去找她。因为我不想再耽误她了。”
陆柠子低着头说：“她也一定会等待你的答复。”
（本章完）
“过完这个周末，星期一我就去上班。休息了这么多天，与外面的世界都隔绝了，好想出去走走。”杨昭向往地望着窗外。
“大冬天的也没什么地方可以走，况且你的腿还未痊愈。还不能走太长的路，”陆柠子劝杨昭不要出去。
“那好吧，我听你的。”杨昭也知道自己的情况。
看着杨昭渴望的眼神，陆柠子心软了一下，她想了想，说：“要不我开车带你去兜风怎么样？”
“好啊！”杨昭很有兴趣，“兜风至少能一路看看人和物，也蛮好的呢。”
十分钟后，陆柠子的车缓慢地行驶在了国道上。此时正值12月中旬，对越州来说只能算是初冬，国道两旁行道树的叶子还是葱葱绿绿，外面虽然起着微寒的风，但车内却很暖和。杨昭贪婪地看着道路两旁的人和景物，心情畅快了许多。
车子约莫行驶了十五分钟，杨昭不好意思再让陆柠子消耗太多的汽油，于是说：“先找个地方停一下吧，我们就地聊一会。”
陆柠子说：“那我找找停车的地方。”
车子又缓缓往前行驶了几百米，陆柠子看到左前方有条刚修好的宽大的公路，还没有正式开通，于是开车拐了进去，靠边缓缓停了下来。
杨昭看了看周围：“这里蛮不错的，前面被石墩隔离了，没有车辆来往，也没有人来打扰，在这么暖和舒适的小空间里，边聊天边看外面冬天的景物，还真是头一次。”
陆柠子笑着说：“我也是头一次，还是拜你所赐。来，我们边听音乐边聊吧。”说着，她把一盒高胜美的磁带塞进了仪表盘的播放器里，调好音量，与杨昭一起摇下车椅，半躺着。两人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一边欣赏着柔美的歌声，一边愉快地聊起天来。
聊着聊着，两人聊到了高中时代，聊到了刚认识那回。陆柠子问：“还记得高一开学那天我们认识的情景吗？”
杨昭说：“记得啊，我们的友谊，也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他不会忘记，刚开学的那一天，他和同学们涌进教室后，因为还没排座位，所以都临时找了个座位坐。那会，班主任还没进教室，同学们都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坐在杨昭旁边的正好是梁海，他问：“
你平时喜欢玩什么？”
杨昭不假思索地回答：“打篮球，画画。”
“你也喜欢画画呀？”坐在杨昭前面的一个女生回过头来。
“这女生好漂亮，还很有气质。”杨昭心中暗叹，他腼腆地“嗯”了一声。
“我也喜欢画画哦。”那女生高兴地说，“还有，我也喜欢看男生打篮球呢。下次让我看看你画的作品，再检验一下你篮球打得怎么样？”
“没问题。不过我给你看你也要给我看呢。至于篮球，欢迎随时前来参观指导。”女生活泼的性格感染了杨昭，他不自觉地有些放开了。
“嗯，没问题。我们交换看。”女生莞尔一笑，“我叫陆柠子，你呢？”
“我叫杨昭。”
这时，班主任邹老师进来了，同学们都安静了下来。陆柠子也马上扭回了头，她那时一头长发，扬起的发梢不经意地拂过杨昭的脸庞，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从此，陆柠子和杨昭成了好朋友，两人每天都希望看到对方。直到高二，陆柠子因为忙于学习和学生会工作，做起事来开始变得风风火火，说话语气也愈加急促。
陆柠子因为和杨昭很熟，又比他早出生两个月，且杨昭有时候玩心较重，没有陆柠子稳重，所以陆柠子有时候指使起杨昭来完全像个威严的姐姐对不懂事的弟弟一般。
杨昭有些接受不了，两人的关系开始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你说实话，你在高一时，有没有真正喜欢过我？”陆柠子的提问打断了杨昭的思绪。
“你是第二次问我了。”杨昭笑笑，肯定地说，“我不否认，那时候真的挺喜欢你的。”
“那你后来是不是因为嫌我爱耍脾气，才慢慢疏远我的。”陆柠子边说边用右手轻轻拨弄了一下手动档位。
“读高二时，你虽然对我还是很好，但你隔三差五地会对我耍小性子。还有你当时总是支使我，事情做得不好要挨你批评，好像什么都是你对，什么都要听你似的。而我那时候贪玩，也有些叛逆，所以慢慢地有点怕你了。”杨昭实话实说。
“在学生会呆久了，性子是变得急了些。还有我这人确实有大小姐的脾气，我爸妈也是这么说我的。”陆柠子坦陈地剖析着自己，她仰起头问，“我高中有段时间是不是特别不温柔啊？你现在
还怕我么？”
杨昭笑笑：“那时觉得你脾气大，可是后来又不觉得了。同样的一件事，十年前和十年后都会产生不同的看法吧。其实说实话，后来回想起来，主要还是我那时候年少不懂事。你其实就是工作认真了点，骨子里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软妹子。对人大方、友好，心地善良，敢于直言，有求必应，满满地都是优点。我大四实习后就越来越欣赏和认同你身上的那股子劲。现在可以说几乎不怕你了。”
陆柠子听了，开心地笑了笑，忽然想起了什么：“还记得高二时我挨古sir的训吗？你当时递给我一张小纸条，可惜给我撕了，我一直想知道里面写得是什么，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记得啊。”杨昭不假思索地说，“我写得是‘陆柠子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吗’？”
“讨厌。”陆柠子轻轻捶了杨昭一下，“就算那个时候你喜欢我，你既不会也不敢那样写，何况情境完全对不上号。”
“开玩笑啦。”杨昭笑了，“说实话，我写得是‘柠子，坚强点，你别和古sir一般见识。下次他要敢再训你，我把他的烟给扔了，让他流鼻涕，流口水，出尽洋相。’”
陆柠子噗嗤笑出了声：“你真有这么大胆子敢扔古sir的烟。”
杨昭压低声音：“偷偷扔。”
“不光明磊落哦。”陆柠子笑笑，“要是换成段博，他可真敢当着古sir的面扔。”
杨昭也笑了：“当面扔怎么让古sir下得了台。老师还是要尊敬的。我偷偷扔他的烟，既保护了自己，又不折古sir的面子，还能帮他戒烟。这才是充满智慧的最佳选择。”
“哼。救你会贫，就你充满智慧。”陆柠子虽然言辞带讥，但是心底还是很赞成杨昭的方案。
“那当然了。”杨昭得意地笑笑，他自然听得出陆柠子是在逗他。
两人在车内听着音乐，回忆了很多高中时期最要好和最美好的时光。不知不觉，两人的心越来越近，彼此的友谊，仿佛又恢复到了那个年代。
周一上午，杨昭很早来到单位报到。因为近段时间受到多重打击，加之腿脚又不是很灵便，他的意志有点消沉，工作没有以前那么努力。
不久，他发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行长很多事都不来找他，而是直接找小张去做。
杨昭知道，下半年行长一直
在狠抓业绩，希望年底能竞选市分行副行长的职位。小张原本业务能力就蛮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住院时推荐他临时代理下自己的工作，照目前这样的势头，自己的助理职位很可能会被小张取代。杨昭有了危机感，但很多时候，依然感觉提不起精神，总是莫名其妙地会想到机场见柳筱的场景。
过完年，行长终于找杨昭谈话，说他的工作业绩正在下滑，如果短期内再没有起色的话，就只能让他换岗了。
杨昭心里萎靡不振，他有点苦闷，想找人倾诉，想来想去，感觉只有陆柠子最了解自己，于是主动约她在咖啡厅见了一面，说了一些工作上的烦心事。
“现在是商业时代，所有在奋斗和拼搏的人都充满了压力，只有把压力转化为动力，才能做出一番成绩。”陆柠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杨昭，“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心结，早点振作起来。”
杨昭说：“我无时无刻不想振作起来，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我放下了很多，但一上班，又感到很苦闷。”
陆柠子问：“你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是不是因为有我和小艾陪着你，才让你少了很多苦闷？”
“嗯。”杨昭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
陆柠子说：“你是孤独久了。我觉得，你身边应该需要一个能名正言顺地抚慰你，能和你相互扶持的女孩子。这样，你才能从苦闷中走出来，得到真正的快乐。不过，你要主动，因为你是男孩子。”
杨昭读懂了陆柠子的话。他很感动。他觉得，像陆柠子这样的条件，能轻松地找到比他条件更好的男孩做男朋友，而她此刻表达出来的意思，却还是在等自己。
杨昭诚恳地说：“你说的那个女孩，她真的很好。我愿意与那个女孩走到一起。可是我担心，我心里没有彻底忘掉某个人，会对她不公平。”
陆柠子说：“一下子彻底忘记确实很难，不过，如果你能保证今后只对那个女孩好，保证全心全意去爱她，我想，那个女孩会考虑接受你的。只是，你在决定和她走在一起之前，一定要想清楚，你不能再伤她了。”
杨昭沉默了片刻，认真地说：“给我三天时间，这三天内我一定会认真考虑清楚的。三天后是星期六，不管我能不能做到，我一定会去找她。因为我不想再耽误她了。”
陆柠子低着头说：“她也一定会等待你的答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