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与天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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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平老战死

    五丈原,魏军最壮烈的一幕出现,一万多名断后的魏军被数倍汉军包围,李贤虽是拼命指挥,又哪里是诸葛亮的对手。

    不到半个时辰,魏军伤亡过半,军阵被破,队型散乱,被汉军割为数段各个击破。

    战到最后李贤只剩下数百亲兵,那数百亲兵目光坚毅,各个视死如归,将李贤守护的严严实实。

    此刻的李贤已经是血染征袍,提着一把染血的剑,一脸疲惫。头盔不知丢落在何处,露出灰白的头发,一脸决绝的眼神,表明了他宁死不降的决心。

    李贤看着身边的手下,手下也在看着自己,李贤有些感慨万千。

    十七岁入伍为兵,跟随过武帝征讨过黄巾,战过赤壁,也跟随过文帝讨伐东吴,跟随曹真大将军防备季汉,几乎一生都在战斗从未歇过。

    “今天,就是老夫的尽头了吗,手中的剑终究看不到大魏统一的那天啊!跟着老夫,你们,可曾后悔!”

    “不后悔!”

    “来世我们还做将军的兵!”

    李贤手中长剑剑指残阳,高声道:“冲锋!”

    一排排锋利的长矛对准他们,魏军前赴后继舍生忘死,无人能冲过去。冲到最后,就剩下李贤一人,在斩杀五六名汉军后,浑身是伤,气喘吁吁。

    李贤看着荆云所在的方向,说道:“你那小子,敢过来与老夫决一死战吗!”

    荆云心生恻隐之心,虽然他是敌人,但如此悲壮的冲锋,着实可敬。荆云很想去招降他们,但又知道,他们是不可能投降的,招降就是在侮辱他们。

    看到李贤指着自己邀战,荆云顿时心中生出一股豪气,我荆云来送你们最后一程,一路好走!

    荆云正欲接战,却被孔明拦住,孔明把手一挥,数百名弓箭手对准李贤。

    荆云有些不解,诸葛亮一声令下,数百人一齐射出箭失。李贤的身上出现一层白色的光罩,剑罡,荆云瞪大眼睛,原来他隐藏了实力。

    “竟然被发现了,咳咳,本想黄泉路上再拉一个大敌下去的,被发现就没办法了。”

    身上的剑罡越来越薄弱,最终数支羽箭射中他的胳膊和大腿上。

    李贤也不在意,转身朝着洛阳的方向跪下,“陛下,老臣不能为您征战天下了。”

    李贤举剑自刎,至此,魏军断后部队全军覆灭,无一人幸免。

    诸葛亮挥起羽扇下令,“廖化,张翼听令,你二人各率一万人马去配合关兴他们追击司马懿!”

    转身又对着身后的篇厢车队和连弩士说:“你们也一起去,一旦司马懿想要反击,你们就上前把他们逼回去!”

    “诺!”

    诸葛亮指挥若定,轻描淡写的下达命令,随后走向李贤的尸体旁,“这些都是忠烈之辈,好生安葬。”

    荆云沉默寡言似乎有心事的样子,孔明问:“炎羽,你是不

    是有什么话要说。”

    荆云再也忍不住了,问:“丞相,刚才为何不让我应战呢。”

    诸葛亮没有直接回答荆云的问题,反问道:“炎羽,你现在是军士还是一名侠客。”

    荆云顿住了,随后说:“这个,我现在是军士。”

    “那就不要再这么幼稚了。”孔明轻抚荆云的头,一脸宠溺着说:“我见过太多因为争强好胜而半路夭折的天才,他们本可大展宏图却因为一些小事上犯了糊涂而丢了性命。”

    “战争已经胜利了却被最后一支箭射死了,令人感到不值和遗憾,炎羽,我不希望你也成为这样的人。”

    诸葛亮指着李贤的尸体说:“这个人费尽心思隐藏实力,就是想在死前拉你一起死,为魏国除去一个心腹大患。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赐他一死就行了,何必以身涉险?”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这样不符合道义,但你要记住,这里是战场,不是江湖。不是敌死,就是我死,不要因为你一时心软,而让你的手下凭空伤亡。敌人再悲壮,也不能因为怜悯而放水,再敬佩的敌人难道比你手下的士卒性命还重要吗!”

    荆云低下头,仔细反思后回答,“炎羽知错了,只是,炎羽还是觉得,如果我的实力再强一点,我还是会应战的。因为,同等实力下,我没理由败给别人。”

    诸葛亮大笑说:“有性格,那你就和子龙学习剑术吧,待你成为剑圣巅峰,视天下群英如熊,九州任你驰骋!”

    在得知关兴张苞两部顺利从渭河上游的浮桥撤退后,张嶷命令手下将魏军的渭河浮桥烧毁掉,断了司马懿的归路,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司马懿喝令魏军快速搭起三座浮桥,也被张嶷毁了,张嶷率部一面与张虎等魏军作战,一面毁桥,足足血战了半日,直到夏侯霸的溃兵和司马师部全都赶到,这才开始撤退。

    无当飞军且战且退,一边用毒箭射击,一边往山里跑,此战,张嶷部战死约两千余无当飞军。司马师深恨张嶷,率领万余魏军紧追张嶷进入深山之中,结果被张嶷利用山势地形一阵好打,以数百人的伤亡击杀了司马师千余人。

    司马师不得不狼狈撤出深山,守在山口,张嶷辗转半个月方才翻山越岭回到汉军营地。

    这一战,彻底打出了无当飞军的山地王牌部队,此后,魏军见到山地就就不由得惊恐,生怕神出鬼没的无当飞军突然跳出来。

    由于张嶷隔断渭河两岸,强行拖住司马懿以及夏侯霸近二十万溃军半个时辰,被追过来的汉军一阵猛打。

    司马懿想要背水一战,结果被诸葛亮拿出偏厢车和元戎弩,步步为营,顿时没人敢冲锋了,跟诸葛亮玩背水一战,你那是在自寻死路。

    据后来的汉史记载,此战魏军大败,损兵折将无数,士人自相践踏,浮尸遍布渭河,渭河为之决流,甚至连远在潼关的守军都能在河水

    中捞到魏军尸体,可见战况之惨烈。

    一处不知名的峡谷中,大树被连根拔起,地面更是惨不忍睹,乱石四飞,一片狼藉。

    两条快到看不清身形的影子快速交手又转瞬分开,最后在一次猛烈的交锋中,平老和司马谷在空中各自挥出一剑后交换了位置背对对方。

    司马谷看着胸口的一抹深壑,吐出一口鲜血,笑着说:“是你输了,平子期。”

    平老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右手握着剑,宛若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他的左胸口心脏位置被洞穿了,血液一点点流出,平老输了。

    司马谷没有回头,径直走过,“看来上天还是眷顾我司马家啊,是我赢了,你就和你的短命兄弟一起下黄泉吧,哈哈哈!”

    司马谷正欲起身离开山谷,突然他停止不动,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看着胸前凸出的剑尖,怎么回事?这是他临死前的唯一疑问。

    本应穿心而死的平老竟然还活着,从背后一剑刺死了司马谷!

    平老弃了剑,用尽了全身力气的他,瘫坐在司马谷尸体旁边,司马谷的脸上还残留着不信不可思议的表情。

    “咳咳,司马谷,老天这辈子最正确的事,就是将我的心脏生在右边,你没想到吧。”平老轻轻抚上司马谷死不瞑目的眼睛,“我们的恩怨结束了,兄弟,我总算为你报仇了。”

    想要伸手去拿那把跟随自己多年的剑,却发现再也没有力气了,平老虽然杀了司马谷,但自己也因为伤势过重命在旦夕。

    “是么,我的时间也到了。”平老伸了几次还是没有碰到,终于放弃了,看着夕阳如血,满目疮痍,他释然了。

    “季汉的明天,老夫是看不到了,还真是遗憾呢。上一辈的恩怨已经消除,就看下一辈的了,真愿这痛苦的轮回能早一天结束呢。”

    平老缓缓闭合双眼,依靠在山石旁,一阵微风袭来,卷起大片落叶,遮盖了尸体,吹散了血的腥气,这片山谷重新化作宁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就在平老战死的一瞬,孔明手中的一块血玉碎了,这是平老临走时交给他的。

    孔明叹息的说:“平老走了。”

    “怎么会!” 虽然之前在孔明口中就知道平老此去凶多吉少,但听闻他的死信,荆云还是忍不住难过。

    平老救了他一命,是他的救命恩人,还没有好好报答他,就听到这样的噩耗?

    孔明安抚说:“不要太伤感了,战场上,生死是难免的。这条路是他选择的,无论结果怎样,他都不会有遗憾的。”

    荆云问道:“平老还有家人吗?”

    “平老孤身一人,没有娶妻,曾收养过一子,也在数年前先他而去。他将一生都献给了季汉,如果你想回报他,就报答他效忠一生的季汉吧。”

    “嗯。”荆云捏紧拳头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