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者的法师之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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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地狱的大门

    两年的路程一步一个脚印,带着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一些感悟和思考,已经成年的卡尔萨斯回到艾欧尼亚,却不得不像一个儿童一般慢慢的融入社会,一边工作,一边虚心的请教。十年的时间又是一眨眼,便过去了。

    这十年的时间,卡尔萨斯甚至学会了面带微笑,以坚忍不拔的品质,完成了入世求学的这一过程。

    这十年的时间,卡尔萨斯的优秀令人惊艳。他仅仅靠自学便掌握了瓦洛兰大陆的四种官方语言。仅仅只靠学院傍晚的旁听,居然取得了艾欧尼亚超越与进步学院,天体物理与元子力学双料博士学位。甚至,卡尔萨斯还为自己弄到了一枚代表着初级魔法师的银制徽章。

    这样的成就,虽然还谈不上什么空前绝后,可就算放在整个瓦洛兰大陆来讲,亦是惊才绝艳之辈了。此时的卡尔萨斯风度翩翩,一头秀丽的黑色长发气质迷人,爱慕者数不胜数。但卡尔萨斯却突然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了。打点好行装,脱掉皮靴,依然用一双赤脚行走。十年之后,沿着来时的脚步又出发。

    因为他的路,还很长。

    下一站,又是什么地方呢?

    越求知,越糊涂,越无助也就越迷茫。这个世界太大了,而他的这个问题,又太复杂了。整整三十年了,关于死亡这个问题,毁了我的一切,还要用尽我的一生,难道这真的是命运吗?

    若令众生皆赴死,何令死者又往生?我生时我人在何处?我死后我魂归何方?我已经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坚定的意志不可磨灭,人可死,魂却不可以亡,要不然我受这么多苦,活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三十年的时间,让卡尔萨斯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为了摆脱死亡的恐惧,他为自己设立了一个崇高的人生目标。

    为了达成这个目标,他还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计划。

    而要完成这个计划,则要求自己必须具备强大的个人能力和三个基本素质。

    一是坚忍不拔的意志和决心。二是卓越的大脑和良好的身体素质,第三,则要求自己必须具备一种独特的思考方式。

    意志和决心,这一点没有什么问题。可身体素质这一项,暴露出来的问题就很严重了。从整体结构来看,身体素质一般,心跳也很有力,新陈代谢还算稳定,内分泌到目前来讲,基本上还没出过什么问题。可动物神经系统的应激反应这一项,却表现得很迟钝。这个弱点,几乎断绝了他在武力修行上的所有可能。

    而植物神经系统呢,就更加糟糕了。五脏六腑间呼应不足,经脉紊乱气机不显,对化学元素的各项反应指标均呈惰性不活泼状态,意志干涉也十分的差劲。这又一个弱点,基本上也可以断绝他在内力与法力修行上的所有可能。甚至一度令他感到沮丧,那枚代表着初级魔法师的银制徽章,他足足修习了十年。虽然在一般人看来,还是很不错的成就了,可对于卡尔萨斯来讲,这种平庸的资质,等于零。

    那就只有靠大脑了。万幸的是这副头脑还行,整体容量充足,组织结构清晰,神经元海马回路间的沟通顺畅,思维活跃,记忆力显得尤其强大,虽不说一目十行,但基本上达到了过目不忘的水平。可供开发的潜力很大。

    这个优点在卡尔萨斯看来,足以弥补身体上的不足了。因为就目前来看,要达成自己的目标,习文求武,可行性都不是很高。武力修行来看,强如剑圣蛮王贾克斯,法力修行来看,高如瑞兹维迦乐芙兰,也都还在这一界徘徊不前。只要自己小心一些,能尽量少的避免冲突,自己的这条路,还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毕竟身体上的不足,还可以靠科技来弥补。

    自从符文能量开启,物质科技文明走到今天,对流层以下,除了人以外,能够对人的生命构成直接威胁的自然力量,基本上已经没有了。骨骼与皮肤的强度早已非昔日可比,要换在两百年前基本上都是无法想象的。举例来说现在的飞机都是敞篷的,不小心掉下来了,也就是把地面砸个坑而已。

    三十岁,自己还处于青春期这个阶段,预计60岁停止发育,80岁步入壮年,140岁开始走下坡路,200岁开始衰老,220岁自然死亡。那么157年之后,自己应该可以累积足够的财富走黑市克隆肺腑肝脏,重新更换钛合金骨骼,甚至将细胞电磁化等一系列措施,这足以延长50年左右的寿命。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哪怕将神经系统替换成人工合成系统,自己再多注意一下言行,刻苦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300年的时间虽然还是显得很紧迫,但要达成目标,希望还是很大很有信心的。

    经过这一系列的综合评估,对自己的这具肉身,还是比较满意的。计划的第一步成果还是很不错,平稳起步,进展神速,十年的时间入世求学,对于整个世界乃至宇宙,还是有一点点的认识与心得体会了。目前这个阶段很重要,是时候该静下心来,梳理总结一下整个大陆的状况,从而作出最明智的选择,避免少走弯路。

    归纳了自身,再回到整体的目标来看问题。计划的第一个行程,地狱肯定是要去一趟的。说到地狱,根据现在的认识,肯定是存在的。要去,很容易,可去了还想要回来,那可就难了。

    可难归难,这都不是问题的重点。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摆在了卡尔萨斯乃至全人类的面前,地狱到底在哪里呢?必须把通往地狱的大门找出来才行。

    于是,卡尔萨斯来到位于真主教势力范围的第四大城市,誉为天启的城市,卡萨克斯坦。在当地传教士的推荐之下,成为了一名心存疑惑的真主教徒。

    两年的义工生活之后,经本地主教认可之下,进入城中的红色十字修道院,开始了长达七年的修行。

    在天启城的这十年里,借着神学修行的名义,卡尔萨斯以见习神职人员的身份,加入了天启城的临终关怀小组。而且还以义工的名义,在城中的圣彼得堡公立医院急救科,与肿瘤科,工作了学习了也差不多是十年的时间。亲眼见证了超过100例死亡。其中意外死亡13例,疾病死亡64例,自杀死亡的18例,官方处决的死刑犯有8例,而自然死亡,也就是俗称的寿终正寝,却仅仅只有4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