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GSM
不一会儿，就有三条短信收到了回复。
“老顾，咱俩也好久没有聚聚了，改天把他们带上，去老地方喝一杯吧。”
回信人的备注是是老关，头一条回复就让赵丰年一头雾水，先是说你们两个人好久没聚聚了，然后又要把“他们”带上。
正常情况要是一帮好朋友，不是应该说咱们好久没聚聚了吗？而且这个“他们”到底是指谁？
为什么不是“叫上他们”，而是“带上他们”？
老地方又是哪？
“顾老师，师娘会理解你的，您多注意休息。”
第二条信息的回信人备注是小谢，看来应该是以前跟顾思明学画的学生。
赵丰年再一次陷入沉思。
师娘会理解你的，这么说……不是顾瑞雪的母亲出轨，而是顾思明出轨了？
要是这么说，顾思明可真是个混蛋。
自己出轨了，还把亡妻的照片都藏起来。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三条信息是孙卫东回的，这老小子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娘的，想婆娘了你找我干嘛？老正经，让你跟我去醉凤会所你不去，还举报我，活该。”
……
接下来的回信内容基本大同小异，不是让自己早点睡觉，就是劝自己多喝热水。
赵丰年这才体会到了广大女性，对“多喝热水”这句话的怨念。
要是多喝热水有用的话，我还发短信干嘛？
他就想知道关于顾瑞雪母亲的消息，怎么就这么难呢？
直到赵丰年都快要睡觉了，才收到唯一一条像是有用消息的短信。
“你找到小曼了？”
回信人的备注是gsm。
“小曼？”赵丰年自顾自嘀咕道，“这是小雪母亲的小名？”
赵丰年的睡意一下子全无，所幸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复道，“还没。”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gsm才回复消息，“那就早点睡觉吧。”
又两分钟后，gsm，“多喝热水。”
赵丰年此刻只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用手机查了查“gsm”是什么意思，结果查出来是“全球移动通讯系统”。
这不扯淡呢吗？
算了算了，睡觉，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
折腾了几个小时，赵丰年终于从墨城赶到了老家，东正县，进击村。
赵丰年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赶快长大，进城打工，再也不回到这里。
看着曾经熟悉的土房子，赵丰年的心里，甚至感觉不那么厌恶这个地方了。
他按照记忆找到了家的地方，虽说才几个月没回来过。
可这里的一切都好像那么的陌生。
村东头新盖了几栋6层高的楼房，街上的年轻人几乎看不到一个。
村西头的几间小仓买合并成了一个超市，就连自家旁边的刘寡妇，也土房换砖房了。
唯独自家还是老样子，不变的“危房”，不变的荒地。
用来看门的大黄倒是不见了，换成了一只瞎了一只眼的小土狗。
当赵丰年从土狗旁边经过的时候，小土狗没有一点反应。
“您好，有人在家吗？”
赵丰年知道，在门边第三块砖的缝里有一把备用钥匙。
可是他不能用，只能轻拍着木门，叫唤着父母。
很快地，他便看见母亲憔悴的面孔，出现在右手边的窗户上。
“你好，你找哪位？”
赵丰年换上一副笑脸，“我是赵天明的老师，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的。”
一听是赵天明的老师，母亲赶忙下地迎接。
“老师啊，您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还特意跑来一趟。是不是我家天明惹什么麻烦了？”
赵丰年连连摆手，“没有，我是来做家访的。这是我们学校的规定，天明的表现很好，学习很用功。”
这时，父亲从屋外走了回来，说什么也要拉着老师去外面的饭店喝一顿。
赵丰年本不想去，但无奈父亲太热情，只得跟着去了。
三个人，五个菜，外加两瓶白酒。
父亲的头上满头白发，拉着赵丰年的手就要和赵丰年拜把子。
赵丰年可没喝糊涂，父亲这般讨好自己，不还是想让自己在学校多照顾照顾赵天明嘛。
在来时的路上，赵丰年就一直在给赵天明打电话。
虽说他做的事不需要跟赵天明去解释，但也总不能让赵天明捅露馅了不是。
然而赵天明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奈，赵丰年只好给赵天明发了一条短信，简单说明了他假扮大学老师的情况。
赵丰年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假扮大学老师，会不会遭到怀疑。
没想到从始至终压根没人怀疑自己，所有人都对他天明老师这个身份深信不疑。
父亲赵玉地拉着赵丰年的手说道，“天明的老师，你这次能来，我真的很感激。
你走的时候把地址留给我，我给你邮一头猪过去，都是家里养的，比外面买的好吃，健康。
还有，你再帮我转告天明，让他在学校好好学习，让我们老赵家也出一个大学生。
管他是成人大学还是别的大学，是大学生就行。
等他毕业了，我也在村里办他个七、八十桌的显摆显摆。”
赵丰年见父亲喝得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忙劝父亲赶快回家。
刚想求助母亲，没想到一向不喝酒的母亲，居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天明老师，我没什么文化，只求你能好好教教天明，让他毕业后，好在城里安家。”
说完，母亲就一饮而尽，不多时，便迷迷糊糊地趴在了餐桌上。
本来是想让母亲劝劝父亲，没想到她还把自己给灌醉了。
父亲拉着赵丰年的一只手，一会叫“大哥”，一会叫“老师”。
他本来还想问问昨天晚上的事呢，没想到这二老先把自己给灌醉了。
这时，从饭店门口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叼着一颗烟，痞里痞气地走到餐桌旁边。
“老姑，老姑夫。啥菜啊？天还没黑呢，就喝成这样了。”
说完，把头扭过来问向赵丰年，“你认识他们？我以前没见过你啊？”
“老顾，咱俩也好久没有聚聚了，改天把他们带上，去老地方喝一杯吧。”
回信人的备注是是老关，头一条回复就让赵丰年一头雾水，先是说你们两个人好久没聚聚了，然后又要把“他们”带上。
正常情况要是一帮好朋友，不是应该说咱们好久没聚聚了吗？而且这个“他们”到底是指谁？
为什么不是“叫上他们”，而是“带上他们”？
老地方又是哪？
“顾老师，师娘会理解你的，您多注意休息。”
第二条信息的回信人备注是小谢，看来应该是以前跟顾思明学画的学生。
赵丰年再一次陷入沉思。
师娘会理解你的，这么说……不是顾瑞雪的母亲出轨，而是顾思明出轨了？
要是这么说，顾思明可真是个混蛋。
自己出轨了，还把亡妻的照片都藏起来。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三条信息是孙卫东回的，这老小子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娘的，想婆娘了你找我干嘛？老正经，让你跟我去醉凤会所你不去，还举报我，活该。”
……
接下来的回信内容基本大同小异，不是让自己早点睡觉，就是劝自己多喝热水。
赵丰年这才体会到了广大女性，对“多喝热水”这句话的怨念。
要是多喝热水有用的话，我还发短信干嘛？
他就想知道关于顾瑞雪母亲的消息，怎么就这么难呢？
直到赵丰年都快要睡觉了，才收到唯一一条像是有用消息的短信。
“你找到小曼了？”
回信人的备注是gsm。
“小曼？”赵丰年自顾自嘀咕道，“这是小雪母亲的小名？”
赵丰年的睡意一下子全无，所幸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复道，“还没。”
又过了约莫十分钟，gsm才回复消息，“那就早点睡觉吧。”
又两分钟后，gsm，“多喝热水。”
赵丰年此刻只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用手机查了查“gsm”是什么意思，结果查出来是“全球移动通讯系统”。
这不扯淡呢吗？
算了算了，睡觉，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
折腾了几个小时，赵丰年终于从墨城赶到了老家，东正县，进击村。
赵丰年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赶快长大，进城打工，再也不回到这里。
看着曾经熟悉的土房子，赵丰年的心里，甚至感觉不那么厌恶这个地方了。
他按照记忆找到了家的地方，虽说才几个月没回来过。
可这里的一切都好像那么的陌生。
村东头新盖了几栋6层高的楼房，街上的年轻人几乎看不到一个。
村西头的几间小仓买合并成了一个超市，就连自家旁边的刘寡妇，也土房换砖房了。
唯独自家还是老样子，不变的“危房”，不变的荒地。
用来看门的大黄倒是不见了，换成了一只瞎了一只眼的小土狗。
当赵丰年从土狗旁边经过的时候，小土狗没有一点反应。
“您好，有人在家吗？”
赵丰年知道，在门边第三块砖的缝里有一把备用钥匙。
可是他不能用，只能轻拍着木门，叫唤着父母。
很快地，他便看见母亲憔悴的面孔，出现在右手边的窗户上。
“你好，你找哪位？”
赵丰年换上一副笑脸，“我是赵天明的老师，昨天晚上我们通过电话的。”
一听是赵天明的老师，母亲赶忙下地迎接。
“老师啊，您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就行，还特意跑来一趟。是不是我家天明惹什么麻烦了？”
赵丰年连连摆手，“没有，我是来做家访的。这是我们学校的规定，天明的表现很好，学习很用功。”
这时，父亲从屋外走了回来，说什么也要拉着老师去外面的饭店喝一顿。
赵丰年本不想去，但无奈父亲太热情，只得跟着去了。
三个人，五个菜，外加两瓶白酒。
父亲的头上满头白发，拉着赵丰年的手就要和赵丰年拜把子。
赵丰年可没喝糊涂，父亲这般讨好自己，不还是想让自己在学校多照顾照顾赵天明嘛。
在来时的路上，赵丰年就一直在给赵天明打电话。
虽说他做的事不需要跟赵天明去解释，但也总不能让赵天明捅露馅了不是。
然而赵天明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无奈，赵丰年只好给赵天明发了一条短信，简单说明了他假扮大学老师的情况。
赵丰年一开始还担心，自己假扮大学老师，会不会遭到怀疑。
没想到从始至终压根没人怀疑自己，所有人都对他天明老师这个身份深信不疑。
父亲赵玉地拉着赵丰年的手说道，“天明的老师，你这次能来，我真的很感激。
你走的时候把地址留给我，我给你邮一头猪过去，都是家里养的，比外面买的好吃，健康。
还有，你再帮我转告天明，让他在学校好好学习，让我们老赵家也出一个大学生。
管他是成人大学还是别的大学，是大学生就行。
等他毕业了，我也在村里办他个七、八十桌的显摆显摆。”
赵丰年见父亲喝得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忙劝父亲赶快回家。
刚想求助母亲，没想到一向不喝酒的母亲，居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天明老师，我没什么文化，只求你能好好教教天明，让他毕业后，好在城里安家。”
说完，母亲就一饮而尽，不多时，便迷迷糊糊地趴在了餐桌上。
本来是想让母亲劝劝父亲，没想到她还把自己给灌醉了。
父亲拉着赵丰年的一只手，一会叫“大哥”，一会叫“老师”。
他本来还想问问昨天晚上的事呢，没想到这二老先把自己给灌醉了。
这时，从饭店门口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叼着一颗烟，痞里痞气地走到餐桌旁边。
“老姑，老姑夫。啥菜啊？天还没黑呢，就喝成这样了。”
说完，把头扭过来问向赵丰年，“你认识他们？我以前没见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