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二老见面
赵丰年说要见面的地方在朝西路。
这里是赵丰年两年前打工的地方，那时他在这里做小时工，也还没认识顾瑞雪。
每天和5个外乡人挤在破破烂烂的日租房里，还时不时地会丢钱。
直到后来被人拉去做房产销售，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经过一片尘土飞扬的地段，豪车的车身开始剧烈抖动。
沈梦望向车窗外的破旧街道，对司机说道，“小张，从前面的路口右转，有一条小道，去朝西路会更快一点。”
顾瑞雪自上了车后便一路无话，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方，安排到这里。
这里位于墨城的边缘地带，在此处居住的人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
父亲从来没带自己来过这里，要不是这次给父亲相亲，顾瑞雪甚至不知道墨城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车越往前开，晃动的幅度就越大。
司机只能把速度降下来，到最后甚至都没有走路的速度快。
而沈梦的眼睛始终望向车窗外，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小张，路边停车吧。”
顾瑞雪和沈梦下了车，沈梦指着面前的招牌说道，“小雪，你父亲说的，就是这家面馆吧？”
顾瑞雪又掏出手机确认了一遍，“没错，老三手擀面。”
顾瑞雪边说边看着沈梦的脸，按理说双方第一次见面都应该去个好点的地方，怎么从沈梦的表情上，看不到一丝的生气呢？
反倒还能看出来一点兴奋的意思。
沈梦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招呼着刚停完车的司机小张一起进店，“小张，你也来吃点吧，他家的面特别好吃。”
小张则显得有些犹豫，“沈总，这里的卫生条件恐怕不达标，为了您的身体，还是换一家吧。
其实我事先已经订好了‘湖海人家‘，咱们现在换地点还来得及，10分钟就能到那边。”
沈梦摆摆手，“不用，你把湖海人家退了吧，这家手擀面我吃了5年，没什么吃不了的。”
见沈梦这么说，司机小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店门口把湖海人家取消，随后就跟着二人进了小店。
“手擀面四碗，两碗大，两碗小。”
沈梦一进门就对着吧台的地方点了餐，在吧台站着的是一个双马尾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到后厨，“两大两小。”
几分钟后，四碗手擀面就端了上来。
司机小张快速吃完就回到了车上，留下沈梦和顾瑞雪大眼瞪小眼。
顾瑞雪的心急得是如火朝天，第一次见面安排到这种地方就不说了，父亲居然还迟到。
说好了下午一点钟到，这都一点一刻了，连父亲的人影还没看着呢。
人没到齐，谁也没有动筷子。
眼看着面条都快坨了，却只能不断加水脚拌。
顾瑞雪如坐针毡，给父亲打了电话，
“爸，你到哪了？我们都到地方了。”
赵丰年拉着公交车上的扶手说道，“快到了快到了，还有一站地就下车了。”
顾瑞雪没想到父亲居然坐公交车来，最起码也应该坐出租车来吧。
沈梦倒是对赵丰年的时候迟到全然不在意，一双明眸不时地打量着店面，一会转转水杯，一会摸摸墙壁。
“几十年前，这家手擀面的小店就在这里了”，沈梦说道。
顾瑞雪这才注意到，从沈梦给司机小张指路开始，沈梦的注意力就全在外面的街道，和这家小店上。
沈梦继续说道，“当时我在附近的纺织厂做女工，每天晚上下了班，就会来这里吃一碗手擀面。
那时候是一对小夫妻经营这里，现在坐在吧台的小女孩，估计就是他们的孙女吧。”
沈梦越说越多，和顾瑞雪讲了很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想，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一定也在这父亲住过吧。没准我们当时，还一起拼桌吃过手擀面呢。”
顾瑞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是墨城的画家，父亲从小学画，一步入社会就进了画协。
从来没听说过父亲打过工，更别提来这附近打工了。
正想着，小店的门被拉开，父亲抹着脑袋上的汗走了进来。
“你们都到了，怎么还没吃？快尝尝吧，这家的手擀面堪称一绝啊。”
见相亲对象来了，沈梦没好气地说道，“第一次见面安排到这里，不知道顾先生是何用意啊？”
顾瑞雪惊叹沈梦的变脸速度之快，刚才还一脸洋溢着回忆的幸福呢，现在就已经话里藏刀了。
赵丰年大大咧咧地坐到顾瑞雪的旁边，“能有啥用意，想吃了呗。”
顾瑞雪气得恨不得一板砖削在赵丰年的脑袋上，这叫什么回答啊。
赵丰年穿的还是早上出门的那一身衣服，一件高领毛衣，外加一条毛呢裤。
穿着虽然不能说是不正式，但顾思明的西服也不算少，每次去参加重大活动也都会穿西服。
可为什么偏偏相亲的时候，不打扮的正式一点呢？
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赵丰年根本没想好好相亲。
眼瞅着这场相亲要毁，顾瑞雪还不知道如何挽救。
可沈梦却突然对顾思明起了兴趣，“这么说，顾先生以前也来过这家店咯？”
赵丰年“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几口就把自己面前的那碗吃得见底了。
沈梦好像不饿，把自己一筷未动的面条向前一推，赵丰年心领神会，端到面前继续吃了起来。
“我之前和朋友来过这。唉，你不吃啊？刚才看外面的车，应该是你的吧？
难怪，这里的东西不适合你，害你白跑一趟了。吸溜吸溜～”
沈梦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元钱交到吧台处，说了声“不用找了”，然后就离开了小店。
沈梦走后，赵丰年还在若无其事地吃面，丝毫不把沈梦当一回事。
门外的轿车发动声响起，很快就传来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顾瑞雪生气地看着赵丰年，“爸，你吃够了没，人都走了。”
赵丰年不以为意，“哦，走就走呗，人家没看得上咱们。”
眼瞅着父亲就要下半辈子打光棍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顾瑞雪接到了老年婚介所的电话。
“顾女士，您好，沈梦女士让我与您商量一下，下次见面的时间。”
这里是赵丰年两年前打工的地方，那时他在这里做小时工，也还没认识顾瑞雪。
每天和5个外乡人挤在破破烂烂的日租房里，还时不时地会丢钱。
直到后来被人拉去做房产销售，才离开了这个地方。
经过一片尘土飞扬的地段，豪车的车身开始剧烈抖动。
沈梦望向车窗外的破旧街道，对司机说道，“小张，从前面的路口右转，有一条小道，去朝西路会更快一点。”
顾瑞雪自上了车后便一路无话，她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把见面的地方，安排到这里。
这里位于墨城的边缘地带，在此处居住的人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
父亲从来没带自己来过这里，要不是这次给父亲相亲，顾瑞雪甚至不知道墨城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车越往前开，晃动的幅度就越大。
司机只能把速度降下来，到最后甚至都没有走路的速度快。
而沈梦的眼睛始终望向车窗外，忽然，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的，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小张，路边停车吧。”
顾瑞雪和沈梦下了车，沈梦指着面前的招牌说道，“小雪，你父亲说的，就是这家面馆吧？”
顾瑞雪又掏出手机确认了一遍，“没错，老三手擀面。”
顾瑞雪边说边看着沈梦的脸，按理说双方第一次见面都应该去个好点的地方，怎么从沈梦的表情上，看不到一丝的生气呢？
反倒还能看出来一点兴奋的意思。
沈梦的嘴角不经意地上扬，招呼着刚停完车的司机小张一起进店，“小张，你也来吃点吧，他家的面特别好吃。”
小张则显得有些犹豫，“沈总，这里的卫生条件恐怕不达标，为了您的身体，还是换一家吧。
其实我事先已经订好了‘湖海人家‘，咱们现在换地点还来得及，10分钟就能到那边。”
沈梦摆摆手，“不用，你把湖海人家退了吧，这家手擀面我吃了5年，没什么吃不了的。”
见沈梦这么说，司机小张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在店门口把湖海人家取消，随后就跟着二人进了小店。
“手擀面四碗，两碗大，两碗小。”
沈梦一进门就对着吧台的地方点了餐，在吧台站着的是一个双马尾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到后厨，“两大两小。”
几分钟后，四碗手擀面就端了上来。
司机小张快速吃完就回到了车上，留下沈梦和顾瑞雪大眼瞪小眼。
顾瑞雪的心急得是如火朝天，第一次见面安排到这种地方就不说了，父亲居然还迟到。
说好了下午一点钟到，这都一点一刻了，连父亲的人影还没看着呢。
人没到齐，谁也没有动筷子。
眼看着面条都快坨了，却只能不断加水脚拌。
顾瑞雪如坐针毡，给父亲打了电话，
“爸，你到哪了？我们都到地方了。”
赵丰年拉着公交车上的扶手说道，“快到了快到了，还有一站地就下车了。”
顾瑞雪没想到父亲居然坐公交车来，最起码也应该坐出租车来吧。
沈梦倒是对赵丰年的时候迟到全然不在意，一双明眸不时地打量着店面，一会转转水杯，一会摸摸墙壁。
“几十年前，这家手擀面的小店就在这里了”，沈梦说道。
顾瑞雪这才注意到，从沈梦给司机小张指路开始，沈梦的注意力就全在外面的街道，和这家小店上。
沈梦继续说道，“当时我在附近的纺织厂做女工，每天晚上下了班，就会来这里吃一碗手擀面。
那时候是一对小夫妻经营这里，现在坐在吧台的小女孩，估计就是他们的孙女吧。”
沈梦越说越多，和顾瑞雪讲了很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想，你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一定也在这父亲住过吧。没准我们当时，还一起拼桌吃过手擀面呢。”
顾瑞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爷爷在世的时候就是墨城的画家，父亲从小学画，一步入社会就进了画协。
从来没听说过父亲打过工，更别提来这附近打工了。
正想着，小店的门被拉开，父亲抹着脑袋上的汗走了进来。
“你们都到了，怎么还没吃？快尝尝吧，这家的手擀面堪称一绝啊。”
见相亲对象来了，沈梦没好气地说道，“第一次见面安排到这里，不知道顾先生是何用意啊？”
顾瑞雪惊叹沈梦的变脸速度之快，刚才还一脸洋溢着回忆的幸福呢，现在就已经话里藏刀了。
赵丰年大大咧咧地坐到顾瑞雪的旁边，“能有啥用意，想吃了呗。”
顾瑞雪气得恨不得一板砖削在赵丰年的脑袋上，这叫什么回答啊。
赵丰年穿的还是早上出门的那一身衣服，一件高领毛衣，外加一条毛呢裤。
穿着虽然不能说是不正式，但顾思明的西服也不算少，每次去参加重大活动也都会穿西服。
可为什么偏偏相亲的时候，不打扮的正式一点呢？
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赵丰年根本没想好好相亲。
眼瞅着这场相亲要毁，顾瑞雪还不知道如何挽救。
可沈梦却突然对顾思明起了兴趣，“这么说，顾先生以前也来过这家店咯？”
赵丰年“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几口就把自己面前的那碗吃得见底了。
沈梦好像不饿，把自己一筷未动的面条向前一推，赵丰年心领神会，端到面前继续吃了起来。
“我之前和朋友来过这。唉，你不吃啊？刚才看外面的车，应该是你的吧？
难怪，这里的东西不适合你，害你白跑一趟了。吸溜吸溜～”
沈梦笑了笑，从钱包里抽出一百元钱交到吧台处，说了声“不用找了”，然后就离开了小店。
沈梦走后，赵丰年还在若无其事地吃面，丝毫不把沈梦当一回事。
门外的轿车发动声响起，很快就传来了汽车开走的声音。
顾瑞雪生气地看着赵丰年，“爸，你吃够了没，人都走了。”
赵丰年不以为意，“哦，走就走呗，人家没看得上咱们。”
眼瞅着父亲就要下半辈子打光棍了，正愁不知道怎么办呢，顾瑞雪接到了老年婚介所的电话。
“顾女士，您好，沈梦女士让我与您商量一下，下次见面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