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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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雾阵循环(三)

    我此时有点紧张的不知所措,他的留言表示他已经觉察到了我的存在,但我们之间好像仍然隔着那层‘保鲜膜’,我看的见他,他看不见我。我猜这或许是因为我现在处于两个时空的空隙之间,就好像隔着警局里的双面镜一样,所以两个时空的景象我都能看见,但两个时空的人却由于自身时空的时间线的原因,却看不见我。

    可这个教授不一样,他虽然看不见我,却能觉察到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觉察到我的原因,但我现在面临的就是一个选择,回应,还是不回应。

    按道理而言,我现在是有能力回应他的,毕竟我刚才和那个年轻人实实在在的撞了一下,这表示我已经可以直接对他们的时空作出影响。说实话,这一刻我并没有做好穿越的准备,但凡有一丝退路,我绝对不愿意进入他们的时空中,毕竟在我的时空中还有我所珍惜的人。可我现在不清楚我是否还有退路,如果真按我同学的猜测,我目前正处于两个时空的空当处,一旦这两个时空脱离之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回应,应该是我最佳的选择。

    于是我蹲了下去,想拿起钢笔写下我的名字。可当我伸出手的时候,我看到我的手指周围起了变化,仿佛筷子插入水中一般,竟然有了折射反应,弯弯曲曲的像几把勺子。我想令我的手指起变化的应该就是时空线了,我应该是第一个用实际经历证明了时间线真实存在的人,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把手接着往钢笔处伸去,在接触到钢笔的那一瞬间,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指尖传来的质感。质感代表着物理效应,说明我已经受支配于教授所处时空的物理性质,虽然还不能完全意义上算是穿越了,但最起码我的部分身体已经达到了穿越的标准。

    于是我拿起钢笔,在笔记本上飞快的写下了我的国籍与名字:中国人,金大成。

    这一刻,教授也蹲在了我的身旁,我看见了他脸色的震惊与克制,这表示他有心理准备的,于是我赶紧搁下钢笔,果然他立即就把钢笔拿了起来,在笔记本上写着:你在哪儿?

    对呀,我在哪儿?我肯定不会当着一个教授的面去写‘我在你面前’之类的废话,经过片刻的思考,我给了他一个稳妥的答案:未来。

    教授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看他的神色,他也在思考着,然后飞快的写下一行字:回去,危险!

    回去,是让我回到自己的时空线中,危险是给我的警告,我没有他的专业知识,不清楚危险指的是什么,但他一定不会害我,所以我绝对要听从他的劝告,但我也要问清楚一个问题,我不是不想回去,我是回不去怎么办?

    于是我赶紧在笔记本上写下:罗盘有干扰,回不去。

    他写下了两个字:陨石。然后抬手指向头顶。

    这是在告诉我答案,我顺着他的手指抬头看去,隐约看见洞穴的顶部微微的向下凸起着,仿佛一个小黑点似的,但我就算知道陨石的原因,我的罗盘失灵,我仍然回不去啊,于是我赶紧求教道:“怎么回?”

    教授想了想,写下:退出范围。

    就在这一刻,我试着我的脚下开始微微的晃动了起来,赶紧站起身,而且此时头顶开始纷纷掉下细小的落石,噼啪的砸在我们的周围。我和教授都紧张了,周围的人群也开始四散奔逃,我猜这或许就是我干扰时间线的后果,教授低下头在笔记本上快速写下‘快走’两个字,然后竖起来给我看,这说明现在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了,于是我扭头就跑,边跑边躲着落石,而教授仍然立在原地往我这边张望着,我猜他应该已经感应到了我的离开。

    我很感激这个教授,既然我在未来,那么是不是代表着我出去后就能再见到他呢?当我们在我这个时空相遇后,说起那次超时空接触,我们都会说些什么呢?应该都很感叹吧。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去,忽然他对我摇起了手,他是看到了我,还是觉察到了我,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到了他的亲切,于是也停了下来,冲他挥了挥手,来自一次超时空的告别。可就这一瞬间,我看到了让我心碎的一幕,一刻落石正砸在他的身上,他像倒塌的高塔一样摔在了地上,笔记本抛出了很远。

    我呆呆的立在原地,一瞬间泪水就涌了出来,他是我害死的,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但他临死前让我赶紧离开,所以我也不敢过去,就这么远远注视着他。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人发现了这边的情况,但落石仍是噼噼啪啪的往下砸着,所有人也都不敢再过去了。我惊恐的盯着落石,愤怒和惭愧堵在了我的心头,拼了吧,把他拽入我的时空中来,时空不同,命运不同,说不定在我这个时空里他还是有救的,于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开始往他的身边冲去。

    为什么这十来米的路程就这么漫长啊?我跑了很久,只是感觉无论我怎么努力,他还是离我很远,直到仿佛看到了一层涟漪一样的虚影时,我才明白,我已经彻底的退了出来,而他的时空正在远去。

    我停下了脚步,剧烈的喘着气,看着当年考察队的救援景象,而这景象越来越远,我就好像站在岸边看着一艘远去的邮轮。我哭着对着他们摇手告别,同时心里竟然有了一丝安慰,我留下了那个笔记本,我们的对话一定会有人注意到的,等到注意到的时候,他们应该就会来找我,而我那个时候再去祭奠这位教授,再向他请罪。

    这丝安慰让我的心情平逐渐缓了许多,擦了擦眼角的余泪,对着那个时刻里的人和事转身告别而去。可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发现了一个小插曲,当所有人都在奔波救援的时候,石大噶竟然在鬼鬼祟祟的偷东西。因为时空逐渐远去的缘故,我看不清他具体在偷什么,但他把一条绿军毯折起来窝的紧紧的塞进来衣服里,还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这家伙果然不是个老实人,而且那条绿军毯我好像见过,不正是昨天石大噶披在身上的那条吗?原来是这么来的。我记在了心里,如果我能再见到他的时候,我想我把这个细节质问出来的话,应该是没人怀疑我的经历的。

    雾气开始在我四周弥漫开出来,那个时空的人和事儿在雾气里渐隐渐消,最终融化在了雾气里,没留下一丝痕迹。我摊开罗盘,已经在指着东南方向了,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在表示我已经脱离了时空之间的干扰,但至少是说明罗盘已经没事儿了。于是我赶紧端着罗盘往东南方向跑去,一切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再做计较吧。

    大概等我跑了两分钟左右,我的罗盘又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时空干扰又回来了?我深深的恐惧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但不论情况是什么,我都不能在原地等死,应该按照那个教授的嘱咐,赶紧远离干扰地带。于是接着往前头跑去。

    突然间我的脚下一颤,顿时摔了我个踉跄,罗盘都差点脱了手,等我稳住心神低头查看时,一个毛骨悚然的景象浮现在我面前。这是一具干尸,俯身趴在地上。我没想到这地方还能遇到干尸,这骇然的景象在我的心理上造成了比刚才看见教授时还几乎高出数百倍的心灵创伤,让我久久不能平静,赶紧往一旁退开几步。忽然我的脚跟又是一软,好像踏住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是一小片乱石堆儿,看这微微凸起的状态,应该是里面埋着东西。于是我赶紧蹲下将小石堆儿扒拉开,小石堆下面的东西瞬间就让我明白了眼前这是怎么回事,以及那具干尸是谁了。

    小石堆儿下面是一个黑塑料皮的笔记本,封皮被土石侵蚀的已经残破不堪了,但里面的纸张还是大体完好的。这个笔迹我太熟悉了,尤其是它中间别着的一只绿钢笔,我刚刚才用它写过字,这正是我刚刚和教授对话的笔记本,而那个穿着四兜绿军装的干尸正是教授。

    我赶紧把笔记本打开,上面的字迹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辨认起来不难:

    你是谁?

    中国人,金大成。

    你在哪儿?

    未来。

    回去,危险。

    罗盘有干扰,回不去。

    陨石。

    怎么回?

    退出范围。

    快走!

    我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完了,我这是在哪儿?我是又穿越了,还是回来了?看教授的干尸情况,应该是已经在这儿很久了。而且应该是从死亡的那一刻就再没移动过。这就不符合常理了,毕竟他作为一个教授而言,对于科考团队的价值是非常巨大的,怎么可能不去替他收尸呢?除非是整个考察队全体覆灭在这儿。不过根据石大噶的描述,考察队的后续人员是撤了出去的,而且还是陆续撤离,说明情况并没有危急到连给教授收尸都不能的程度。如果石大噶说的是真的,那就不应该会在这儿出现教授陈尸于此,草草无人问津的情况。

    这会不会是说明,考察队当年并不如石大噶所说的那样,其实是全军覆没在了这里?

    我赶紧站起来私下搜寻,如果真是全军覆没,既然教授的尸体都能在这儿,那其他人的尸体就应该也会在附近。于是我揣着忐忑的心开始四下寻摸,果然如我所料,一具干尸,两具干尸,三具干尸……一大片尸体相枕相陈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就仿佛制造塑料人形衣模的工厂车间。

    到了这个份上再说害怕,其实完全没什么必要了,恐惧只会产生一时,人体自身的调节功能会很快的把这种肾上腺素平和下去,所以对同样的事物,人没有永久的恐惧。也就是常言说的见怪不怪了。

    我在干尸的周围缓缓的走过,看尸体的样子应该都是死于头顶的落石,这种情况和石大噶说的对不上,要么是石大噶骗了我,要么就是这其实是另一个时空。

    根据时空理论,每一个独立的时空中都有一条独立的时间线。这些时间线大致相似,却又略有不同,不过这仅仅存在于细枝末节的偏差,就已经足够导致这个时空的蝴蝶效应,从而将两个时空的人和事儿完全隔断开来。

    换句话说,就是你在这个时空里可能因为一些小小的差别,比如高考的时候,一个时空的你因为掉了一次笔,被老师特别的关照了一下后,而另一个时空的你却没有掉笔,那么两个时空之间的这个细小的差别,就足够对不同时空里的你产生不同的影响。掉笔的时空中,你因为紧张错了一分,于是你落榜了,而没掉笔的时空却依然正常平稳的发展着,结果考上了大学,于是两个时空的你从此开始进行分化,最终分化出完全两个不同的时间线。或许落榜的你最后成了厨师,而考中的你却成了律师,所以可以认为是时间线在引导时空的特殊性。

    这个理论还是从我的大学同学那里听来的,所以我对于教授的死也就渐渐的不那么难受了,毕竟这个时空里他死了,不一定代表着其他时空的他也死了,所以目前看来,全军覆没的结果只作用于目前这一个时空中。毕竟还有石大噶所说的,我们那个时空里,考察队还是撤出来了一批人的,这就可以推导出,一定还有一个时空中,考察队是全身而退的。

    所以目前看来,我仍然没有回到自己的时空中去。当这个想法蹦出来后,我紧跟着就验证了我的想法,石大噶没有骗我,因为在这个时空中,他也死在了这里,毕竟他那把土枪很是显眼的斜挎在了他的腰上。

    我把教授的笔记本收了起来,准备按教授所教的那样,继续远离现在所处的强磁环境。假如我现在真正所处的位置是所有时空的交接处,把它比作一个有着无所扇门的迷宫的话,我反复的去推门,最后应该迟早会推开我回来的那扇门。

    当然了,就算我已经彻底回不去了,那我也要选一个与我来的时候的时间线差不多的门进去,我不管那个时空里的其他的人和事,我一定要保证我身边的人还是我身边的人,我父亲是我父亲,我二叔是我二叔,我是我,柱子是柱子,当然,徐莉也要是徐莉。

    我一边往后退一边想,我在某个时空中会不会是一个商贾巨富?如果是的话,其实到那个时空中也不赖……

    随着我的转移,四周的浓雾果然又再次笼罩了回来,这下我就淡定多了,看样子穿越时空的门正在打开。我把又罗盘端了起来,指针稳稳的指着东南方,没什么可说的,接着走就是了。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罗盘的指针又开始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同时开始微微的旋转。一直等到指针转的跟风中飞驰的风车之时,我站在了

    原地,不用怀疑,我又到了另一个时空的那个地方。

    浓雾渐渐的散去,我瞪大了眼睛开始找寻,却什么都看不到。一个大大的问号打在了我的头顶,这是什么意思?我穿越早了还是穿越晚了?是考察队还没来,还是考察队已经走了?我实在是分辨不出来。

    于是我仔细的在附近搜寻,终于让我看到了一个东西,一条破旧的绿军毯,满是灰尘的折在一堆儿窝在了一片细碎的沙石中。绿军毯的出现表示考察队到过了这儿,也说明我没有穿越到考察队来之前,而且四下干净的环境,与原生态完全一致,也没有留下什么多余的科考器材,这说明考察队是有纪律的撤走的。难不成在这个时空里,考察队并没有遇到什么特殊的情况?

    算了,既然什么都没有,那我就撤了算了,于是我就按照娴熟的穿越流程开始后退,准备着再次推开另一扇门。根据刚才两次成功的穿越经验,我现在不仅仅只是淡定了,而是异常的从容了起来,毕竟穿越似乎也没什么难度。突然一阵好奇心让我对教授的那份笔记起了念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何不趁机看看那份笔记上写的是什么呢?正好也弄清楚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于是我把教授的笔记从包里掏了出来。因为我和教授进行超时空对话的那页夹缝中别着那只绿钢笔,所以笔记本在我手中一下就摊开了,而摊开的那一刻,差点没把我的眼睛惊的掉了下来:第一句‘你是谁’没有变,可我的回答怎么会变成了‘中国人,罗得柱’?我是柱子?我怎么会成为柱子?我是柱子,那柱子是谁?

    汗瞬间就下来了,我赶紧把笔记本合上,然后默默的念起了‘阿弥陀佛’,过了十几秒后,把笔记本打开,内心期待着奇迹的出现,不过奇迹并没有出现,我仍然叫‘罗得柱’。我有些想笑,甚至在设想如果把这事儿告诉柱子,他听了后能不能相信?

    看来这个时空不能久待了,在这个时空里我都不是我了,那还不赶紧撤离。于是我开始按照刚才的经验狂奔,等着罗盘的指针开始颤抖,开始旋转,然后出现一幕幕神奇的场景,在余下的十几次穿越中,各自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接踵而至的出现,在一个时空里我是大唐,在一个时空里我竟然是我二叔,还有一个时空里,那个教授竟然是石大噶,我的天呐,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就好像沉迷于游乐场的一个孩子,好奇的打开一扇门看了看,不满意,关上门走了,再打开一扇门看了看,还是不满意,又关上门走了,始终有点无奈和遗憾,却又乐此不疲的沉迷其中。

    当我进行了第n+1次的穿越后,那种熟悉的穿越感竟然没有再一次出现,我四周的浓雾开始散开,不过没有散尽,仍然像罩着层白纱一样隐隐约约,难道因为我太频繁的穿越导致了时间线的错乱?就好像我把电脑反复的开机关机一样,最终的结果就是程序崩溃导致的死机?

    我甚至有点害怕了,慢慢的往前走着,突然我发现了一群闪烁的光点儿,我看到了一群人,我激动的发现我好想找到了柱子他们。我明白了,我不是穿越了,我是回来了,因为雾散了,所以我回来了!我激动的向柱子他们奔去,大声呼喊着他们:“柱子!徐莉!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啊……”

    而他们却依旧在说说笑笑的往前走着,没有人回应我。

    我惊呆在了原地,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听不到我说话,而是因为我看见了我自己。我面前的我正端着罗盘小心的低着头往前走着。这说明我还是没有回到我原来的时空,因为我面前的才是我真正的时空,而我现在的位置,仍然是在时空的缝隙之中,所以我能看见他们,甚至我能看见我自己。

    但为什么他们不能像刚才穿越过的时空里的人那样能听到甚至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呢?我楞在原地紧急的思考着,我特别感谢我的那位大学同学,他曾提过一个时空悖论的概念,就是说,一个人穿越时空是不能在穿越的时空里与自己想见的,这就是时空悖论。换句话说,我所能穿越的时空一定是没有我的时空,也就是说我之前穿越的所有时空里,实际上是没有我的存在的,而我现在面对的正是我本来的时空,所以我身上的时间线与我之前所处的时空里的时间线相互排斥,这导致了我与我原来的时空是不可能有穿越的可能性的。换句话说,就是我不能像大变活人那样出现在一个有我存在的时空里。

    想想也是,如果我瞬间的出现,那这个时空里就会有两个我的存在,那么哪个才是真的我呢?于是我放弃了闯入面前这个时空的念头,掏出了那个教授的笔记,打开后赫然发现竟然什么都没有,这一瞬间我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我现在的遭遇会不会就是跟这个笔记本有关系?我与那名教授进行了一次超时空对话,虽然我及时退了出来,而实际上我已经干扰了那个时空,已经对那个时空的时间线产生了影响,这就导致那名教授所处的时空开始震荡与自我修正。而我之后所遭遇的那些所谓的时空,其实都是那个时空震荡与自我修正时产生的时空碎片。这就叫时空碎片理论,虽然看起来像一个独立的时空,而实际上只是一些会逐渐消失的时空碎片而已。

    我明白了,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于我的回应,于是我把教授的笔记本扔在了地上,开始后退,尝试着再一次穿越。果然,不一会就像刚才那样的情节出现了,那名教授正端着罗盘在与一名年轻人交谈,我不再高声呼喊,而是立在原地等待着他离开。如果他离开了,而且没有过来,我也就没机会再与他超时空接触,也就说明我恢复了这个时空的时间线,对于他的那个时空而言,我并没有出现过。

    我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着,果然那个教授与年轻人交谈完了,并且将罗盘收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离开这里了。我非常高兴,满怀激动的等他离开,可突然我试着身体一软,被什么撞了一下,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闪开到一旁,那个命中注定要跟我相撞的年轻人此刻又摔在了地上,而他后面站着的年轻时候的石大噶正紧张的扶着一副歪斜的担架,担架上看上去是一些科考设备,因为前面年轻人的摔倒而散落了一地。

    我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我刚才没有呼喊教授,为什么他还会跟我相撞?我们相撞,就表示我仍然在干扰着时间线,我的这次穿越可能失败了,我需要重来,更何况此刻那名教授也已经闻讯赶了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