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峥嵘篇 第九章 月黑风高夜
三人并没有回到客栈。
在从那群人视野中消失之后，余越在几条巷子中绕了绕，又回到了茶楼附近。
“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任杰对于这一行为很是迷惑。
让他越来越觉得老成的戚天向他问道：“你觉得那些人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
“他们可不是什么好家伙，刚才放我们离开是被逼无奈，指不定转身就准备报复我们了。”戚天继续说道，“他们又没有参加大比，凌虚阁可没法约束他们，你愿意被他们盯上么？”
“呃……自然是不愿意的。”任杰一想到那种被人暗地里惦记的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虽然他在天问院一直这样被人惦记着，但现在可和在天问院不同，被这些人惦记上很可能是会丢了性命的！
尽管已经有过两次要被天问院的同伴谋害姓名的经历，但任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知所措。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把这些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的人都解决了。”戚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杀杀杀……杀人？”任杰牙关发颤，忽然觉得这个半大少年冷血得叫人心生恐怖。
刚刚没有参与交流的余越转过头，似乎是把注意力从某个地方收了回来，他笑了笑，算是安慰任杰地说道：“放心吧，咱们先看看情况，他们要是没有要对我们动手的打算，我们也犯不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刚才其实是在用念力查探茶楼中的情况，谭澜已经恢复过来，一伙人还在茶楼中。
“不过话说回来，你身处修炼者的世界，迟早是要面对这些事情的，早点经历也不是什么坏事。”余越正色道。
任杰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沉默着点点头。
余越拍了拍任杰的肩膀。
茶楼之中。
“谭哥，那几个小子太不识好歹了！”
“没错！”
“就是！”
谭澜提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抬起双手示意弟兄们安静下来，“别吵。”
“终究是三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而已，要对付他们轻而易举的事。”
“麻子，去摸清楚他们落脚的客栈。”
一个皮肤蜡黄，脸上有着一些细小斑点的矮小男子应声出门。
麻子出门后，一伙人开始讨论行动计划，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书呆子是地阶初期，倒不难对付，姓戚的小毛孩也不过是顺手的事，不过那个姓余的小子可是地阶后期，想要悄悄干掉他似乎不太容易啊。”
这伙人里面，境界最高的谭澜和余越同为地阶后期，地阶中期也只有一个，初期三个，其余人都像刚刚出去的麻子一样只有玄阶修为。
他们刚才敢动手，是因为这茶楼本就是他们的地盘，加上人多势众，想要拿下对方本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谭澜被“至善”影响才出了意外。
而对方有过这次经历后显然是不会再到茶楼来了。
“那就逐个击破吧，先把最难解决的解决了。”谭澜沉吟道，目光落在左侧一身身上，“老季，待会儿麻子找到他们落脚处之后，还得你去监视那姓余的到一阵子，摸清他的行动。”
老季叫季度，是罕见的空气属性灵武者，地阶中期。
季度点点头。
“我们找准他落单的机会对他进行截杀。”
某个阴暗角落中，余越发出无声的冷笑。
“他们已经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任杰微微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他知道余越似乎能“看”远处的情况，对于余越的话没有怀疑。
“他们是怎么计划的？”戚天问。
“打算逐个击破，先从我下手。”余越说道，“现在已经有人去打听我们落脚的客栈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戚天又问。
余越抬头看了看天，“等天黑吧。”
戚天点点头，“那就不能够先对打听我们消息的那人动手了。”
任杰只是在一旁听着，没有发言。
他内心很是煎熬。
……
今日初七，尚未立春，昼短夜长。
太阳很快落下山去，天渐渐黑了下来。
打探消息的麻子早已回到茶楼，准确地报出了余越所住那间“飞陛客栈”的位置以及三人的房间位置。
“那小毛孩总是和余越形影不离么。”谭澜喃喃道，这是麻子打听到的消息，“无妨，连灵武者都算不上，顺手就解决了。”
然后他又看向季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给我一天。”季度说道。
其实根据麻子初步打听到的消息，余越每天的行动都很规律，甚至已经可以直接动手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谭澜还是决定让季度再确认一遍。
“散了吧。”因为具体的行动计划还要等季度的消息，谭澜便让兄弟们都回去歇着。
“走吧。”隔街望着茶楼门口的余越忽然对戚天和任杰说道。
两人没有问话，跟上余越的脚步。
三个人的脚步都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忽然刮起一阵寒风，吹动天上黑云蔽月。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身形已经融入空气中的季度停下了脚步。
一片漆黑中有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身材匀称的少年没有任何掩饰地出现在季度面前。
季度瞳孔猛地扩张之后又一收缩，脸上浮现出惧色，往后退了两步。
“你的目标不就是我么，怎么见了我还想逃？”余越目光宛如实质的光柱射出，直指隐于空气中的季度。
感受到对方目光的季度知道自己的确是暴露了，但他还是没有显出身形，慌张转身往茶楼方向跑。
还挺谨慎。
余越在心里嘀咕着，以“闪雷式”追了上去。
他早就已经通过念力锁定了走出茶楼的季度，其实本可以趁季度不注意的时候出手偷袭，但是他有意想让任杰参与战斗，因此主动现身希望能引季度现身，然后再让任杰用“至善”控制住他，却不想对方如此猥琐。
不得不说，季度这应该是最正确的反应。
可惜，他遇到的是余越。
一个闪身余越就已经拦在了季度面前，季度刚想转身，却对上了少年那双血瞳。
余越眸中血色暴涨。
季度脑袋像是炸开一样，身形也不再受控制，显现出来。
“捭阖”出现在余越手中，余越本就和对方保持着十尺左右的距离，刚好是长枪出手的最佳距离。
他握着长枪猛地向前一突，枪尖没入季度左胸然后从其后背破体而出。
长枪在季度体内的部分，串着一颗破碎的心脏。
一击毙命！
余越抽出长枪，带出一些血肉。
“空气属性的地阶，我玄阶的时候就杀过了。”余越一边擦拭长枪一边喃喃道。
月亮重新露出来，月光洒在余越身上，洒在季度的尸体上。
任杰和戚天从黑暗中走出，无言地看着立在尸体旁的余越。
两人脸上都有些惧意。
任杰不消说，戚天的心理素质可并不差，但他此时也是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跟随这一动作滚动。
刚刚余越那一刺一抽，宛如魔神。
而当余越抬起头，那双血色的眸子在清冷的白色月光下越发显得妖异。
“走吧，接下来该谭澜的。”处理掉季度的尸体后，余越打破了沉默。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两人感觉余越似乎不那么让人恐惧了。
因为季度并没有走出多远，因此三人很快回到了茶楼下。
“你留在外面吧。”在布置好阵法之后，余越回头对戚天说道。
“行吧。”戚天耸耸肩，然后退到某个黑暗的角落中。
余越把手放在任杰后背上，带着他进了茶楼。
“你把戚天留在外面不会有问题把？”任杰通过问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我也会变得像余公子刚才那样么？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心中冒出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余越简单回答了一句，戚天可是有荒阶银月魔狼守护，虽然那魔狼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在余越的带领之下，两人直接来到谭澜所在的房间，然后推门而入。
谭澜刚准备睡下，感觉到门外的异动，猛地从床上跳起。
“是你？”谭澜一声惊呼，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少年。
“你把其他人怎么了？”谭澜越过余越的身体望向门外，看得并不真切。
对方肆无忌惮地闯入自己的房间，莫非其他人都已经被解决了？
余越没有回答，他没有向敌人解释的习惯。
谭澜见对方不回答，心中越发不安。
突然，他朝自己不曾望过一眼的窗户冲去。
但是比他的行动更突然的是，一把透明的剑先他一步从外面破开窗户，然后如若无物般穿过他的身体。
谭澜一天之内第二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看到一个有些怯懦的书生从提着透明的剑从窗外进来，不敢和他对视。
“你来？”余越看着任杰，试探着问道。
任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余越也不勉强，抬手刺出一枪。
任杰将头扭到一边。
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来之后，任杰才将头扭回来，原本谭澜所站的方向已经不见人影。
“你去外面等着吧。”余越说了一句。
“你还要做什么？”
“斩草要除根。”余越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任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杀掉两个首恶便已经足矣，其他人毕竟境界也不高，难以再成气候，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两个比他们强的人都死了，我相信对他们应该是有一些威慑的。”
“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一次沾染太多血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任杰每说一句话，都会短暂地停顿一下。
“那好吧。”余越终于答应了任杰的提议，“让你跟着我杀人，也难为你了。”
（本章完）
在从那群人视野中消失之后，余越在几条巷子中绕了绕，又回到了茶楼附近。
“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不是已经没事了吗？”任杰对于这一行为很是迷惑。
让他越来越觉得老成的戚天向他问道：“你觉得那些人会这么容易放过我们？”
“他们可不是什么好家伙，刚才放我们离开是被逼无奈，指不定转身就准备报复我们了。”戚天继续说道，“他们又没有参加大比，凌虚阁可没法约束他们，你愿意被他们盯上么？”
“呃……自然是不愿意的。”任杰一想到那种被人暗地里惦记的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虽然他在天问院一直这样被人惦记着，但现在可和在天问院不同，被这些人惦记上很可能是会丢了性命的！
尽管已经有过两次要被天问院的同伴谋害姓名的经历，但任杰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不知所措。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把这些可能给我们带来麻烦的人都解决了。”戚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杀杀杀……杀人？”任杰牙关发颤，忽然觉得这个半大少年冷血得叫人心生恐怖。
刚刚没有参与交流的余越转过头，似乎是把注意力从某个地方收了回来，他笑了笑，算是安慰任杰地说道：“放心吧，咱们先看看情况，他们要是没有要对我们动手的打算，我们也犯不着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刚才其实是在用念力查探茶楼中的情况，谭澜已经恢复过来，一伙人还在茶楼中。
“不过话说回来，你身处修炼者的世界，迟早是要面对这些事情的，早点经历也不是什么坏事。”余越正色道。
任杰心里已经乱成一团麻，沉默着点点头。
余越拍了拍任杰的肩膀。
茶楼之中。
“谭哥，那几个小子太不识好歹了！”
“没错！”
“就是！”
谭澜提起茶壶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后抬起双手示意弟兄们安静下来，“别吵。”
“终究是三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而已，要对付他们轻而易举的事。”
“麻子，去摸清楚他们落脚的客栈。”
一个皮肤蜡黄，脸上有着一些细小斑点的矮小男子应声出门。
麻子出门后，一伙人开始讨论行动计划，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书呆子是地阶初期，倒不难对付，姓戚的小毛孩也不过是顺手的事，不过那个姓余的小子可是地阶后期，想要悄悄干掉他似乎不太容易啊。”
这伙人里面，境界最高的谭澜和余越同为地阶后期，地阶中期也只有一个，初期三个，其余人都像刚刚出去的麻子一样只有玄阶修为。
他们刚才敢动手，是因为这茶楼本就是他们的地盘，加上人多势众，想要拿下对方本应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谭澜被“至善”影响才出了意外。
而对方有过这次经历后显然是不会再到茶楼来了。
“那就逐个击破吧，先把最难解决的解决了。”谭澜沉吟道，目光落在左侧一身身上，“老季，待会儿麻子找到他们落脚处之后，还得你去监视那姓余的到一阵子，摸清他的行动。”
老季叫季度，是罕见的空气属性灵武者，地阶中期。
季度点点头。
“我们找准他落单的机会对他进行截杀。”
某个阴暗角落中，余越发出无声的冷笑。
“他们已经打算对我们动手了。”
任杰微微一愣，随即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不愿意听到的消息。
他知道余越似乎能“看”远处的情况，对于余越的话没有怀疑。
“他们是怎么计划的？”戚天问。
“打算逐个击破，先从我下手。”余越说道，“现在已经有人去打听我们落脚的客栈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戚天又问。
余越抬头看了看天，“等天黑吧。”
戚天点点头，“那就不能够先对打听我们消息的那人动手了。”
任杰只是在一旁听着，没有发言。
他内心很是煎熬。
……
今日初七，尚未立春，昼短夜长。
太阳很快落下山去，天渐渐黑了下来。
打探消息的麻子早已回到茶楼，准确地报出了余越所住那间“飞陛客栈”的位置以及三人的房间位置。
“那小毛孩总是和余越形影不离么。”谭澜喃喃道，这是麻子打听到的消息，“无妨，连灵武者都算不上，顺手就解决了。”
然后他又看向季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给我一天。”季度说道。
其实根据麻子初步打听到的消息，余越每天的行动都很规律，甚至已经可以直接动手了，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谭澜还是决定让季度再确认一遍。
“散了吧。”因为具体的行动计划还要等季度的消息，谭澜便让兄弟们都回去歇着。
“走吧。”隔街望着茶楼门口的余越忽然对戚天和任杰说道。
两人没有问话，跟上余越的脚步。
三个人的脚步都很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
忽然刮起一阵寒风，吹动天上黑云蔽月。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夜。
身形已经融入空气中的季度停下了脚步。
一片漆黑中有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身材匀称的少年没有任何掩饰地出现在季度面前。
季度瞳孔猛地扩张之后又一收缩，脸上浮现出惧色，往后退了两步。
“你的目标不就是我么，怎么见了我还想逃？”余越目光宛如实质的光柱射出，直指隐于空气中的季度。
感受到对方目光的季度知道自己的确是暴露了，但他还是没有显出身形，慌张转身往茶楼方向跑。
还挺谨慎。
余越在心里嘀咕着，以“闪雷式”追了上去。
他早就已经通过念力锁定了走出茶楼的季度，其实本可以趁季度不注意的时候出手偷袭，但是他有意想让任杰参与战斗，因此主动现身希望能引季度现身，然后再让任杰用“至善”控制住他，却不想对方如此猥琐。
不得不说，季度这应该是最正确的反应。
可惜，他遇到的是余越。
一个闪身余越就已经拦在了季度面前，季度刚想转身，却对上了少年那双血瞳。
余越眸中血色暴涨。
季度脑袋像是炸开一样，身形也不再受控制，显现出来。
“捭阖”出现在余越手中，余越本就和对方保持着十尺左右的距离，刚好是长枪出手的最佳距离。
他握着长枪猛地向前一突，枪尖没入季度左胸然后从其后背破体而出。
长枪在季度体内的部分，串着一颗破碎的心脏。
一击毙命！
余越抽出长枪，带出一些血肉。
“空气属性的地阶，我玄阶的时候就杀过了。”余越一边擦拭长枪一边喃喃道。
月亮重新露出来，月光洒在余越身上，洒在季度的尸体上。
任杰和戚天从黑暗中走出，无言地看着立在尸体旁的余越。
两人脸上都有些惧意。
任杰不消说，戚天的心理素质可并不差，但他此时也是不受控制地吞咽了一下，尚未发育完全的喉结跟随这一动作滚动。
刚刚余越那一刺一抽，宛如魔神。
而当余越抬起头，那双血色的眸子在清冷的白色月光下越发显得妖异。
“走吧，接下来该谭澜的。”处理掉季度的尸体后，余越打破了沉默。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两人感觉余越似乎不那么让人恐惧了。
因为季度并没有走出多远，因此三人很快回到了茶楼下。
“你留在外面吧。”在布置好阵法之后，余越回头对戚天说道。
“行吧。”戚天耸耸肩，然后退到某个黑暗的角落中。
余越把手放在任杰后背上，带着他进了茶楼。
“你把戚天留在外面不会有问题把？”任杰通过问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尽量不去想接下来的事情。
我也会变得像余公子刚才那样么？
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在他心中冒出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余越简单回答了一句，戚天可是有荒阶银月魔狼守护，虽然那魔狼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在余越的带领之下，两人直接来到谭澜所在的房间，然后推门而入。
谭澜刚准备睡下，感觉到门外的异动，猛地从床上跳起。
“是你？”谭澜一声惊呼，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少年。
“你把其他人怎么了？”谭澜越过余越的身体望向门外，看得并不真切。
对方肆无忌惮地闯入自己的房间，莫非其他人都已经被解决了？
余越没有回答，他没有向敌人解释的习惯。
谭澜见对方不回答，心中越发不安。
突然，他朝自己不曾望过一眼的窗户冲去。
但是比他的行动更突然的是，一把透明的剑先他一步从外面破开窗户，然后如若无物般穿过他的身体。
谭澜一天之内第二次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看到一个有些怯懦的书生从提着透明的剑从窗外进来，不敢和他对视。
“你来？”余越看着任杰，试探着问道。
任杰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余越也不勉强，抬手刺出一枪。
任杰将头扭到一边。
等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来之后，任杰才将头扭回来，原本谭澜所站的方向已经不见人影。
“你去外面等着吧。”余越说了一句。
“你还要做什么？”
“斩草要除根。”余越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任杰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杀掉两个首恶便已经足矣，其他人毕竟境界也不高，难以再成气候，不如就这么算了吧？”
“两个比他们强的人都死了，我相信对他们应该是有一些威慑的。”
“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一次沾染太多血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任杰每说一句话，都会短暂地停顿一下。
“那好吧。”余越终于答应了任杰的提议，“让你跟着我杀人，也难为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