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归来:盛宠绝世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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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像是在嫁女儿

    “有何不可?”

    “你就不怕万一她……”顿了顿,疏离又摇头一笑,“不对,她连自己是谍探都不知道,又如何暴露身份?”

    看着她忽而凝眉沉思、忽而又展眉浅笑,步清倬忍不住轻叹一声,起身走到疏离身后,伸出手臂将她圈进怀里,“你就别再操心别人的事了,先想想自己。”

    “我?我有什么好想的?”

    “今天去见顾兄,可有什么特别的事?”

    提起顾无风,疏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你们听七楼的消息里可有关于鬼影杀手的?”

    “鬼影杀手?”步清倬眉峰一挑,“这个人有何特别之处?”

    “无风和陆姑娘去北疆查了我们那晚从陆府带回来的那个哨子,那是个斗哨,当年万无门的余孽如今便是用它来传递消息,他们其中有一个人用斗哨,会遁地之术,每次杀了人都找不到线索,只有一个鬼影一晃而过,故而被称为鬼影杀手。无风怀疑,害死陆家人的真凶就是他。”

    闻言,步清倬微微眯了眯眼睛,瞥了门外一眼,正好看到处理完事情的司陵正快步往回走,走到门外往阁内瞥了一眼,又连忙转身往外走。

    “司陵。”步清倬放开疏离,走到门前将他喊回来。

    “公子。”司陵一路小跑着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步清倬解下腰间的玉璜腰佩递给他,“你以我的身份去密藏室把所有和鬼影杀手有关的消息都找出来。”

    司陵见他解下腰佩显然有些惊讶,双手接过行了一礼,没有多言,躬身退了下去。

    “那腰佩……”疏离走上前来看了看,顿了顿又道:“麻烦你了。”

    步清倬闻言不由挑眉,疏离又道:“这毕竟是在帮无风,若只是帮我,我定然不会跟你客气。”

    步清倬不由弯眉一笑,喃喃道:“顾兄嘛,迟早都是自家人,以后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是嘛?”疏离挑了挑眉,“那今后无风若是有事需要听七楼相助,还望倬公子你不要推辞,更不要为难他,尤其是这钱两的事,自家人谈钱多伤感情,你说是不是?”

    “是。”步清倬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转而又道:“对了,这年节已经到了,听说不醉不归前些日子得来了一批好酒,改日可否让顾兄送点来尝一尝?”

    疏离侧身睇了他一眼,恨恨道:“奸商!”说罢,多一眼也不看步清倬,抬脚往着隔壁的屋子走去。

    步清倬在身后笑得明媚,直到目送她进屋关上了门,这才收敛笑意,定了定神,抬脚出了门去。

    从凌国的消息传来之后,夜辞便独自一人在行云阁待着再也没有出来过,可他一个人憋着也不是办法,还是得一起想想,怎么助司攸破了眼前的难关才是关键。

    年三十一早,不醉不归刚刚稍作收整开了门,便有人上了门,店里的掌柜在这九因城待了这么久,几乎这城里所有的人他都认识,只看了一眼来人,便连忙将人请进了门。

    “稍后,我去请顾公子。”掌柜将司陵领进一间雅座,奉上茶水之后,便连忙退了下去。

    司陵一手持剑,一手捧着锦盒,并没有要把东西放下的意思,将雅座四面都仔细打量了一番,很快,外面便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顾无风进门与司陵行了一礼,看了看他手中的锦盒,问道:“可是疏离有什么东西要交给我?”

    司陵将锦盒递到他面前,“确实有东西交给你,不过不是疏离给的,是我家公子。”

    “倬兄?”顾无风微微一惊,接过锦盒迟疑了一下,“需要我现在打开吗?”

    “东西送给顾公子了,顾公子可自行处置。”

    顾无风是个明白人,打开盖子看了一眼,果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只是一摞纸,他将最上面那一页打开看了看,脸上的淡然之色骤然消失,皱了皱眉。

    “这是……”

    “公子听疏离说,顾公子在找鬼影杀手的下落,便命人连夜将楼里所知的有关鬼影杀手的线索全都整理出来。公子说,既然现在我们听七楼与不醉不归是朋友,这点力所能及的小忙帮一把也是应该的。”

    顾无风不由抿唇笑了笑,“倬兄果然还是那么风趣。”

    司陵又道:“东西已经送到,顾公子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等。”顾无风低头看了看锦盒,“疏离可打算回来看看?”

    司陵闻言忍不住笑道:“她倒确实想过来,不过她现在是夙夜阁掌事,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今天怕是脱不开身了,不过明天应该会有空。”

    顾无风连连摇头,有些哭笑不得,“罢了,她这么见色忘义,我一点都不应该觉得奇怪。”

    说罢,他将司陵送到门外,司陵这才发现门外已经备好了一车的酒。

    “劳倬兄多次出手相助,我这不醉不归也没什么好东西,就是酒多,倬兄若是不介意,这些就当做是谢礼了。”

    司陵瞪了瞪眼,闻着阵阵扑鼻的酒香,连连点头,心道公子还真是神机妙算,竟然早就猜到,顾无风一定会送上一些好酒作为谢礼。

    顾无风一直站在门外,目送着司陵和那一车的酒渐渐远去,突然只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说不出为何,总觉得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感。

    良久,他忍不住长叹一声,喃喃道:“为何觉得有点像是在嫁女儿?”

    疏离倒并不如司陵所说的那般忙碌,身为夙夜阁的管事,她这几天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一个人待在房中,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在这之前,她还特意向司陵要了一份丘梁的地形图。

    司陵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不过步清倬似乎知道,这两天若无要事,轻易不会去打扰她,也不让别人靠近她的房间。

    直到闻见那一阵熟悉的酒香味儿,她骤然起身打开房门走出去,一出门便看到司陵朕抱着两坛酒往步清倬的房里走去。

    “哪来的金泉?”疏离身形一晃掠至司陵身侧,从他怀里接过一坛酒揭开盖子闻了闻,一脸的陶醉,“你去不醉不归了?”

    司陵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

    疏离幽幽一笑,“不醉不归的金泉和外面的不一样,里面有无风自己加进去的东西,我只要一闻就能知道。”

    说着,她朝司陵眨眨眼,转身回屋,“谢了,这一坛归我了。”

    司陵满脸委屈,抬头看了看闻声出门来的步清倬,又看了看怀里仅剩的一坛酒,最后向疏离紧闭的房门撇撇嘴。

    步清倬但笑不语,只随意挥了挥手示意司陵放宽心。

    除夕夜,出乎意料的平静安宁。

    疏离记得,她来到这里的第一年是与疏家人一起过年,第二年、第三年和第四年都是陪在师父身边,那时候顾无风也在。

    如今这是疏离在丘梁过的第五个年,也是她第一次离开黔州过年。

    年节的气氛在听七楼里似乎并不是很浓,准确地说,所有的节日在听七楼里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存在感,若非一大早疏离执意让厨房多准备些饺子,怕是这两位主子连饺子也不会吃。

    司陵无意中说过,夜辞和步清倬好像不喜欢过年,每年过年本该是大家开开心心、团团圆圆之时,应该抛开杂念,放松吃喝才对。

    可是他们每年的这一天,不是喝酒叙事,便是前往密藏室查看消息。碍于身份,没有人敢多问什么。

    多亏今年有疏离在,从小年开始,疏离就一直在督促楼里上下年节的准备情况。

    行云阁内多加了两个火盆,夜辞坐在主位的案前,步清倬与疏离坐在右侧靠手边最近的位置,司陵在后,姚姑则在两人对面的左侧,陪在姚姑身边的人却是当初被步清倬亲自下令罚去守后山的月凝。

    只是如今的月凝早已没了往日里的精明与跋扈之色,一直低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疏离,有些战战兢兢。

    姚姑时不时轻轻拍拍她的肩,与对面的疏离四目相对时,不由得弯眉浅笑,以示谢意。

    今天一早突然接到步清倬的命令,让人将月凝送到姚姑身边的时候,姚姑自己也大吃一惊,询问之下方知,竟是这位疏离姑娘开口求了情,步清倬这才允口。

    姚姑不是糊涂人,月凝做过什么,她都知道,至于疏离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虽然接触的少,可是既然能让夜辞和步清倬同时都信服,就必然不是什么寻常简单之人。她心里很清楚,而今若想要在这听七楼内安安稳稳,最不能招惹人的便是疏离。

    疏离倒不似他们,个个心中都有诸多想法,她习惯了除夕夜的时候什么都不去想,只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冷不丁地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沉沉落在身上,疏离仰头喝下杯里的酒,回望过去,只见夜辞满眼怨念,脸上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似乎在埋怨疏离提出的这个馊主意。

    见状,疏离便视若无睹,挑了挑眉,继续喝酒。

    夜辞正要发作,门外便又来了两人,进门给夜辞行了礼,领了小钱袋之后,又躬身退了下去。

    眼看着一篮子的小钱袋几乎都已经发完了,疏离不由长舒一口气,伸了个懒腰,与步清倬相视一眼。

    步清倬问道:“乏了?”

    “没有。”疏离摇摇头,“我只是在想还有谁没领着……”

    话音未落,便听门外有人通传道:“楼主、公子,夜绛回来了。”

    疏离眸色骤然一亮,惊道:“对了,是夜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