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降？不降？
孙瑶龙和李伟面面相觑，颇有种骑虎难下之感。
战，必死无疑。
双拳难敌四手。
降，颜面尽失。
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家族数百年的荣誉。
今日当着这么多富商巨贾的面认输，就算完成了任务回到京都，等待他们的不是家族的褒奖，而是无尽的责难。
要知道世子之位，都是无数尸骸磊出来的。
谁更能代表家族的利益，谁就是世子。
就算你是当代族长的儿子也不行。
数百年的传承，家族的荣光，不会允许因为你是长子嫡孙而传给你。
世子之位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家之主，更是家族上上下下数千人的命运。
更遑论那些旁支，依附的家族。
竞争之激烈，丝毫不亚于皇家夺嫡。
一旦他们有了痛脚被人抓住，那也不是简简单单让出世子之位这么简单了，不把你弄死，我怎么安心当世子呢？
正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向来如此。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想一口气吃下这么多货，我怕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钱美汐声厉色然的说道。
恰小怪就如同没听到一般，悠悠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小折扇，缓缓打开，正面画着西施出浴图，反面则是三个大字“大帅比”，认真的摇了两下，问道：“孙公子，你看我现在装逼的样子，有你几分神韵么？”
孙瑶龙听罢，原本正扇着的折扇猛地合上，一张俊俏的脸庞涨的通红，张嘴就要硬怼回去，可是话未出口，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这番表现让恰小怪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大家族的世子，还有点气魄。
刚刚场内一片混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货的折扇不仅仅是用来装逼的工具，更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寻常利剑不能穿其面，一寸厚盾不能阻其锐。
五步之内皆死者。
偏偏那一柄折扇之上无半点血迹。
实在是杀人放火装逼撩妹的不二之选。
不过既然这货不上当也就算了，反正也没指望这点小事就让其方寸大乱，就是单纯的想恶心恶习他。
毕竟，这货太帅了。
杀起人来更帅。
今晚可是我恰小怪装逼耍帅的日子，你这么跳，不恶心你恶心谁？
“你聋了么？听不到我家小姐的话么？”香儿又忍不住跳出来质问道。
恰小怪歪了歪脑袋问道：“钱小姐，你家的狗能不能好好管一管？影响我装逼了。”
钱美汐额头狂跳，虽然内心恨不得把恰小怪千刀万剐再拼起来，再千刀万剐，但是还是忍住了这口气，说道：“香儿，下去。”
“小姐~”香儿委屈的娇嗔道。
“闭嘴！”钱美汐难得失态的发了火。
真的是蠢钝如猪，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为一时之气而凭添麻烦，钱美汐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自己对这些奴才太宽容了，整日恃宠而骄。
不管钱美汐内心多么暴躁生气，反正恰小怪心里是美的很。
这种你看我不爽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迈着四方步，摇着西施扇，恰小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说道：“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不过我这几千的兄弟也要吃饭的啊！这样吧，这场内所有的货物，我取四成，其余的分文不动，如何？”
此话一出，场内所有人脸色一变，心思各不相同。
那些小的走私犯们运送的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货，只有到了草原之上，才能换回一车车的财富，因此就算被劫了四成，可只要这一趟能走完，倒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而那些大走私犯们则难以权衡，和那些小打小闹不同，他们可都是带着数额庞大的货物来的，就算损失四成也是难以承受的损失，更何况不少车里可是些专门为那些草原大贵族们准备的奇珍异宝啊，万一被这些人劫走了这四成，不说倾家荡产，那也是伤筋动骨啊。
至于钱美汐三人心思则简单了不少，四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对三人来说，钱只不过是些数字罢了，就算这些货物全被劫走了，三大家也不会伤筋动骨，连周转困难都谈不上。
可是那些货物里，有不少是为了送给那些草原大贵族们的，用来打点关系，拉拢人脉而准备的，如果少了这些人的帮助，草原之行恐怕会凭添不少变数。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僵持之中。
“哼！”恰小怪冷哼一声，望了眼场内犹豫的众人，一挥手，说道：“给脸不要脸！我是在和你们商量么？”
话毕，四周的部从们纷纷射箭，不过射的不是人，而是那一车车的货物。
“既然各位不想给，那就一把火都烧了吧，反正我不心疼。”恰小怪摇着西施扇趾高气昂的说道。
“别，别，别，我同意，我同意，大人，我同意啊，别烧了。”
一把火还未烧些什么，一个小商贩忍不住出声高呼道。
不喊不行啊，刚刚被烧的车有一小部分就是他的啊，与其被烧了一拍两散倒不如干脆点给这些劫匪算了。
壮士断腕可是一个合格的走私犯必备的技能啊。
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也是社会动物。
因此一旦有人带头了，剩下的人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会服从大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罢了，罢了，你们搬吧。”
同意的人越来越多，本就三四百人的队伍，渐渐除了钱美汐三人之外，所有人都同意了。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场中战力不安的三人。
到底同不同意？
不同意，眼前这人绝对敢一把火把货全部烧光，到时候不仅仅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且出使草原的任务也不得不失败了。
可一旦同意了，被京都家族里那些一个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知道今日之事，又是一顿麻烦。
进退两难，何以至此！
虽然钱美汐三人正出于天人交战之中，可是围观的那些走私犯们可各个都是人精啊，一眼就知道这些公子哥们担心的是什么，纷纷出言劝道。
“孙公子，形势比人强啊，何不低头呢？”
“就是就是，此事非我等之错啊，何必死死相抵呢。”
“不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钱小姐，此时应当壮士断腕啊！”
三人更加犹豫了，到底是保全名声，还是忍气吞声，待日后再来。
就在这时，先前第一个出声同意的小商贩撕心裂肺的叫道：“三位公子小姐，就同意吧，小人的货就要烧没了啊，小人还指望这些货换口吃的呢啊！”
其声之惨，如杜鹃血啼，直击人心。
听的周围一众大鳄们心头巨爽。
没办法，人嘛，倒霉的时候总是希望别人比自己更加倒霉。
不过心里爽归爽，众人面上还是纷纷一脸苦色的哀求道：“同意吧，三位公子小姐，老夫的货也要所剩无几了。”
“就是，就是，再不同意，小人回乡就要卖儿卖女了啊！”
“开恩啊孙公子，钱小姐，李公子！”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说道：“今日若不是念及各位的身家性命，我等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另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言下之意就是，我今天是给你们面子，才不得已投降的，你们回去不要乱说话啊。我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啊。
众人内心一阵鄙夷，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不过面上还是一阵感激。
“孙公子高义。”
“委屈钱小姐了，都是我等的罪过。”
“李公子且放心，若是日后有人说及此事，我等必定和他说个清楚，公子是为了我等才不得不向贼子低头的。”
钱美汐三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脸嘛，本来就是大家给的。
就算日后被人知道了，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了保全大家的福祉才不得不和贼子低头的啊，何错之有呢？
恰小怪拍了拍手，叫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达成共识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啊，毕竟天也不早了，我们早点抢完也要早点休息了啊，早睡早起身体好是不是啊？来人，动手！”
说罢，一群早已饥渴难耐的劫匪们纷纷冲向了场内一片狼藉的货物之中。
也不管是什么，拿起来就往身上揣。
直到身上揣不下了，回头一看，呦吼，居然有人直接推着车就走了？
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的也不要了，直接招呼几个认识的人，推起车子就要跑。
越是大的车，越是重的车，抢的人越多。
看的恰小怪眉头直挑。
这群同行怎么这么业余的呢？
当然是要挑华贵的车子来搬啦。
那些重的要死的车，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些不值钱的货色啊。
恰小怪摇了摇头，努了努嘴，示意一群混在劫匪中的贫民动手。
很快，三三两两的，几个不同寨子打扮的劫匪们开始通力合作，有计划有目的的开始推车走。
恰小怪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打劫这样的事，还是要靠自己这样专业的人才来才行啊。
趁着先前搜查车队和铲屎的时候，悄悄记下所有车队装载值钱货物的车辆，并做下标记，果然是个天才的想法。
要不指望这些随缘打劫的同伙，到最后可能搬回来一车车的大米，大豆，柴火，被褥吧。
而另一旁仅存的商贾们脸色渐渐也变了。
本来先前那些劫匪们搬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他们还面带喜色，洋洋得意，心想到底是群乡巴佬，尽捡一些垃圾，这么看来，损失四成货物的代价要远远比之前想的要小啊。
可后来等恰小怪的人出手，又狠又准。
每一辆车都让那些商贾们心头肉一颤。
很快，就有人吃不消了。
说好的四成，结果你按所有货物的四成量来算，这不要命么？
你留一车车的柴火粮食杂物给我，我去草原给那些耶鲁人当修锅匠么？
还是先前第一个开口的小商犯，又撕心裂肺的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都拿我的，还都挑值钱的拿？那里那么多你不拿。”
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死死抱着车轮不肯让路。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战，必死无疑。
双拳难敌四手。
降，颜面尽失。
他们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更是家族数百年的荣誉。
今日当着这么多富商巨贾的面认输，就算完成了任务回到京都，等待他们的不是家族的褒奖，而是无尽的责难。
要知道世子之位，都是无数尸骸磊出来的。
谁更能代表家族的利益，谁就是世子。
就算你是当代族长的儿子也不行。
数百年的传承，家族的荣光，不会允许因为你是长子嫡孙而传给你。
世子之位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一家之主，更是家族上上下下数千人的命运。
更遑论那些旁支，依附的家族。
竞争之激烈，丝毫不亚于皇家夺嫡。
一旦他们有了痛脚被人抓住，那也不是简简单单让出世子之位这么简单了，不把你弄死，我怎么安心当世子呢？
正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向来如此。
“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想一口气吃下这么多货，我怕天下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钱美汐声厉色然的说道。
恰小怪就如同没听到一般，悠悠然从背后掏出一把小折扇，缓缓打开，正面画着西施出浴图，反面则是三个大字“大帅比”，认真的摇了两下，问道：“孙公子，你看我现在装逼的样子，有你几分神韵么？”
孙瑶龙听罢，原本正扇着的折扇猛地合上，一张俊俏的脸庞涨的通红，张嘴就要硬怼回去，可是话未出口，不知想起了什么，又闭上了嘴，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这番表现让恰小怪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到底是大家族的世子，还有点气魄。
刚刚场内一片混乱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货的折扇不仅仅是用来装逼的工具，更是一柄杀人的利器。
寻常利剑不能穿其面，一寸厚盾不能阻其锐。
五步之内皆死者。
偏偏那一柄折扇之上无半点血迹。
实在是杀人放火装逼撩妹的不二之选。
不过既然这货不上当也就算了，反正也没指望这点小事就让其方寸大乱，就是单纯的想恶心恶习他。
毕竟，这货太帅了。
杀起人来更帅。
今晚可是我恰小怪装逼耍帅的日子，你这么跳，不恶心你恶心谁？
“你聋了么？听不到我家小姐的话么？”香儿又忍不住跳出来质问道。
恰小怪歪了歪脑袋问道：“钱小姐，你家的狗能不能好好管一管？影响我装逼了。”
钱美汐额头狂跳，虽然内心恨不得把恰小怪千刀万剐再拼起来，再千刀万剐，但是还是忍住了这口气，说道：“香儿，下去。”
“小姐~”香儿委屈的娇嗔道。
“闭嘴！”钱美汐难得失态的发了火。
真的是蠢钝如猪，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为一时之气而凭添麻烦，钱美汐不由得想到是不是自己对这些奴才太宽容了，整日恃宠而骄。
不管钱美汐内心多么暴躁生气，反正恰小怪心里是美的很。
这种你看我不爽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迈着四方步，摇着西施扇，恰小怪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说道：“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计较了，不过我这几千的兄弟也要吃饭的啊！这样吧，这场内所有的货物，我取四成，其余的分文不动，如何？”
此话一出，场内所有人脸色一变，心思各不相同。
那些小的走私犯们运送的大部分都是些不值钱的货，只有到了草原之上，才能换回一车车的财富，因此就算被劫了四成，可只要这一趟能走完，倒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而那些大走私犯们则难以权衡，和那些小打小闹不同，他们可都是带着数额庞大的货物来的，就算损失四成也是难以承受的损失，更何况不少车里可是些专门为那些草原大贵族们准备的奇珍异宝啊，万一被这些人劫走了这四成，不说倾家荡产，那也是伤筋动骨啊。
至于钱美汐三人心思则简单了不少，四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对三人来说，钱只不过是些数字罢了，就算这些货物全被劫走了，三大家也不会伤筋动骨，连周转困难都谈不上。
可是那些货物里，有不少是为了送给那些草原大贵族们的，用来打点关系，拉拢人脉而准备的，如果少了这些人的帮助，草原之行恐怕会凭添不少变数。
一时之间场面陷入了僵持之中。
“哼！”恰小怪冷哼一声，望了眼场内犹豫的众人，一挥手，说道：“给脸不要脸！我是在和你们商量么？”
话毕，四周的部从们纷纷射箭，不过射的不是人，而是那一车车的货物。
“既然各位不想给，那就一把火都烧了吧，反正我不心疼。”恰小怪摇着西施扇趾高气昂的说道。
“别，别，别，我同意，我同意，大人，我同意啊，别烧了。”
一把火还未烧些什么，一个小商贩忍不住出声高呼道。
不喊不行啊，刚刚被烧的车有一小部分就是他的啊，与其被烧了一拍两散倒不如干脆点给这些劫匪算了。
壮士断腕可是一个合格的走私犯必备的技能啊。
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也是社会动物。
因此一旦有人带头了，剩下的人就算心不甘，情不愿也会服从大流。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罢了，罢了，你们搬吧。”
同意的人越来越多，本就三四百人的队伍，渐渐除了钱美汐三人之外，所有人都同意了。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场中战力不安的三人。
到底同不同意？
不同意，眼前这人绝对敢一把火把货全部烧光，到时候不仅仅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而且出使草原的任务也不得不失败了。
可一旦同意了，被京都家族里那些一个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知道今日之事，又是一顿麻烦。
进退两难，何以至此！
虽然钱美汐三人正出于天人交战之中，可是围观的那些走私犯们可各个都是人精啊，一眼就知道这些公子哥们担心的是什么，纷纷出言劝道。
“孙公子，形势比人强啊，何不低头呢？”
“就是就是，此事非我等之错啊，何必死死相抵呢。”
“不错，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钱小姐，此时应当壮士断腕啊！”
三人更加犹豫了，到底是保全名声，还是忍气吞声，待日后再来。
就在这时，先前第一个出声同意的小商贩撕心裂肺的叫道：“三位公子小姐，就同意吧，小人的货就要烧没了啊，小人还指望这些货换口吃的呢啊！”
其声之惨，如杜鹃血啼，直击人心。
听的周围一众大鳄们心头巨爽。
没办法，人嘛，倒霉的时候总是希望别人比自己更加倒霉。
不过心里爽归爽，众人面上还是纷纷一脸苦色的哀求道：“同意吧，三位公子小姐，老夫的货也要所剩无几了。”
“就是，就是，再不同意，小人回乡就要卖儿卖女了啊！”
“开恩啊孙公子，钱小姐，李公子！”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说道：“今日若不是念及各位的身家性命，我等是万万不会同意的，另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
言下之意就是，我今天是给你们面子，才不得已投降的，你们回去不要乱说话啊。我们可不是贪生怕死之徒啊。
众人内心一阵鄙夷，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不过面上还是一阵感激。
“孙公子高义。”
“委屈钱小姐了，都是我等的罪过。”
“李公子且放心，若是日后有人说及此事，我等必定和他说个清楚，公子是为了我等才不得不向贼子低头的。”
钱美汐三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脸嘛，本来就是大家给的。
就算日后被人知道了，我们也是迫于无奈，为了保全大家的福祉才不得不和贼子低头的啊，何错之有呢？
恰小怪拍了拍手，叫道：“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达成共识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啊，毕竟天也不早了，我们早点抢完也要早点休息了啊，早睡早起身体好是不是啊？来人，动手！”
说罢，一群早已饥渴难耐的劫匪们纷纷冲向了场内一片狼藉的货物之中。
也不管是什么，拿起来就往身上揣。
直到身上揣不下了，回头一看，呦吼，居然有人直接推着车就走了？
这才反应过来，身上的也不要了，直接招呼几个认识的人，推起车子就要跑。
越是大的车，越是重的车，抢的人越多。
看的恰小怪眉头直挑。
这群同行怎么这么业余的呢？
当然是要挑华贵的车子来搬啦。
那些重的要死的车，一看就知道是装的些不值钱的货色啊。
恰小怪摇了摇头，努了努嘴，示意一群混在劫匪中的贫民动手。
很快，三三两两的，几个不同寨子打扮的劫匪们开始通力合作，有计划有目的的开始推车走。
恰小怪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打劫这样的事，还是要靠自己这样专业的人才来才行啊。
趁着先前搜查车队和铲屎的时候，悄悄记下所有车队装载值钱货物的车辆，并做下标记，果然是个天才的想法。
要不指望这些随缘打劫的同伙，到最后可能搬回来一车车的大米，大豆，柴火，被褥吧。
而另一旁仅存的商贾们脸色渐渐也变了。
本来先前那些劫匪们搬的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他们还面带喜色，洋洋得意，心想到底是群乡巴佬，尽捡一些垃圾，这么看来，损失四成货物的代价要远远比之前想的要小啊。
可后来等恰小怪的人出手，又狠又准。
每一辆车都让那些商贾们心头肉一颤。
很快，就有人吃不消了。
说好的四成，结果你按所有货物的四成量来算，这不要命么？
你留一车车的柴火粮食杂物给我，我去草原给那些耶鲁人当修锅匠么？
还是先前第一个开口的小商犯，又撕心裂肺的吼道：“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都拿我的，还都挑值钱的拿？那里那么多你不拿。”
说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死死抱着车轮不肯让路。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