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能不能专业点
钱美汐应声望去，隐隐约约有人从盆地出口处走来，可却看不清样子。不过循着火把的轨迹略微一数，盆地的四周零零散散散布了三四百人的样子。
可就这三四百人，却造成了上千人，上万人一起夜袭的阵仗，硬生生扰的这盆地里上万人惶恐不安，实在让人可笑。
而就在这时，一个让人听罢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响起了“嗨，各位，我又回来了！”
钱美汐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一字一顿的说道：“果然是你！朗月城的都统！你怎么敢！”
声音通过内功的加持，轻易地传了好远，清晰的传入了恰小怪的耳朵里。
恰小怪两只手提着大喇叭，大声的喊着：“承蒙各位厚爱，本都统又回来了，多谢，多谢！”
李伟一手持起方天画戟，一边怒吼道：“你居然敢和贼子一起打劫我等，就不怕你在京都的家人被抄家灭族么？”
恰小怪挖了挖耳朵，提着喇叭吼道：“啊？你说的是这位都统大人的家人么？他们的生死，关我什么事啊？”
说罢，赵大赵二从暗处拖出一个赤身白条的人。
场内尚还清醒的众人极目远眺，此人竟和恰小怪易容之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狼狈不堪，虽然浑身上下并无半点伤痕，可是眼中的血丝和蕴含的死志，无不显露着这位真都统大人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大胆贼子，竟敢假冒朝廷命官，真是杀你八百次都不嫌多。”香儿挑着银枪骂到。
恰小怪四周环顾，假作漫不经心，实则有意的大声喊道：“诶，哪来的狗？怎么荒郊野岭的还有狗叫声？”
香儿气的满脸通红，虽说她只是钱美汐的贴身丫鬟，可是整个京都，谁不叫她一声香儿姐？何曾被人这么侮辱过？
“哦，钱小姐，原来是你的狗啊！那你得要栓好了你的狗啊！不然，哼哼！”
“咔擦”
跪在一旁的原朗月城都统被赵大一刀砍死，人头落地，滚了两圈落在恰小怪的脚下。
“啪！”
恰小怪一脚将头颅踢开，滚了两圈落在草丛里，看不见踪影。
不远处的赵馨蕊望着恰小怪的所作所为眉头微皱。
“那位都统大人会感激他的。”或是看出了赵馨蕊的不满，一旁的赵匡胤难得的开口解释道。
赵馨蕊一脸不解。
“就算放了他难道就能救他了么？”
“他又没参与其中。”
“可他们不需要他参与啊。这件事只要发生了，就注定需要一个替罪羊，否则这三家的颜面何存？这里上百商户的交代何来？”
“这也太霸道了吧？”
“呵呵，江湖本就如此，义不掌财，慈不掌兵。如果凡事都按公理来办，那还需要朝廷干什么？”
“你，你，你这都是歪理，是强词夺理！”
赵匡胤摇了摇头，他也希望自己说的是歪理，可是有用么？如果有用，那么赵家就不会被赶出京都！如果有用，自己这帮人就不用这样落草为寇！如果有用，眼前这些人就不会出现在这，就不会有人私通草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直到被人从京都赶出来，直到在这大山落草为寇，直到当初那些口口声声说是可以为自己两肋插刀的兄弟们，转头第一个出卖自己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只可惜明白的太迟了。
不，也不算迟。
用表妹夫的话来说，只要你肯行动，那就永远不算迟。
想到表妹夫这个词，赵匡胤悄悄瞥了眼身旁的表妹，唉～又是一个身在单相思而不自知的娃啊！
赵馨蕊真的是可怜这位被砍头的都统大人么？
根本不可能。
这位都统大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可是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也没有少做。
当初还是她赵馨蕊带人绑的人回来的啊！
她讨厌的不过是恰小怪此时此刻的做法，和那些纨绔，恶霸有什么区别？一点都不符合她当初想象的意中人的模样。
仅此而已。
所以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又是种很可爱的生物。
她爱的，不论好坏她都爱。
她不爱的，不论善恶她都厌。
赵匡胤在心里默念道：“妹夫啊妹夫，我可是为了你操碎了心啊，以后要记得我的好啊。”
念头至此，开口劝道：“放了他，他也活不了，反而会因此被迁怒，最后被抄家灭族。而现在他被当着这么多人砍了头，大家都知道他是被贼人撸来，是为了朝廷而丧命于此。那他在京都的家人还能保全一条性命，说不定还能落个富贵荣华。表妹夫此举看似无情却是成全了他一命。”
赵馨蕊听罢一脸懵逼，这就是所谓的我杀了你你还要谢谢我么？
不过明白了恰小怪并非无情无义，杀人如麻之人后，赵馨蕊嘴上虽不说，可眼睛还是眯成了两个小月牙。
等过了一柱香的时候，赵馨蕊才反应过来，问道：“表哥，你说谁是你表妹夫！”
“啊？咳咳…”赵匡胤一阵咳嗽，借着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强行解释道：“没有啊，你听差了吧！我没说过！”
“哦，”赵馨蕊傲娇的一扭头说道：“哼，那个混蛋才配不上我呢，表哥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赵匡胤一头的冷汗，小声地逼逼叨：“那你一直望着人家，眼都不眨一下。”
“表哥你又在悄悄念叨什么？”
“嗯？没啊。”
“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孙瑶龙高声问道：“你倒是是谁，有本事报上名来！”
恰小怪一把丢掉大喇叭，向着众人走去。
没办法，这大铜喇叭太重了，而且扯着嗓子吼太费劲了，恰小怪决定走近点，这样装起逼来才更加有感觉啊。
走到一半，恰小怪突然停住，问道：“赵大？我在这个距离安不安全？”
赵大：“…”
“我的意思是他们这个距离会不会用暗器啊什么的砸到我？”
赵大犹豫着说道：“应该，不会吧。”
“是不是你武功太低了，所以你觉得不行？”恰小怪怀疑的问道。
赵大憋红了脸回道：“小的应该武功还凑和。”
“那，那，那，你看，你自己都说了你武功还凑和，不行，太危险了，往后退退。”
赵大闷了半天，有心想反驳，不过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决定好好的当个狗腿子：“少当家说的都对！”
于是一行人又往后迈了两步，恰小怪义正言辞的说道：“哼，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
说到一半，恰小怪转头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跟在恰小怪身后的一个小跟班一脸懵逼，毫无防备，本能的回答道：“小的叫赵二狗。”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赵二狗！”
钱美汐：“…”
孙瑶龙：“…”
李伟：“…”
众人内心一万匹神兽奔腾而过。
尼玛，你骗人能不能专业点？
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能不能先打好草稿再来？
现场吹牛逼啊？
在场的除了你有几个一点武功不会的？
都当别人是聋子还是瞎子啊？
钱美汐气急而笑：“呵呵，那么请问赵二狗大人。你摆出这么大阵仗来，是想从小女子这里取走什么呢？”
“哦，取你的红丸啊。”恰小怪随口回道。
“砰。”
钱美汐身后的马车应声四分五裂。
长袖飞舞，煞是好看。
恰小怪咽了口口水，这妞武力值有点高啊。
不自觉的又向后退了数步。
才重新鼓起勇气说道：“哼，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孙瑶龙一甩扇子说道：“哼，有本事就来拿啊。我们的货就在地上放着。”
恰小怪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四周悄然无声。
恰小怪有点僵硬，再次拍了拍手。
四周依旧悄然无声。
恰小怪有点尴尬，再再次拍了拍手。
这个时候赵大突然反应过来了，这是老大要装逼了啊。
这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剧情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这个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啊。
赵大一挥手，身后几支烟花应声而起。
几息过后，数不清的火把从四周亮起，
紧接着数千人浩浩荡荡的，喊着旁人听不懂的口号，挥舞着乱七八糟的武器，一窝蜂的涌了下来。
待到涌到盆地之内时，众人才看得清，原来是之前围在盆地之内的众多山寨之人。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部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拿着耙子，叉子，棍子，甚至还有树枝混在其中。
放在天黑之前，这盆地内没有几个人瞧得起这些说是贼匪实则是穷山沟沟里的贫民们。
可现在就这三四千的贫民们成为了压倒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
盆地内仅仅剩余四五百人仍清醒着，或是没喝多少今天下了药的井水，或是内力深厚可以抵挡一二。实际战力本就低于恰小怪带来的四五百全副武装早有准备的部从。更何况加上这数千贫民。
这些看似毫无战力的贫民，各个也都是干的刀头上舔血的买卖。
要是遇到硬茬子，死伤一二还拿不下，这些人立马就作鸟兽散去了。
可若是打顺风仗，那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勇猛无比。
就比如现在，各个都满眼泛光，蠢蠢欲动。
恰小怪假装咳嗽一声，掩饰了下先前的尴尬，顺便给了赵大一个赞赏的眼神。
没白费这些日子里的调教，第一个狗腿子终于培养了出来。
赵大谦虚的低头一笑，表示这都是主人调教的好。
恰小怪满意的走向被步步紧逼的钱美汐等人，悠悠的说道：“我们兄弟只为求财，不求命，给我兄弟们拿够了就放了诸位，如何？”
话虽这样说，这是四周手持强弩和弓箭的赵家寨子弟们却都挽满了弓，步步紧逼。
而被围困的众人除了握紧手中的刀，便只能将希望放在最前面三人的身上。
是战是降，是生是死，皆在三人一念之间。
可就这三四百人，却造成了上千人，上万人一起夜袭的阵仗，硬生生扰的这盆地里上万人惶恐不安，实在让人可笑。
而就在这时，一个让人听罢恨得牙痒痒的声音响起了“嗨，各位，我又回来了！”
钱美汐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一字一顿的说道：“果然是你！朗月城的都统！你怎么敢！”
声音通过内功的加持，轻易地传了好远，清晰的传入了恰小怪的耳朵里。
恰小怪两只手提着大喇叭，大声的喊着：“承蒙各位厚爱，本都统又回来了，多谢，多谢！”
李伟一手持起方天画戟，一边怒吼道：“你居然敢和贼子一起打劫我等，就不怕你在京都的家人被抄家灭族么？”
恰小怪挖了挖耳朵，提着喇叭吼道：“啊？你说的是这位都统大人的家人么？他们的生死，关我什么事啊？”
说罢，赵大赵二从暗处拖出一个赤身白条的人。
场内尚还清醒的众人极目远眺，此人竟和恰小怪易容之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只是此时狼狈不堪，虽然浑身上下并无半点伤痕，可是眼中的血丝和蕴含的死志，无不显露着这位真都统大人受尽了非人的折磨。
“大胆贼子，竟敢假冒朝廷命官，真是杀你八百次都不嫌多。”香儿挑着银枪骂到。
恰小怪四周环顾，假作漫不经心，实则有意的大声喊道：“诶，哪来的狗？怎么荒郊野岭的还有狗叫声？”
香儿气的满脸通红，虽说她只是钱美汐的贴身丫鬟，可是整个京都，谁不叫她一声香儿姐？何曾被人这么侮辱过？
“哦，钱小姐，原来是你的狗啊！那你得要栓好了你的狗啊！不然，哼哼！”
“咔擦”
跪在一旁的原朗月城都统被赵大一刀砍死，人头落地，滚了两圈落在恰小怪的脚下。
“啪！”
恰小怪一脚将头颅踢开，滚了两圈落在草丛里，看不见踪影。
不远处的赵馨蕊望着恰小怪的所作所为眉头微皱。
“那位都统大人会感激他的。”或是看出了赵馨蕊的不满，一旁的赵匡胤难得的开口解释道。
赵馨蕊一脸不解。
“就算放了他难道就能救他了么？”
“他又没参与其中。”
“可他们不需要他参与啊。这件事只要发生了，就注定需要一个替罪羊，否则这三家的颜面何存？这里上百商户的交代何来？”
“这也太霸道了吧？”
“呵呵，江湖本就如此，义不掌财，慈不掌兵。如果凡事都按公理来办，那还需要朝廷干什么？”
“你，你，你这都是歪理，是强词夺理！”
赵匡胤摇了摇头，他也希望自己说的是歪理，可是有用么？如果有用，那么赵家就不会被赶出京都！如果有用，自己这帮人就不用这样落草为寇！如果有用，眼前这些人就不会出现在这，就不会有人私通草原。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直到被人从京都赶出来，直到在这大山落草为寇，直到当初那些口口声声说是可以为自己两肋插刀的兄弟们，转头第一个出卖自己的时候，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只可惜明白的太迟了。
不，也不算迟。
用表妹夫的话来说，只要你肯行动，那就永远不算迟。
想到表妹夫这个词，赵匡胤悄悄瞥了眼身旁的表妹，唉～又是一个身在单相思而不自知的娃啊！
赵馨蕊真的是可怜这位被砍头的都统大人么？
根本不可能。
这位都统大人虽说不是十恶不赦，可是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也没有少做。
当初还是她赵馨蕊带人绑的人回来的啊！
她讨厌的不过是恰小怪此时此刻的做法，和那些纨绔，恶霸有什么区别？一点都不符合她当初想象的意中人的模样。
仅此而已。
所以女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又是种很可爱的生物。
她爱的，不论好坏她都爱。
她不爱的，不论善恶她都厌。
赵匡胤在心里默念道：“妹夫啊妹夫，我可是为了你操碎了心啊，以后要记得我的好啊。”
念头至此，开口劝道：“放了他，他也活不了，反而会因此被迁怒，最后被抄家灭族。而现在他被当着这么多人砍了头，大家都知道他是被贼人撸来，是为了朝廷而丧命于此。那他在京都的家人还能保全一条性命，说不定还能落个富贵荣华。表妹夫此举看似无情却是成全了他一命。”
赵馨蕊听罢一脸懵逼，这就是所谓的我杀了你你还要谢谢我么？
不过明白了恰小怪并非无情无义，杀人如麻之人后，赵馨蕊嘴上虽不说，可眼睛还是眯成了两个小月牙。
等过了一柱香的时候，赵馨蕊才反应过来，问道：“表哥，你说谁是你表妹夫！”
“啊？咳咳…”赵匡胤一阵咳嗽，借着咳嗽掩饰着自己的心虚，强行解释道：“没有啊，你听差了吧！我没说过！”
“哦，”赵馨蕊傲娇的一扭头说道：“哼，那个混蛋才配不上我呢，表哥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赵匡胤一头的冷汗，小声地逼逼叨：“那你一直望着人家，眼都不眨一下。”
“表哥你又在悄悄念叨什么？”
“嗯？没啊。”
“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孙瑶龙高声问道：“你倒是是谁，有本事报上名来！”
恰小怪一把丢掉大喇叭，向着众人走去。
没办法，这大铜喇叭太重了，而且扯着嗓子吼太费劲了，恰小怪决定走近点，这样装起逼来才更加有感觉啊。
走到一半，恰小怪突然停住，问道：“赵大？我在这个距离安不安全？”
赵大：“…”
“我的意思是他们这个距离会不会用暗器啊什么的砸到我？”
赵大犹豫着说道：“应该，不会吧。”
“是不是你武功太低了，所以你觉得不行？”恰小怪怀疑的问道。
赵大憋红了脸回道：“小的应该武功还凑和。”
“那，那，那，你看，你自己都说了你武功还凑和，不行，太危险了，往后退退。”
赵大闷了半天，有心想反驳，不过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决定好好的当个狗腿子：“少当家说的都对！”
于是一行人又往后迈了两步，恰小怪义正言辞的说道：“哼，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
说到一半，恰小怪转头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跟在恰小怪身后的一个小跟班一脸懵逼，毫无防备，本能的回答道：“小的叫赵二狗。”
“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赵二狗！”
钱美汐：“…”
孙瑶龙：“…”
李伟：“…”
众人内心一万匹神兽奔腾而过。
尼玛，你骗人能不能专业点？
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能不能先打好草稿再来？
现场吹牛逼啊？
在场的除了你有几个一点武功不会的？
都当别人是聋子还是瞎子啊？
钱美汐气急而笑：“呵呵，那么请问赵二狗大人。你摆出这么大阵仗来，是想从小女子这里取走什么呢？”
“哦，取你的红丸啊。”恰小怪随口回道。
“砰。”
钱美汐身后的马车应声四分五裂。
长袖飞舞，煞是好看。
恰小怪咽了口口水，这妞武力值有点高啊。
不自觉的又向后退了数步。
才重新鼓起勇气说道：“哼，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孙瑶龙一甩扇子说道：“哼，有本事就来拿啊。我们的货就在地上放着。”
恰小怪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四周悄然无声。
恰小怪有点僵硬，再次拍了拍手。
四周依旧悄然无声。
恰小怪有点尴尬，再再次拍了拍手。
这个时候赵大突然反应过来了，这是老大要装逼了啊。
这是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的剧情啊。
作为一个合格的狗腿子，这个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啊。
赵大一挥手，身后几支烟花应声而起。
几息过后，数不清的火把从四周亮起，
紧接着数千人浩浩荡荡的，喊着旁人听不懂的口号，挥舞着乱七八糟的武器，一窝蜂的涌了下来。
待到涌到盆地之内时，众人才看得清，原来是之前围在盆地之内的众多山寨之人。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大部分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拿着耙子，叉子，棍子，甚至还有树枝混在其中。
放在天黑之前，这盆地内没有几个人瞧得起这些说是贼匪实则是穷山沟沟里的贫民们。
可现在就这三四千的贫民们成为了压倒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
盆地内仅仅剩余四五百人仍清醒着，或是没喝多少今天下了药的井水，或是内力深厚可以抵挡一二。实际战力本就低于恰小怪带来的四五百全副武装早有准备的部从。更何况加上这数千贫民。
这些看似毫无战力的贫民，各个也都是干的刀头上舔血的买卖。
要是遇到硬茬子，死伤一二还拿不下，这些人立马就作鸟兽散去了。
可若是打顺风仗，那一个个都如狼似虎，勇猛无比。
就比如现在，各个都满眼泛光，蠢蠢欲动。
恰小怪假装咳嗽一声，掩饰了下先前的尴尬，顺便给了赵大一个赞赏的眼神。
没白费这些日子里的调教，第一个狗腿子终于培养了出来。
赵大谦虚的低头一笑，表示这都是主人调教的好。
恰小怪满意的走向被步步紧逼的钱美汐等人，悠悠的说道：“我们兄弟只为求财，不求命，给我兄弟们拿够了就放了诸位，如何？”
话虽这样说，这是四周手持强弩和弓箭的赵家寨子弟们却都挽满了弓，步步紧逼。
而被围困的众人除了握紧手中的刀，便只能将希望放在最前面三人的身上。
是战是降，是生是死，皆在三人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