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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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祸不单行

    在我家那个小地方,我做这行的事,只有谢斯知道。我爸身体不好,如果被他老人家知道我赚这种钱,指不定又旧病复发。

    小地方的人把我说肮脏了不要紧,就怕给我爸头上扣什么帽子。所以这么些年来,我像供菩萨一样供着谢斯,也是想他闭紧他那张臭嘴,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谢斯这会这个电话显然是在提醒我,他握有我的把柄在手。我怒视谢斯,他的阴招果然够狠,冲着我的顾虑,用我爸做威胁。

    无疑他这招对我是有效的,听到我爸的声音后,我就认输了。

    “爸,没什么,就是我想你了。”我赶紧趁谢斯没告状,先出声堵住他的嘴。谢斯看我这副孬种的样子,拿着手机嘿嘿的笑。

    “恒子,你要好好照顾谢斯,你们在大城市也好有个照应。”我爸不是先问候我,而是在电话里叮嘱。也难怪,他这人最重感情。

    我答应的好听,饱含杀气的眼神就盯着谢斯。谢斯没揭发我,我也知道,他也就是纯吓唬。

    挂了我爸电话,我还不知怎么奈何谢斯。违心的挤出一个笑,奉劝他出门看着点路,也没敢给他下绊子。

    谢斯得意洋洋的离开了,我注定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用林凌的话来说,我这种人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什么时候都只会先考虑家里去委屈自己。

    好在清楚了谢斯的为人,我对他也有所防备。住院的那段时间也没给我添什么乱子。

    倒是林凌,照顾我那几天不是摔破杯子,就是接热水被烫到手,我几次多嘴问她,她都说没事。

    但真的有事又怎么瞒得住,林凌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骗的了别人,骗不了我这个合作了这么多年的搭档。

    不过还没等林凌和我坦白,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帮人找到医院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个倒霉催的又惹事了,等那帮人进到的是我的病房时,林凌整个人傻眼了。

    我起初还认不出这帮人什么来路,直到拨开人群的那个人面容有几分熟悉,我又看了看林凌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是那天在酒店意图侵犯林凌被我用拳头教训的那个男人。

    “丫的,你这狗犊子藏到医院里来了。”那个男人走上前就对我指指点点,我看他凶神恶煞的那个样,就是要来找茬的。

    林凌赶紧挡在我的面前,我现在这个半身不遂的样子,确实也经不住什么打了。

    林凌和那个男人好说歹说,对方一看就是找了我好一阵的,说什么都不肯轻易放过我。

    暴怒之下,那个男人直接大力推开林凌,林凌撞倒在电视柜角,头被重重的磕了一下。

    我这人什么都能忍,就是见不得男人对女人动手动脚。这是原则问题,所以一看到那个男人动女人,还是我这么多年的合伙拍档,我那股怒火就燃起来了。

    “我去你的!有什么事冲

    我来,别动女人。”我抓起手边的枕头朝那个男人扔过去,如果我行动便利,就是豁出命也要和他干一架。

    那个男人该是看我半身不遂的样子吧,接过枕头只是一笑,也不着急动手,搬了张凳子就这么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我说林凌怎么看得上你这一穷二白的,原来你们这对狗男女专门靠拆别人家庭过活。这年代流行给婊、子也立牌坊了?我今天打的就是你们!”那个男人噼里啪啦的对我横加指责。

    话刚说完,门口团团围住的人拽着手里的家伙蠢蠢欲动。

    “你要不被着你老婆,我有机会趁虚而入?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偷腥不成,把怨气撒在我身上。”林凌捂着肿起的额头和那个男人据理力争。

    那个男人仰头大笑,这一刻,我就知道他毛了。

    后来整个医院里都回荡着我的惨叫,为保林凌,我扑过去紧紧把她搂在我的身下。

    那个男人让所有棍棒朝我身上打,本来断了的右腿伤得比之前还重,幸存的左腿这天也被打折了。

    最后警察赶来,那些混子也走了。刚转到普通病房没几天的我,又去了监护病房。

    林凌身上有些小伤,好在不碍事。我这一个星期不到的日子里,把前二十几年没挨过的打都挨一遍了。

    林凌又担负起照顾我的重任,医生说我身上多少都会留疤,还说我再挨第三次打,他们也回天乏术了。

    我那段时间吃不好,睡不安稳,就怕夜半三更又来一群什么不明来路的人,再来给我找茬。

    不过我再怎么担心,坏事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那天房东打电话过来告诉我,租给我们公司的房子要收回。那个地方可以说是我的老巢,从我入职那天开始就一直在那营业。

    撇开感情不说,那个地方的隐秘性和地段都是绝佳的。我跟房东打嘴炮,说合同上写明,未满租期他要付我双倍的违约金。

    房东不屑,说别说是双倍,就是三倍也陪给我。这下我是彻底的萎了。人剩半条命,现在连公司都没有了。

    房东收房子那天,我趁着林凌和医生不注意,拖着病榻回到了公司。

    林凌没有告诉我,这个地方的电脑,办公桌椅全部被砸的稀巴烂。白花花的墙上涂满红色的油漆。

    整个地方就和废弃的垃圾堆一样,墙体上全是羞辱我和林凌的字眼。我打听到,房东是收了那个男人的钱,所以才急着把公司收回,他能拿到的好处一定是比从我这拿的要多的多。

    我整个人就瘫了,两只腿大大的张开呆坐在地上,喝了多少罐啤酒我也忘了,反正烟是抽了一整包。

    我横躺在公司的地上就哭了,像小时候丢了玩具车一样伤心。不同的是小时候天大的事有我爸抗着,而现在我只能自我消化。

    那一天也是我这么些年来难得释放情绪的一天,拆散了这么多人的家庭,就当事惩戒吧。

    林凌隔天还是逮到我把我压回医院了,说真的,有那么一刻我都有了轻生的念头。

    这么多年辛苦建立那点资本这么轻易就被那个男人给摧毁,我周恒果真是这么不堪一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