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初心不改
“说起斩妖，二哥不是最有心得吗？前些日子不就在大殿上一剑斩了一只大妖分身吗？”
莫渊怀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莫樊宇背上诡异的食人妖花，他的声音刚落，那妖花吞噬血肉的速度更加凶猛迅速了。
“九弟，那件事情是二哥的不是，二哥不应该抢你功劳，你放心，只要你这次能够出手相助，替我斩了这妖花，二哥必会向父亲澄清此事。”莫樊宇忍着剧痛，一边解释，脸上的肌肉都痛得扭曲。
见莫樊宇语气还算诚恳，莫渊这才笑着：“那只大妖分身是我斩的，你搞错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一愣，他们心里都知道此事，但不明白莫渊这时为何要强调这件事情。
可旋即，莫樊宇背上的食人妖花突然一颤，四周的花瓣就像活了过来，向莫渊的方向摇晃。
“没错，就是我。”
莫渊冲着花笑着，语气极为随意，就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嘶啦——”
那妖花突然从莫樊宇的背上脱离下来，花瓣与血肉撕开，拉起一条长长的血丝。
仅是眨眼之间，妖花拖着鲜血来到莫渊的面门。
这一幕吓坏了周围的仆人，这些人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凡人，见那妖花的花瓣以迅雷之势向莫渊的脑袋包去，吓得两腿发抖，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莫渊一步迈出，整个身子极快地躲了过去，随后紫光跟上，在空中划过一条夺目的紫带，只闻“哗啦”一声，鲜血炸开，妖花一分为二。
“这就结束了？”
莫樊宇趴在板凳上，将莫渊这犀利的动作看在眼中，狠狠吞了口唾沫。
妖花砸落在地上，溅起一周鲜血，将莫渊身上白色的狐裘染上了几滴猩红的鲜血。
“这只是颗种子，正主还在你的房间里。”莫渊淡然收剑，目光看向莫樊宇的大殿。
在那里，他看见一道道妖气升腾，在房顶上形成了一朵无形的妖花。
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邪风，这邪风浑浊如墨，铺天盖地，将众人的视野悉数遮掩，只看到眼前涌动着无穷无尽的黑色。
“雕虫小技。”
莫渊负手而立，任凭这邪风吹在身上，他的身躯若泰山般沉稳，傲然直立。
“嗖——”
一道利剑刺破黑暗，带着凌冽的剑意向莫渊刺来。
莫渊的视线虽被黑雾遮盖，但他耳朵一动，扶在腰间的紫暮剑陡然出鞘，向一侧攻去。
听声辨位，这也是他的强项！
“锵！”
先是一道兵器碰撞的声音，两柄利剑撞击在一起，迸出耀眼的火花。
随后，数十道兵器声不断响起，紫暮剑在莫渊的手上几乎成了捕捉不定的剑影。
黑色的邪风逐渐消散，庭院里的众人纷纷从石柱木桌下爬了出来，却见两道身影已然交织在一起，剑光四射，难舍难分。
紫暮剑影如光，剑身上的银龙活灵活现，不断进攻着黑雾之中。
他身躯敏捷如兔，步伐转换之间皆呈进攻之势，手中的紫暮剑更是大放异彩，剑法流畅舒快，一招一式皆是美感，一刺一砍皆中命门。
而当大家举目去看莫渊的对手时，竟吓得脸色惨白，那是一个拥有妖花脑袋的妖异青年。
青年身披绿叶，手中握着一柄绿色的灵剑，细看那诡异的妖花脑袋时，它竟没有细致的五官，除了四周艳丽的花瓣，便只剩下一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
“这就是真正的食人妖花？”莫樊宇在仆人的帮助下，已经被移到了一座凉亭下，他背上血肉模糊，即便是轻轻动一下，都能牵动那脆弱的疼痛神经。
只见那青年手中的灵剑绽放幽幽绿光，在莫渊的攻势下竟也游刃有余，甚至偶尔还能抓住空档，做到反击。
两人皆是剑道的高手，就在这几个呼吸间，剑法便转换了数十个。
莫渊的剑法强在精妙，强在变换自如，他所施展的剑法都是自己前世对剑道的领悟，因此剑法多变，全由心生，没有一定的体系，显得颇有繁杂。
而这妖花青年的剑法截然不同，它一招一式之间皆无比严谨、规整，所施展的都是极为珍贵、经过前人不断摸索过的剑法，招式的转换、攻防之间皆是定数。
“锵！”
剑尖相触，二人几乎同时向后退了三步。
“这只小妖剑法上颇有成就，所施展的皆是苍明国内数一数二的剑式，而且修为至少有先天七重，比我高了整整一阶。”
莫渊稳住身子，调动体内蓬勃的气血，挥剑而上。
而那妖花青年显然无法开口说话，但那头上的花瓣鼓动，好似在对莫渊的剑法感到惊异。
两人再度战在一起，所施展的剑法从大起大落到细致入微，一偏一倚皆可成定局。
不远处的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这一人一妖的战斗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竟有种眼睛看见了却无法在脑中形成画面的感觉。
而莫樊宇身为先天六重的修士，此刻他脸色惨白，口里喃喃：“仅是两日不见，九弟的修为竟又有所精湛，我比不过他。”
“他若能将那怪病治愈，日后有望成为父亲那般的强者。”
这时，一旁的随从谄笑道：“二公子切莫心急，这九公子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身染怪疾，定是无法威胁到您日后的将军之位。”
“哼，你真是糊涂，九弟天赋如此之高，他若有办法活下来，日后定会被封王进爵，岂会与我争夺区区一个将军之位？”
莫樊宇顿了顿，目光隐隐：“所以，无论九弟是死是活，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我倒是希望他能活下来，日后我成了莫家家主，他也好为我莫家增光添彩。”
“真正对我有威胁的，是大哥莫长河。”
说着，他话语间闪过一丝杀念。
“二公子准备……”身边那随从用手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樊宇吐出一口寒气：“一切只能等进了秘境，再做打算了。”
“锵——”
莫渊眼快手疾，忽见妖花青年身子不稳，胸腹上出现破绽，他嘴角一勾，甩剑而出。
一道紫色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轻易避开了妖花青年的攻击，横面拍在青年的胸腹上，噗，这妖花青年直接跌飞出去。
莫渊身形一动，将紫暮剑接在手中，一道‘镇魔印’轰在妖花青年的獠牙之上，将那满口的獠牙震地粉碎。
“结束了。”
紫暮剑抵在妖花青年的心口，莫渊神色肃然，淡淡地宣布道。
“嘶——”
这妖花青年发出不甘地吼叫，头上的花瓣已凌乱不堪，无力地垂了下来。
“谁派你来的，将名字写在地上。”
莫渊的声音蕴含着一丝威压，让它无法拒绝。
这时，魁蛇支支吾吾地在莫渊天府中说道：“仙，仙尊，小花是，是我派去的。”
此时的魁蛇身子蜷缩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天穹，唯恐又有闪电落下。
“怎么回事？”莫渊在心中问道。
魁蛇胆战心惊，犹豫了半响，才说道：
“仙尊您前些日子斩了三玄大人的分身，外界传言是您的二哥莫樊宇所为，所以……所以梦浮大人便让我安排一个小妖，为三玄大人的分身报仇。”
魁蛇说完，生怕自己激怒莫渊，连连解释道：“这一切……一切与我无关，都是梦浮大人的主意。”
“梦浮？”
“恩，梦浮大人，一只猫妖，现在去三仙郡了。”
莫渊眉头一皱，本想问那只猫妖去三仙郡做什么，但转念一想，这魁蛇胆小如鼠，它要是知道些什么，指不定已经全抖了出来，不用他细细过问。
此刻，见这妖花青年躺在地上不见动作，莫渊心中冷笑：“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但它上司魁蛇却是个软骨头。”
“你叫小花是吧。”莫渊笑着问道。
那妖花青年身子一颤，猛地看向莫渊，一片片花瓣缓缓浮动，仿佛再问莫渊是如何知道它的名字的。
“很遗憾你遇见了我，对于妖族，我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所以……”
莫渊话音刚落，手中的紫暮剑上剑光大展，一道紫色的剑气轰然爆开。
“仙尊，不要……”魁蛇大惊，在莫渊的天府中慌了神。
“噗呲。”
滚烫的鲜血仰天而起，淋在了莫渊雪白的狐貂上，他沐浴着一身妖血，宛若地狱中走来的杀神。
魁蛇在天府中猛地呆住，身躯坚硬地宛若一根细长的铁棍，它目光涣散，流下了两行热泪。
莫渊的紫暮剑一抖，鲜血哗哗地滴落在地上，那剑身紫若晚霞，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千年前，妖族就是这么屠戮我人族的，这笔血仇，我不会忘记，我要给那些倒在利爪下的同胞们一个交代！”
斩天下异族，谋人族生路，求天道昌盛，传正道宏法，永镌于世。
这是他的初心，也是他作为人族莫仙尊的坚守！
莫渊怀抱着双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莫樊宇背上诡异的食人妖花，他的声音刚落，那妖花吞噬血肉的速度更加凶猛迅速了。
“九弟，那件事情是二哥的不是，二哥不应该抢你功劳，你放心，只要你这次能够出手相助，替我斩了这妖花，二哥必会向父亲澄清此事。”莫樊宇忍着剧痛，一边解释，脸上的肌肉都痛得扭曲。
见莫樊宇语气还算诚恳，莫渊这才笑着：“那只大妖分身是我斩的，你搞错人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一愣，他们心里都知道此事，但不明白莫渊这时为何要强调这件事情。
可旋即，莫樊宇背上的食人妖花突然一颤，四周的花瓣就像活了过来，向莫渊的方向摇晃。
“没错，就是我。”
莫渊冲着花笑着，语气极为随意，就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嘶啦——”
那妖花突然从莫樊宇的背上脱离下来，花瓣与血肉撕开，拉起一条长长的血丝。
仅是眨眼之间，妖花拖着鲜血来到莫渊的面门。
这一幕吓坏了周围的仆人，这些人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凡人，见那妖花的花瓣以迅雷之势向莫渊的脑袋包去，吓得两腿发抖，转身就跑。
与此同时，莫渊一步迈出，整个身子极快地躲了过去，随后紫光跟上，在空中划过一条夺目的紫带，只闻“哗啦”一声，鲜血炸开，妖花一分为二。
“这就结束了？”
莫樊宇趴在板凳上，将莫渊这犀利的动作看在眼中，狠狠吞了口唾沫。
妖花砸落在地上，溅起一周鲜血，将莫渊身上白色的狐裘染上了几滴猩红的鲜血。
“这只是颗种子，正主还在你的房间里。”莫渊淡然收剑，目光看向莫樊宇的大殿。
在那里，他看见一道道妖气升腾，在房顶上形成了一朵无形的妖花。
突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邪风，这邪风浑浊如墨，铺天盖地，将众人的视野悉数遮掩，只看到眼前涌动着无穷无尽的黑色。
“雕虫小技。”
莫渊负手而立，任凭这邪风吹在身上，他的身躯若泰山般沉稳，傲然直立。
“嗖——”
一道利剑刺破黑暗，带着凌冽的剑意向莫渊刺来。
莫渊的视线虽被黑雾遮盖，但他耳朵一动，扶在腰间的紫暮剑陡然出鞘，向一侧攻去。
听声辨位，这也是他的强项！
“锵！”
先是一道兵器碰撞的声音，两柄利剑撞击在一起，迸出耀眼的火花。
随后，数十道兵器声不断响起，紫暮剑在莫渊的手上几乎成了捕捉不定的剑影。
黑色的邪风逐渐消散，庭院里的众人纷纷从石柱木桌下爬了出来，却见两道身影已然交织在一起，剑光四射，难舍难分。
紫暮剑影如光，剑身上的银龙活灵活现，不断进攻着黑雾之中。
他身躯敏捷如兔，步伐转换之间皆呈进攻之势，手中的紫暮剑更是大放异彩，剑法流畅舒快，一招一式皆是美感，一刺一砍皆中命门。
而当大家举目去看莫渊的对手时，竟吓得脸色惨白，那是一个拥有妖花脑袋的妖异青年。
青年身披绿叶，手中握着一柄绿色的灵剑，细看那诡异的妖花脑袋时，它竟没有细致的五官，除了四周艳丽的花瓣，便只剩下一张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
“这就是真正的食人妖花？”莫樊宇在仆人的帮助下，已经被移到了一座凉亭下，他背上血肉模糊，即便是轻轻动一下，都能牵动那脆弱的疼痛神经。
只见那青年手中的灵剑绽放幽幽绿光，在莫渊的攻势下竟也游刃有余，甚至偶尔还能抓住空档，做到反击。
两人皆是剑道的高手，就在这几个呼吸间，剑法便转换了数十个。
莫渊的剑法强在精妙，强在变换自如，他所施展的剑法都是自己前世对剑道的领悟，因此剑法多变，全由心生，没有一定的体系，显得颇有繁杂。
而这妖花青年的剑法截然不同，它一招一式之间皆无比严谨、规整，所施展的都是极为珍贵、经过前人不断摸索过的剑法，招式的转换、攻防之间皆是定数。
“锵！”
剑尖相触，二人几乎同时向后退了三步。
“这只小妖剑法上颇有成就，所施展的皆是苍明国内数一数二的剑式，而且修为至少有先天七重，比我高了整整一阶。”
莫渊稳住身子，调动体内蓬勃的气血，挥剑而上。
而那妖花青年显然无法开口说话，但那头上的花瓣鼓动，好似在对莫渊的剑法感到惊异。
两人再度战在一起，所施展的剑法从大起大落到细致入微，一偏一倚皆可成定局。
不远处的众人看得瞠目结舌，这一人一妖的战斗显然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竟有种眼睛看见了却无法在脑中形成画面的感觉。
而莫樊宇身为先天六重的修士，此刻他脸色惨白，口里喃喃：“仅是两日不见，九弟的修为竟又有所精湛，我比不过他。”
“他若能将那怪病治愈，日后有望成为父亲那般的强者。”
这时，一旁的随从谄笑道：“二公子切莫心急，这九公子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将死之人，身染怪疾，定是无法威胁到您日后的将军之位。”
“哼，你真是糊涂，九弟天赋如此之高，他若有办法活下来，日后定会被封王进爵，岂会与我争夺区区一个将军之位？”
莫樊宇顿了顿，目光隐隐：“所以，无论九弟是死是活，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我倒是希望他能活下来，日后我成了莫家家主，他也好为我莫家增光添彩。”
“真正对我有威胁的，是大哥莫长河。”
说着，他话语间闪过一丝杀念。
“二公子准备……”身边那随从用手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莫樊宇吐出一口寒气：“一切只能等进了秘境，再做打算了。”
“锵——”
莫渊眼快手疾，忽见妖花青年身子不稳，胸腹上出现破绽，他嘴角一勾，甩剑而出。
一道紫色的剑光在空中划过一道扭曲的弧线，轻易避开了妖花青年的攻击，横面拍在青年的胸腹上，噗，这妖花青年直接跌飞出去。
莫渊身形一动，将紫暮剑接在手中，一道‘镇魔印’轰在妖花青年的獠牙之上，将那满口的獠牙震地粉碎。
“结束了。”
紫暮剑抵在妖花青年的心口，莫渊神色肃然，淡淡地宣布道。
“嘶——”
这妖花青年发出不甘地吼叫，头上的花瓣已凌乱不堪，无力地垂了下来。
“谁派你来的，将名字写在地上。”
莫渊的声音蕴含着一丝威压，让它无法拒绝。
这时，魁蛇支支吾吾地在莫渊天府中说道：“仙，仙尊，小花是，是我派去的。”
此时的魁蛇身子蜷缩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注视着天穹，唯恐又有闪电落下。
“怎么回事？”莫渊在心中问道。
魁蛇胆战心惊，犹豫了半响，才说道：
“仙尊您前些日子斩了三玄大人的分身，外界传言是您的二哥莫樊宇所为，所以……所以梦浮大人便让我安排一个小妖，为三玄大人的分身报仇。”
魁蛇说完，生怕自己激怒莫渊，连连解释道：“这一切……一切与我无关，都是梦浮大人的主意。”
“梦浮？”
“恩，梦浮大人，一只猫妖，现在去三仙郡了。”
莫渊眉头一皱，本想问那只猫妖去三仙郡做什么，但转念一想，这魁蛇胆小如鼠，它要是知道些什么，指不定已经全抖了出来，不用他细细过问。
此刻，见这妖花青年躺在地上不见动作，莫渊心中冷笑：“这家伙骨头倒是挺硬，但它上司魁蛇却是个软骨头。”
“你叫小花是吧。”莫渊笑着问道。
那妖花青年身子一颤，猛地看向莫渊，一片片花瓣缓缓浮动，仿佛再问莫渊是如何知道它的名字的。
“很遗憾你遇见了我，对于妖族，我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所以……”
莫渊话音刚落，手中的紫暮剑上剑光大展，一道紫色的剑气轰然爆开。
“仙尊，不要……”魁蛇大惊，在莫渊的天府中慌了神。
“噗呲。”
滚烫的鲜血仰天而起，淋在了莫渊雪白的狐貂上，他沐浴着一身妖血，宛若地狱中走来的杀神。
魁蛇在天府中猛地呆住，身躯坚硬地宛若一根细长的铁棍，它目光涣散，流下了两行热泪。
莫渊的紫暮剑一抖，鲜血哗哗地滴落在地上，那剑身紫若晚霞，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千年前，妖族就是这么屠戮我人族的，这笔血仇，我不会忘记，我要给那些倒在利爪下的同胞们一个交代！”
斩天下异族，谋人族生路，求天道昌盛，传正道宏法，永镌于世。
这是他的初心，也是他作为人族莫仙尊的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