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鸟的娃音_95 溺与亡（3）
我苦笑着没有回复韶栀的这句气话。既然她都已经知道了这是顾叶的东西了，就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了吧？
就算是她们两个貌似有些不对头的样子。
算了，不管了。
正当我想要回头的时候，被控制住、趴在了地面上的顾依挣扎着开口吐出了几个音节。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她说的，应该是：
“叶……子……”
颤抖的声调，很明显，她现在也还是处于被控制状态下的。应该是见到了主人，所以压抑不住内心波澜的冲动才会做出的举动吧？应该不碍事。
……应该？
听到了顾依说出来的、几乎难以正常理解的音节，又重新沉溺回自己的黑暗中、被我狠狠甩开了、被阿歆接在了怀里的顾叶，居然做出了反应——听到顾依声音的她，娇弱的身躯居然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
并且，缓缓地开口说了话。
顾叶说，
“我……明明……都这样……做了……你……怎么还……回来……？”
气氛压抑了起来。
我和无奈要抱着无力的顾叶的阿歆对视了一眼。
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呢。
潜藏在了我未知的地方，有着恐怖而压抑的黑暗，笼罩着顾叶和顾依两个人身上。
难道说……
如果没有错的话，最近频繁出现、频频骚扰我和韶栀、并且拥有着强大实力（也远远不及韶栀）的祟，都是因顾叶而引起的。虽然时间上有着隔阂，但是我也就只能这么判断了——毕竟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是现在关乎顾叶顾依的这起事件了。那么，当初袭击追杀顾依的那只巨型犬型祟，也应该是顾叶的手笔——因为类型跟韶栀解决的那几只频频出现的祟几乎一模一样（其中也混杂着其他类型的祟，只是挑出几只对比而已）。
本来我还以为是顾叶或者是顾依拿来试探我或者试探阿歆的手笔呢，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断……应该不太成立吧？
毕竟拿来试探我们的实力，这花的也太大的手笔了。而且，我和阿歆出手收拾那只巨型犬还是基于我们的意愿而完成的事情，总不可能提前猜测到我们会做出的举动而布下的陷阱吧？如果是的话，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不就显得非常可笑了吗？
所以，按照我这个想法，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合理并且行不通的。
但是，问题就是，同一个主子的手下——顾依和巨型犬型祟，为什么会互相厮杀呢？并且，顾依的力量无疑是强大到仅次于韶栀的等级的，那么，又为什么甘愿做那个被厮杀的对象呢？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思考，应该就稍微可以解释得通了。那就是……
顾依是自愿被那只大狗追杀的。
而且还是在顾叶知情的情况下。
一切，都是顾叶的安排。
“……”
空气粘稠得几乎快要把我的肺部
给灌得无法喘得过气来。
在真相与目前的无知里面，有着更黑暗的东西夹杂着。
人心的黑暗面，可以强行抑制自己的理智，做出与正常状态下不一样的判断出来。
应该说，是黑暗面促使着自己做出举动，让自己陷入“绝望”，进而让“绝望”的自己，进行自我毁灭。
这样吗？
“用这种手段来蒙蔽自己，让自己，真正地迷失在自己的错误之中……这样吗？”
我呢喃着，有些不敢相信。
和我……当初的我，相似。
“心甘情愿地……用黑暗，自我缠缚……”
“什么东西啊？”
韶栀似乎感觉到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大声问道。
“……”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没什么。中二病犯了而已。”
这种东西……不能够让她知道。
不过阿歆拧着眉毛看着我，澄澈的目光看起来似乎有些明白了事实的某些真相。
没错……就是黑暗。
是顾叶……基于某种原因而做出的事情。
她，选择对身旁的东西进行毁灭，从而能够让自己的理智麻痹，失去正确的判断，以达到“始终相信着自己不需要朋友、跟陆羽蓟是同一类人”的目的。
不管其它的，就单纯的对顾依而言。
顾依应该就是顾叶选择的……
牺牲品之一吧。
应该说，这也是勉强能够让顾叶保持一定的理性的做法。
因为顾依强大的实力，而可以完美地避免因为“残杀”造成的牺牲。
对，就是残杀。
顾叶在进行着……游戏。
通过她不知底细的力量，召唤出那些祟供她使唤，然后借这些祟的手，通过“追杀顾依、玩虐顾依”等等方式，让真实的自己游离在理智与不理智的交界线处。
也就是说，在顾叶的心中，已经不存在什么比“让自己错误下去”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如果这仅仅只是针对顾依而言的话……
谁能够保证，在顾依出现之前，顾叶是怎么维持住这个状态下来的呢？
让自己处于绝望的状态中自我毁灭掉的状态。
我不知道，也不太敢去想象。
也就是……这就是潜藏在顾叶与顾依之间关系纽带的阴暗吧。
冷酷地吩咐手下追杀顾依，强硬地伤害着顾依，让自己的大脑麻痹起来。
嗜虐的……暴君吗？
“但是，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冷冷地说道，语气之可怕，让我自己又吓了一跳。
“不过就只是这点程度，算的了什么呢。”
我瞥了一眼睁着暗红色双瞳挣扎着的顾依，继续说道：
“这样的你，离当初的我，还差得远了。”
顾叶空洞的眼睛看向了我。配合着她精致无瑕的脸蛋，简直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惨气息。
不过我没有打算却步。“我啊，当初可是选择了毁灭自己的道路，来让自己走上了自己所
想要走的道路上呢。而你，尝试着毁灭别人来强迫自己……”
我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因为心中渐渐升起的不知名寒气而倒竖着寒毛。
“失败了吧。
“因为，被你选择的那个要被毁灭的人，至今，还没有忘记掉，她主子的名字；至今还想着拯救那个名为顾叶的女孩子。”
接下来就是结论，
“这也是，你还远远达不到成为我“同类人”的标准的原因之一。”
就算黑暗面有多大，也永远超越不了我的。
所以……醒来，做回自己吧。
让最后受伤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我心中默念着，感觉身体有些脱力。
（本章完）
就算是她们两个貌似有些不对头的样子。
算了，不管了。
正当我想要回头的时候，被控制住、趴在了地面上的顾依挣扎着开口吐出了几个音节。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她说的，应该是：
“叶……子……”
颤抖的声调，很明显，她现在也还是处于被控制状态下的。应该是见到了主人，所以压抑不住内心波澜的冲动才会做出的举动吧？应该不碍事。
……应该？
听到了顾依说出来的、几乎难以正常理解的音节，又重新沉溺回自己的黑暗中、被我狠狠甩开了、被阿歆接在了怀里的顾叶，居然做出了反应——听到顾依声音的她，娇弱的身躯居然微不可闻地颤抖了一下。
并且，缓缓地开口说了话。
顾叶说，
“我……明明……都这样……做了……你……怎么还……回来……？”
气氛压抑了起来。
我和无奈要抱着无力的顾叶的阿歆对视了一眼。
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呢。
潜藏在了我未知的地方，有着恐怖而压抑的黑暗，笼罩着顾叶和顾依两个人身上。
难道说……
如果没有错的话，最近频繁出现、频频骚扰我和韶栀、并且拥有着强大实力（也远远不及韶栀）的祟，都是因顾叶而引起的。虽然时间上有着隔阂，但是我也就只能这么判断了——毕竟最近发生的大事，也就是现在关乎顾叶顾依的这起事件了。那么，当初袭击追杀顾依的那只巨型犬型祟，也应该是顾叶的手笔——因为类型跟韶栀解决的那几只频频出现的祟几乎一模一样（其中也混杂着其他类型的祟，只是挑出几只对比而已）。
本来我还以为是顾叶或者是顾依拿来试探我或者试探阿歆的手笔呢，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推断……应该不太成立吧？
毕竟拿来试探我们的实力，这花的也太大的手笔了。而且，我和阿歆出手收拾那只巨型犬还是基于我们的意愿而完成的事情，总不可能提前猜测到我们会做出的举动而布下的陷阱吧？如果是的话，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不就显得非常可笑了吗？
所以，按照我这个想法，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合理并且行不通的。
但是，问题就是，同一个主子的手下——顾依和巨型犬型祟，为什么会互相厮杀呢？并且，顾依的力量无疑是强大到仅次于韶栀的等级的，那么，又为什么甘愿做那个被厮杀的对象呢？
不过，如果换个角度思考，应该就稍微可以解释得通了。那就是……
顾依是自愿被那只大狗追杀的。
而且还是在顾叶知情的情况下。
一切，都是顾叶的安排。
“……”
空气粘稠得几乎快要把我的肺部
给灌得无法喘得过气来。
在真相与目前的无知里面，有着更黑暗的东西夹杂着。
人心的黑暗面，可以强行抑制自己的理智，做出与正常状态下不一样的判断出来。
应该说，是黑暗面促使着自己做出举动，让自己陷入“绝望”，进而让“绝望”的自己，进行自我毁灭。
这样吗？
“用这种手段来蒙蔽自己，让自己，真正地迷失在自己的错误之中……这样吗？”
我呢喃着，有些不敢相信。
和我……当初的我，相似。
“心甘情愿地……用黑暗，自我缠缚……”
“什么东西啊？”
韶栀似乎感觉到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大声问道。
“……”
我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没什么。中二病犯了而已。”
这种东西……不能够让她知道。
不过阿歆拧着眉毛看着我，澄澈的目光看起来似乎有些明白了事实的某些真相。
没错……就是黑暗。
是顾叶……基于某种原因而做出的事情。
她，选择对身旁的东西进行毁灭，从而能够让自己的理智麻痹，失去正确的判断，以达到“始终相信着自己不需要朋友、跟陆羽蓟是同一类人”的目的。
不管其它的，就单纯的对顾依而言。
顾依应该就是顾叶选择的……
牺牲品之一吧。
应该说，这也是勉强能够让顾叶保持一定的理性的做法。
因为顾依强大的实力，而可以完美地避免因为“残杀”造成的牺牲。
对，就是残杀。
顾叶在进行着……游戏。
通过她不知底细的力量，召唤出那些祟供她使唤，然后借这些祟的手，通过“追杀顾依、玩虐顾依”等等方式，让真实的自己游离在理智与不理智的交界线处。
也就是说，在顾叶的心中，已经不存在什么比“让自己错误下去”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如果这仅仅只是针对顾依而言的话……
谁能够保证，在顾依出现之前，顾叶是怎么维持住这个状态下来的呢？
让自己处于绝望的状态中自我毁灭掉的状态。
我不知道，也不太敢去想象。
也就是……这就是潜藏在顾叶与顾依之间关系纽带的阴暗吧。
冷酷地吩咐手下追杀顾依，强硬地伤害着顾依，让自己的大脑麻痹起来。
嗜虐的……暴君吗？
“但是，也不过如此而已。”
我冷冷地说道，语气之可怕，让我自己又吓了一跳。
“不过就只是这点程度，算的了什么呢。”
我瞥了一眼睁着暗红色双瞳挣扎着的顾依，继续说道：
“这样的你，离当初的我，还差得远了。”
顾叶空洞的眼睛看向了我。配合着她精致无瑕的脸蛋，简直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玩偶，透露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惨气息。
不过我没有打算却步。“我啊，当初可是选择了毁灭自己的道路，来让自己走上了自己所
想要走的道路上呢。而你，尝试着毁灭别人来强迫自己……”
我裸露在空气中的上半身因为心中渐渐升起的不知名寒气而倒竖着寒毛。
“失败了吧。
“因为，被你选择的那个要被毁灭的人，至今，还没有忘记掉，她主子的名字；至今还想着拯救那个名为顾叶的女孩子。”
接下来就是结论，
“这也是，你还远远达不到成为我“同类人”的标准的原因之一。”
就算黑暗面有多大，也永远超越不了我的。
所以……醒来，做回自己吧。
让最后受伤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够了。
我心中默念着，感觉身体有些脱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