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盗亦无道_0149、阴魂散不散
伊伦等九人顺利进了盖巴若，不过他既没有同主教大人也没同肖纳商会联络，而是普通地买了间非常狭小的屋子住。屋主一家死於之前蔓延的怪病，由於城主府那儿迄今连疫情都隐瞒、别说是有到处科普说这种并不会传染，所以即使是在目前寸土寸金的城内也卖得特别便宜。屋子很小挤八个大人一个小孩有点辛苦，但比露宿野外自然还是舒服得多。
过两天车队也顺利抵达盖巴若并没有遇上什麽袭击。而要安顿这麽大夥人就非得商会和主教大人帮忙不可了，幸好有人鱼姑娘协助控制疫情的情分在，城主府那头也睁只眼闭只眼。
即使如此落脚处也太挤了。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梅绍里等四人怎麽费唇舌游说他们的同胞们，伊伦自然是毫不在意。估计他们该说的该决议的也该商量得差不多了，一早男孩亲自去找了梅绍里。
他说：「你们的主意没变吧？」
「没变，」梅伯木着脸回答说：「今晚应该就会跟老板娘提了。」
「那就是说你现在还是被我雇用的。」伊伦勾了勾手指：「我正要出门一趟，跟我来。」
梅绍里这时才注意到尼奎尔也是一身外出装扮，已经跟在小老板身後了。
骡姆头子充当车夫载着小老板和他保镳依着指定路线行驶，不久在一间奇特的新店铺前停下。梅绍里转头看招牌──电报行？记得这好像是……使用一种新技术送信的买卖。夥计殷勤地上前帮忙牵牲口以及挪车，小老板和他保镳又在店门口斜视着他，他只好打消留在车上看车的打算，下车跟了进去。
伊伦直接问柜台：「电报线牵到浅眉湾没有？」
柜台员报以歉意的笑容：「没有。」
「送信到离浅眉湾最近的城市，由信差再递过去。」
柜台员大惊，这才开办没多久的服务，这陌生的小男孩居然一口要求，不过脸色很快恢复平静：
「请填一下这张表格，这里──收件人是？」
「巴菲克。」「噢！原来是我们的副会长先生；据我所知他每个月不会在那儿停留很长时间，如果他离开太久，电信可能会被他的职务代理人拆阅和代办这样可以吗？」「没问题。」
「这里，请填电文内容，或是由我为您代笔。」这世纪文盲很多的。
「我需要30名骡姆保镳，之前的辞职了。请帮我张罗。」
梅绍里闻言犹如晴天霹雳、或者被人打了狠狠一记闷棍，以致後来伊伦又跟柜台员吩咐了什麽、花了多少钱才递出这封电＋人力派报送信，都没能注意到。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看见小老板和尼奎尔先生已经没好气地望着他等，等他一齐出店去驾车呢。
伊伦忍不住讥讽地问：「怎麽了呢？我是不是该在电报上多坦白一句：我是因为没救得一个叫迭拉阔的骡姆人
性命、也不打算为他报仇，才逼得你们集体辞职？」
梅绍里回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老板别再取笑我了！」
迭拉阔的事能在这二十来骡姆汉子当中引起共鸣，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一大半或和他父母交好、或看着这个好孩子长大，将他视为亲人。出了他的车队、他的这些……亲信，迭拉阔在骡姆人中算什麽东西！
偷了雇主的宝贝逃走，雇主还得救他性命、得为他报仇，不然便激得骡姆人们集体请辞，说出去简直要丢光骡姆人的脸！冷静下来回想，当自己和另外三个同行者义愤填膺地转述所见的一切，总是有意无意淡化迭拉阔刺杀死灵法师失败致圣器落入对方手中、小老板还得冒生命危险交涉、高价买回这一节，难道不是因为潜意识知道自己其实是理亏的？
自然……
覆水难收，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根本改变不了什麽，不可能回头再劝同胞们改变主意，更糟的──现在恐怕是小主子伊伦根本不想再留他们。
回去後梅绍里马上去找到养伤中的凯乌蔓：「回想起来，我跟妳说这件事的时候，妳没有反对，但是反应不太对。妳怎麽能……对迭拉阔的死无动於衷？」
凯乌蔓凝视着这位平常亲厚的族叔好一会儿，久久才长叹一口气道：
「为了追杀死灵法师而偷走圣银短剑，还是为了偷走圣银短剑只好用追杀死灵法师当藉口，这个关键很重要啊，梅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早已不认识了，真有深仇大恨，那晚就该擅离职守去刺杀死灵法师才对啊。先不说雇主或局外人听闻此事会怎麽看他，就连我，现在也是倾向於认为是後者！」
「妳……」「住口。」
只把凯乌蔓留在伊伦身边，这种话说也别说、想都不该想，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其他骡姆汉子自不知叔侄女曾有这番交谈，当晚梅绍里就带着几名骡姆汉子向伊伦的母亲请辞。
伊伦的母亲好讶异问：「理由可以说吗？」
副头目们对男孩怒目而视但後者坦然。梅绍里语气平静地说：「因小老板对迭拉阔见死不救，而且也没打算为他报仇。我们之前为了护卫老板娘也是卖了命的，但我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命被不当回事。」
母亲转头问伊伦：「你怎麽没救下迭拉阔？」
伊伦耸肩：「迭拉阔被降灵师捉走那麽久了，谁知道身体里被安了啥，救回来了、保不定哪天就突然被转化为尸傀攻击我们，不定时炸弹啊！」
母亲略一思索就点点头。至於迭拉阔救出来也不用重新雇用呀、可以放他离开就不用担心爆炸；或者为什麽不为迭拉阔报仇之类蠢事，母亲哪可能问儿子。她说：「我不认为伊伦做得有任何错，那就没办法了，诸位要辞职我们好聚好散。只有一点得向各位致歉：包括上
一次的死伤抚恤在内，我本来打算多给各位一些；但预定给的金额加上这段日子的酬劳，我现在一口气实在付不出来……」
「不，」伊伦插嘴说：「母亲手边的钱就足够，因为我们还可以把那些枪折抵给他们。」
母亲愕然片刻还没应下，梅绍里已经深深点下头：「谢谢小老板。」
身後车队副头目们虽然不忿，不过也只能跟着稍微低头。
老板娘略一思索就定案说：「就这麽办，我连夜清理一下，争取在天亮前把明细和薪资都给你们。」
那些枪和子弹能折多少钱她没头绪，不过私下再问儿子就好了；乃至她听说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母亲当然不会把儿子报的价照单全收，还是算便宜了很多给那些骡姆保镳的。边打着算盘边仍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大敌当前，正是我们母子五人最困难时，我还以为这些骡姆人就算有些坏毛病、至少很重感情，怎麽为这事儿说辞就辞了呢。」
「娘，」伊伦好言劝慰说：「上次已经证明住到城外去太危险；可是我们要住在盖巴若城里，妳不觉得现在这个络角处太小太挤了点。虽然我们还在找更宽敞的地方，可……也未必能顺利找到！」
母亲停下打算盘的手，双目圆瞪：「你说他们是为──哎！真有心了！……可是也多信任我这个雇主一点嘛，慢慢找着总能找到的啊。」继续打起算盘但依然长吁短叹着。
男孩僵硬地笑了笑。他是说服母亲、为那些骡姆人以後又回头缠上来的事做了些铺垫；可伊伦自己，还没准备好要原谅那些家伙呢！看他们表现了。
这麽多人迁入新居当然是阵忙乱，离开也是阵忙乱，幸好剩下的人数住着总算宽敞。甚至，城里空屋虽然不多、汲汲於梦想找份工作的人却非常非常多；近日一连串变故下来，伊伦的母亲扪心自忖大概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好雇主了，但也自信满满地打算再招几个下人填满、毫不怀疑能否招到。
送手骡姆车队又过了两天伊伦招来四宝，帮他开'棺'，看看强威的尸首'转化'得怎样了。
四宝们拔钉的时候手脚都发抖，男孩笑骂道：「僵尸骷髅都见过了，何况是认识的人，还怕什麽？」
三宝(麻子)缓缓转过头来，苦笑解释：「就因为是……认识的人。」
伊伦不耐烦了：「吼、胆小鬼，滚啦我来。」飞脚将他四人一一踹远後，起出最後四根钉子一口气将棺盖掀了开来。四宝被踹远不算、一看到棺盖已掀、感到棺盖掀开涌出的浓烈阴煞，顿时瑟瑟发抖後退、各自直退到方间四角。
伊伦好气又好笑地：「所以说怕什麽啦！我看看哦……嗯，看起来转化得不错。强威先生？强威先生醒醒啊！该起床了！……来，你们也来看看然後一起来叫，没这麽可
怕！」
四人巍巍颤颤地走向前来，有的勉强看了棺中一眼又急忙闭上，有的根本只是假装看了一眼、就此起彼落地以比哭声还难听的嗓音叫着：
强威先生、强威先生起来了～强威先生醒醒(拜托千万别真醒啊！)……等。
『吵死了啦！』一个半透明虚影从棺中坐…没坐起身。只是'头'往上抬了下：『……咦？』
伊伦喜笑颜开说：「看来转化得很成功。」
四宝见'强威'抬头一齐放声惨叫。不过眨眼瞥了下：尸体不是还好好地躺在里头麽？便又睁开眼睛，这才看见那想坐起来又坐不起来的虚影。
'强威'放弃了又躺了回去问：『我怎麽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这是转化成什麽了？』
「'活动铠甲'啊。」
伊伦便动手帮'强威'脱下甲胄：「你们也过来帮忙啊，轻点，别弄疼强威先生了。」
四宝大着胆子上前帮强威的尸首脱下他身上的……等等小老板刚刚说的是什麽？活动铠甲？
也就是说……
就是说──现在他们手中的'铠甲'才是现在的'强威先生'身体的一部分？
虽然终於搞懂清楚了，这次他们总算忍着没有惨叫着把手中'强威先生'的'肢体'给抛了！
'强威'被从'自己的尸体'都解下之後才总算能自由活动，他坐起身做些类似松松'筋骨'的活动，抬手看着看在自己左手……'铁手套'上的'至尊戒王'。
（本章完）
过两天车队也顺利抵达盖巴若并没有遇上什麽袭击。而要安顿这麽大夥人就非得商会和主教大人帮忙不可了，幸好有人鱼姑娘协助控制疫情的情分在，城主府那头也睁只眼闭只眼。
即使如此落脚处也太挤了。接下来的两、三天里，梅绍里等四人怎麽费唇舌游说他们的同胞们，伊伦自然是毫不在意。估计他们该说的该决议的也该商量得差不多了，一早男孩亲自去找了梅绍里。
他说：「你们的主意没变吧？」
「没变，」梅伯木着脸回答说：「今晚应该就会跟老板娘提了。」
「那就是说你现在还是被我雇用的。」伊伦勾了勾手指：「我正要出门一趟，跟我来。」
梅绍里这时才注意到尼奎尔也是一身外出装扮，已经跟在小老板身後了。
骡姆头子充当车夫载着小老板和他保镳依着指定路线行驶，不久在一间奇特的新店铺前停下。梅绍里转头看招牌──电报行？记得这好像是……使用一种新技术送信的买卖。夥计殷勤地上前帮忙牵牲口以及挪车，小老板和他保镳又在店门口斜视着他，他只好打消留在车上看车的打算，下车跟了进去。
伊伦直接问柜台：「电报线牵到浅眉湾没有？」
柜台员报以歉意的笑容：「没有。」
「送信到离浅眉湾最近的城市，由信差再递过去。」
柜台员大惊，这才开办没多久的服务，这陌生的小男孩居然一口要求，不过脸色很快恢复平静：
「请填一下这张表格，这里──收件人是？」
「巴菲克。」「噢！原来是我们的副会长先生；据我所知他每个月不会在那儿停留很长时间，如果他离开太久，电信可能会被他的职务代理人拆阅和代办这样可以吗？」「没问题。」
「这里，请填电文内容，或是由我为您代笔。」这世纪文盲很多的。
「我需要30名骡姆保镳，之前的辞职了。请帮我张罗。」
梅绍里闻言犹如晴天霹雳、或者被人打了狠狠一记闷棍，以致後来伊伦又跟柜台员吩咐了什麽、花了多少钱才递出这封电＋人力派报送信，都没能注意到。
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才看见小老板和尼奎尔先生已经没好气地望着他等，等他一齐出店去驾车呢。
伊伦忍不住讥讽地问：「怎麽了呢？我是不是该在电报上多坦白一句：我是因为没救得一个叫迭拉阔的骡姆人
性命、也不打算为他报仇，才逼得你们集体辞职？」
梅绍里回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老板别再取笑我了！」
迭拉阔的事能在这二十来骡姆汉子当中引起共鸣，是因为这些人中有一大半或和他父母交好、或看着这个好孩子长大，将他视为亲人。出了他的车队、他的这些……亲信，迭拉阔在骡姆人中算什麽东西！
偷了雇主的宝贝逃走，雇主还得救他性命、得为他报仇，不然便激得骡姆人们集体请辞，说出去简直要丢光骡姆人的脸！冷静下来回想，当自己和另外三个同行者义愤填膺地转述所见的一切，总是有意无意淡化迭拉阔刺杀死灵法师失败致圣器落入对方手中、小老板还得冒生命危险交涉、高价买回这一节，难道不是因为潜意识知道自己其实是理亏的？
自然……
覆水难收，现在才发现这一点根本改变不了什麽，不可能回头再劝同胞们改变主意，更糟的──现在恐怕是小主子伊伦根本不想再留他们。
回去後梅绍里马上去找到养伤中的凯乌蔓：「回想起来，我跟妳说这件事的时候，妳没有反对，但是反应不太对。妳怎麽能……对迭拉阔的死无动於衷？」
凯乌蔓凝视着这位平常亲厚的族叔好一会儿，久久才长叹一口气道：
「为了追杀死灵法师而偷走圣银短剑，还是为了偷走圣银短剑只好用追杀死灵法师当藉口，这个关键很重要啊，梅伯！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我早已不认识了，真有深仇大恨，那晚就该擅离职守去刺杀死灵法师才对啊。先不说雇主或局外人听闻此事会怎麽看他，就连我，现在也是倾向於认为是後者！」
「妳……」「住口。」
只把凯乌蔓留在伊伦身边，这种话说也别说、想都不该想，徒然自取其辱而已。
其他骡姆汉子自不知叔侄女曾有这番交谈，当晚梅绍里就带着几名骡姆汉子向伊伦的母亲请辞。
伊伦的母亲好讶异问：「理由可以说吗？」
副头目们对男孩怒目而视但後者坦然。梅绍里语气平静地说：「因小老板对迭拉阔见死不救，而且也没打算为他报仇。我们之前为了护卫老板娘也是卖了命的，但我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命被不当回事。」
母亲转头问伊伦：「你怎麽没救下迭拉阔？」
伊伦耸肩：「迭拉阔被降灵师捉走那麽久了，谁知道身体里被安了啥，救回来了、保不定哪天就突然被转化为尸傀攻击我们，不定时炸弹啊！」
母亲略一思索就点点头。至於迭拉阔救出来也不用重新雇用呀、可以放他离开就不用担心爆炸；或者为什麽不为迭拉阔报仇之类蠢事，母亲哪可能问儿子。她说：「我不认为伊伦做得有任何错，那就没办法了，诸位要辞职我们好聚好散。只有一点得向各位致歉：包括上
一次的死伤抚恤在内，我本来打算多给各位一些；但预定给的金额加上这段日子的酬劳，我现在一口气实在付不出来……」
「不，」伊伦插嘴说：「母亲手边的钱就足够，因为我们还可以把那些枪折抵给他们。」
母亲愕然片刻还没应下，梅绍里已经深深点下头：「谢谢小老板。」
身後车队副头目们虽然不忿，不过也只能跟着稍微低头。
老板娘略一思索就定案说：「就这麽办，我连夜清理一下，争取在天亮前把明细和薪资都给你们。」
那些枪和子弹能折多少钱她没头绪，不过私下再问儿子就好了；乃至她听说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母亲当然不会把儿子报的价照单全收，还是算便宜了很多给那些骡姆保镳的。边打着算盘边仍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大敌当前，正是我们母子五人最困难时，我还以为这些骡姆人就算有些坏毛病、至少很重感情，怎麽为这事儿说辞就辞了呢。」
「娘，」伊伦好言劝慰说：「上次已经证明住到城外去太危险；可是我们要住在盖巴若城里，妳不觉得现在这个络角处太小太挤了点。虽然我们还在找更宽敞的地方，可……也未必能顺利找到！」
母亲停下打算盘的手，双目圆瞪：「你说他们是为──哎！真有心了！……可是也多信任我这个雇主一点嘛，慢慢找着总能找到的啊。」继续打起算盘但依然长吁短叹着。
男孩僵硬地笑了笑。他是说服母亲、为那些骡姆人以後又回头缠上来的事做了些铺垫；可伊伦自己，还没准备好要原谅那些家伙呢！看他们表现了。
这麽多人迁入新居当然是阵忙乱，离开也是阵忙乱，幸好剩下的人数住着总算宽敞。甚至，城里空屋虽然不多、汲汲於梦想找份工作的人却非常非常多；近日一连串变故下来，伊伦的母亲扪心自忖大概不再觉得自己是个好雇主了，但也自信满满地打算再招几个下人填满、毫不怀疑能否招到。
送手骡姆车队又过了两天伊伦招来四宝，帮他开'棺'，看看强威的尸首'转化'得怎样了。
四宝们拔钉的时候手脚都发抖，男孩笑骂道：「僵尸骷髅都见过了，何况是认识的人，还怕什麽？」
三宝(麻子)缓缓转过头来，苦笑解释：「就因为是……认识的人。」
伊伦不耐烦了：「吼、胆小鬼，滚啦我来。」飞脚将他四人一一踹远後，起出最後四根钉子一口气将棺盖掀了开来。四宝被踹远不算、一看到棺盖已掀、感到棺盖掀开涌出的浓烈阴煞，顿时瑟瑟发抖後退、各自直退到方间四角。
伊伦好气又好笑地：「所以说怕什麽啦！我看看哦……嗯，看起来转化得不错。强威先生？强威先生醒醒啊！该起床了！……来，你们也来看看然後一起来叫，没这麽可
怕！」
四人巍巍颤颤地走向前来，有的勉强看了棺中一眼又急忙闭上，有的根本只是假装看了一眼、就此起彼落地以比哭声还难听的嗓音叫着：
强威先生、强威先生起来了～强威先生醒醒(拜托千万别真醒啊！)……等。
『吵死了啦！』一个半透明虚影从棺中坐…没坐起身。只是'头'往上抬了下：『……咦？』
伊伦喜笑颜开说：「看来转化得很成功。」
四宝见'强威'抬头一齐放声惨叫。不过眨眼瞥了下：尸体不是还好好地躺在里头麽？便又睁开眼睛，这才看见那想坐起来又坐不起来的虚影。
'强威'放弃了又躺了回去问：『我怎麽觉得哪里不对劲，我这是转化成什麽了？』
「'活动铠甲'啊。」
伊伦便动手帮'强威'脱下甲胄：「你们也过来帮忙啊，轻点，别弄疼强威先生了。」
四宝大着胆子上前帮强威的尸首脱下他身上的……等等小老板刚刚说的是什麽？活动铠甲？
也就是说……
就是说──现在他们手中的'铠甲'才是现在的'强威先生'身体的一部分？
虽然终於搞懂清楚了，这次他们总算忍着没有惨叫着把手中'强威先生'的'肢体'给抛了！
'强威'被从'自己的尸体'都解下之後才总算能自由活动，他坐起身做些类似松松'筋骨'的活动，抬手看着看在自己左手……'铁手套'上的'至尊戒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