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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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盗亦无道_0145、左剑轩辕、右枪碎神;剑枪合璧,最强翻身!(章名欺诈·再)

    他们只出动约三分之一兵力,就是包含30圣骑的百人狂热信徒,几乎眨眼就冲破了西北角的围墙攻了进来,强威、番生、迭拉阔就算各自能拦下几人,屋外防线也没能多阻他们一刻,随着门被攻破,他们也只好掉头退入──或者说杀回大院中。

    眼见豆蔻年华的夏如玫和凯乌蔓下手狠辣、毫不迟疑地收割那些狂信徒性命,同时圣骑们也凶残不带眨眼地收割着府里下人的性命,伊伦的母亲是真真切切地愤怒了,她吼道:

    「大米麦子把你们养大,不是为了让你们被蛊惑去伤害无辜的什麽异教徒、还赔上自己性命的啊!」

    30名圣骑都拥有斗气武者般实力,又是大陆兵种中知名的耐斗小强,攻击面的不足有数量弥补,就算稍有疏忽大意也有狂信者抢着垫背,可说辗压得轻松写意,本以为一个时辰能轻松结束战斗但是……

    随屋外几名勉强算得上战力的退守院内,竟硬生生又将攻势阻在了门外。原因无他,除了骑马冲锋外圣骑(比圣卫更)缺乏强力的、突破性的武艺锻炼和神术,而院子没这麽大、院门也没这麽宽,数量堆成的战力辗压根本施展不开。本来这种小问题可以运用土木工程技术搞定,但这大宅的外墙不知吃什麽长……用什麽砌成的(伊伦:混凝土),硬到令人发指;但再怎麽令人发指也得硬破啊,好不容易破开层皮所见更令圣徽军们傻眼:里头还嵌着铁格子!?当然其实只是地球早在20世纪就普及的钢混建筑法而已。

    三男两女五高手领着男仆们堵防大宅各入口,加上玖理安的法术支援、和月神大人不时偷挥一下宝具掩护,乍见暂时以转危为安,只是……

    漫漫长夜,这一个、两个、三个时辰的血战彷佛望不到尽头……凯乌蔓率先体力不支,一闪神受了令折损大半实力的伤势,馀下四五人便不免顾此失彼、一退再退,终於缩回了内院,表示圣徽军也再次攻进了内院;母亲的婢子们纷纷拿出小老板此前交付的一次性法术消耗品拖延,但也多延不了几刻,纷纷香消玉殒。月神大人怀中宝鉴里,坐镇虹玉堡深处的夜神大人也心焦如焚、再想不出什麽好主意,几乎忍不住要发任务让伊伦遣熊偶童来助阵,毕竟他们都已近在几十里外了;不过最後还是忍住了。

    小月已经在拼命帮忙,伊伦自己都没有向她求助,就表示身为土地神的她们干涉过度的後果,怕是会很严重。是,极大可能比伊伦母亲丧命更严重。伊伦自己都没为他母亲的性命开口相求,她堂堂一位女神为什麽要为这些个区区凡人性命……

    被几名圣骑的车轮战搞得很恼火的番生,抖一个机伶醒觉夏如玫也被阻在另角、赶不回主母身边了!主母跟前只剩下年方13的学徒

    法师玖理安挥着火光大盛的法锤、拼命逼退挑衅的圣骑,那火势一看就知不能持久,而火力黯下去的瞬间只怕主母和他就会──

    番生忍不住去摸了下藏在胸口的符咒,脑中却响起小老板的谆谆嘱咐:

    「这个撕了可暂时压抑魔纹锁。就一张,给你保命用。记得只能是保你自己的命用,就算是我娘性命危急都别用,不然若保了我娘、却反而害得你送命,我岂不愧对我魔族列祖列宗?」

    双手忍不住又用力握了握剑和枪──明显的,来犯圣骑们自己也拿着相当不错的武器,却对番生手中武器非常忌惮,今夜至今上千次交锋下这一剑一枪居然一点伤痕也无。

    番生挥舞酸软双臂再逼退了佯攻的圣骑们、却仍无法再近主母一步;玖理安手中法锤的火光晃了下,虽然很快重新炽盛,谁也看得出他支不久了。

    ──真可笑……

    原来自己一直没想明白,真正的翻身或许不是邀天之幸,真正的失败却是明明已经邀天之幸、却不够努力和珍惜而让它从指缝溜走。明明上次已犯过同样的错。真正的幸福不起眼却、可能是别人流血流汗才拚来的,还没轮自己流血流汗呢,埋怨倒挺多;以为自己天纵英才,却最终什麽都护不住……

    ──等等。

    ──不是还有办法吗!压制魔纹锁的保命符,小主说不能为了他养母的性命而用;那──只要凭自己实力挣脱的魔纹锁,不就好了?

    番生突然一阵怪吼乱叫喊着自己仅知的魔族语言单字,一边把衣袖裤管撕了,魔纹锁封锁下不多的魔法力全力运起,将伊伦下的禁制一一破除,露出他一项项魔族体徵!

    圣骑们愕然大喊:「是恶魔!这户该死的背神之家还私通了恶魔!先诛这名魔族!」

    整个内院的压力突然全部集中到番生这儿,对他没啥威胁的狂信徒们打头;即使对此不擅长的圣骑们仍是一个个皆虔诚地祈请神迹降临,接着一齐集中对番生施放了驱魔神术!

    玖理安法锤上火光暂歇喘息不论,伊伦的娘担心地狂吼:「不要!」

    十几道驱魔术的神光、一齐击中被狂信徒们的血肉团团包围的番生!他惨叫着浴在神光中皮开肉绽、彷佛被活剥层皮般……呃不,他确实是被驱魔神术活剥了层皮。

    只不过──

    区区一层皮什麽的,再生出来对上级魔族来说不过小意思嘛,反正魔纹锁已破了。

    番生巧妙地引着原本能将他重伤的神术去破的。

    滂沛的魔力灌注,碎神枪、轩辕剑一齐绽出强光呼啸,圣骑们惊愕地纷纷各退了一、两步,虽然眼前的魔族少年还是被针对神术活生生剥了层皮的重伤状,怎麽看起来──他好像仍挺有斗志的?

    番生以惨遭神术灼伤而变调的声带,缓缓诉说:

    「你们说我是魔?「我是魔。是名

    魔奴。这户人家,有几个主子确是根本不知道;有的是知道的。不管知或不知,我这个魔,他们待我如常人。

    「而──你们这群疯子?你们之前不知我是魔,无冤无仇冲进来胡砍乱杀,你们错认我是人,却觉得我这条贱命不算什麽,全没把我当人看?人命在你们眼中也不值一晒,我又何妨是魔!」

    ……

    就算悍不畏死的狂信徒抢着填命,圣骑们也得留下三具尸首才好不容易逃离了内院。已累到濒临脱力的强威、迭拉阔和夏如玫连忙趁番生还爱强撑着,率领也快脱力的下人们找出一切可用的障碍堵门。

    显然番生伤势确是极重,全凭生平第一次返祖魔化的红利强撑,什麽时候脱力晕倒了,谁也没把握能扛住圣徽军再度进攻。小老板究竟还有几里才赶得回来?

    大院外突然响起爆豆般连串的枪声!

    强威等人不喜反忧──骡姆人们也阻不住死返怪物的攻势、退回大宅来了吗?也罢,既然要死就死在一块儿吧……正绝望时,却听到约十来人在二进院子里整齐列队,然後是梅绍里在门外大声回禀:

    「主母!盲信贼挨了几十枪子後已退走了!」

    「哧」夏如玫听了盲信贼这称呼、很不顾时间场合地喷笑出声。强威亦顾不得礼仪忙反问:「圣徽、盲信贼怎就退了呢?死返怪物呢?」「死返怪物们刚才突然就不动了,估计是它们背後主子那儿有状况,我便留一半人手看盯着它们,领另一半人赶快来回援了!」梅绍里语气中显然也感到意外。

    是伊伦小主子吗?一定是!

    伊伦主子又大发神威、及时找出并暗算了那不知隐伏何处的阴险死灵师,为大家解围了!

    番生大抵也是这麽想的,突然身子一疲软倒下,一剑一枪也铛锵坠地。

    突然,一个少部分人有几分熟悉、大部分人陌生的年轻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注意警戒地上的狂信徒尸首!尽可能远离!』

    一具离伊伦的母亲很近的'尸首'突然狂笑着爬起来,端起好粗一管火门枪瞄准她点火:

    「迟了!去死吧、万恶的背神人渣!」

    主母只顾得用力把玖理安远远推离自己──

    枪口喷火──

    刺杀者被喘着气的黯刃抹断喉管颓然倒下,双眼在剧痛中充满了惊疑和期待……

    啊、我殉教了。我是个多麽英勇的殉教烈士啊!完美的一生。我将被接引入神国,完美的天堂,无数吃喝和美女。应该有吧?那样光明灿烂的未来应该等待着自己……吧?……

    满眼的血色渐渐黯淡下来……

    渐渐漆黑……

    但毕竟,都只是暂时的吧?死後还有审判的,虔诚地信了一生都说有,就肯定会有……

    伊伦的娘今晚觉得自己早该死了好几次,这次大概是真要死了,眯着眼睛从容等待着。随即又疑惑地睁大眼

    睛,惊号声嘶:「强、强威先生!」

    确是强威,那一瞬间毫不迟疑地飞奔而来挺身扑在主母和狙击手间,硬挨了这一枪。

    弹丸很倒楣地精确从他右胸侧射入,虽没及心脏,伤势亦足致命。

    「所有脑中浮现得出药材位置的人全部动起来,去把所有药材给我搬来!」那个此前示警的年轻声音已来到骡姆人的队列附近:「门边的快移开障碍放我进去!玖理安,玖理安你认得我!」

    玖理安终於想起是谁了:「是山楚弗!山楚弗老师,快移开障碍让山楚弗老师进来救治强威先生!」

    ……前事,大致如此。

    於是清晨时好不容易赶回的伊伦一行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庄上死伤惨重,骡姆人护卫反而是伤亡最少的,仅有三名当区责任人在西北外墙被攻破时身殉。

    仆役丧生过半数,活着的也几乎都负伤;伊伦那四宝的幸运简直逆了天,不仅都活下来,甚至都没人受到什麽重残废的伤势。凯乌蔓重伤得到及时救治後,已沉沉睡去。

    番生是主母的救命恩人、不,恩魔,理应得到最好的救护;但众人探视他时胸口都沉沉的,因为知道分别在即了。最後就是受了足以致命伤势的强威……

    山楚弗出手也终究没能令他脱离险境,只吊住一口气罢。

    姗姗眼泪汪汪凝视着月神,月神大人只皱着小脸儿拼命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