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盗亦无道_0134、造真正的谣
黯刃便跟玖理安说了和伊伦初遇时的事。
玖理安当然不知道帕卡鲁根本没跟伊伦相认这样的曲折，只知伊伦另有已经相认的生身亲爹。当然，听了也只是觉得果然如此。
话说伊伦带尼奎尔进了城原来是要上酒馆听曲子。其实他季不喜欢听曲子、也很难忍受酒馆的气味：会害男孩犯酒瘾。不过这趟是为了任务，总之虽然这儿自号是艺术之都，唱曲儿讨赏的旅行音乐家很多，伊伦也隐隐期待能偶然找到令他惊艳的吟游诗人，但最後还是在柳橙枝约了个普通的。
和酒馆老板兼冒险者公会支部负责人谈过，伊伦便直接拜访了那位吟游诗人的住房。
「小少…」「小老板」「小老板您好，贵姓大名？」
「名字你不必知道，我不愿从你口中漏出去。」「好。」
伊伦说完盯着吟游诗人看了一会儿：长相很普通的一位(半)精灵，可是……
对方也不服输地回望伊伦了几眼，表情却渐渐疑惑：「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我就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怪伊伦多心，与其事後才被对方记起来，而引来後续麻烦，不如现在就把这个隐患解决。
一大一小搜索枯肠，才一同想起来指着对方大喊「啊、你是被赛娥绑架(在赛娥塔废墟)那个。」
伊伦笑着摇头：「真有缘，话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只剩个背影了，所以差点认不出来；你怎麽也能认出我？」「出门在外若不能背後多个心眼，早就小命不保……」
吟游诗人抓抓头：「哎、所以你就是刚从霍华兹休学的天才魔偶师伊伦？」
伊伦大讶：「怎麽这个你也知道！」
「故大魔导师的鬼魂绑架小孩这种事可不寻常吧，除非这小孩就这麽默默无闻，不然多少都有点消息透出来，何况我吃这行饭。你怎麽拒绝掉赛娥强迫收徒的呢？」
伊伦摇头：「你可误会了，我是祖上和赛娥有仇，她捉我去折磨一顿消消气而已，後来就看在我师长的面子上把我放了，何况我已经在霍华兹拜有导师。」
「你这麽小就入学居然还有导师愿收，这里边一定也有故事吧？待我去打听打……呃……」精灵诗人敲了敲自己的头，赧然：「你看我把你给想起来了，这怎麽办？」
伊伦笑：「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催眠，让你只能讲出另外一个名字。」
吟游诗人着实踌躇了：既然已知道对方背景不小，那麽这份工作的酬劳一定很丰厚；就算现在趁还没听到工作内容就拒绝，如果事泄，对方还是会怀疑是从自己口中泄漏，既然如此就不如──
「就这麽办吧，希望我不至於只因这个名字就被拷打得太厉害。」
「我应该不至於吧，你听过工作内容就知道了。」男孩点头：「你会说精灵语麽。」
「只
是略懂。」「正好。」伊伦四下看了看，待尼奎尔为小房间布下结界桩便一同找位子坐下，虽然是四人房而且其他人或者去打工、或着避出去给诗人谈工作了，但房间真的小又挤。总是让伊伦想起学生宿舍。像这样勉强挤坐下、膝盖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尼奎尔看伊伦感觉不适主动建议：「公会里应该有供给贵客谈工作的包厢……」「我没这麽娇气。」
伊伦对精灵诗人说：「我要教你一首精灵语的歌让你到处去唱，就是份很普通的造谣工作，当然我若告诉其实歌里的内容都是真的，你大概也不信。歌里故意用了几个较难的古字，我想你也只能略懂；但是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只是拿钱办事、假装完全不懂歌的内容。」
自然有人会费尽心思去把歌词弄懂：
十类凶兽之首，当然是由狠毒的天后精心饲育成的、刀枪不入的'力士杀手'魔狮。
即使被砍一颗头、另外两颗头也能把被砍掉那颗再生，复原能力恐怖的三头蛇和三头犬。
善土遁、一钳可以夹断最精良铁靴下脚踝巨蟹。
跑得比箭还快、任何人都追不上的鹿。
还有猪妖、牛妖、青铜鸟群、四匹食人马，和统领它们的阴狠的半人羊马──它的血是封喉剧毒……
'略懂'的精灵诗人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已听闻古塔探查队铩羽、还不幸放出了塔中封印凶兽的消息，但全没想到'对方'阵容如此坚强。
伊伦听他把歌词记熟，跟他谈妥了报酬，又说可能得麻烦在这段时间密集地多唱几遍，喉咙受得住？
精灵诗人嘶哑着说他既然打算吃这行饭的，自己会有准备，伊伦根本不信，储物镯一倒哗啦哗啦全是保养喉咙的药材，年份和成色都很好。
见对方眼都看直了，伊伦说：「你说你懂行，我就信你会自己配药，你给我好好把这些吃下去，实在吃不完才可以转卖。你得一直唱到卡温杰城主府承认歌词里边的都是事实。之後歌就是你的了，你要继续传唱甚至交给别人也都没问题。」
「好的。」精灵诗人问：「那麽催眠的事情……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它放在心上？」
「用不着，」伊伦转向尼奎尔说：「你转过去一下。」
尼奎尔心想小老板的催眠术有这麽强？连我也要转身？不过当然乖乖照办。伊伦便取下了面具，拨开浏海看着精灵诗人的眼睛：「我不是人，可能是炼金大师所创生的人造生命，我是何蒙库鲁兹，也是肖纳商会创始大股东，我的背後站着教廷新晋枢机华焄绢。」
这太扯了。如果不可能全是真的，那麽就很可能全是假的。
精灵诗人呆呆地、或者该说震惊地盯着男孩，直到伊伦重新戴好面具。他常常吁出一口气，恍惚着说：「真不可思议，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
你真的不是人。原来如此啊……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为什麽会有天才魔偶师，因为他自己某种程度上都只是魔偶……」
「噗。」尼奎尔掩嘴。伊伦会是人造生命？哈哈哈！
伊伦笑着说：「我是谁？」「是……库鲁兹先生。」精灵露出很不舒服的表情。
「放心，」男孩安慰他说：「效力没这麽强，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它就会自行解开。」精灵松了口气。
精灵诗人和伊伦去公会办事窗口立约，并收取了前金；伊伦没打算再跑一趟，便把後谢也托给公会。
事情真多真忙啊，回家以後伊伦又找来了番生，查核他魔法练得怎麽样。
查核结果还算挺满意，伊伦问：「照这样练下去，估计没两年你就能自力挣开魔纹锁了吧？」
番生闻言心中一紧：完蛋了！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件事情。
不料伊伦接下来说的事情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我猜你一定等不及，想不想现在就解除掉？」
番生惊奇地盯着伊伦看了一会儿，还是摇了头：「那也要我有命享用才行！」
这几年他还是心心念念想翻身，但唯一认清的事实是：谁都是脚踏实地地在干活挣口吃的，所有白吃的午餐都很可能隐藏着剧毒。
伊伦嘉许说：「没错。事实是这样的，我近期还得出去一趟，但是我算到我娘将有一劫，你只要能拚……咳咳瞧我说的，你自己把命拚没了算什麽呢？你只要能尽可能护住了我娘周全，回来我就马上把你的魔纹锁解了，放你自由。而且这并不是开除，说真的你跟我娘办事这麽多年，虽然她不知道你是魔奴，我想就算她知道了、举措估计也不会有什麽改变，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恢复自由以後，完全可以继续自愿被我或我娘雇用。
「或者自由离开，那样我可不会再无条件帮你遮掩魔族体徵，你可能得自己筹钱找我或别人搞定。」
番生被这突然的巨大馅饼砸晕了，神情有些恍惚。
伊伦眼前突然跳出了屏幕，这给他提了个醒，所以讲出了一段和屏幕无关的交代：
「哎！我才刚想到，你如果决定离开，可能得给我个连络方式，我可不想若乔艾丝学姐问起你下落的时候，我目瞪口呆什麽也说不出来。」
乔艾丝这个名字深深刺进了番生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悔恨地低下头。
如果被伊伦这样的主子买下已算是三生有幸，乔艾丝姑娘算什麽呢？自己当年怎麽会那麽蠢……
接下来伊伦才是应付小夜刚交代的任务：「──当然我也不能空口就要求你护卫我娘周全，你有什麽要求现在赶快提出来。」才不呢，他有什麽理由不能。
番生双眼一亮：「过分一点的要求也可以？几个要求都可以？」
伊伦笑答：「可以可以，现在让你尽量漫天喊价，而我就地还价。」
「上次听说小老板把迭拉阔痛扁一顿，我感觉好痛快！可是我也很想请小老板指点几手！」
番生跃跃欲试地说。伊伦露出讥笑着问：「熊偶童？」「那个不行、那个不行，打不过的。」
阿塔妲都觉棘手，他有几个胆子去撩。虽然熊偶童平时并没有那样实力，当时伊伦是嗑了预支符的。
伊伦沉思片刻，其实自己也手痒，迭拉阔实在算不上什麽对手：「好；不过你只能再提一个要求。」
番生又被砸晕了一次：居然还还还能再提一个！
伊伦和番生的切磋，在这庄上比迭拉阔那次轰动得多，连母亲都加入围观。毕竟番生不觉输了丢脸，可是迭拉阔却小心眼儿得很，伊伦给他留了面子。各种意义上伊伦未来也不知会不会收徒、番生却相当於他的第一个徒弟，两人战斗风格非常相似：
伊伦习惯在动作间用一环的小型强化法术逐渐强化自己，番生也这麽做；伊伦身上有筑基(假)的经脉强化身手，番生有魔纹；伊伦凭藉的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念择进舍诀'强化後的身体素质，番生仗恃的是魔族天生的战斗直觉和身体素质。
两人刚开始还一来一往着、招式有迹可循，但都越打越强、越快，化成两道模糊的身影分合纠缠。
（本章完）
玖理安当然不知道帕卡鲁根本没跟伊伦相认这样的曲折，只知伊伦另有已经相认的生身亲爹。当然，听了也只是觉得果然如此。
话说伊伦带尼奎尔进了城原来是要上酒馆听曲子。其实他季不喜欢听曲子、也很难忍受酒馆的气味：会害男孩犯酒瘾。不过这趟是为了任务，总之虽然这儿自号是艺术之都，唱曲儿讨赏的旅行音乐家很多，伊伦也隐隐期待能偶然找到令他惊艳的吟游诗人，但最後还是在柳橙枝约了个普通的。
和酒馆老板兼冒险者公会支部负责人谈过，伊伦便直接拜访了那位吟游诗人的住房。
「小少…」「小老板」「小老板您好，贵姓大名？」
「名字你不必知道，我不愿从你口中漏出去。」「好。」
伊伦说完盯着吟游诗人看了一会儿：长相很普通的一位(半)精灵，可是……
对方也不服输地回望伊伦了几眼，表情却渐渐疑惑：「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我就是觉得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不怪伊伦多心，与其事後才被对方记起来，而引来後续麻烦，不如现在就把这个隐患解决。
一大一小搜索枯肠，才一同想起来指着对方大喊「啊、你是被赛娥绑架(在赛娥塔废墟)那个。」
伊伦笑着摇头：「真有缘，话说我看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只剩个背影了，所以差点认不出来；你怎麽也能认出我？」「出门在外若不能背後多个心眼，早就小命不保……」
吟游诗人抓抓头：「哎、所以你就是刚从霍华兹休学的天才魔偶师伊伦？」
伊伦大讶：「怎麽这个你也知道！」
「故大魔导师的鬼魂绑架小孩这种事可不寻常吧，除非这小孩就这麽默默无闻，不然多少都有点消息透出来，何况我吃这行饭。你怎麽拒绝掉赛娥强迫收徒的呢？」
伊伦摇头：「你可误会了，我是祖上和赛娥有仇，她捉我去折磨一顿消消气而已，後来就看在我师长的面子上把我放了，何况我已经在霍华兹拜有导师。」
「你这麽小就入学居然还有导师愿收，这里边一定也有故事吧？待我去打听打……呃……」精灵诗人敲了敲自己的头，赧然：「你看我把你给想起来了，这怎麽办？」
伊伦笑：「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你催眠，让你只能讲出另外一个名字。」
吟游诗人着实踌躇了：既然已知道对方背景不小，那麽这份工作的酬劳一定很丰厚；就算现在趁还没听到工作内容就拒绝，如果事泄，对方还是会怀疑是从自己口中泄漏，既然如此就不如──
「就这麽办吧，希望我不至於只因这个名字就被拷打得太厉害。」
「我应该不至於吧，你听过工作内容就知道了。」男孩点头：「你会说精灵语麽。」
「只
是略懂。」「正好。」伊伦四下看了看，待尼奎尔为小房间布下结界桩便一同找位子坐下，虽然是四人房而且其他人或者去打工、或着避出去给诗人谈工作了，但房间真的小又挤。总是让伊伦想起学生宿舍。像这样勉强挤坐下、膝盖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尼奎尔看伊伦感觉不适主动建议：「公会里应该有供给贵客谈工作的包厢……」「我没这麽娇气。」
伊伦对精灵诗人说：「我要教你一首精灵语的歌让你到处去唱，就是份很普通的造谣工作，当然我若告诉其实歌里的内容都是真的，你大概也不信。歌里故意用了几个较难的古字，我想你也只能略懂；但是如果有人问你，你就说只是拿钱办事、假装完全不懂歌的内容。」
自然有人会费尽心思去把歌词弄懂：
十类凶兽之首，当然是由狠毒的天后精心饲育成的、刀枪不入的'力士杀手'魔狮。
即使被砍一颗头、另外两颗头也能把被砍掉那颗再生，复原能力恐怖的三头蛇和三头犬。
善土遁、一钳可以夹断最精良铁靴下脚踝巨蟹。
跑得比箭还快、任何人都追不上的鹿。
还有猪妖、牛妖、青铜鸟群、四匹食人马，和统领它们的阴狠的半人羊马──它的血是封喉剧毒……
'略懂'的精灵诗人的脸色渐渐变了。
他已听闻古塔探查队铩羽、还不幸放出了塔中封印凶兽的消息，但全没想到'对方'阵容如此坚强。
伊伦听他把歌词记熟，跟他谈妥了报酬，又说可能得麻烦在这段时间密集地多唱几遍，喉咙受得住？
精灵诗人嘶哑着说他既然打算吃这行饭的，自己会有准备，伊伦根本不信，储物镯一倒哗啦哗啦全是保养喉咙的药材，年份和成色都很好。
见对方眼都看直了，伊伦说：「你说你懂行，我就信你会自己配药，你给我好好把这些吃下去，实在吃不完才可以转卖。你得一直唱到卡温杰城主府承认歌词里边的都是事实。之後歌就是你的了，你要继续传唱甚至交给别人也都没问题。」
「好的。」精灵诗人问：「那麽催眠的事情……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它放在心上？」
「用不着，」伊伦转向尼奎尔说：「你转过去一下。」
尼奎尔心想小老板的催眠术有这麽强？连我也要转身？不过当然乖乖照办。伊伦便取下了面具，拨开浏海看着精灵诗人的眼睛：「我不是人，可能是炼金大师所创生的人造生命，我是何蒙库鲁兹，也是肖纳商会创始大股东，我的背後站着教廷新晋枢机华焄绢。」
这太扯了。如果不可能全是真的，那麽就很可能全是假的。
精灵诗人呆呆地、或者该说震惊地盯着男孩，直到伊伦重新戴好面具。他常常吁出一口气，恍惚着说：「真不可思议，我现在一点都不怀疑
你真的不是人。原来如此啊……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为什麽会有天才魔偶师，因为他自己某种程度上都只是魔偶……」
「噗。」尼奎尔掩嘴。伊伦会是人造生命？哈哈哈！
伊伦笑着说：「我是谁？」「是……库鲁兹先生。」精灵露出很不舒服的表情。
「放心，」男孩安慰他说：「效力没这麽强，等到事情告一段落它就会自行解开。」精灵松了口气。
精灵诗人和伊伦去公会办事窗口立约，并收取了前金；伊伦没打算再跑一趟，便把後谢也托给公会。
事情真多真忙啊，回家以後伊伦又找来了番生，查核他魔法练得怎麽样。
查核结果还算挺满意，伊伦问：「照这样练下去，估计没两年你就能自力挣开魔纹锁了吧？」
番生闻言心中一紧：完蛋了！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件事情。
不料伊伦接下来说的事情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我猜你一定等不及，想不想现在就解除掉？」
番生惊奇地盯着伊伦看了一会儿，还是摇了头：「那也要我有命享用才行！」
这几年他还是心心念念想翻身，但唯一认清的事实是：谁都是脚踏实地地在干活挣口吃的，所有白吃的午餐都很可能隐藏着剧毒。
伊伦嘉许说：「没错。事实是这样的，我近期还得出去一趟，但是我算到我娘将有一劫，你只要能拚……咳咳瞧我说的，你自己把命拚没了算什麽呢？你只要能尽可能护住了我娘周全，回来我就马上把你的魔纹锁解了，放你自由。而且这并不是开除，说真的你跟我娘办事这麽多年，虽然她不知道你是魔奴，我想就算她知道了、举措估计也不会有什麽改变，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恢复自由以後，完全可以继续自愿被我或我娘雇用。
「或者自由离开，那样我可不会再无条件帮你遮掩魔族体徵，你可能得自己筹钱找我或别人搞定。」
番生被这突然的巨大馅饼砸晕了，神情有些恍惚。
伊伦眼前突然跳出了屏幕，这给他提了个醒，所以讲出了一段和屏幕无关的交代：
「哎！我才刚想到，你如果决定离开，可能得给我个连络方式，我可不想若乔艾丝学姐问起你下落的时候，我目瞪口呆什麽也说不出来。」
乔艾丝这个名字深深刺进了番生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悔恨地低下头。
如果被伊伦这样的主子买下已算是三生有幸，乔艾丝姑娘算什麽呢？自己当年怎麽会那麽蠢……
接下来伊伦才是应付小夜刚交代的任务：「──当然我也不能空口就要求你护卫我娘周全，你有什麽要求现在赶快提出来。」才不呢，他有什麽理由不能。
番生双眼一亮：「过分一点的要求也可以？几个要求都可以？」
伊伦笑答：「可以可以，现在让你尽量漫天喊价，而我就地还价。」
「上次听说小老板把迭拉阔痛扁一顿，我感觉好痛快！可是我也很想请小老板指点几手！」
番生跃跃欲试地说。伊伦露出讥笑着问：「熊偶童？」「那个不行、那个不行，打不过的。」
阿塔妲都觉棘手，他有几个胆子去撩。虽然熊偶童平时并没有那样实力，当时伊伦是嗑了预支符的。
伊伦沉思片刻，其实自己也手痒，迭拉阔实在算不上什麽对手：「好；不过你只能再提一个要求。」
番生又被砸晕了一次：居然还还还能再提一个！
伊伦和番生的切磋，在这庄上比迭拉阔那次轰动得多，连母亲都加入围观。毕竟番生不觉输了丢脸，可是迭拉阔却小心眼儿得很，伊伦给他留了面子。各种意义上伊伦未来也不知会不会收徒、番生却相当於他的第一个徒弟，两人战斗风格非常相似：
伊伦习惯在动作间用一环的小型强化法术逐渐强化自己，番生也这麽做；伊伦身上有筑基(假)的经脉强化身手，番生有魔纹；伊伦凭藉的是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念择进舍诀'强化後的身体素质，番生仗恃的是魔族天生的战斗直觉和身体素质。
两人刚开始还一来一往着、招式有迹可循，但都越打越强、越快，化成两道模糊的身影分合纠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