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救了假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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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盗亦无道_0129、路线变更(上)

    决定收容那独角女亚人之後,还有如何安置的问题。伊伦建议:「让她去姗姗姐那儿吧,姗姗姐好歹是个法师,手下一个得用的人都没有也太寒酸。」

    母亲抬着头细细端详对方几眼,觉得眉眼颇有几分媚态,怕不是个老实的;但姗姗自己都这麽漂亮也不怕压不住这样的女侍,更且除了姗姗也没人能跟她沟通!便问囡…布妮康:「妳们车里还睡得下麽?」

    布妮康从刚刚开始就傻傻地仰望着长人姐姐,小嘴微张口水都要往下滴了,这是听见母亲问还不点头如捣蒜:「睡得下!当然睡得下!睡……得下?」

    越说却越不自信,小手比划了一下对方的身高。

    伊伦望了夏如玫一眼,後者只得勉为其难地简单对长人姐姐交代几句,对方一脸震惊:

    「@#$%&!!……」

    『才不呢!爱待就待下来,谁希罕妳,不想留下拉倒、再见!』夏如玫大怒挥手跟她告别。

    说完转头就走,长人姐姐也不知听懂没,但四下看看没有她能沟通的人,心里又慌,不得不三步并两(她正常的步子大小)急急跟着夏如玫往姗姗的车去了。布妮康跟妈妈哥哥挥手便也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接着还有叛出贼寨立了功那四人要安置,母亲对他们说:

    「我答应收容你们自然就会做到,但有些丑话得说在前头:其实我不是什麽富家女更非贵族,原本也只是普通的货娘,搬到山里後孩子他爹遇到贵人、契作种茶赚了点钱罢了,严格说起来算是暴发户。」

    四人面面相觑:什麽'丑话'说在前头,没料到居然真是主家讲述自己的丑话啊!

    「我看其他富家少爷都有书僮小厮,我这儿子本来也就自己买了,以後你们就认识,唤叫番生;可是我自己漫不经心,於是逐渐变成都是我使唤着用,结果儿子身边还是没人用。我借用了一个当然要多还他几个,所以你们四个以後就是我儿子的小厮,愿意的话就磕头吧。」

    四人俱皆露出又惊又喜的神情──这、这不是发大运占了个非常好的位子吗!

    急忙连连向伊伦磕头少爷、公子地叫个不停表忠心。

    等他们告一段落、完全安静下来,伊伦才说:「我娘刚刚说什麽怕你们是没听懂,那我再说得更清楚一点:我家是暴发户所以我既不是公子也不是少爷,以後只叫我小老板,给我记清楚了!

    「第二点,我家是暴发户,所以我最恨别人平白无故给我磕头,根本是存心想折我寿。以後我或其他主子不叫你跪的时候,谁主动跪我就卖掉,我话放这儿了。都起来吧。」

    四人被唬了一跳连忙都爬了起来。

    「那你们叫什麽名字?」

    另外三个正想说,秃子一机灵连忙拜、鞠躬下去:「请主子赐名!」

    另外三个被提醒了也急忙跟进:『请主

    子赐名!』

    「鞠躬的时候也不用这麽低,45度就可以了……嘛的45度什麽的你们又听不懂。」伊伦低声抱怨了一句继续说:「照身高排个队。」

    四人排好,伊伦便一个个点了过去:「大宝、二宝,三宝、四……嗯……算了你叫小宝吧。」

    纪念一下上辈子喜欢过的明星。

    『谢主子赐名!』四人齐声。照这样排列秃子是三宝、麻子是二宝。

    母亲正在分配下午那一战和寨子里搜刮的战利品,见伊伦这边好了便问他:「这堆东西里边你有没有什麽想要的?先挑吧!」「谢谢母亲,那我就不客气了。」伊伦直接把强盗头子的大黑剑挑走。

    母亲分配结束後又找了三宝来问问话,听他肯定了小少…小老板的说法:如果沿这条山路继续往北,肯定还有许多像这样的大夥山贼。母亲不禁愁得眉间都挤出褶子来。

    让三宝回去安歇之後,母亲跟儿子打起商量:「我们不走山路了,直接转东下山,然後在山脚下改走官道往北,到隘口再转往砂堤马拨进山怎麽样?」

    伊伦早有此意(这一路该顺走的宝贝上一趟就全拿了,再走一遍纯浪费时间),但还要故作为难貌。

    母亲连忙多说了一句:「那些个什麽不怀好意的圣、圣灰军也可能埋伏在前路,我们虽然不怕他们但也不用自投罗网,突然掉头,弄他们个措手不及。」

    伊伦摇头:「不是!娘要怎麽走这条回乡的路,儿子怎麽会有异议;儿子是想其他的保镳估计也不会有问题;但,您可能需要找梅绍里伯伯沟通一下这事。」

    「梅绍里?骡姆人的头子?」母亲有些迷惑地追问:「他什麽事?今天晚了,那我明天问他。」

    「现在就问,明天拔营就直接掉头。……娘直接问他啦,我说不清楚啦!我才十岁耶!」男孩撒娇。

    母亲想想也是,骡姆人好像很习惯早起,虽然现在受雇当保镳只是不能提前动身。便使番生传话。

    梅绍里一听果然是一脸为难:「按理来说我们是收钱办事,不该对主母的决定多罗嗦什麽……但……我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骡姆人在各国旅行可说是饱受欺凌,有好事的时候我们是外族人轮不上;但当本地人民正在受灾的时候,什麽坏事一件不落我们也得全都承担。」

    「噢……」母亲一脸同情但爱莫能助,表示她什麽也没听懂。

    伊伦忍不住插嘴:「梅绍里伯伯,跟我娘说话请说大白话好吗?她有嫌过谁讲话太直接吗?」

    梅绍里爽快欠了欠身:「是我不好。主母,贵国正在战乱,尼奎尔、强威先生他们是背後靠着组织的冒险者,应该勉强有办法对付过去;但我们二十几个骡姆壮丁什麽也没有,贵国子民现在很可能正遇到被强拉民夫添丁入伍,我们也会遇到的。」「繇役啊

    。」母亲愁了:「是我想差了,你们既没鱼符鱼袋,官爷来拉人时毫无理由可推拖。」

    那可怎办呢?伊伦风凉地说句:「补他们点酬劳,让他们循原路南下逃役不就行了。」

    梅绍里一想对啊、哪有雇主迁就保镳来决定行止的道理,何况……本来就是自己死皮赖脸、硬要跟着伊伦少爷的啊!连忙急急地转动眼珠,建言说:「主母这儿有没有地图,我刚刚突然有了个主意!」

    伊伦便找出地图摊在桌上,三人为在桌边端详。

    梅绍里指着扒岩磕啦山南麓:「我们现在大约在这儿;」手指又慢慢移动:

    「往东走下山的话……嗯这边大约三天可以下山,然後这附近就有山下的官道;但我们不进城、而是继续往北……也不能往正北而是要偏东一点……直接往这座城,我去过那里。」

    「卡温杰?」「是,大约是下山後再走七天,不算很长的路程。」

    伊伦明知故问:「母亲去过卡温杰城?那儿是什麽样的地方?」

    母亲点头答:「拉货时去过几次,据说是什麽艺术之都,我这样俗人是横竖看不出什麽艺术。」

    那个自然,只是现任城主喜欢附庸风雅,哪里就能有办法短短几十年把整座城改建出艺术气息了。

    (本章完)